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白眼,又將眼睛閉上,墮天小臉一鼓,“姓錢就姓錢,已經夠土了,還自稱九爺,真是土到家了!”
禹木笑道:“萬一他就是排行老九呢?”
“那就是還有八個土包子,那你說老大叫什麼,錢一爺還是錢大爺?土土土土!土死了!”
“你是不是對有錢人有意見?”
“沒有!”
“還說沒意見?喊這麼大聲……”
“我是對你有意見!”
“我?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你怎麼這麼窮,啥都買不起,嚴重拉低我的生活水平!”
“我這不是有幾錠金子麼?”
“那點夠幹嘛的!”
將頭埋在枕頭裡,墮天悶聲喊道:“你趕緊走,你個窮木頭!哼!”
仙子也拜金?
禹木嘴角抽搐了幾下,再貧下去太陽就下山了,決定還是先去辦正事。
一直忙着修煉,兜裡的字條一直也沒有看過,他在兜裡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團紙。
紙團被揉的已經不像樣子,小心翼翼得將紙條打開:城東北角虎牢。
虎牢?
任誰聽到這個名字也會覺得這是個關押犯人的地方。
事實上,當禹木來到城東北角時,也實實在在地看到了一個很顯眼的囚牢。
只不過,這囚牢太過奢華了吧。
整體來看,虎牢不過是個二層的小樓,但是紙窗戶上鑲着金邊,窗戶裡亮堂得很,一點也沒有囚牢的壓抑氣息。
“錢九爺原來是牢裡當差的,天天跟犯人打交道,不知道會不會心理有些……”
來都來了,禹木也懶得多想。
門口連個站崗的都沒有,不知道是治安太好了,還是這個囚牢並沒關什麼窮兇極惡的大人物。
進了門,右手邊坐着一個半死不活、有氣無力的老大爺,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咳咳,幹什麼的?登記。”
“我是……”
“你什麼你,你幹什麼的都得登記。”
禹木心想自己在這個世界本來就沒人知道自己,乾脆就照實寫吧。
填了姓名、職業、聯繫人和地址信息,禹木又問道:“我是受一位朋友之託,來找錢九爺。”
“錢九爺?”
老大爺打量着少年,咳了兩聲說道:“禹木,是吧,還是個演員?前途不錯啊,找錢九爺做什麼?”
錢九爺是兵團幹部的事情,想來是不能說得,禹木便扯謊道:“手頭有點麻煩,想找九爺聊聊。”
“哎呦,有麻煩來找錢九爺,真是新鮮了,得得得,去吧去吧,看着點時間。”
老大爺寫了張字條,遞給禹木,叮囑道:“別看寫的什麼,對你好,進去以後遇到什麼,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字條遞過去就行。”
點頭謝過,拿着字條禹木便往裡走。
老大爺的筆桿子敲在桌子上,陰着臉,嘴角微微上揚,喃喃道:“找錢九爺……錢九爺還能幹個球,找他解決麻煩,不是自找麻煩麼?”
走廊很長,燈光很亮。
禹木手中捏着字條,他不知道老大爺給他寫的什麼,心想若是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進去以後一點準備都沒有可就不妙了。
不管寫了什麼,先有個心理準備總歸是好的。
快速打開字條,又將字條合上,禹木倒吸一口涼氣,他只瞥到一個字:“殺”。
“什麼情況?我就來找個人,怎麼就要殺我?南御拉明不應該提前打點好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大爺刻意叮囑他不要打開字條,到底又是什麼用意?
這會兒禹木有些進退兩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隨機應變,畢竟錢九爺的面兒還沒見上。
“難道這是錢九爺的考驗?”
他突然想到,會不會是這種可能。
常常呼出一口氣,禹木繼續往前走着,最前方是一個向下的樓梯。
“一個當差的會住在地下?常年連個太陽都見不着,太慘了點吧,看來錢九爺混的也不怎麼樣。”
走到樓下,燈光暗了一些。
“站住。”
旁邊坐着幾個當差的,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把槍。
其中一個女子穿着黑色皮褲,將腿放在桌子上,紅色高跟鞋十分搶眼,挑了挑槍,“幹什麼的?”
禹木沒有答話,將那張紙條往前遞了遞。
衆人這才收了槍。
女子雙腿在空中劃過一個圓弧,一雙高跟鞋踏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待她站起身來,禹木才發現,她穿上高跟鞋,快要跟自己一樣高了。
凹凸有致,一雙電眼,說不出的嫵媚。
瞄了瞄禹木,笑道:“做什麼的?”
“演員。”
“哦?剛出道吧。”
“嗯……”
接過字條,女子衝禹木拋了個媚眼,將槍放回腰間,右手接過紙條。
看着她那隻纖細的手撥動紙條,將它緩緩打開,禹木有些緊張。
女子右手打開紙條的同時,左手卻摸向後腰。
禹木不知道女子的左手在做什麼,是在拿什麼東西,還是在向身後當差的做什麼手勢。
只見身後一人又將槍拿起,在手中把玩。
這個世界的槍有什麼樣的威力,是否和神界的有同樣的威力,或是更大,禹木無從得知。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神識空間中雷切也不斷低鳴,隨時準備應戰。
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不僅是一場苦戰,或許連見到錢九爺的面兒都是奢望。
字條已經打開。
“彭——”
一聲槍響,竟真的在那女子身後響起。
“不好!”
禹木在墮天所提供的信息中知道,槍響後會將壓縮在其中的真氣擊出。
威力雖說對於神族戰士還不至於致命,但是打在常人身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還真說不好。
禹木若是在此刻爆發真氣無異於宣戰,他可不想就此魚死網破。
集中精神,禹木壓制着體內狂躁不安的真氣,他在進行一場豪賭。
他賭這一槍並不是朝自己開的。
賭注就是自己的生命。
感受着周圍真氣的波動,禹木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反應。
這一槍若不是朝向自己的,就只需做出受驚的樣子;若真是打向自己的,能不能瞬身躲開就看命了。
始終感受不到真氣的波動,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