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領悟這樣的武技!這可是時間的力量啊!”應洪波此時有些難以置信的嘶吼着。
他的身形在時間的長河之中左衝右突,卻始終無可奈何!
“若不是我需要一些時間來確定某些事情,你以爲你還能活到現在嘛?”庒弈辰淡淡的說道,身形幾閃之下,居然也進入了時間長河之中。
“來得好,就讓我們一決生死吧!”應洪波怒吼着,周身的內力已經幾乎要化爲實質。
“轟!”可是就在此時,一個黑洞忽然在他身前炸開,完全幽暗的吞噬的力量,頓時將他的胸口炸出一個血洞!
“空間的力量!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應洪波怒吼着,但是整個人已經開始被黑洞給逐漸吞噬。
時間與空間的武技組合,在此時的庒弈辰施展之下,穩穩的壓住了應洪波一頭。
“居然不借助陣法的力量就戰勝了應洪波!”
“這實力太強了!”
“但是爲何他還要讓我們佈陣呢?難道還有更強的對手沒有出現嗎?”此時清靜宗上下都感覺到有些疑惑。
庒弈辰就冷冷的看着應洪波被黑洞吞噬,等到他的身影徹底看不見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我的直覺是錯誤的!”時間逐漸消失,庒弈辰的身形便朝着介子推和南靜舞的戰團掠去。
“轟!”此時南靜舞恰好與殲滅了火焰巨人,正要追擊的時候,介子推的身前卻是有一輪皎潔的明月升起,將她逼退。
“聖寶!”庒弈辰眼眸倏然一凜,他沒想到介子推居然如此隱忍,在此時才祭出了聖寶。而他先前爲何不出手,任何一刻的時機都比現在要更強。
“不對,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對!”庒弈辰此時望向了介子推的眼眸,裡面日月星辰流轉不定,還有無限的平靜之色!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無可逃避。
“介子是上古晉國的文道半聖,也擅長推衍之術……莫非……”庒弈辰心中一凜,此時耳邊卻是傳來了南靜舞的一聲驚呼。
緊接着,香風浮動,南靜舞居然出現在了他的背後,庒弈辰慢了半拍轉身,此時恰好見到了令人無比驚駭的一幕。
一輪血月已經轟到了距離他不到五尺的距離,將人襯托得十分的渺小!而黑洞還沒有消失,一隻血紅的手掌此時居然撕開了黑洞的一角,另一隻血色通紅的腳也已經踏了出來。
“轟!”庒弈辰這時候感受到南靜舞嬌軀中的生命氣息在瘋狂的燃燒着,千倍,萬倍,十萬倍。
她手中的長劍陡然間出現了一縷十分純淨的火苗,但是卻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生命氣息。
南靜舞揮劍,面對着血月中蘊含着的星辰偉力,揮出了生命中最強大的一劍!
這一劍已經完全突破了煞界武者所能夠達到了極限,達到了聖境的威能。
“好強橫的女子,好堅毅的內心!”此時就連介子推都爲之動容。
“靜舞!你何必呢?何必爲我犧牲自己……”庒弈辰失聲吼道,而這時候那一縷火苗已經沾染到了血月之上,武道極致強者生命的力量盡數爆發,頓時將那血月擊潰!
這只是星辰的偉力幻化出來的虛影,但是那威能卻是太過可怕!
南靜舞的嬌軀一軟,登時落入了庒弈辰的懷中!她的氣息已經變得十分微弱,似乎隨時都可能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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庒弈辰抱着南靜舞騰空而起,進入了山門之內!那血人此時完全露出了頭部,從五官上來看赫然是應洪波。
不過卻沒人會認爲他是應洪波,因爲那無窮無盡盤旋在身側的煞氣,絕不是人能夠擁有的。
介子推也沒有阻止庒弈辰進入山門之內,或許在他眼中,這一切已經沒有什麼必要!
“靜舞,你又何苦如此!”庒弈辰低頭望着南靜舞,忽然想起了自己當年初見南靜舞的那一刻。
這是一個無比溫柔恬靜的女子,無論何時何地總是在默默的守護着自己所在乎的一切。
就算是當年在南越宗遭遇到冷落,依然在驅逐了流水宗的侵襲之後方纔離去!隨後在在清靜宗的七十餘年,依然以自己的方式在守護着這個宗門。
“莊師!我終於找到你了!”南靜舞溫柔的淺笑着,忽然想到了七十多年前自己已經絕望的那個夜晚!
是莊師的出現,讓自己重塑經脈,傳授太虛心法與武技,這纔有了自己後來煞界第一強者的實力。
而她也沒有辜負莊師的重託,一直守護着清靜宗!遺憾的是,到今日她才知道,原來散修的莊師居然是清靜宗的絕世天才穆弈辰!
此時她此時一想,其實也有許多蛛絲馬跡,只是自己沒有去追尋罷了。
“靜舞……”庒弈辰看着南靜舞美眸中的無悔神情,心中不由的一疼。
“師尊!”
“南太上!”此時秦勇和秦夢雙還有許多曾經受過南靜舞指點和照顧的清靜宗弟子們都不由露出了哀色,許多人甚至都忍受不住開始抽泣了起來。
而鄭榮慎等太上長老們卻是露出了疑惑之色,爲何南靜舞要稱呼穆弈辰爲莊師?
“庒師,我很快就要走了!”南靜舞微微一笑,感覺到心間無比愜意,而且在庒弈辰的懷中令她感覺到很溫暖。
“在我回來以前,不准你死!”
“你不能死……”庒弈辰感覺到自己眼眸都有些溼潤,根本控制不住這樣的情感,飛快取了一顆丹藥給南靜舞送了進去!
這是來自於源界最頂級的丹藥,哪怕是多麼沉重的傷勢,就算是隻剩下一口氣,都能在一個時辰內生機不滅。
“好!”南靜舞的目光溫柔如水,在這一刻她所展現出來的美麗和氣質,居然令天地都爲之黯然。
庒弈辰霍然起身,此時那血紅色的應洪波已經從黑洞中徹底出來,縱聲狂笑。
介子推看着他,手中那一輪皓月般光芒的聖物懸升到頭頂,而後平靜無比的說道:“煞界意志終降臨,介某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