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爲何不請出老主人來對付他呢?相信只要老主人肯出手,事情一定會順利解決的,當今天下又有那個是老主人的對手呢?”紅衣大漢不由道。
“秦火你那裡知道自二十年前,父親他睨睥武林,手下無百合之將之後,便已經看破了這世間的一切。這十年來,隨着父親閉關進一步地苦
參我家傳神功,不斷地在武學上有所突破,他已經瞭然人生最重要的,既不是永恆的富貴榮華,也非雄霸天下的王圖霸業,他已經忘了當年我大
漢如日中天的威勢,也忘了朱明與我大漢王朝的血海深仇。”那年輕公子不由得有些激動的說道。
“公子,既是老主人一心追求武道顛峰,那麼我們何不請老主人前去對付那人,相信老主人知道這世間還有能與他一戰的人物,也會動心的,
畢竟只有和絕世高手的決戰,才能不斷地提升老主人的武道境界。”那中年文士道。
“父親現在連我都不見,又怎麼能請動他老人家呢?”年輕公子苦笑道。
“請公子將此事交於屬下,屬下一定會說服老主人前去挑戰那小子。”中年文士躬身道。
“好,雲風,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年輕公子點了點頭道。
“雲風遵命。”中年文士恭聲道。
“廣義,宮中還有什麼消息嗎?”看了看孫廣義,年輕公子問道。
“回公子的話,宮內最近沒有什麼消息傳來。”孫廣義道。
“叫他們嚴密監視宮中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消息馬上傳出來,我不希望象潞王那個傢伙一樣敗在那裡。”
“請公子放心,屬下知道應該怎麼做。”孫廣義道。
“好,沒有什麼事情,就散了吧!”年輕公子轉身走去。
“遵命。”五人躬身施禮,目送那年輕公子走的沒有了蹤影,方各自散去。
苗疆,毒龍峒中,一位上身全裸而且都刺得花花綠綠的彪形大漢正站在一個身着如雪白衣的英俊少年的面前說着什麼,只見這大漢頭上插
着兩根長長的山雉尾羽,脖子上面,掛着一串白森森的小孩子的骷髏頭骨,一直垂到肚臍,下身則圍着一塊刺繡得五彩並呈,雜亂無章的大裙
子,那一份獰惡怪異的樣子,膽子稍小一點的人,就是大白天看到了也會不由自主地打上一個冷戰。而那白衣少年更是劍眉星目,玉面朱脣,
端是一個英俊的少年人,但是略顯單薄的嘴脣破壞了他給人的整體感覺,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
“武狄,父親生死未明,仙教被毀這等大事,你怎會不知道,難道你就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嗎?”白衣少年道。
“少主人,仙教被毀的事情,小人也是聽少主人說的,事先一點的風聲也沒有聽到,不過很有可能與三族峒的孟七殺有關,因爲前一段時間
有個漢客高手來到苗疆,廢了天莊以後,就不知去向,很有可能是被三族峒所請了去,若不然我沒有理由找不到他的。”武狄將武天莊的事情又
講了一遍,聽過後的白衣少年不由沉思了許久,才道:“武狄,你多派出些手下,嚴密的監視三族峒中的情況,我回師門將恩師他老人家請來,
能毀滅仙教的人一定不會簡單,相信也只有師傅能對付此人。”
“有老神仙出手,一定會手到擒來的。”武狄不由的有些激動的說道。
“好了,我這就走了,你也馬上去安排吧!一定要將事情探聽明白。”白衣少年說完,人已向外走去。
“請少主人放心,武狄一定會將事情辦妥的。”武狄跟着白衣少年走了出去,目送那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見,方嘆了口氣轉身回去將事情交代
了下去,很快,數十名毒龍峒中的探子便出峒而去。
此時的三族峒內,族長孟七殺的房間中,滿頭大汗的櫻翰正頭下腳上的倒立於渾身赤裸的高天恩頭頂上,雄厚的內家真氣與天地元氣通過
二人的百匯穴如百川匯海般的流進高天恩的體內,絲絲的黑氣自高天恩的身上冒出,淋漓的汗水也已經黑如墨汁,櫻翰此時正用的是伐筋洗髓
的上乘功法來幫助高天恩脫胎換骨以驅除體內巨毒。源源不絕的天地元氣通過櫻翰的天地之源心法被吸收進櫻翰的體內,再轉進高天恩的體內,
經脈中的巨毒猶如烈日之下的融雪一樣以極快的速度被驅除體內,在純正而浩瀚的天地能量面前,高天恩身上的巨毒終於被完全驅除,但是櫻
翰赫然發現,大師兄的生理機能在飛快的衰老,短短的盞茶時間,高天恩滿頭的黑髮已經變的雪白。
櫻翰知道這是大師兄的生理機能被巨毒大肆激發以後所留下的後遺症,只有完全的脫胎換骨才能保住高天恩的性命,若是不然等待高天恩
的只有一死。
知道自己不能有絲毫的怠慢,櫻翰加大了功力的輸出,幫助高天恩將體內所有的毒素全都逼出以後,櫻翰翻身立起,輕輕的將高天恩托起,
雙手十指如飛般點擊着高天恩已經恢復原位的各處穴道上,道道鋼勁的指力將高天恩的身子平平的定在空中,櫻翰的身影如風般圍繞着高天恩
的身體飛快的旋轉,道道指力準確的點在高天恩的每一條經脈上的所有穴道之上。
整整的用去七個時辰,櫻翰纔將此事完成,看着入定中的高天恩,櫻翰不由得感到萬分的欣慰,自己終於救回了大師兄的一條性命。
在外候了一夜的孟七殺見師叔大功告成,也不由欣喜萬分,歡喜的跑去張羅一切的善後事宜。
數日後,自定中醒來的高天恩看到了櫻翰,在得知櫻翰乃是恩師九霄散人的關門弟子之時,激動的高天恩不由的流下了淚水,二十年彷彿是
一個沒有盡頭的噩夢,身爲萬毒影魔的日子裡,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的一切,只有一具操縱在別人手中的行屍走肉。如今這個夢醒了,是
自己的小師弟打碎了這個噩夢,拯救了自己。高天恩的心中充滿了對這位小師弟的感激之情。
而當高天恩知道了陷害自己的二師弟琴亭已經死在櫻翰的手中時心中也不由的萬分感慨,人的野心實在令人感到心寒。
感慨於大師兄這二十年來得遭遇,不但身體上遭受了極大的創傷,而且精神上也受創頗深,於是櫻翰便將完整的天地之源心法代師傳授給高
天恩,這一來,高天恩受益非淺,由於吃過聖雅公主的芝露百草丹再加上如今的他已經脫胎換骨,所以高天恩的進境只能用進步如飛來形容。
對於別的武功,如斷水三式,極劍之道等師門武功,高天恩卻沒有多大的興趣,畢竟他是以拳成名,對於霸天神拳他有着極爲高超的造詣,
高天恩心中認爲通百藝不如精一藝,這一點他就比那琴亭強上許多,這也令櫻翰感到佩服不已。
這一日正當兄弟二人在切磋認證之時,孟七殺急三火四的跑了進來,面上盡是惶急之色。
“身爲練武之人,怎麼還是如此的慌張,如果你沒有泰山崩與前而面不變的心境,那麼你這一生也登不上武道至境。”看着惶急的孟七殺櫻
翰不由訓斥道。
“師叔教訓的是,七殺記下了。”孟七殺面色通紅的道。
“什麼事情令你如此慌張?”櫻翰道。
“回師叔的話,毒龍峒武狄帶領人馬直奔我三族峒而來,來敵中還有九犁聖王岑元化。”孟七殺回道。
“哦,這九犁聖王又是個什麼人呢?”櫻翰不由的問到,沒有想到這小小的苗疆之中還有着不少的高手。
“師叔,這九犁聖王岑元化乃是三十年前苗疆的第一高手,此人一身苗巫之術和武功極爲了得,喜食人肉,無惡不做。可以說他是苗疆中的
惡魔。”孟七殺想起那岑元化便不由得感到心驚不已。
“如此惡人,絕不能留他在世,少不得我會替天行道,剷除此人。”聞言的櫻翰不由沉聲說道。
數以千記的毒龍峒苗民手持武器在武狄的帶領之下將三族峒團團的圍住,看其樣子是不打算放過三族峒中的任何一個人。武狄的身邊站着那
位曾經出現在萬毒仙教廢墟中的白衣少年。二人的身後一張藤椅上坐着一位身着苗裝,尖嘴猴腮,閉着眼睛的瘦小老者。
“孟七殺,趕快出來受死,不然本峒主便殺進去。”武狄極爲囂張的對着三族峒內喊道。
“武狄,你欺人太甚了。”隨着話音,孟七殺帶領着族中高手出現在武狄的面前,而櫻翰和方夕等人也都紛紛出現在一旁。
“不過,你來的正是時候,免得孟某再去跑一趟。”孟七殺道。
“本峒主也是這麼想的,直接來接受你的三族峒,免得你再跑一趟,哈哈哈*”武狄狂笑道。
“剛滅了萬毒教,正打算再去滅了你毒龍峒,想不到你們竟自己送上門來。”櫻翰慢慢的走了出來。
“果然是你三族峒乾的好事。”那白衣少年的一雙星目之中滿是怒火的說道。
“一個小小的萬毒教,不過是個跳樑小醜。”櫻翰輕描淡寫的樣子和話語頓時激怒了那白衣少年。
“找死。”怒吼一聲,白衣少年騰身而起,雙掌隔空擊來。
“不自量力。”櫻翰冷哼一聲。動也沒動,眼中劍光一閃,白衣少年已是狂呼一聲,自空中掉落下來,踉蹌着退到了那瘦小老人的藤椅前。
瘦小老人雙目猛的一睜,兩道精光閃過,緊緊的盯着櫻翰道:“想不到,本王三十年不履塵世,竟出了你這麼一個高手,看來你還配與本王
一戰。”
“哈哈哈*老魔頭,你就是那個什麼九犁聖王岑元化吧?”
“想不到,你這小輩竟還有如此眼力,能認出本王來,本王便給你留條活路,投到本王的門下,你看如何呀?”
“哈哈哈*老魔頭你可知道我笑的的是什麼嗎?”
“你笑什麼?”
“我笑你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不要說你的武功如何,你還不配跟本王動手。”櫻翰也拿出了自己王爺的稱呼。
“大膽。”瘦小老人身如電閃,騰空而至,一雙烏黑的手爪猛的抓向櫻翰的頭頂。
“叫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武功。”櫻翰微微一笑。立掌成刀,橫刀刀氣洶涌而出,直襲瘦小老人。
“來得好!”瘦小老人大喝一聲,化爪爲掌,一道鋼猛的掌風迎向櫻翰斬來的刀氣。
“轟”的一聲,二人刀氣掌力相接,櫻翰紋絲沒動的站在那裡,面帶微笑的看着被自己震退的九犁聖王岑元化。
一時的輕敵託大,岑元化被櫻翰震退,不由得大失臉面,口中狂喝一聲,雙掌隔空而至,澎湃的掌力洶涌而來。
“呵呵!怎麼,拼命了。”櫻翰微微一笑,掌勢不變,刀氣猛的暴射而出,將岑元化的掌力自中間破爲兩半,刀氣餘勢未了,直奔岑元化斬去。
心中暗叫一聲不妙,岑元化人在空中身形疾轉,旋落於丈外之處,人落於地上,身上卻已被櫻翰深厚的功力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子,你是誰,你的師傅是誰?說出來,免得傷了和氣。”岑元化心中知道自己絕難取勝,不由得想找個臺階下。
“老魔頭,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本王恩師的名號。至於我是誰,本王便告訴你知道,免得死了都不知道是誰殺的你。本王大明獄王王櫻翰,記得
閻王問起的時候別忘了回答。”隨着話音,櫻翰身形倏然而閃,下一刻,櫻翰已經出現在岑元化身前,不待這位三十年前的苗疆第一高手有所
反應,櫻翰的手已經到他的身前。
“啊!”驚叫一聲,岑元化旋身急躲,閃電般跳出三丈開外。
岑元化如此的表現頓時驚呆了身後那些毒龍峒中的人,尤其是毒龍峒的峒主武狄和那白衣少年,二人的心中已是知道,今天的局面已不是岑
元化所能控制得住的了,不由得在心中馬上打起了別的主意。
“呵呵,老魔頭,怎麼膽子這麼小,你不是苗疆第一高手嗎?哈哈哈*”櫻翰的笑聲頓時令那瘦小老人心中大怒,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是
眼前這年輕人的對手,所以儘管心中怒氣衝衝,卻也不敢再輕易的出手。
“就憑你,能再接下本王三招,也就不錯了!”櫻翰面帶着微笑道。
岑元化聞言雖然心中大怒,但是在心中不禁想道:“如果,我不硬拚,會接不下他的三招嗎?他也未免太過狂妄了!”想到這裡,不由膽氣
一壯的說道:“如果我能接下你的三招!”
櫻翰微笑着道:“本王可以饒你不死!”
瘦小老人九犁聖王岑元化聽他說得如此肯定:心中又不禁大感氣餒起來。自然,他不甘心如此就範,眼珠一動之下,突然計上心來,詭笑
地說道:“不論我用什麼辦法,對嗎?”
櫻翰笑道:“隨便你怎麼的都可以!”
岑元化聞言,不由詭笑道:“這話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啊!”
櫻翰仍是笑意滿面的說道:“沒錯!”
岑元化頓時心中暗喜地道:“那就好!本王就看你在三招之內,又能把本王如何?”
話音一起,立即身形一幌,不進反退地,刷地竄進身後的毒龍峒的人羣當中,躲了起來。
櫻翰見狀,不由哈哈一笑道:“老魔頭好心思,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接我的三招!”
岑元化恬不知恥地在人羣中叫道:“不錯,本王這叫鬥智不鬥力,我不是早就問過你了嗎?”
櫻翰仍是哈哈笑一聲道:“嘿嘿!老魔頭!如果你認爲這樣就可以逃避我那三招的話,那就大錯而特錯啦!”
岑元化不由胸有成竹地說道:“那你爲甚麼不追過來動手呀?本王可是在等着你呀!”
“呵呵”櫻翰身形一幌,閃電般衝進人羣,向岑元化身前閃了過去,口中說道:“老魔頭,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就看你有甚麼辦法,
躲過我這三招吧!”
話音一落,櫻翰的身形,就像穿花的蝴蝶一般,閃過那些毒龍峒中的高手的身側,向着岑元化的面前急追而至。
毒龍峒中之人幾乎連影子都沒有看清,就已經讓櫻翰閃了過去,其快捷可想而知。
“散”人羣中的櫻翰猛的一聲斷喝,排山倒海般的氣勁頓時將周圍的毒龍峒中人遠遠迫開。一時間,周圍數十個毒龍峒中的苗民東倒西歪的
躺倒一地,被櫻翰氣機鎖定的岑元化頓時暴露在櫻翰面前。
岑元化那裡能想到櫻翰的速度竟然會快到如此程度,功力又會如此深厚,不禁心膽但裂,幾乎把腿都嚇軟了。總算他在江湖還不算白混,一
急之下,又讓他想到了一個主意,馬上順手抓起自己身邊的一個毒龍峒中人,朝着櫻翰追過來的身形猛力一拋,口中喊道:“好小子!看打!”
櫻翰沒有想到岑元化突然來上這麼一手,手一揚,一股柔勁已將人擋住託着,隨手將手中人拋到一邊,腳下輕點,人已經出現在岑元化的面
前。
眼見櫻翰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厲害,岑元化不由的大驚失色,雙手成爪,舞出漫天爪影,將櫻翰罩在其中,成名絕學烏影爪使將出來,還真有
些兇歷的味道。
那邊毒龍峒峒主武狄眼見此景,腳下不由的悄悄的向後退去,旁邊的白衣少年也不由的向後退去。
“看到沒有,你那個毒龍峒主要逃跑呢!”櫻翰笑嘻嘻的看着衝過來得岑元化道。口中說着話,手上也不閒着,右手屈指連彈,道道指力準確
的點在岑元化所發出的每一爪上。強勁的真氣將岑元化的胸中氣血震的是翻騰不已。
“這纔是第一招,看樣子你很難接下本王的另兩招呀!”櫻翰的話頓時令那岑元化心中大怒,暴喝一聲:“看第二招!”說着身形急旋之中,
一個被絲絲電光纏繞,足有斗大的漆黑爪影憑空出現在櫻翰身前,霸烈無比的向着櫻翰抓來。
“呦嗬!不錯的招式嗎!還有些意思。你這苗疆第一的名號還真不是白叫的。”笑聲中,櫻翰並指成劍,一道劍氣猛然刺出,瞬間穿過岑元化
襲來得巨爪。
“啊!”的一聲慘叫,岑元化抽身急退三丈之外,左手握住右手,渾身瑟瑟發抖的看着不遠處的櫻翰。他的右手已被櫻翰的劍氣刺穿。
“怎麼第二招便受傷了,你實在叫本王很是失望,所謂的苗疆第一高手也不過如此。”
“閣下要殺便殺,少說那些陰陽怪氣的話,士可殺不可辱,岑某自知不是閣下對手,要殺就給個痛快,岑某不會皺下眉頭。”
“師父,我會替你報仇的。”遠處那白衣少年見事不妙,口中喊了一聲,轉身便走,所使輕功正是輕舟浮雲。
“哈哈哈*想不到岑某人竟還收了一個如此孝順的徒弟,哈哈哈*”要知道棄師而逃在武林中可是欺師滅祖的大罪,看着自己的徒弟
棄自己而去,岑元化不由心中巨震,喉中一鹹,一口鮮血已是狂噴而出。
沒有理會吐血的岑元化,櫻翰身形電閃之間,已經將那白衣少年截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白衣少年膽顫心驚的看着眼前的櫻翰道。
“你的輕功不錯,跟那個人學的?”櫻翰龐大的氣勢緊緊的壓迫着面前的白衣少年,另這白衣少年絲毫生不起反抗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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