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芒的力量能洞穿過去、未來,它在指引我將人族帶上正軌,或許這就是‘主宰者’的意識。”葉嘉雨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繼續說道,“陰陽魚已經完成,太極八卦大陣也已經開始轉動,重啓的時刻馬上就會到來。”
“水魂現世!”
“滅天洪流!”
巨大的水浪突然從天而降,砸向玄霜。
“三千天散!”
轟開洪流,婉兒執着蟬羽扇向玄霜攻來。
“水魂之主?”玄霜一聲輕喝,右掌化刀,向婉兒斬去。
“轟!”
本就不擅長近戰的婉兒被擊退數丈,哇得吐出一口鮮血。
“黑牢。”
三把巨大的黑失射出,形成一個錐形的監牢,將婉兒控在了裡邊。
黑失之間有一層透明的結界,婉兒只要碰到那結界便如雷擊般疼痛。
“住手!”禹木怒吼道。
“你很喜歡用雷電之力是麼?我覺得該糾正一下你對雷電的認識。”
玄霜右手輕輕揚起,天空中瞬間烏雲密佈,猶如世界末日一般。
可奇怪的是,黑雲只是在空中不斷聚集,卻見不到半死電閃。
越是這樣,空氣越顯得無比壓抑,就好像有一隻上古兇獸被困在其中,拼死掙脫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沉悶、憤恨。
“墮天!”
“喊什麼喊!我不是在弄麼!”墮天不耐煩地罵道。
自打黑失刺進禹木的身體,她就一直在解除黑失上的封印。
這黑失上的封印力量十分複雜,卻是正宗的神族封印術,只要是神族的東西在墮天的手裡就是擺設。
不過,破除封印總是需要時間,墮天快速在腦海中拼湊着解除封印的術式。
“快點!”
“別催了!”
眼見滾滾黑雲卷向玄霜,他的手上不斷涌現出能量巨大的黑雷,禹木猛地發力,想要掙脫黑失的控制。
黑雷已經成型,玄霜反手一指,暗淡的雷光射向黑牢。
黑牢內頓時雷光四射,傳出婉兒悽慘的喊聲。
“納命來!”
墮天即將解除封印之時,禹木突然瘋狂逆轉功法,肆虐的黑氣沖天而起,兩根黑失頓時成了粉末。
神鬼之氣纏身,身後突然出現一隻巨大的黑影,黑影有八隻手臂,忽明忽暗,看不清楚。
禹木右手猛地舉起,嘶吼着向下砸去,黑影不緊不慢跟着禹木的動作,右臂一拳猛地擊出。
玄霜眼皮一抖,召來黑雷的力量,大喝一聲,轟向禹木。
像發了瘋一般,禹木一拳接一拳死命地向着玄霜轟去,白色的雙目中似乎只剩下憤怒。
墮天暗叫不妙,連忙運轉魂力護住禹木的神識空間,這般強悍的力量若是再持續下去,禹木的身子一定會先吃不消。
禹木雙手舉過頭頂,擺出拿刀的姿勢,一把黑漆漆的大刀立時現於黑影手中。
“給我死!”
玄霜也是一驚,沒想到這麼個少年竟能掙脫黑失,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
右臂連忙上舉,化出一面黯淡無光的圓盾。
“咔!”
黑刀並沒有被圓盾阻住去勢,朝着玄霜手臂斬去。
“大千天回!”
玄霜側身閃過黑刀,左手猛地砸向地面,隨後飛快離開了這裡。
被他砸過的那塊地面,快速聚攏,視四周的空氣瘋狂向着中央匯去。
黑牢也不例外,被氣流推着飛向中央。
禹木眼看飛向中心的巨石相互撞擊都成了粉末,僅剩的一點意識,控制這着身體衝向黑牢。
“啊!”
一聲嘶吼,禹木終於將婉兒轉移到了神識空間中,自己則完全失去了意識,向着引力中央飄去。
失去意識的禹木,整個變成了暴走的魔人,胡亂向着四周瘋狂地攻擊着。
眼看禹木就要被吸到中心,墮天強行交換靈魂,想要控制身後的黑影向引力中心攻擊。
卻發現這黑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是自顧自胡亂轟擊着四周。
強行交換靈魂的墮天一時之間也無法施展魂力,乾脆取出玉手,向着引力中心轟印去。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氣浪直接將禹木的身體炸飛老遠,黑影也就此消失不見。
饒是墮天用羽翼護在他身前,不然還真得屍骨無存。
另一邊,真氣消耗巨大的玄霜,頓時感到體力不支,本想要離開這裡再做打算,卻突然被一塊白布罩住。
荒地之上,白袍蓋住玄霜後就像變魔術一樣,平整的鋪在了地上,慢慢融進了地中。
小鎮上,銘柳嫣和波伊受傷頗重,但是聽聞如此大的爆炸聲也實在是坐不住了。
“從剛纔開始,禹木的‘雷通’就斷了聯繫,不行,我等不下去了!”銘柳嫣站起身,就要往外邊走。
還在調理身子的波伊緩緩睜開眼,點頭道:“我們去看看吧,切記別盲目出手。”
二人剛出門,正好撞上趕來的阮經天。
“大光頭,你來幹嘛了?”銘柳嫣心中正着急,見阮經天堵在門口,便不耐煩地催道,“趕緊讓路。”
阮經天摸完大禿腦袋瓜,手往旁邊一橫,眼一皺,嘴一咧,躥了躥火苗,喝道:“我說小丫頭你是怎麼回事,吃火藥了?我老阮特意、特地、特別的跑來關心一下戰況,怎麼還懟起我了?”
“那幫人修爲多高,大光頭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問什麼問?”銘柳嫣挑開阮經天的手,催着身後的波伊,“波姐,我們快走。”
眼看兩個人身上傷都不清,阮經天一捋鬍子,搖頭道:“就你們這樣,等趕到了那邊早就打完了。”
銘柳嫣本就着急,聽到身後的阮經天還在說風涼話,哼了一句:“大光頭,要你管!”
“嘿,我還非要管!”
阮經天右手凝了真氣,緩緩向地面輸送,本來堅硬的地面突然柔軟起來。
前邊的銘柳嫣和波伊突然感到地面在下陷,連忙向身後喊道:“現在沒時間陪你玩,我們要去救禹木!”
“廢話,說得好像我是來搗亂的!”
阮經天鬍子一翹,從地面抽出三塊雕刻精緻的木板。
跳上木板,阮經天腳下的土地突然升高,就像層層海浪一樣向前翻滾着。
扔下手中的木板,將銘柳嫣和波伊從地上拉起,阮經天大笑道:“走,哥哥帶你們衝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