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巧不工!”莊弈辰長劍忽然出手,與身體保持成一字型,直直的面對着高定諾。
這簡直就好像是頑童信手揮出的一劍,可是卻恰恰擋住了高定諾長劍進攻的路線。
“糟了!”高定諾這時候身形已經逼近,如果變招的話等於自己要送到莊弈辰的劍尖去。
“鏗鏘!”長劍相擊。高定諾感覺到虎口微微一震,居然有幾分反彈之力,不由訝然望向莊弈辰。
只見他面色沉靜,心中明白這位宗門第一廢材恐怕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武舉人巔峰和武舉人中階的內力差距不小啊!”莊弈辰這時候也感覺到手腕一麻,若不是大巧不工自帶的防禦之力抵消了對方一部分內力,他就要長劍脫手高下立判了。如果按照先前的想法,隨手出招的話,說不定還會因爲內力差一籌的原因吃虧。
“再接我一劍!”高定諾藉着長劍相擊之力退後,內力源源不斷生出,再度攻去。
莊弈辰腳下不動,只是待到高定諾近前之時再度施展大巧不工。這強悍的防禦武技,就算莊弈辰此時只用到傲州級別亦是充滿了無窮的玄妙。
高定諾連綿不斷的施展庚金劍法,猶如大江濤濤浪潮滾滾,看起來行雲流水無比的瀟灑。
可莊弈辰就好像是一道堤壩,穩穩的攔住了這大江浪潮,連一點一滴都休想越過去。
“高師兄好強,這一套庚金劍法恐怕就算是真傳弟子也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了!”
“是啊,不過穆師弟這劍法更是神奇,從頭到尾只是一招就令高師兄無法寸進。”
“可是,穆師弟不是廢材嗎?”這時候弟子們都三五人一起,悄然議論了起來。這樣的情況有些搞笑,不過又讓人有些驚詫。
“唔,這劍法有點門道!”此時觀戰的首座們亦是注意到了,而雪秀秀的美眸更是充滿了訝然之色,一瞬不眨的盯着莊弈辰的出手。
不過大巧不工雖然招法簡單,但實際上最關鍵的乃是其中蘊含的一點意境,那種化繁爲簡的武道玄妙,豈是能夠直接看出來的。
“不知道穆弈辰是何處習來的劍法!”這時候亦德峰首座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以他們的眼力自然你能看出這是傲州武技,一個區區武舉人居然掌握了這樣的武技,似乎有點不妥。
“師弟,你是什麼意思!”和孤竹面色一沉,瞪着他說道。
“千年以來,沒落的武者世家數不勝數,其中也不凡武豪級強者!這或許是穆弈辰祖上傳下的!完美根基的弟子與傲州武技,哪個宗門有這種魄力呢?”鄭榮慎緩緩的說道。
他的意思自然是莊弈辰兄妹不可能有問題,這樣的弟子,別說是對清靜宗有企圖的宗門,就算是三大頂尖宗門都沒可能這樣做。
話說的難聽一些,光是一個完美根基的天才弟子,價值或許都不比整個清靜宗弱多少了。
掌門人一錘定音,其餘的首座想想也確實如此,當下氣氛便緩和了下來。
高定諾久攻不下,心頭漸漸的煩躁了起來!庚金劍法中威力最大的劍法連續施展開來,絲毫不顧內力的損耗。
此時他還不知道莊弈辰的內力已經不是武舉人初階了,心想就算是如何損耗比耐力也會勝過。
“高定諾會敗!”亦雪峰的大師姐美眸露出一絲冷意,看來待會要自己親自教訓這穆弈辰了。
“差不多是時候了!”片刻之後,莊弈辰察覺到高定諾的氣息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而腳步也頗爲沉重。
“大巧不工!”莊弈辰的內力陡然飆升到最強,一劍揮出之後,重重的震在高定諾的劍鋒之上。
這一下來的突然,高定諾絲毫沒有意識到莊弈辰會在此時反擊,身形頓時失去重心,長劍差點脫手飛去。
而莊弈辰毫不猶豫的揮出了一劍如真似幻,身體如影隨形緊跟而去。
高定諾見到莊弈辰主動進攻,正要出劍抵擋,可是腦中忽然只覺得一陣恍然,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覺咽喉已經被冰冷的劍尖給抵住了。
那種寒意令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要生出,只要對方輕輕一送他的性命就要了解。
“這一場,穆弈辰勝!”執裁長老急忙宣佈道。
莊弈辰緩緩的收回了長劍,含笑道:“師兄,承讓了!”
“沒想到穆師弟這麼厲害!讓我們有些刮目相看!”
“是啊,高師兄在內門弟子之中也算是厲害的角色了!”弟子們驚歎着,而那些真傳弟子望着莊弈辰的神情也從先前的不屑變成了凝重。
這個廢材或許並沒有那麼簡單!也許只是運氣好了一點嗎?至於許多外門弟子,更是心中後悔不已,原本以爲穆弈辰乃是廢人一個,做他的侍從等於自毀前程。
沒想到他居然一鳴驚人,直接殺入了宗門大比的八強。
這樣的人物雖然不算是最頂尖的,但有穆青蓉相助未來在宗門定然有一席之地。
同樣的做他的侍從也會水漲船高,好處多多。
莊弈辰下場,上官玉嬋立刻便高興的遞上手帕給他擦拭臉上的汗珠,臉上帶着極其甜蜜的笑容。
“穆師弟,掌門與諸位首座喚你過去!”一名真傳弟子這時候過來說道,看來是有什麼好事來了。
八強決出之後,今日真傳弟子的大比便暫時停止,弟子們也相繼散去。
“穆弈辰見過掌門,師尊與諸位首座!”莊弈辰一絲不苟的行禮。
“起身吧!”鄭榮慎含笑說道。從廢材到宗門八強,莊弈辰的心境還能如此淡然,讓他頗爲欣賞。
“穆弈辰,爲師要問你一句話!”這時候和孤竹開口問道。
“嚴師如父,弟子知無不言!”莊弈辰立刻答道,令和孤竹心裡大爲滿意。
“看老子收的弟子多麼會說話,嚴師如父說的真好!”和孤竹心中不免得意,看着莊弈辰的眼神都變得柔和起來。
“你擊敗高定諾的劍法並不是本門武技!”和孤竹試探着說道。雖然幾乎斷定他不可能是別的宗門派來的臥底,但是總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