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蕭天背後的人眼神定格了,就包括前面的林夕和意識模糊中的王明新都注意到了蕭天那滿身的傷痕。
水房一邊的老四邵陽更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蕭天的上半身,他對蕭天上半身是有心裡準備的,但是當今天真實看到以後,邵陽才知道自己像根本及不上現實中的萬一。
“你還能走麼?”蕭天的這句話是問王明新的。
由於林夕把大部分拳腳都擋在外面了,所以裡面王明新受的傷倒不是很重,最嚴重的就是額頭上的傷口了,此時鮮血已經把林夕手中的毛巾給殷紅了。二人中反倒是林夕的傷勢最嚴重,此時林夕嘴角含血身上的傷痕也是一道一道的,好在林夕是搞體育的,自身的素質就決定了他抗擊打能力十分強,所以他還能站起來。
林夕扶着王明新倔強的站了起來站在蕭天跟前,蕭天緩緩的轉過身,一眼就望到了正迎上自己腦袋的那跟凳子腿。
當拿凳子腿偷襲蕭天的那個人望到蕭天那冰冷眼神的時候,瞬間頭皮發麻,雙腳不會挪動地方了,手中的凳子腿突然從手中滑落。蕭天眼疾手快在凳子腿落地之前接住了,蕭天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分量很重。
突然蕭天猛然擡頭望着對面的那個人,沉聲說道“你就是拿這個打我兄弟,你打得很爽啊?”
那個大二的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恍然大悟一般使勁的搖了搖頭。
蕭天冷笑一聲手握凳子腿猛的朝那人的肚子捅去,相信這如果是南天軍刺就足以要了他的命。不過儘管如此蕭天巨大的手勁還是讓那個人撲通一下跪在了水房的地上,接着倒在了一邊,甚至連叫都叫不出聲來了。
蕭天突然發難的一拳禁不住讓所有人心神爲之一顫,水房裡的所有人都如同像待宰的羔羊一般任蕭天魚肉着。並不是每人反抗,但是他們望見蕭天那雙似乎要流出血的眼睛的時候就全部放棄了抵抗,只是幾個回合水房裡那幾個原本逞兇的大二生就全部倒在了水房裡。
老四邵陽來到林夕身邊和林夕一道攙扶着王明新跟隨在蕭天后面朝水房外面走去,邵陽感覺自己以前在社會混了那麼長時間,只有這次感覺是最揚眉吐氣的。他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在老大蕭天面前裝熊,至於爲什麼能這麼,甚至連邵陽自己都沒搞明白怎麼回事。
蕭天帶領着三個人剛走出水房不久,大二年最有勢力的大哥烏鴉帶着手下趕來了,烏鴉先是看了看水房裡的兄弟,又望了望漸漸原去的蕭天幾人,沒有說話。但是卻一伸手攔住了後面要衝上去的手下。
“他們是哪個寢的?”烏鴉沉聲問道。
“聽說是1407寢的!”身後一名手下小心翼翼的答道。
“噢!聽說,聽說是嗎?”烏鴉轉過身就給那名手下一個巴掌,怒罵道“真他媽的廢物!被人打成這副德行都不知道是誰打的,馬上給我查去!”
“是,大哥!”那名手下連忙轉身離去了。
“有你好果子吃!”烏鴉獰笑一聲說道,接着沖水房邊上的人大喝道“還他媽的看什麼,趕緊滾回寢去!”
所有人都不敢言語連忙奔回自己的寢室去了,他們知道這一夜將註定因爲這場水房的戰鬥而變得不眠,那個滿身傷疤的大一生和他兄弟們將成爲他們今晚的談資。
蕭天幾人剛回到寢室,去校保衛科的老二姜皓也回來了。姜皓一進寢室第一眼見到蕭天就氣喘吁吁說道“老大,我到了保衛科,他們說太晚了不來,讓我們等明…”姜皓最後那“天”字還有沒有說出來就看到被打得頭破血流的王明新躺在牀上,然後又看到了蕭天身上的刀疤。
“老大,你….老三,他怎麼了?”老實的姜皓從沒有見過人流這麼多血有些膽怯的問道,問話的同時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蕭天的上半身。
“看什麼看?當我是沒穿衣服的女人啊?快去再弄點熱水來,這裡熱水不夠!”蕭天看到姜皓盯着自己的樣子笑罵道。
“噢!…好的!”姜皓連忙拿個臉盆到別的寢室要熱水去了。
“老大的上半身可比女人的咪咪好看多了!呵呵!”老四邵陽調侃道。
蕭天白了邵陽一眼,說道“都什麼時候,還開玩笑!”
邵陽吐了一下舌頭,連忙照看起王明新的傷勢了。
原來王明新不只額頭一處傷口,後腦勺還有一處,不過已經不太流血了。但是額頭上的那個傷口似乎傷到了血管,血怎麼也止不住。
“老大,這樣下去不行啊!得送老三去醫院,但是現在黑燈瞎火哪裡找車去。即使找到車誰敢拉咱們啊!”老四邵陽說道“而且看樣子老六也得到醫院檢查一下。”
蕭天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老四你叫你那幾個兄弟把老三和老六擡到校門口,到時候自然會有車的。”
“這….”邵陽不明白蕭天話裡的意思,但是還是按照蕭天的意思把自己那兩個兄弟叫來,幾人把揹着王明新攙扶着林夕出了寢室朝校大門走去。
蕭天穿上外衣,掏出手機給王森去了電話,讓王森趕緊開車到校門口。
等邵陽幾人到門口的時候正好見兩輛黑色的奔馳停在校門口,每輛車的車門前都站着一個穿黑色西服的男子。
“會是這兩輛車麼?”邵陽攙扶着林夕有點不敢確認了,就在這時候蕭天從後面跟了上來,衝邵陽說了一句“老四趕緊扶老六上車。”
“噢!好的!”邵陽傻傻的點了一下頭趕緊把林夕扶上了奔馳車。
現在蕭天對於邵陽更神秘了,一身的傷疤,隨手就在任何時候就能叫上幾輛奔馳,而甚至連司機都那麼的神秘。
上海復旦大附屬醫院,急診科的走廊裡。
“大夫,他們幾個人的傷怎麼樣?”蕭天拉住一名大夫問道。
大夫慢悠悠的摘下口罩,說道“一個流血過多,一個內出血,另一個皮外傷,都需要住院觀察。”
“我沒事,我說了我沒事!”遠處病房裡邵陽走了出來,後面緊跟着一個護士,邵陽邊走邊跟護士說着話。
“老大!”邵陽胳膊纏着繃帶來到蕭天身邊。
“怎麼不在裡面好好待着?”蕭天責備道。
“我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邵陽笑着說道。
那名醫生衝護士擺了擺手示意她回去,指着邵陽然後衝蕭天說道“他是皮外傷倒是不要緊,但是另外兩個可是要住院觀察的。”
“知道了,謝謝您!”蕭天說道。
“對了,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醫生上下打量着蕭天“他們幾個看着像生,但是看你怎麼看怎麼不像生?”
蕭天苦笑一聲,沒有答話,轉身從後面的鐵衛手中拿過來一沓鈔票扔給那名醫生,說道“這是他們倆人的住院費用,讓人好好照顧他們。出院的時候他們要是瘦一點,我保證他們出院那天就是住院的時候。”
“這…你….”醫生如何聽不出蕭天話中的威脅,但是看到蕭天那並不像玩笑的表情又不敢頂撞什麼,只能轉身拿錢去住院處了。
蕭天轉頭衝老四邵陽說道“讓老二姜皓留這裡照顧老三他們倆吧。太晚了,我讓車送你回去吧!”
“老大,那你呢?”邵陽問道。
“我?”蕭天詫異道“我還有點別的事情,你先回去吧!”
“老大,我不回去,寢室除了老五就我自己!沒意思!”邵陽直接說道。
蕭天苦笑搖着頭思索了一下望着邵陽,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你先跟着我吧,但是有一條你要記住,知道麼?”
“哪條?”邵陽問道。
“不准問我任何問題,把你的嘴閉嚴了就可以了!”蕭天說道“能記住麼?”
“能!沒問題!”邵陽重重的點了點頭。
按照蕭天本來的法是不帶着邵陽,但是如果真讓他回寢室,他怕大二那幫人再回去找邵陽的麻煩。那時候邵陽身邊一個兄弟都沒有,一定會吃虧,所以蕭天思索再三看來也只能把邵陽帶在身邊了。蕭天並不擔心寢室的老五劉德金的安全,主要是是因爲他沒並沒有參與今晚的爭鬥,所以大二那幫人相信不會爲難他的。
“我們走吧!”蕭天招呼邵陽和鐵衛返回到車裡,兩輛奔馳轎車趁着夜色向上海郊區駛去,目的地就是南天別墅,這是瞳給別墅起的名字。
奔馳轎車行駛在乾淨的柏油公路上又快又穩,天空中皎潔的月光把道路兩旁照得如同白晝一般,眼看着轎車漸漸駛出市區,儘管邵陽心中一肚子的疑問,但是此時都只能放在心中。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蕭天偶爾會透過倒車警看邵陽一眼,但是卻不言語,一路上能聽見的只有從汽車音響裡放出的輕音樂。
也許是太累了,在悠揚的樂聲中,邵陽就這麼睡着了。
一貫特立獨行個性張揚的蕭天很清楚今晚的這場水房風波一定會在成教裡引起一場大風波,但是既然敢惹事蕭天就從不怕事,這麼多年的風浪一路走過,什麼場面都見過了,更何況只是一個大的成教院呢?
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帶人馬進去,否則根本都不用蕭天出手,十名鐵衛就可以蕩平整個成教院。
但是現在卻只能靠蕭天還有他寢室的幾名兄弟了,對於蕭天來說他只是一名過客,他可以隨時離開成教。但是寢室的兄弟們呢?他們不可能像蕭天一樣說走就走,所以蕭天擔心就是這幫寢室的兄弟們。
要麼現在罷手離開成教,要麼在走之前剷平整個成教的校園黑勢力,否則在他走後他們的寢室將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