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曾言雷公鏡失蹤,不敢與我爲敵,原來乃是故意的!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也不算太遲!”曾雷鳴淡淡的說道,伸手驀然一指。
一個奇異的儒寶頓時也出現在空中,渾圓的柄身盡頭乃是一個紫色的圓球。
這儒寶散發出了宏大的氣息,與雷公鏡完全可以抗衡。
“今日,便是我們決一死戰的時候!”成電閃神色肅穆,他本來並不打算在這個時機動手,但是在此時卻已經是無可奈何。
既然如此,他也未必會有多懼怕曾雷鳴,畢竟當時兩人的實力差不多,而他還隱藏了一些。
“決一死戰?你有那個資格嗎?”曾雷鳴啞然失笑,伸手臨空一點,居然以手指代替文筆,瞬息之間指尖便形成了一股恐怖無比的漩渦,似乎有着無窮無盡的吸引力一般。
“星辰旋渦!”成電閃臉色一凝,望着曾雷鳴的目光中充滿了驚詫之色!這是大儒巔峰才擁有的能力,這怎麼可能?
“你享受一下嗎!”曾雷鳴笑了笑,星辰旋渦便將成電閃給捲入了其中。
此時四面黑牆之中,庒弈辰忽然擡起了頭。
“我不能代表聖院的意志,但是我個人會和你站在一起!”庒弈辰平靜的說道。
“這還不夠!如果你能讓孔若兒答應下來,方纔可以!”秦牧搖了搖頭道。
庒弈辰在心中一閃念,而後便立刻說道:“好,我有把握說服若兒!”
“既然如此,秦某很願意和合作!”秦牧也不含糊,立刻便發了一個天地大誓,庒弈辰隨着也發了一個。
“現在,我們該去對付曾雷鳴了!”秦牧哈哈大笑着,四面黑牆忽然憑空消失,轉眼間忽然在曾雷鳴的四周落下。
“秦牧,原來你也有了反心!”曾雷鳴聲音依舊很平靜,淡淡的說道。
“這算什麼反心!你若爲聖,吾等逆族皆爲螻蟻!”秦牧的聲音無喜無悲,也沒有任何的憤怒感覺。
“很好,原來如此!不過,有沒有你們,朕都無所謂!”曾雷鳴指尖再度有星辰旋渦在凝結,將秦牧的四面黑牆立刻給捲到了半空之中。
“嗯?”秦牧臉色露出了極爲古怪之色,居然帶着他的儒寶主動的投入了那星辰旋渦裡面。
“現在只剩下你了!”曾雷鳴目光深幽的望着庒弈辰,全神貫注,彷彿這世間除了他之外,就再無可重視之人。
“你又何嘗不是!”庒弈辰微微一笑,意態悠閒!儘管之曾雷鳴此時展現出了大儒巔峰的氣勢和實力,但他卻沒有多少畏懼的感覺。
曾雷鳴再度伸手,又是一團星辰旋渦出現,庒弈辰哈哈一笑,秋緣劍中立刻出現了一股清風,帶着他的身體飄搖無定,令那星辰旋渦都捕捉不到他的蹤影。
“有點本事!”曾雷鳴悶哼一聲,星辰旋渦中有點點星光飄出,剎那間便劃過數條銀輝。
那些銀輝的虛空中十分古怪的扭曲着,彎曲着,但是前進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減弱!彷彿整個空間的常理和規則在這一刻起了變化,令人捉摸不定,難以揣度。
“好強的實力!在秦牧和成電閃牽制的情況下居然還如此恐怖!”庒弈辰心中一凜,秋緣劍急忙回防,一團雷電從劍身炸開朝着那些星輝轟去。
“砰!砰!砰!”那些星輝中綻放出無比恐怖的力量,庒弈辰臉色一暗,瞬息間便不知道退出了多少步,秋緣劍橫在身前,輕輕噴出了一小口的血。
“很不錯的武技!只可惜你的境界稍微低了一些!”曾雷鳴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着他。
“歸順我,你可以成爲我的繼承人!”曾雷鳴緩緩的說道,氣勢越發的強盛。
“好厲害!”
“這個周皇爲何如此之強?”
“莊帥受傷了,怎麼辦?”此時西惠城之中都憂心忡忡,但是涉及到大儒這樣層次,普通的修煉者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無論是大周皇朝的五十萬大軍還是西惠城中的八萬士卒,在此時都無法起到決定性的力量。
只要雙方最強者一戰敗,等待他們的就是毀滅的結局。
“嗯,果然還差一點!”庒弈辰並未沮喪,微微一笑點頭同意。
“不過差一點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嗎!”庒弈辰話音剛落,體內的魂氣開始瘋狂的涌進了武殿之內!
他的境界本來就已經足夠到了大儒中階,只是一直在刻意壓制罷了。而此時隨着海量的魂氣涌入武殿,立刻就將那一層紙給捅破了。
“怎麼可能?”曾雷鳴臉色忽然一變,這還是他第一次失去了掌控一切的感覺。
星辰旋渦忽然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高速朝着庒弈辰轟去,剎那間庒弈辰的身體便四分五裂。
“陣法!”曾雷鳴眼眸眯了起來,心中對於庒弈辰的警惕又加重了幾分。
敢在臨戰時突破,並且短短時間內便佈置陣法悄然消失,這一份實力和心機,已經足夠曾雷鳴慎重對待了。
庒弈辰此時躲在陣法制造出來臨時空間之中,在這裡他只能維持三十息的時間。此時他的武殿已經擴大了幾倍,更加精純的魂氣源源不斷的從武殿衝向經脈,只要在很短時間內他就能適應現在的力量。
“這便是武儒中階的力量!不過以我的情況,想要踏足到武儒巔峰,正常情況下還需要很漫長的時間!”庒弈辰舒展着身體,發出了噼裡啪啦的劇烈響聲。
三十息的時間還未到,但是他已經是個戰力強悍的武儒中階的強者了。
庒弈辰眼眸中閃現着強大的自信心,從臨時空間內一步便踏了出去。
他能夠感應到曾雷鳴的具體方位,那恐怖的魔氣簡直比一千瓦的燈泡更加的耀眼,就算是閉上眼睛能夠感受那種亮度。
所有他直接便到了曾雷鳴三丈之外,靜靜的看着他。
“我收回先前所說的話!對於你,我想殺死你纔是對你最好的尊重!”曾雷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眉宇間出現了極爲濃烈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