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峰主先前看懂莊弈辰來畫峰來感悟壁畫傳承,她還有點小激動呢,要是莊弈辰看上了蓮心,倒是極好的事情。
每個峰主的心中也是有一杆秤。
草堂的地位,一直處於極爲神聖的,即便是三宮一院,對此也沒有意義,那麼各峰峰主覺得,若是能夠與草堂有所關聯,自然是能夠幫助自身。
莊弈辰在畫峰的傳承壁畫前感悟!
此刻在聽到青鸞的話之後,神色皆是爲之一變,本就有些擔心草堂弟子會不會在他們求親的時候,鬧出什麼幺蛾子的他們,此刻哪裡還能夠保持先前那副冷靜。
項莊的臉色鐵青,在他看來,莊弈辰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出現在畫峰,這明顯是要干擾他求親的事情。
這換做哪個男子都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對方這樣的行徑,當真是打臉。
項莊怒火中燒,手不自覺的搭在自己的腰間長劍上,只不過忽然想起莊弈辰的可怕,神色之中,又帶着幾分遲疑。
打,是打不過對方的,若是需要戰鬥,恐怕也只能夠依靠自己的兄長,他的目光充滿了懇求,望向自己的兄長,就見項籍的神色肅然,心中微微放鬆下來。
自己兄長與莊弈辰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對方能夠出手,自己就不用擔心了。
項籍渾身的氣勢一凝,一股強烈的不屈之意,爆發而出。
“他如今在哪裡?峰主,可否帶我去見他!”項籍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帶着一股戰意。
陳平輕輕的拉了一把項籍的衣袖,項籍回頭看去,嘴角不由浮現出一抹笑意,“不管對方打着什麼主意,該出手,自然要出手,絕對不能夠有任何遲疑。”
陳平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先前自己勸說了對方那麼久,就是爲了避免項籍與草堂的弟子對上,只不過很顯然,項籍就算是知道可能會有來自兩國太子的算計,但是對方依然毫不猶豫的選擇,與莊弈辰對上。
陳平的心中略感複雜,對於自己這位要跟隨的太子殿下,他也不知道該佩服對方的豪邁,還是該說對方愚蠢。
不過如今木有成舟,自己只能夠想辦法幫助項籍了。
青鸞的美目,浮現出一抹喜色,對於項籍的表現,也是讓她極爲滿意。
自己拒絕楚國,自然是不太容易,若是因爲草堂的緣故,而使得對方直接離開,不求娶自己的弟子,她自然樂德如此。
“沒想到太子與十三先生,還是故交,當真是太好了。”青鸞微微一笑,故意裝作不知項籍與莊弈辰的關係,當下帶着項籍等人一起前往畫峰壁畫傳承之處。
莊弈辰只覺得自己的神識面前,一團金光閃爍,佛道相爭的壁畫之中,蘊含着無限的力量,光是臨摹之作,就讓莊弈辰感到無比的棘手,可以說是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力量,此刻見到正品,纔剛剛以神識籠罩,就已經感到極大的壓力。
祥和的世界之中,佛陀端坐,金剛震怒,與那道門修者之間的戰鬥,整個壁畫充斥着一股殺伐之氣。
力量的法則四溢,只是一副壁畫,卻讓人彷彿是處於世間最爲危險的戰場之中。
這種恐怖的力量波動,不斷的浮現,讓莊弈辰的臉色無比的凝重,特別是佛陀與大羅金仙的威壓,更是讓莊弈辰胸腔彷彿憋悶着一口氣,無法吐出,當真是難受到了極點。
佛道之爭,當初這場真實的戰鬥,又將何等可怕,將這些人物全部描繪到壁畫之中,又要有何等強大的實力?
莊弈辰竭力的讓自己去適應着壁畫裡所帶來的壓力,先前感受着酒中仙的壓力,讓他壓榨出自身的潛力,如今遇到這麼好的機會,莊弈辰自然不願意錯過這麼錘鍊自己的好辦法。
腳步聲,由遠而近。
“十三先生,你的好友求見。”青鸞開口說道,不過這是否是好友,青鸞自然沒有探究的興趣。
莊弈辰轉頭望去,看到項籍的身影,也是微微有些訝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十三先生,許久不見,當真是別來無恙。”項籍冷冷的說道,語氣之中,帶着幾分不客氣的意味。
“有事?”莊弈辰眉頭一皺,他與項籍可沒有任何交情,反倒是有所仇怨,如今對方忽然前來,他可不覺得對方是來找自己敘舊的。
更何況,自己這纔剛剛開始去適應壁畫中的壓力,如今被人這麼打斷,心中也頗爲不滿。
項籍聞言不由冷笑一聲,一旁項莊毫不客氣的說道,“莊弈辰你裝什麼裝,你來到這裡,一聲不響的感悟傳承,你打的什麼目的,以爲我們不知道嗎!”
莊弈辰聞言一怔,自己來到這裡,不是因爲重新查看了商峰傳承裡的《輪轉決》,心有所感,想要感悟出這個壁畫中可能存在的那一字,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先前自己在書峰竹簡世界裡,所得到的畫峰傳承,乃是講述畫道的力量,與這蘊含的那一字,莊弈辰不認爲有什麼關係,反倒是這個壁畫,極有可能是如同龍門試煉之所一般,隱藏着那九字功法有關,莊弈辰所來爲了印證自己的猜測而已。
“那你倒是說說我來這裡爲了什麼?”莊弈辰面露不愉之色。
“莊弈辰,我們敬重草堂,稱呼你一聲十三先生,但是做人這般藏頭露尾,敢做不敢當的話,恐怕會讓人鄙夷的!”項籍冷聲說道,目光之中,閃爍着一道銳利。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莊弈辰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招惹到了這楚國之人,總不能因爲先前幫助六師兄求親的事情,那可是晉國的事情,哪怕你們結盟,人家求親失敗,你們難道還要管?
三國之間的感情,真的有那麼好?
“你不知道?當真可笑!不就是想要比試嗎!那就比,輸了,我們自己走人!”項莊忍不住怒道,不過他覺得項籍就在身爲,他有這份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