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紅玉

轉眼中秋節已經到了,一大早外面便敲鑼打鼓的,想必是地方官請來的雜耍班子在外面遊行表演。我從牀上醒來,迅速換好衣服,拿起佩劍,出門去了。果然街上張燈結綵好不熱鬧,家家門口都掛着紅燈籠,喜氣洋洋的。可我卻心思忐忑,沒有心情感受這節日的氣氛。萬秀坊離此地尚有一定距離,我心念着劉克己的話,仔細在心中揣摩點燈一事,到時候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大約走了一個時辰,萬秀坊近在眼前。面對此情此景我着實驚訝了一把,這萬秀坊果然名不虛傳啊!我眼前這處是這片建築羣的主門,秀麗非常,金銀鋪成的屋頂層層疊疊,有一樓之高,每層上都裝飾有瓊枝玉葉,金蟾吐珠。門前許多個穿着金銀縷衣,打扮異常華貴的貴婦人在此迎客。四周高聳的圍牆上還立着一層樓,樓閣上一面向外敞開,每處陳設都不近相同,一些藝伎身處閣中,穿着時宜的衣冠一展所長。有唐宮飛燕,有秦時悲歌,有人撫琴,有人賦詞,更有甚者能作九天攬月之舞。我低頭望了望自己的打扮,對比往來之客,顯得相當寒酸。可一場來到,還身負賭約,我也只好硬着頭皮走進去。一迎客婦人拉着我細細打量了一遍,道:“客官是來參加點燈會的吧!!”“點燈會!哦!是是是!!正是!”我答。那婦人笑臉盈盈,絲毫看不出一絲嫌棄。“隨我來吧!”她道。我欣喜非常,隨着她走進了大門。坊中歌舞昇平,三步一個臺子,四步一處景緻,圍滿了身着華服的恩客,將金銀珠寶遍地拋灑,只爲了博得坊中美人一笑。我隨着那位婦人一同來到那獨棟高樓明月閣前的等候大廳裡。那裡已經聚滿了前來參加點燈會的各路文人義士。幾個壯漢上前來,依次收了我們的兵器放在一邊。 然後每人發給我們一根火把。我們排着隊將火把在一旁的火爐裡點燃,集聚在通往明月閣的長廊附近。火把的炙熱讓我們不由得保持一定的距離,我藉助着火光掃視着和我前來一同參加比賽的幾位同僚,他們一個個都面露兇光,不懷好意,似乎對這場比賽志在必得一般。讓我不免覺得倍感壓力。戌時,一聲煙火響徹雲霄,比賽正式開始了。我們爭先恐後的衝破走廊處懸掛設防的紅色綢緞,朝着明月閣的正門方向一路奔去。隨時還要提防競爭對手弄熄我們的火把。我以爲僅僅而此,誰知跑到一半我旁邊的一位兄臺就被莫名暗器射中倒在了地上。我吃了一驚,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又有暗器朝我的方向射來,我急忙躲避一腳蹬在旁邊的柱子上越到空中,踏着幾枚暗器向前竄了幾步,然後繼續踩着幾個人頭,一路向前,此時我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眼前只有終點纔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我腳下的人頭涌動,已打成一片,我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突然旁邊出現另一位高人,拽着房樑就朝我踢來,我迅速的躲避,和他過了幾招,將他甩開。好容易找到個空處落腳,便扎進人堆裡,和下面的人一起撕打起來。期間遭遇了更多五花八門的暗器,什麼袖裡刀,腿中劍,口中釘,背上刺。好容易在一片倒下的傷員中擠進了正門。。我顧不得那麼許多,看到前方旋轉的樓梯便飛速的奔跑而上。我的前面大約還有十多個需要超越的對手,後面也有許多看不清的,想要超越我的對手,也不知還會遭遇多少種暗器,此刻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贏。。明月閣大概有99層,甚至更高,我需要在這長長的臺階上與這些不守規矩的暴徒近戰肉搏,才能第一個到達終點,點燃天燈。我彷彿又回到了幼時,師傅帶着我,和一羣江湖殺手爭奪任務的時光,此刻要是師傅也在,那該多好。暗器,什麼袖裡刀,腿中劍,口中釘,背上刺。好容易在一片倒下的傷員中擠進了正門。。我顧不得那麼許多,看到前方旋轉的樓梯便飛速的奔跑而上。我的前面大約還有十多個需要超越的對手,後面也有許多看不清的,想要超越我的對手,也不知還會遭遇多少種暗器,此刻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贏。。明月閣大概有99層,甚至更高,我需要在這長長的臺階上與這些不守規矩的暴徒近戰肉搏,才能第一個到達終點,點燃天燈。我彷彿又回到了幼時,師傅帶着我,和一羣江湖殺手爭奪任務的時光,此刻要是師傅也在,那該多好。不得,卻也是用嘲笑的眼光望着我,似乎再提醒我,誰也別想贏。我對他們回以笑意扔掉我手中的火把,默唸咒語,食指打了一個響扣,一個火星從我的掌中冒出來。我用這掌中火點亮了手中的天燈。然後提着這盞天燈,在那兩人面前晃了一晃,炫耀着我的成功,那兩人這才氣閉,倒地暈了過去。此時上方打開一個天蓋,放下一個吊梯,我順着吊梯上去,中間是一箇中空的小閣樓,左邊有一樓梯,我順着樓梯上去,空間豁然開朗起來,原來這上面別有洞天,是一個約莫三丈高的大殿。。殿內燈光微暗,隱約可見豪華的陳設。一層有池塘花卉,小橋流水。。桌椅休憩之地。。右手邊還有一整幅完整的壁畫,畫着兩隻栩栩如生的大鳥,不像是平常可見的鳥兒,只是覺得異常的好看。“樓下這位義士,生得好生眼熟,我們在哪裡見過嗎!?”天花處傳來一陣動聽的少婦說話聲,我擡頭一見,原來殿上還懸掛着一個房間。。有一紅衣少婦,髮髻飽滿,打扮豔麗,站在紅木露臺上方。她用一把扇子半遮着臉,隱約可見一雙動人的眼睛,和時隱時現的絕美面容。。我當然未曾見過如此美豔的女人,於是老老實實的作答。。“在下姓林,名墨羽,乃一平常江湖劍客,混跡市井雜堂之地,從未見過像姑娘這樣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