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整個基地好象要爆炸了!“黑雨一邊躲避着頭頂上不斷墜落的石塊衝蕭天大聲喊道。
“媽的!我說剛纔怎麼不對勁呢?“蕭天咒罵了一聲,此時身在地下幾十米的蕭天根本不可能知道此時三原山外面數架轟炸機正在瘋狂向三原山投射着炸彈,三原山在巨大的爆炸聲中一點一點被撕裂。射出的導彈和投出的炸彈在三原山裡裡外外炸裂開無數火光,巨大的衝擊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激怒着三原山內部沉睡的火龍。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此時三原山內部正在慢慢發生着可怕的變化,陣陣熱氣隨着三原山的震動從山內部的火山口處冒了出來,而最先感覺到不一樣的卻是三原山內部溶洞的蕭天和黑雨二人。
巨大的溶洞四周開始破裂,岩石開始崩塌,溶洞四周漸漸的被山體的晃動撕開數個裂縫,從裂縫裡面開始向外面噴射出絲絲的熱氣。
蕭天見狀連忙衝黑雨大聲吼道“我們快走!“說完二人一前一後直奔溶洞直通外面的巨大裂縫跑去。眼前這道山體裂縫無疑將成爲蕭天和黑雨二人逃生的最好的途徑,只要到達那個山洞,他們走出三原山就有希望了。
二人閃身進入裂縫飛快的朝上面跑,耳邊的轟鳴聲不絕於耳,頭頂上不時掉下些許的碎石,而且越往上面走碎石越多越大。墜落的碎石不斷把蕭天和黑雨的衣服撕裂開,在身上流下一道道血痕,前進不到二十米二人渾身上下遍佈一道道血痕,但是此時二人都不顧身上的疼痛狂風的向前移動着。
“老大,你發現沒有發現這道裂縫比我們進來之前小多了?“黑雨邊向前艱難的移動邊大聲道。
跟在後面的蕭天一把拉住黑雨停下腳步凝神注視着周圍不到二尺寬的裂縫,突然蕭天注意到整條裂縫竟然在不斷的變窄。看到這裡蕭天臉色立時一變,衝黑雨大吼一聲“快走。這條裂縫正在合攏。”
黑雨此時也注意到這個異常的現象,兩個人開始順着裂縫狹窄的通道慢慢向上走去,但是二人上方不斷滾落的碎石讓二人前進的速度非常緩慢,緊緊不到一分鐘的時候整條裂縫傳來更大的轟鳴聲,整條裂縫已經被擠壓的不到一尺寬,但是前面通向進來時的那個山東卻已然看不到。
突然這個時候在二人頭頂傳來陣陣的轟鳴聲,蕭天台頭一看就見一塊巨大落石順着裂縫落了下來。蕭天目測了一下落石的高度和速度正是朝前面的黑雨落去,蕭天衝黑雨大吼一聲“小雨,小心上面!”
隨着二人的向上盤走山體奔塌的轟鳴聲以及山體外面的爆炸聲充斥着二人的腦際,以至於蕭天吼出這聲後黑雨只是聽到了前面蕭天叫自己的名字,黑雨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回頭望了蕭天一眼。
看到這幕情景蕭天急得臉色幾近變成鐵青色,連忙衝黑雨比劃着手勢大吼道“小心上面,落石!”
“落石?”這次黑雨聽清楚了蕭天的喊話,擡頭一看就見距離自己頭頂上方不到三米高的地方一團猶烏雲一般的黑色迅速向自己籠罩過去,黑雨連忙向後倒退樹步。
瞬間一塊不知道有多高的巨石落在了還餘雨面前,發出一聲巨響,激起的灰塵瞬間充斥着整條裂縫。不過也正式由於這塊巨石頭條裂縫暫時停止了合攏,等二人在激盪的灰塵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面巨牆把二人分在兩面,巨石有百毫秒年驚魂未定的黑雨剛反映過來突然又從上面滾落無數大小不一的石塊把黑雨壓在了下面。
“小雨!”
巨石一邊的蕭天情急中用盡全身氣力大聲喊着黑雨的名字,但是由於中間隔着一塊巨石是以彼此聽到的卻如同隔空百米喊出的聲音,而此時被深埋在碎石下面的黑雨又如很聽得到蕭天的喊叫聲呢?
情急之中的蕭天縱身一借雙腿雙腳之力向上攀爬上去意圖跨過巨石,但是剛爬了幾米上面就又開始滾落碎石,一塊由於磚頭般大小的石頭直落了下來砸在了蕭天左側肩膀上,一下把蕭天從半空中給砸落下來,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
蕭天捂着胸口傳來的震痛以及肩膀折骨的劇痛站了起來,衝着巨石大吼道“小雨!”然而此時整條裂縫除了蕭天的迴音就是耳邊不斷響起的轟鳴聲。
“小雨!”蕭天撲通一聲跪在了巨石面前大聲吼道,參雜着對黑雨刻骨兄弟之情的巨吼立時在整條裂縫中迴盪着。
儘管周圍的情形越來越糟,但是蕭天依然保持着絕對的清醒和鎮定,捂着受傷的肩膀深吸了幾口氣。蕭天不知道巨石那邊的黑雨到底怎麼樣了?是生,是死?當看着兄弟一個接着一個在自己身邊倒下,蕭天的眼中似乎早已經沒有了淚水,有的只是堅強和堅持。
“小雨!不管你是生是死,記住我的話,如果有來生,還要做兄弟!”蕭天緊咬鋼牙捂着已然骨折的左肩強自重站了起來,接着調轉身形折返了回去,直奔地下生化基地而去。
而此時巨石另一邊被墜落的碎石壓在下面的一隻手無力的伸在外面,手指輕輕顫抖着…
順着狹窄的山體裂縫蕭天踉踉蹌蹌一路前行,眼淚早已經乾涸,血紅的雙眼彷彿滴血一般的疼痛。和衆兄弟多年相依,一路走過鐵打的回憶,但是今天所以兄弟都已經離蕭天遠去。此時的蕭天猶如一條戰地的狂龍獨自在抗衡着命運的折磨,面對着蒼天帶給他的血與火的考驗。
“兄弟們!爲了你們,我一定要活下去!有一天我們終會再相聚,到時候和你們再稱兄道弟,我們兄弟再一起去闖天下!”蕭天在心中暗暗喝道。
當蕭天從山體裂縫中走出來的時候,溶洞裡面迎來一團熾熱,幾乎可以把蕭天給融化掉一般。就見整個溶洞的地面已然裂成了三五條一米多寬的大裂縫,不斷有熱氣從裡面冒了上來,而且裂縫之中隱約見到暗紅色的光芒。
此時蕭天的耳邊似乎所有聲音都消失了一般,周圍涌動着一種不和諧的寧靜,這樣的寧靜彷彿隨時都會把自己給撕碎一般,似乎巨大的危機即將出現在面前。
“火山爆發?!”蕭天腦際裡突然出現了這個詞。
也就在這個時候溶洞深處突然傳過一陣刺耳的吱吱聲,接着溶洞裂縫中暗紅色的光影蕭天赫然發現千屍坑裡面的累累白骨竟然慢慢從上面升了上來,而且最中間的骸骨竟然不斷的向外面散落下去,漸漸竟然逼近了棄屍通道的管道口,不知不覺間屍坑裡面的骸骨已經升起了一米多高。
如此詭異的場面即使見慣生死的蕭天也不僅毛骨悚然,蕭天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以及這樣的情景將會預示着什麼。
人天生就對未知事物有着天生的恐懼,就連蕭天也不例外。此時的蕭天已然忘記了自己身處絕境的危險,下意識的靠在了後面的石壁上,此時石壁上傳來一陣陣燥熱,但是已經被不遠處千人屍坑的異象吸引住的蕭天絲毫沒有注意到石壁上的異常。
溶洞裡面空前的寂靜,但是就是這種寂靜的卻把那陣陣的吱吱聲烘托的更加恐怖,蕭天感覺到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可見蕭天眼前景象的可怖。
千人屍坑中的白骨越升越高當升到一人多高的時候突然靜止了下來,這樣的靜止雖然僅僅維持了幾秒鐘的時間。但是在蕭天眼中卻如同過了好長時間,簫天不由得上前一步試圖看得更爲仔細一些。
也就是這個時候,突然從屍坑的白骨山尖竄出一道暗影,這道突如其來的暗影立刻嚇得簫天一跳,簫天猛的往後一退,誰知道一腳踩在一塊滾石上面坐在了地上。這一坐可不要緊,地面巨大的熱度立時順着簫天屁股傳了過來。燙得簫天騰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簫天注意到自己的皮鞋下面已然有了開始融化的跡象,雙腳如同站在火爐上一樣,整個溶洞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這個時候那可怖的吱再度傳來,而且聲音大了好幾倍。簫天定睛一看,眼睛立刻瞪得有如銅鈴一般大小,眼前的情景足以讓簫天驚駭當場了。
就見成千上萬只大小不一的老鼠從前人事坑中竄了出來,最先跑出來的是小個的,和正常老鼠差不多少。這些老鼠鋪天蓋地的向外面涌了出來,猶如一面烏雲一般衝着簫天這邊就跑了過來。儘管整個溶洞裡面的溫度持續不下,但是眼前如何黑壓壓的恐怖場景依然讓簫天渾身上下冷風頻吹,汗毛直立。
這些猶如螻蟻一般密集的老鼠死命的向簫天這邊衝了過來,擁擠之中不時有老鼠墜落熱氣騰騰的地面烈風致中化成一縷黑煙,但是也有老鼠順着裂縫的邊緣衝了過來。簫天眼看着這些老鼠從自己腳下通過直奔簫天投身而出的那道山體裂縫而去,彷彿那裡是他們唯一的生路一般。
簫天感覺到溶洞裡面的溫度依然不下五十度。此時他也顧不得便體的老鼠奔着屍坑就跑了過去。腳下不時傳來被踩死老鼠的慘叫聲,此時簫天已然把生化面具帶上,因爲整個溶洞裡都充滿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
一道道里面裂縫在簫天的縱躍中被甩在後面,跳躍的瞬間簫天放眼放去就見每條裂縫下面都是在涌動着豔紅的岩漿,噴射出來的熱氣幾乎要把簫天的生化服給烤焦一般。簫天知道此時一個不慎就會掉進下面變成一堆焦炭,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要衝出去!爲了我愛的和愛我的人!”強大的求生意志使得簫天本來疲憊的身軀重新燃起一團力量,促使他邁過一道又一道裂縫來到了屍坑面前。
簫天此時左肩膀已經被落石雜砸的骨折,根本使不上力氣,簫天知道即使重新進入生化基地也不一定能夠逃脫,但是此時擺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其他選擇,後面一定是死,但是前進還會有一線生機。
簫天望着棄氣通道里面搖搖晃晃的繩索,一世有一隻只體型小巧的老鼠順着繩索爬上去,但是由於棄屍通道上面又一道對對摺的蓋子所有有些老鼠又從上面掉下來,儘管這樣還是有無數只老鼠選擇這樣的逃跑路線。
眼前這個千人屍坑裡面不知到底有多少老鼠,不斷有老鼠從裡面爬出來,有的老鼠甚至肆無忌憚的簫天腳背上爬過,沒有任何顧忌。隨着老鼠不斷的出逃,千人屍坑的高度也在不斷下降,簫天怡然無法直接走過去拉住繩索了。相信即使可以的話簫天也多半不會選擇。讓他踩着成千上萬只老鼠的腦袋走到繩索麪前,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簫天目測了一下自己和那條繩索的距離,後退幾步然後縱身一躍右手一把抓住了繩索,同時雙腳盤住繩索的下段開始借用雙腳的家裡和腰勁開始一點一點向上爬去。由於溶洞此時已然變得酷熱無比所以使得簫天的右手變得溼滑無比,根本就抓不牢靠繩索。費了半天勁簫天才上去不到半米的距離,本來對於簫天是十分輕鬆的一件事,現在由於外部條件和自身傷勢而變得異常艱難。
此時本來寂靜的溶洞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地面數條裂縫裡面的岩漿開始沸騰起來,地下的岩漿開始向外涌動同時噴射着可以令人窒息中毒的硫酸鈉,整個溶洞裡面的壓力驟然增加,熱度也直逼一百度。
救災這個時候簫天腳下的千人石坑竟然飛快的向下沉陷,熾熱的氣體順着石坑邊緣竄了上校,周邊開始滲出炙熱的岩漿。岩漿侵蝕過的白骨瞬間被埋沒,蒸發,眼看一道新的火山噴發裂縫即將形成。
此時的簫天真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抓住繩索的蒼白右手被熾熱的氣體腐蝕着滲出滴滴汗水,眼看着簫天沉重的身體順着繩索竟然一點一點向下移去,任由簫天怎麼使力也無法再向上一分。
“難道老天真的要讓我死在這裡嗎?”簫天望着四周在心中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