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我的力量可能來自初代團長?那場比試最終結局如何?”聽到老祖宗的話,禹木又是震驚又是期待。
“你的力量我還需親眼看過,才能下定論,至於那場比試,初代團長活了下來,但是被斬下一臂,交代完族裡的事這纔去世,至於異獸族的族長……有人說被誅殺了,但是至今也沒人能找到他的屍體。”老祖宗一雙幽深的眼睛似乎正回顧着過往。
禹木心下有個大膽的想法,緩緩問道:“那您活這麼久和這場比試也有關係麼?”
老祖宗也沒有生氣,說道:“不錯,初代團長叫奇濃嘉普……他死前將力量託付我,命我守護族人,我便以他之名開疆擴土,建立了這奇濃嘉普王朝。”
“這真氣在我身上已然不純,只呈現出灰白的顏色,卻足以讓我千年不死。”說着,老祖宗手中出現一團灰色火焰樣子的真氣,又接着說道:“我尋遍天下,鑽研世間奇術遺蹟,總算找到一些蹤跡,幾年前,我終於找到了初代團長奇濃嘉普得到那股力量的山谷,谷裡的力量消散的已經差不多,卻依舊能清晰感到絕對是同出一脈,只不過找不到任何屍骨、器物,想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而且,最重要的……我走遍大陸,歷史遺蹟都只有萬年,但是……那個山谷的遺蹟卻是數萬年之前的……就好像開始世間只有那麼一個山谷,直到萬年前纔有了其他大陸……也有可能那山谷根本不來自人間……”老祖宗眼中透着光亮,“就在去年,我終於解開了一小點謎團,一個背上長着白色翅膀的人從天上飛來,被不知從哪來的一道力量直接轟殺,我趕到之時爲他泄了一些勁道纔沒有灰飛煙滅,他的屍體和初代團長的屍體都在宮中地下冷藏,後來我對他進行了研究。”
老祖宗搭了一下禹木的手說道:“你身上的真氣,跟那人有些像,卻又不完全一樣,而和奇濃嘉普團長的相比卻差的更多,並沒有那麼古老。”
“後來,我將他們稱之爲神族,也斷定了他們絕不是來自人間,我一直派人對他們進行研究,想解開他們的來歷和那山谷的秘密,收穫卻不大,本已經不再過多關注。”老祖宗盯着禹木,說道:“直到最近,你的身上,以及鱗之國……都出現了白色真氣,我不得不再次關注起來,你的爲人我聽別人提起過,但是鱗之國……他們背後到底是什麼我還得仔細調查,也想請你出手做個試探,或許從他們身上你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前輩,你是也想找到我身後的人吧……若是真能,晚輩願意協助,我也想知道我是誰,我是神族後裔?還是誰的實驗品?我的力量究竟從哪裡來的……”禹木喃喃道:“還有人和我有相似的經歷……他們身上又藏着什麼……”
“對了,前輩……您知道元素之魂和鬼器的事麼?”禹木想起這幾天的經歷便問道。
老祖宗眯着眼說道:“你是想問婉兒那丫頭身上的水之魂吧?”看禹木點點頭,又繼續道:“這元素之魂,萬年史冊只記載過地之魂,出現之時,術者身後人像顯現,沙土之力源源不斷,範圍和威力都不是一般術者能達到的。至於水、風、木三種元素都是近些年的事,各國都很重視,婉兒並非我國之人,而是川之國,讓我們做協助保護。”
“至於鬼器嘛,傳說是天上鬼族的武器,我也曾經有點興趣,便誅殺了其中一個持有人,把玩過後,那武器所纏繞的氣息卻不是神族的,或許真說不定有個鬼族,後來便收藏了起來,也不知什麼時候又被偷了去,也罷也罷,興趣不大。”
看老祖宗老是盯着自己,禹木有點發毛,問道:“前輩不會是想把我當做實驗標本吧?”
老祖宗閉上眼,喃喃道:“你要是願意,可以留下一小碗血,足矣。有人讓我保你一命,我不會對你出手的。”
禹木雖說看這個老祖宗有點慎得慌,但還是留了一小碗血,也希望他能查清自己的來歷。
“你去吧,準備準備過幾日的比武。”老祖宗一揮手,禹木輕輕飛出殿外。
禹木飛出殿外後,老祖宗將留下的那一碗血喝下,一雙眼突然爆發出異樣的光芒隨即又變得幽深昏暗,喃喃道:“純淨的氣息,卻沒有多少神力,可惜啊……禹木……未名湖走出的小子……莫非湖邊的老者也是神族……”
老祖宗回想起,自己初得神力時,曾穿過不祥之地,到達了未名湖,卻被一個老者一巴掌扇了出來,並被告知再入此地必灰飛煙滅,他心想禹木身後大概率會是那人,也正是爲此不敢對禹木出手。
禹木回到屋裡,從神識中取出那一顆發了芽的種子,喃喃道:“你又是從哪來的,爲什麼我會看見那個樣子的婉兒,她又在跟誰戰鬥?”
撥弄着那小小的嫩芽,禹木有些累了,樹芽拿在手中,側躺着就這樣睡了。
就在禹木熟睡的時候,那嫩芽又長大了一些,一副畫面閃爍着:
天空中無數巨大的黑洞旋轉着,黑洞所到之處下邊的房屋、百姓、鳥獸都化爲了塵埃,婉兒身着水胄,傷痕累累,在勉力擊潰了一個黑洞後,從空中墜落了下來,望着地上的人影,身體慢慢化作點點水滴,嘴裡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