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弦姐,你說這裡叫禹城?有什麼說法嗎?”禹木連忙問道。
多弦沒想到禹木會對一個城池的名字這麼關注,便笑道:“你再叫我一聲姐姐,我就告訴你。”
禹木心想多弦這麼年輕,叫幾聲“姐姐”也是應該的,便輕笑道:“姐姐,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多弦聽到禹木這麼稱呼自己,笑地跟朵花一樣。
許久,才止住了笑聲,收拾了一下表情,跟禹木講道:“我跟你說,這裡曾經的城主姓禹,不過大家一直叫他禹城主,倒是沒人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麼,他自打來到這城裡,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技術,還教了我們很多生存的本事,這也是前輩們當時擁護他當城主的原因。”
“那這個禹城主後來去哪兒了?他爲什麼不當城主了?是被人趕下臺了還是趕上兵變了?”禹木一口氣拋出一大串的問題。
對於這個人的事情,禹木好奇的很,他總覺得這個人或許跟自己有着某種聯繫。
多弦被叫了幾聲姐姐,心下歡喜,也不急着回去,便跟禹木一一解釋道:“禹城主後來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至於他爲什麼不當城主了,也一直是個迷。”
“這麼說他不是被趕走的?”
“自然不是,禹城主待人很好,纔不會有人趕他走呢。”多弦一提到前城主,眼睛中都泛着崇拜的光芒。
“那爲什麼現在的城主不願意再沿用‘禹城’的名字,難道不是跟禹城主不和嗎?”禹木反問道。
“這就是大人物的事情了,我們這些小人物可猜不透。”多弦頓了頓,嘆氣道,“或許,你可以這麼想,你當上了新城主,但是大家都惦記着舊城主,久而久之,你不也會心中不甘嗎?”
禹木細細一想,多弦此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誰都願意在自己在位的時候有些建樹、受人愛戴,自然是不會想一直活在前人的影子下。
兩個人聊得投緣,一時之間忘了時間,多弦瞧着地上拉得長長的影子,“誒呀”一聲,拉着禹木又往城口跑了起來。
“我們快走,再不走,外邊就真地危險了!”
兩個人談話的位置距離城池口並沒有多少距離,禹木也不知道爲什麼多弦會這麼着急。
說起來,好像剛見多弦的時候,她就提過,說城池外有什麼東西來着。
對於那個東西,禹木也有些興趣,跟着多弦進了城以後,本想開口問一下。
但是,眼前的景色完全將他的注意力給抓住了。
這片從沒見過的景象,直接讓他將其他事情都拋到了腦後。
這裡的人穿着收着袖口、褲口的衣服,帶着大大的帽子,房子不像之前見過的蓋地零零散散的,而是一排一排整整齊齊。
“這裡……就是禹城?”禹木情不自禁地說道。
“噓!”
多弦連忙捂住了禹木的嘴,輕聲提醒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這裡是不能提那個名字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若是被人抓起來,我可救不了你。”
禹木連連點頭,他可不想剛來到一個陌生的城池,就被抓到牢裡去,更不想連累剛認識的朋友。
“你是第一次來這裡?”
因爲這裡很少有生人來的,所以多弦又確認了一遍。
“確實,我是第一次來這裡。”禹木衝着她笑了笑。
多弦點了點頭,散了散頭髮,突然露出了一對兒毛茸茸的兔耳。
“怎麼了?”多弦注意到禹木的眼神,望去瞟了瞟,揉了揉自己的兔耳朵,笑道,“我是亞人,這裡的種族很多,但是以人族、鬼族、亞人、哥布林最多,你應該是人族吧?”
人族和鬼族禹木倒是知道,倒是這亞人和哥布林還是第一次聽說。
至於多弦問自己是不是人族,這個問題禹木其實也不好回答,畢竟閻王已經透露過自己並非屬於人間界。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兒,禹木隨口應道:“嗯,我是人間界來的。”
“人間界?”多弦咬着嘴脣想了想,聳了聳肩,雙手背在身後,衝着禹木甜甜地笑道,“我不是很瞭解那個地方,不過,據說這裡有一些人的祖先確實是來自那裡。”
多弦所在的這座城池,早起的祖先們來自三界,而每個來到這裡的原因和途徑都無從考證,也從沒人提起,所以大家對於自己的“家鄉”到底是哪裡並不太糾結。
畢竟,此刻,這裡就是他們的家鄉。
多弦心想禹木沒有住的地方便帶着他到了一家小旅店。
這種小旅店和客棧很像,只是屋子裡的酒水都是用玻璃裝的。
禹木從墮天那裡知道,玻璃這種東西主要是神界纔有的,所以想來這個城池神界定然也是有些關係的。
這裡的酒很香,不像之前喝過的那麼烈,禹木和多弦初次見面,兩個人都喝了一些。
多弦替禹木墊了房費和幾天飯錢,熱情地說道:“你可以先在這裡住幾天,之後呢,可以去做一做懸賞的任務,我想你身強力壯,賺個日常開銷總是沒問題的。”
她的一番好意禹木自是知道,但是眼下自己還要儘快離開這裡回到人間界,便推脫道:“我在這裡不會久留的,眼下還有事要回去。”
多弦一聽他要回去,突然楞在了原地,許久才拍着禹木的肩膀笑道:“你還想回哪兒去啊,來到這裡的人,據說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但是有一點,他們每一個能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的。”
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
禹木一聽這個,嚇了一跳,這裡難不成還回不去了?
要是回不去了,還談什麼拯救人間界,禹木連忙將意識潛入了自己的神識空間。
但是……
他發現自己神識空間的一切都靜止住了。
他初時還以爲大家是都在睡覺,但是看到幾個小丫鬟本來在按摩的手已經僵住,這才確定了,自己神識空間裡的一切都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