我不想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隨便敷衍了兩下,就沒管陳婷婷,徑自向嫂子走去了。
雖然嫂子出現得挺突然,但我還是很開心,能夠一放學就看到她,讓我有一種被在乎的感覺,雖然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還要來接我。
我走了過去,嫂子燦爛地笑了起來,我也被她的笑感染到了,也跟着她笑了起來,一邊問她,“你怎麼來了?”
嫂子撩了一下頭髮,皺了皺鼻子,嫵媚之中又帶着一點可愛,讓我望得幾乎挪不開眼睛。在此刻,我本能地忘記了她是一個爲人婦爲人母的女人了,給我感覺,嫂子反而更像是青Chun少女,給人一種很乾淨很單純的感覺。
嫂子給我打開車門,一邊說,“我閒在家裡沒事做,就過來接你唄。怎麼,你嫌我多事,不喜歡我接你嗎?”
我臉有點紅,心跳也加快了一些,竟然隱隱有一種談戀愛的刺激!
我趕緊說,“當然不是,你來接我,我求之不得呢,最好每天都來接,那就更加好了。
說完之後,我也緊張起來,期待地望着嫂子,嫂子笑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啊,以後我有空就過來接你。”
只是嫂子這話剛說話,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她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望着我身後說,“正京,這位是你同學?”
我趕緊回頭一看,原來竟然是陳婷婷跟了上來,就在我身後,而且她還輕輕地扯住了我的衣服,和我關係很親密的樣子。
不等我說話,陳婷婷就大方地從我身後站了出來,走到嫂子面前,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陳婷婷,是正京的同學。”
嫂子愣了一下,然後也伸出手,和陳婷婷握手,也笑道,“你好,我叫吳梅,是正京的嫂子。”
不知道爲什麼,嫂子在外人面前說出她是我嫂子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不怎麼舒服。
我憋不住氣,對我陳婷婷說,“你先回家吧,我有人來接了,自己路上小心。”
最後一句說出來,我又有點後悔,我這樣說,豈不是顯得和陳婷婷關係很曖昧?回頭望了一下嫂子,嫂子好像是沒什麼反應,反而一直在微笑,我心裡有點淡淡的失落。
陳婷婷皺了一下眉頭,她先望了嫂子一眼,然後又望着我,有點質問語氣地說道,“她是你嫂子?”
我不耐煩,嗯了一聲,就不管她,直接就鑽進車裡面,把門都關上了。我這樣做法挺不禮貌的,不過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在乎嫂子的看法而已,陳婷婷愛怎麼想,那不管我的事。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嫂子對陳婷婷說,“婷婷是吧,你家在哪裡,方便的話,我順便送你回去吧?”
“嫂子!”我當下就喊了出來,但是嫂子瞪了一眼,意思叫我不要說話,我悻悻然,親眼看着陳婷婷點頭,很高興地鑽進來。而且這還不止,嫂子還對我說,“你坐後面去。”
我不爽地說,“爲什麼。”
嫂子說,“因爲禮貌。你同學在後面,你得去陪她。”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算是哪門子的禮貌,下意識想反駁,但是看到嫂子的眼神,我看得出來她是認真的,我也只好悻悻然地坐到後面去了。
陳婷婷很開心,一路上一直主動和我主動聊天,我礙於嫂子在這裡,我也不好表現得太冷淡,就有一句沒一句地附和着。
我第一次感覺回家的路是這麼地長,好像是度日如年似的,而且我也一直在暗中偷看嫂子的臉色,每次發現她都是表現得很淡定,我就會很失落。
陳婷婷的家比較近,她下車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嫂子頓了一會,笑着對我說,“正京,看不出來你挺有手段的啊,剛纔那個陳婷婷長得挺不錯啊。”
嫂子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很曖昧,不是對我曖昧,而是笑我和陳婷婷之間的曖昧。
我當然是反駁,“哪有,我和她只是一般的同學而已,她漂亮不漂亮關我什麼事,嫂子你不要想歪了!”
然而嫂子的表情明顯是沒有相信,她笑了一下,下一句話直接就讓我跳起來,“她喜歡你吧?”
“哪有!”我激動起來,“我,她,她……”我很想說點什麼,但是詞窮,想不出能表達的詞。
望着嫂子曖昧的臉,忽然我心冷起來,冷的同時,也感覺到疼痛,緊接着,就是一種心灰意冷。是啊,她是我的嫂子,她這樣想肯定是正常的,難不成她還會吃醋不成?
我沉默了,心揪成了一團。
嫂子好像忽然變得很八卦起來,老問她成績怎麼樣,她是怎麼認識我的,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不想回答她,但我還是昧着良心回答了,而且還是近乎撒謊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嫂子的表情始終都是有點怪,我看不透。
時間有時候過得很快,轉眼的功夫,就是好幾天過去,平淡的生活,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不知不覺到人都意識不到時間的悄悄流逝。
我和嫂子之間,越來古怪起來,在這三個月裡,我每天都和嫂子朝夕相對,每天都能觸碰到她,但是我卻觸碰不到她的心,好像是,她一直都在開小差,人在眼前,心在天邊。我不是傻瓜,其實我也感覺得出來,嫂子一直都是在想着表哥,她的心一直都是系在表哥身上的。
我記得很清楚,在知道表哥出事的一個禮拜前,我差點上了嫂子的牀!
三個月的同居,血氣方剛的小叔子和年輕Xing感的嫂子,到底會發生多少摩擦,多少曖昧?如果你沒有經歷過,那麼你就永遠都不知道。
這三個月來,我夢遺次數,比我過去三年還多,我受到誘惑的次數,恐怕比我的指紋還多。比如說好經常嫂子在家裡打掃衛生,她穿着單薄的衣服,我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彎腰在我面前拖地,我眼睛一伸就能看到她的衣服裡面的風光,那一抹刺眼的雪白,那一道深深的Ru溝,都讓我挪不開眼睛。
還有一次,嫂子洗澡,忘記了拿衣服,她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門叫我幫她拿衣服,她不知道她貼着磨砂玻璃門,其實全身差不多被我看光了。那次我流了鼻血。
怎麼說我差點上了嫂子的牀呢,我慢慢說來。
是這樣的,那天我在房間裡做作業,嫂子回來得比較晚,我戴着耳機聽歌,就沒有聽到嫂子回來的聲音。
大概是十點鐘的時候,我口渴了,就出去大廳喝茶,我喝完茶之後,特意去嫂子的房間看了一下,晚上十點了,她竟然都還沒有回來,我實在是有些擔心。
然而我準備打電話給嫂子的時候,忽然就有人敲門了,有點突然,把我嚇了一跳。
我走過去門眼上一看,趕緊把門打開,赫然就是嫂子,還有她的朋友
嫂子這個朋友我認識,是嫂子的一個同事,姓劉,平時我都叫她劉姐,她現在就扛着嫂子,看到我開門,鬆了一口氣,發牢騷地說道,“哎,終於到了,累死我了。正京你別傻站着了,快來扶你嫂子進去吧,重死了,我快堅持不住了。”
我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劉姐手上接過嫂子,才湊上去,馬上就聞到了一陣撲鼻的酒味!
嫂子喝酒了,而且還喝得不少,爛醉如泥的狀態。她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喝酒呢?我不禁這樣想。
我接過了嫂子,把她扶到沙發上,她喝得挺醉,都有點不省人事了,在不斷地呻吟着,酒,我要酒。
劉姐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和嫂子關係挺好,她也軟綿綿地坐在沙發上,在大口大口地喘氣了。我給她倒了一杯水,問道,“劉姐,我嫂子她怎麼喝得這麼醉?”
看劉姐樣子真的挺累的,兩三口就把一大杯水給喝得乾乾淨淨,想想也是,她一個弱女子,把爛醉如泥的嫂子送回家,不累死她纔怪呢。
她喘了一口氣,慢慢地平靜下來,才說,“公司聚會,你嫂子剛開始還沒啥,後面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麼,和人拼酒,越喝越多,喝醉了還在哭,我沒有辦法,才把她送回來。”
我有點懵,嫂子這麼文靜的一個人,怎麼會和人拼酒呢,剛想問,劉姐就站了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很晚了,我先回家了,你好好照顧你嫂子吧。”
可是她走到門口,忽然回頭,臉色有些古怪地望着我,“對了,你表哥走了後,就你和你嫂子一起住?”
我心裡咯噔一聲,最怕有人問到這個,誤會我和嫂子的關係了。
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因爲這本來就是事實,我只好努力讓自己自然一點地說,“是啊,我在附近的一中上學,就寄住在表哥家了。”
劉姐的表情還是有點古怪,甚至可以說的上是一種曖昧,小叔子和嫂子孤男寡女同居,怎麼說都是容易令人想歪的。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哦了一聲,叫我照顧好嫂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