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見秦扶蘇手中多了一個木鳥,其通體漆黑,劃破了長空,直接向着深淵之山飛去。
那木鳥飛行,身上閃爍着幾分漆黑的光澤,只是不過兩個呼吸之間,木鳥彷彿失去了飛行能力,直接下墜而去。
只不過秦扶蘇並沒有流露出絲毫失望之色,在一旁李斯,司馬師等人的目光也沒有絲毫惋惜,諸人則是盯着木鳥朝着深淵墜落,仔細觀察着它的動靜。
先前一路而來,禁空之事,屢見不鮮,不可能到了大帝安眠之地,反而沒有了這個限制,既然不能夠直接飛到深淵之山上,那麼只有走深淵這一條路。
木鳥陷入了漆黑之中,周圍顯得安靜無比,諸人都在安靜的凝望着深淵,側耳傾聽,想要了解這深淵究竟有多深。
莊弈辰眺望整個深淵,唯有中間那座大帝安眠之山外,其他都被隱藏在深淵之中。
不知道爲何想起以前聽到的一句話。
你在凝望着深淵,而深淵亦是在凝望着你。
“貪婪是一種罪過。”莊弈辰低聲感慨了一聲,一旁的周淼淼卻是翻了一個白眼。
既然知道這是罪過,怎麼你也不見得回頭離開?
說到底來到這裡的人,都是有所求,只不過相比之下,鄭烈他們顯得更加無恥一點!
周淼淼心中沒好氣的想到,甚至是她自己,也一隻堅定的認爲,先祖的東西,就應該是留給周國皇室的,雖然莊弈辰他們算是朋友,但是東西還是要到自己手中才是最好的。
莊弈辰並沒有在意周淼淼的脾氣,對方若是看着自己先祖的東西,而那般無動於衷,反倒是一件怪事。
就在這時,諸人也是聽到了一聲奇異的鳴叫,從深淵之處傳來。
“至少有萬丈之高!”秦扶蘇聽到這個聲音,臉上也是浮現出幾分喜色,不由說道。
就見他雙手一揮,手中操控木鳥的木牌上,浮現出一道影像,這是木鳥雙目所看到的場景,原先是一片漆黑,而如今以木鳥的視角,似乎其所在位置,半浮在地面上。
這個時候,衆人都能夠看到,這深淵的底部,是一片漆黑的焦土,四周飄蕩着那星星點點的碧綠光斑,閃爍不定,似乎如同螢火蟲一般。
這碧綠的光斑,帶來幾分亮度,也給木鳥所呈現出來的視角,帶來一點辨認的可能性。
諸人皆是細心的從這有限的畫面,想要推敲出深淵底部的一些細枝末節,事關生死的大事,沒有人不認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