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黃、曾、吳這四家如今雖然已經沒落,但最高還有文豪級的強者,這在函谷這樣的邊陲之地已經算是極爲驚人了。
而且函谷府治下九縣基本都是由這四大家族的人把持,橫行霸道,自然都是極爲貧窮的。
而函谷除開函谷關之外,就不爲雲州所重視,更別說皇帝和聖院能夠關注了。而函谷府歷年來的舉人和進士也是燕國倒着數的排名。
原本莊弈辰到函谷府只是考慮接手函谷關,迎接很有可能到來的大戰,但是此刻他的想法卻是改變了。
整個函谷九縣接近三十萬的百姓,日子過得如此艱苦,他就算是打醬油的府尊,也有義務爲他們做些什麼。
“王爺,馬上就要進城了,該通知函谷府的大小官員前來迎接了吧!”這時候護送的軍官過來行禮。
“不用了,你們暫且緩行,我先過去看看!”莊弈辰擺了擺手,又將水安然喊了過來。
耳語幾句之後,水安然便興高采烈的答應了下來,一番佈置之後,莊弈辰與水安然就變成了普通的兄妹打扮。
不過縱然是村姑的衣裳,莊弈辰依然令人感覺到一股溫如玉的感覺,而水安然亦是無比的嬌俏可愛,令人轉不過眼。
“府主,我也想去!”方落這時候也出聲道。雖然幾人乃是同年好友,但是公開場合自然是稱呼官職。
“我也要去!”羅吳曦與方子林也起鬨道。
“添什麼亂啊,誰家有這麼多孩子一起出來的!”莊弈辰笑着呵斥了一句,衆人才作罷。
“函谷府城內肯定是亂象紛呈,你們這一番肯定會出點事情!”蘇離笑道。
“我就是要先出點事情再說!”莊弈辰微微一笑,而後與水安然便去了。
“進城五文錢,都給我交了錢才能進去!”函谷府城的城門中,此時幾名衙役打扮的人正狠色對着進城的人揮舞着拳頭。
“官爺,原來不是才兩文錢嗎,怎麼今天要五文了!”一個衣裳破舊的樵夫原本要掏錢,這時候都呆在那裡了。
“你這殺千刀的窮鬼,讓你掏錢就掏錢,問那麼多做什麼!”那衙役一揮鞭子就過來了,樵夫不敢躲,鞭子狠狠抽在身上,令他痛的忍不住顫抖。
“大兄弟,別問了,還是乖乖掏錢進去吧!”旁邊有好心的人急忙勸說。
樵夫不甘不願的掏出五文錢,嘴巴顫抖着便進去了。
“切,就這慫樣還敢來問爺爲什麼漲價!明天不能收錢,還不趁機多撈點回來!”那衙役喃喃的低聲說道。
“明天不收錢?”莊弈辰眼眸露出了思索之色。原本他們通知給函谷府的時間是明日到的,只是忽然間他們速度加快,提早趕到。
看來這便是今日過城費用劇增的原因所在了,這些函谷府的世家官員們,還挺懂得做表面功夫的啊。
身爲一府之主,自然不可能天天到城門口來轉悠,普通百姓也沒這個膽子爲一點錢去驚動府主的。
莊弈辰在此事放在心中,打量了一番城門,十分矮小而且看起來有一些年份了。如果函谷關失守的話,這函谷府的城牆根本沒有辦法抵禦外敵。
兩人排着隊很快就到了,莊弈辰掏出了十文錢,放進了旁邊的籃子裡。
“慢着,這位小妹子看起來眼生的很啊!”這時候拿衙役的頭忽然伸手攔住了他們,陰陽怪氣的笑道。
他一面笑一面目光朝水安然身上瞟,顯然是極爲不懷好意的。
水安然俏臉一凝就打算髮火。她可是隱身家族最受寵的嫡女,身上的寶貝數不勝數,比起一國公主的身份也不遑多讓。
像這種低賤的衙役居然敢用這種目光看着她,這簡直連想都沒想過啊。不過這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小手被莊弈辰捏了兩下,頓時俏臉就紅了一大片,腦袋都有些迷糊了。
“官爺,我們兄妹是從雲州過來投奔親戚的,還請多多照顧一下!”莊弈辰露出了很世故的笑容,身上的才氣鼓盪了一下。
“咦,這傢伙還是個文秀才?”這衙役頭目此時也感受到了這才氣的波動,壞心思馬上打消了。
能夠獲得文秀才之位的,出身一般都不會太差!而這兩個人說不定是城裡那個世家的遠方親戚,可不能爲了一時的色心耽誤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衙役頭目能混到這個地步,在城門作福作威,自然還是有點眼力的!而且莊弈辰給的銀子也有好幾兩,總歸是賺了。
“既然是讀書人,就過去吧!”他一揮手就放行,不過看着水安然那窈窕纖細的嬌軀,他忍不住就有點口水要流出來的樣子。
“你也忍得住!”水安然白了莊弈辰一眼,傳音嬌嗔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先進來可是要看看這函谷府的真實情況的!”莊弈辰回到。
水安然小嘴一撇,扭頭不看他。不過卻在印章中發送了一條訊息出去。
兩人進城之後,水安然還是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這讓莊弈辰有些後悔,沒有將這小丫頭給化妝得醜一點了。
шшш★ тtκan★ ¢ 〇 函谷府中街上的行人並不多,而且每個人行走的是都是神色匆匆,深怕惹上什麼大麻煩一樣。
“走路低頭!”莊弈辰提醒水安然,自然又惹來很不滿的眼神。
兩人很快進了一家酒樓,一般來說酒樓乃是信息最流通的地方,而且很能看出一個地方的生活水平。
這酒樓裡面裝飾的還不錯,但是客人卻不多,大概還不到半數。此時可是午飯的時刻要到了,居然如此寬敞。
“客官,可要用點什麼?”馬上有小二殷勤的過來,不過那目光卻是有些詭異。
莊弈辰點了五個菜,小二嘴角的幅度微微翹起,似乎十分滿意。
“那傢伙不知道在笑什麼?”水安然低聲問道,有點莫名其妙。
“又來兩個外鄉人,看來今天他們要倒黴了!”
“是啊,這香滿樓可是吳家開的,若是生面孔進來都沒辦法善了出去!”莊弈辰凝神傾聽,此時遠遠的靠窗一桌兩人的低語被他收入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