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只見寺廟廢墟熙熙攘攘圍着一羣人。有城中守衛,也有衙門捕快,京城衙門的都尉大人也親自坐鎮在此。兩個守城士兵見兩位將軍來到,忙上前迎接。“現場都清理得如何了!”宋遠問。“差不多了,具體的事情都尉大人想和二位詳談!”那士兵回到。“我們走!”宋遠對白頸吩咐了一句。二人由那士兵帶着,前去拜見都尉大人。
上官府。上官懿老人家端正的坐在府上正殿前,接受徒弟宋錦軒的跪拜之禮。“師傅,往後我就要常駐封地,不能常常留在京城侍奉您老人家。還請您多多注意身體。”宋錦軒行完跪拜之禮,從江霍手中接過一盞茶奉上。“軒兒,多謝你一片孝心!爲師身體還好的很!倒是你,因禍得福,要更加惜福纔是。”上官懿滿面笑容的接過宋錦軒手中奉茶,微微抿了一口。“徒兒謹遵教誨!”宋錦軒再次拜過。一旁鸞玉插話道:“七哥,你快起來吧,又不是一去不返,搞這麼多繁文縟節做什麼。出了宮咱們都是江湖人士,師傅不會給你計較這些的!師傅是吧!”上官懿自是隨意笑笑,宋錦軒假意無視鸞玉,繼續向上官懿求告:“徒兒還有一件事兒拜託師傅,鸞玉向來任性,最喜招惹事端。往後我不在京時,就麻煩您加倍嚴格管教啦!”“七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師傅教的我還不夠好嘛!用得着你鹹吃蘿蔔淡操心 !!不信我們比試比試!!就用師傅新教的那套劍法!”宋鸞玉說着,一把劍橫了過來。宋錦軒也不氣腦,雙指攔住她的劍殼,一臉無辜道:“好,我就陪你一練!”二人在上官府的院子裡打鬥許久,勝負難分,宋錦軒只覺腿傷乏力,乾脆倒地認輸了。“要不是我腿傷未愈,我纔不會輸給你呢!”宋錦軒不忿道。宋鸞玉將信將疑的蹲下幫他查看傷口,嘴裡喃喃道:“不能打就別打,還說我喜歡招惹是非!自己還不是一樣喜歡充能。”宋錦軒自知腿傷無礙,拍拍衣服站起身來,颳了一下宋鸞玉的鼻子安慰她道:“算了,今天就練到這兒了!我陪你去園子裡走走吧。”宋鸞玉臉上這才掛起笑容,跟在宋錦軒身後,往園子裡走去。“鸞玉,你整日和白頸他們混在一塊兒,可知行刺爲兄的案子進行得怎樣了!”宋錦軒微微試探道。“只是貼了告示出去,人還沒抓到。不過最近有件怪事,城南一破廟無端被炸燬,裡面撿出十多件殘缺不全的屍體。白頸說他們都是一個江湖組織,叫什麼,噬血堂的人。。正巧,那在逃的刺客也是噬血堂的人。所以懷疑這羣死者和刺殺你的案子有關。。只是不知道,這個兇手在不在其中。”宋錦軒心口一緊,這個事情他早已經知曉,他沒想到這件事情會搞到如此地步,也沒想到白頸他們會這麼快的查清那些死者的身份。他本想生擒林墨羽爲自己所用,誰知真的碰上一幫殺手亂了他的計劃,萬一林墨羽真死在了那場爆炸中,那可就功虧一簣了。這時,府中兩位書僮前來稟報:“顯陽王殿下,赤烏軍領將宋遠宋將軍差人來請您和江霍江公子即刻前往城南破廟一趟。說是有要事商量!”“通傳下去,就說我們即刻就到!”宋錦軒應到。“是!”書童領了話走開了。“不會是叫你們去認屍吧!”鸞玉在一旁插話道。宋錦軒自然是心知肚明,剛走幾步,見鸞玉沒跟着,便回頭刁難她道:“怎麼,你不與我們同去嗎!”“這種場面我還是不去了!晚上我還想多吃幾碗飯呢!”鸞玉忙搖頭拒絕。宋錦軒嘆了一口氣,陰沉着臉,叫上江霍離開了。城南破廟廢墟。白頸和宋遠見到宋錦軒和江霍來到,畢恭畢敬的上前行完君臣之禮。“之所以叫殿下和江兄前來,是因爲有件事情,想勞凡江兄親自確認一下。”宋遠道。“不必解釋,我已經知道何事了!想不到四哥那麼看得起我!派了那麼多殺手來殺我!”宋錦軒回着話,嘴角發出一絲冷笑。白頸拱手道歉道:“還請殿下諒解,那刺客的下落一天未明瞭,這案子就一天沒算了結。誰知道背後是否還另有其人想要取您性命呢!我們也是替您的安全着想!”宋錦軒心情複雜,點點頭道:“也對。江霍,那你便隨他們去認認!”白頸帶着江霍來到他們臨時駐紮的營地。一塊燒焦的草地上鋪着一大塊白布,白布上並排擺着拼出來的十來具人型焦炭來,其中幾具肢體還不甚完全。“我們已經盡力還原屍身了!也只能得出這種結果!江兄,勞煩你將就着看吧!”白頸安慰江霍道。江霍面無表情,點點頭,蹲下身子,一具一具辨認起屍身來,頗爲認真。“爆炸的真相你們查明瞭嗎!”宋錦軒和宋遠留在原地繼續聊着案情。“具我所知,嗜血堂是個來自外幫的殺手組織,收錢辦事!而且紀律嚴明!我們猜想,可能是有人想殺人滅口!”宋遠思慮了片刻,慎重的答道。宋錦軒聽到這兒,心中疑慮更深。過了一會兒,白頸攜江霍辨認完屍體回來。江霍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也難以從一堆焦屍中分辨出林墨羽本人來。“會不會,我們要找的人真的已經死在這裡了!”宋錦軒喃喃道。“目前只能這樣假設!!”宋遠應道。“既然這樣,我和江霍便先回去了!一有新的消息,請立刻通知我們!”既然實在沒有結果,宋錦軒索性告辭。這件事,令他大爲失望,他和太子相爭的籌碼又少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