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皇室家宴
下了輦車,接受過殿前侍衛的查驗,二人在一羣宦官的帶領下,穿過一條兩邊立着龍柱的紅漆走廊,前往宴會大殿赴宴。推開雕刻着龍鳳紋樣的金漆大門,眼前是一片金碧輝煌。這是一間用金漆粉飾,紫檀木搭建,金磚鋪地,各種珍寶古玩字畫點綴作設,佈置得奢華至極的宮殿。是皇家親眷們,平日用來聚會設宴而設的地方,靠近皇帝的寢殿。只見正殿中央的龍椅上端坐着一位身穿褐色龍袍的威嚴老人,他鬚髮烏黑,神采奕奕,不見老態,這便是當今的皇上樑帝宋炳昌。龍椅旁側,各端坐着一位一品服制的美豔宮婦。皇后已故,未立新後,這兩位便是當朝最有權勢的妃嬪,淑妃和德妃二人。其餘兩側則端坐着樑帝的8位皇子,其中5位已有了封號並賜予了封地。不過皇帝謹慎,皇子們的封地目前暫由一些有功之臣代持。幾位皇子常常居於京中,已鬥文比武爲名善養一些門徒,代替他們與朝中要臣往來。宋遠和白頸向皇室諸位行過君臣大禮,在宦官的帶領下到各自席位坐下。各自就位後,樑帝似十分興奮,沒等宦官開口,竟親自介紹幾位皇兒給宋遠白頸二人認識。白頸這才從皇上口中得知,
原來宋遠得皇姓並非偶然,他蘇州宋家實是當今皇室的一門旁系遠親,雖是遠親,但也算是族譜之上有名之輩。新朝開國這麼些年,宋遠是這些皇室族親中唯一一位高中狀元的親眷,如此才得皇室如此盛情款待。宋遠向來低調從未提及此事,所以今日他也是第一次得知,心中對宋遠不免覺得有些生疏起來。再看那幾位皇子,坐在最前排右側的便是當今太子。太子約莫40出頭的年紀。他生得濃眉大眼,身材魁梧,並留有鬍鬚。今日他穿着一件鴉青色蟒袍。頭上的金冠鑲着一顆碩大的東珠,閃閃發光。腰間繫着一原來宋遠得皇姓並非偶然,他蘇州宋家實是當今皇室的一門旁系遠親,雖是遠親,但也算是族譜之上有名之輩。新朝開國這麼些年,宋遠是這些皇室族親中唯一一位高中狀元的親眷,如此才得皇室如此盛情款待。宋遠向來低調從未提及此事,所以今日他也是第一次得知,心中對宋遠不免覺得有些生疏起來。再看那幾位皇子,坐在最前排右側的便是當今太子。太子約莫40出頭的年紀。他生得濃眉大眼,身材魁梧,並留有鬍鬚。今日他穿着一件鴉青色蟒袍。頭上的金冠鑲着一顆碩大的東珠,閃閃發光。腰間繫着一六皇子年齡相仿,都是30出頭的人。幾位似許久未見,各自敬酒,詢問近況,已示關心!三皇子久居封地,較少回京,幾位皇子接連問起有關他封地的瑣事,三皇子倒也樂意作答。八皇子年少,坐在白領側旁。因不懂哥哥們的話題所以並不時常與他們寒暄,只是自顧自吃着酒菜,遇到叫絕的菜餚,便興起誇讚,邀一旁白頸趕緊品嚐。“這個好!這道松仁魚露味道真是太好了,你也趕緊嚐嚐!”再看對面,七皇子宋錦軒正和宋遠相談甚歡。白頸看着眼熟,一眼便認出他就是擂臺上大勝花翎的那位上官旭,也難怪殿試時不見蹤影。他今日裡穿一身白銀錦袍,頭戴一頂白玉珠冠,和上次那身素袍相較似又有些不同。白頸正疑惑着,宋錦軒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便攜同宋遠朝他敬酒一杯。只見宋錦軒面帶歉意,神色飄忽,比了個手勢,朝白頸接連暗示,大約是希望白頸不要提及此事。白頸禮貌的笑了笑,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便當是答應了。諸位皇子白頸算是一一見過。樑帝卻覺得少了一位,便高聲向衆人詢問道:“爲何未見鸞玉!”衆皇子面面相覷,紛紛搖頭表示不知。倒是太子先道:“鸞玉她向來貪玩,怕是不知又滯留哪個宮中,樂不思蜀了!”“一派胡言,玉兒昨兒個明明親口答應過朕,今日一定會到的!”皇帝微怒,語氣之中似有幾分孩子氣。一旁的德妃,忙開口安慰:“皇上莫急,今兒鸞玉聽說又新添了一位表哥,很是高興。這會兒定是忙着梳妝打扮耽擱了時辰!”德妃話音未落,就聽門口侍應報:“昭陽公主到!”只聽見門口傳來一女子清脆的說話聲:“聽說宮裡又來了位表哥,快讓我瞧瞧!”德妃欣喜,忙應聲附和:“看,這不就來了嘛!”只見門口,在宮人的簇擁當中進來一位盛裝少女。她梳着個高髻,戴一頂金鳳彩冠,一襲紅裙,披着件淡橘色的輕紗外套。挽着一條杏紅色的披帛。想來這位便是方纔衆人口中所提及的昭陽公主宋鸞玉。宋鸞玉興沖沖的進來後,急急忙忙向衆長輩請了個安,目光在大殿裡掃視了一週。端詳了半天宋遠,又望向白頸這邊。他二人目光相對,讓白頸大爲驚訝。雖然眼前這位少女略施脂粉,但他倒也認得這張臉,和上官玉長得是一模一樣。於是,白頸小聲問一旁八皇子道:“昭陽公主可曾還有什麼孿生兄弟沒有!”八皇子撅了噘嘴,搖頭道:“鸞玉母妃早逝,就生了她這麼一個公主,哪裡有什麼孿生兄弟。你看父皇寵她寵得很,我們這些哥哥她都是不放在眼裡的,以後你見到她,最好躲得遠遠的!免得惹麻煩!”八皇子說着,又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白頸只好求助般朝對面的宋錦軒使着眼色,宋錦軒見了,抱恙般的笑了笑,比了個與之前一樣的手勢。此刻,白頸便也心知肚明。原來如此,想不到這對皇家兄妹,玩性也這麼大,竟讓他和花翎遭遇如此巧合。再說這宋鸞玉見了白頸,也當即認了出來。他就是在比武場下與她爭執過的單家長子。說巧不巧,居然高中探花,日後怕是也得經常見面了,但此刻在父皇面前,她也只好詳裝不知。“到底哪位是新來的表哥啊!”宋鸞玉吞吞吐吐的問道。宋遠起身回答:“參見昭陽公主,在下便是宋遠!”“哦,原來你就是。。”宋鸞玉點點頭,似認出了宋遠。“那這位!”宋鸞玉又故意問道。“我們是故友,武考時相認,同時金榜題名。所以此次進宮,便邀他作陪,皇上仁厚,準了此事!”宋遠道。“哦,原來如此,果然是人以羣分,表哥認識的朋友也如此厲害,令妹真是羨慕!”宋鸞玉匆匆朝宋遠作了個禮。目光在席間跳躍,打算找個地方坐下,以避免尷尬。正好德妃熱情招呼:“來,鸞玉,做到母妃這邊來!”鸞玉應聲過去,到德妃身旁坐下,二人十分親熱。德妃是她養母,雖然公主至16歲成年後便已搬至公主別苑,但她和德妃的感情還是一如既往。讓一旁淑妃不免看不過眼:“公主都這麼大了,妹妹可別寵壞了纔好。”“皇上沒說話,你多什麼話!”德妃瞟了一眼淑妃,滿臉不悅。鸞玉倒是機靈,上前給父皇和淑妃敬酒,淑妃這纔不再多言。大約亥初時間,宴會散去,宋遠不知爲何被樑帝叫至寢殿問話。留白頸一人在殿前等候。衆皇子拜別太子後各自乘宮輦離宮而去。爾後,太子便率大批宮人浩浩蕩蕩回東宮去了。唯有七皇子宋錦軒和九公主宋鸞玉留下,主動上前和白頸搭話。“單公子,上次比武場相遇一事,你可千萬別向他人透露,還有我說的那些話,你就全當玩笑忘了便是,更不可向表哥說起!”白頸嘆了一口氣,也只好點頭答應。宋鸞玉見他再三承諾,便也放下心來:“時候不早了,後宮大門要關閉了,我得趕緊回去!”說罷,宋鸞玉上了自己的宮輦,攜下人追上德妃的人馬,隨德妃一同去了。宋錦軒執意要送白頸宋遠二人一同出宮,命自己的車隊在此等候,期間說到花翎,便也提醒白頸。如今他已是官家人,很多事情,哪怕是親眷也沒有必要提及,比如上官兄弟,哦,不,如今應該稱是上官兄妹。他二人的真實身份,完全不必讓宮外之人知曉,此人當然指的是花翎。白頸立刻便答應下來,心想如此甚好,他也並不想花翎捲入這些是非當中。不多久,宋遠便心事重重從樑帝的寢殿出來,宋錦軒立刻叫上隨行下人前去招呼,將宋遠白頸二人請上自己的輦車一同出宮去了。三日後,宋遠和白頸在武狀元冊封儀式上,被劃入赤烏軍爲將。四年後,宋遠爲赤烏軍中郎將,統帥千人,白頸爲護衛長,手下精兵百人。( 注:宋錦軒此時尚未封王,在宮外沒有別院,常已上官旭的身份居住在上官府,隨他師傅上官懿研習武功。)(赤烏軍:禁軍之一,皇家親衛軍,隸屬兵部,但由皇帝親自調配。與其不同是赤烏軍偶爾會代替刑部調查一些皇室宗親間發生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