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路上還要小心。”莊弈辰低聲說道。先前那血人逃之夭夭,如今還不知道隱藏在何處。
趙琳目光之中也是浮現出一抹肅然。“莊兄放心,我明白,這一次進入,陰陽峰也給我準備了一兩件秘寶,以備不測,只不過一直沒有動用。”
莊弈辰聞言不由點了點頭,也是輕鬆下來。
血人被自己五師兄重創,如今實力銳減,趙琳本就實力不弱,加上秘寶,只要離開墓室,到了外面,五師兄還在外面,那血人必然不敢貿然動手,她也就安全了。
“這趙琳倒是極爲果決。”謝安讚許的與墨塵說道。
“傳承,比之寶物,自然重要許多,陰陽峰的傳承,可是極爲不俗,陰陽之氣,乃是混沌之後,所誕生的力量,相傳當初陰陽峰的傳承,可是冠絕諸峰。”墨塵開口說道,“寶物這東西,相比於傳承修行之重,只是外物。”
“沒想到墨宮之人,居然會說出這種話。”謝安有些詫異。
“我墨宮對於機關,禁制,陣紋,煉器皆是擅長,但是並不代表我們對此就一定無比看重。”墨塵搖了搖頭,“這些只是我們感悟天地大道的一種手段,昔日孔老師曾經說過,萬物皆可爲道,吾師深以爲然,故而另闢蹊徑,以此爲道,但是這一切,不過是死物,可以去研究,但是並不是唯一。”
謝安聞言,不由點了點頭,忽然看向鄭烈等人的神色,狡黠一笑,“以我小師弟的本事,倒是比我們這些做師兄的厲害許多,等會讓他將這裡收刮一通,將這些寶物給我們研究!我也對煉器一道,有所來了解。”
墨塵聞言雙目微微一亮,“如此甚好。”
兩人說話,倒是沒有絲毫的顧忌,只是放在諸人的耳邊,那當真是無比的刺耳。
韓九千就在墓室之外,也就是說,在這裡得到了寶物,他們就無法去搶奪莊弈辰,不然的話,此事只要一曝光,他們是否能夠活着從這邙山之地走出去,都是一個問題。
衆人一時之間如臨大敵,目光看向莊弈辰,充滿了戒備之意。
如今莊弈辰就像是魚羣之中,突然竄進來一頭大鯊魚,對方的能力,讓諸人皆是有點無可奈何。
如今鄭烈是閉口不言,生怕莊弈辰來到自己的身邊,直接把自己看中的寶物直接順走,雖然這裡的寶物衆多,但是也架不住莊弈辰這麼直接的手伸進去,直接將東西拿走那般輕鬆。
除開謝安等人,一下子人人自危,連忙開始取寶,唯恐慢上一分,那一副,這個寶貝我要定了的神色。
“小師弟,你先去把寶物收攏了,我們再做計較。”謝安見狀不由哈哈大笑,神色帶着無比的得意。
一干人有苦自知,此刻聽到謝安的話,更是暗自氣惱,被人這般針對,無論換做是誰,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可是偏偏他們還不敢有絲毫質疑,除非他們是真的不想要這寶物,把莊弈辰招惹過來。
莊弈辰微微一笑,但是自身取寶,也是需要聖童的幫助,這裡面消耗,也頗大,而且如今血人這詭異的生靈,不知道究竟在什麼地方,莊弈辰也不敢太過過火,若是惹得對法出現,也是一個麻煩。
莊弈辰減慢了速度,避免聖童自身的損耗,但是即便如此,也不是諸人取寶速度所能夠比擬的。
就見寶物一件件的消失在莊弈辰的五行袋中,讓秦扶蘇,司馬師等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肉痛的神色,讓莊弈辰也不免感到好笑。
墓室極爲龐大,堆放在此地的寶物,有足足百件,一下子消失了五十多件,也是讓秦扶蘇等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個十三先生,當真是神奇無比。”李世民輕聲嘆息,看着自己眼前的黃金臺,忍不住嘆了口氣。
“個人機緣如此,爲之奈何!”房玄齡苦笑道。
“他也不怕被人惦記!”長孫無忌眼珠亂轉,神色之中,帶着幾分躍躍欲試的神色。
“無忌不可如此!”李世民眉頭一皺,“草堂與我們稷下學宮可謂是同氣連枝,若是你出手,難道不顧及墓室外的五先生?”
長孫無忌臉色一白,:“世民就沒有想過搶奪?恐怕在場除開與草堂有關係的人,都想要搶一搶這些寶物。”
“然後出去說他們出現了意外?”李世民臉上浮現出古怪之色,“一旦開始動手了,恐怕到最後,所引發的是諸人混戰,這絕對不是我們所要見到的局面,別忘了,那詭異的血人,若是戰鬥起來,引得對方出手,我們恐怕沒有能力逃出去,血氣,殺氣可是他的滋補品,這對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長孫無忌憤憤不平的看着莊弈辰取走那些寶貝,心中依然免不了有些不甘。
“世民說的沒錯,這些東西,是人家的,就是人家的,這點氣度要有,若是惹出血人,恐怕我們都要死在這裡,雖然對方敗於五先生,元氣大傷,但是你想過沒有,若非是五先生,其他前輩可都不是對手,難道我們還要自尋死路,讓對方壯大,然後對方將我們殺光。”房玄齡的語氣肅然。
李世民不由贊同的點頭。
長孫無忌只能夠無奈低頭,只是眼中浮現濃烈的不甘。
同樣不甘的人並不在少數,只是他們也都與房玄齡一樣,有着自己的判斷,故而此刻只能夠強壓心頭那股煩躁之氣!
“轟!”就聽得一聲轟鳴聲,旋即傳來項籍的狂笑。
“終於是拿到了!”項籍得意洋洋的拿着手中的紫金長戟,神色極爲開心。
“人家都拿了五十多件寶物了……”項莊忍不住嘀咕。
項籍眉頭一皺,看向大部分已經空空如也的黃金臺,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不過旋即冷哼一聲,“那是人家憑本事拿的,這長戟也是憑我自己本事拿的,用本事說話,人家沒有全部拿走,你就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