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和火鳳兩個人剛走到酒店一層突然從走廊裡揮舞着戰刀衝出來兩個日本人,嘴裡嘰裡咕嚕喊着日本話,滿臉佈滿猙獰就趄蕭天二人撲了過來。
蕭天和火鳳一臉無所謂的站在走廊的盡頭,等到兩名日本人距離自己有三五米遠的時候嘴角遁形着一絲冷笑緩緩舉起手槍,對準了兩名日本人狠狠的扣動了板機。突然間爆破而出的兩枚子彈瞬間打爆兩個日本人的半邊腦袋,兩具屍體瞬間變得冰冷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黑龍帶着一隊人馬已經從酒店後門殺了出來,所到之外均有鮮血飛濺,慘叫聲不絕於耳。因數龍快速衝到蕭天跟前,蕭天問道“後面都清乾淨了?”
黑龍雙眼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大聲道“都已經清乾淨了。”
黑龍話間剛落突然身後一聲槍響,嚇得黑龍趕緊把蕭天推到一邊,火鳳也趁機一閃。黑龍全身戒備的向後面望去就見一名黑旗肩膀中槍,手捂着肩膀緩緩退到了一個房間裡面。其餘黑旗有的正在房間裡面,有的則被放一聲槍響逼退到附近的房間裡面。
黑龍定晴一看槍火是從自己前面一個房間裡面射出來的,不時有人從裡面探出來向走廊裡面開槍射擊,剛纔的黑旗可能沒有到這個房間裡面的日本人竟然手中有槍,而且反映如些迅速,所以才受的傷。
房間裡面的兩個日本人交替的向走廊裡面開槍射擊壓制着很多黑旗的進攻,就在這個時候火鳳微微探出腦袋,衝從那個房間裡面不時探出的半邊腦袋和半條手臂舉起槍。一時間整條走廊除了樓上不時傳下來的打殺之志變得非常安靜,所有房間裡面的日本人已經全部被黑旗清乾淨了,就剩下這個房間裡面的兩個持槍的日本人了。
“呯!”“呯!”“呯!”
一聲聲槍響在這個時候顯得分外刺耳,但是火鳳卻沒有急於開槍射擊,依然在聲聲槍響的時候尋覓着戰機,此時火鳳如同公園中的雕塑一般。鷹隼般的目光始終盯着前面房間裡面的兩個日本人,蕭天和一旁的黑龍望着沉着有餘的火鳳默不作聲,旁邊的黑龍小聲問道“老大,鳳姐的槍法好麼?”
蕭天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沉聲道“雖然火鳳平時不用槍,但是我相信她的槍法上的造詣不亞於南天槍神老冰。萬法歸宗,到一定境界上之後所有道都是相同的。”
就在這個時候火鳳的眼神變得銳利,平淡的殺氣瞬間開始凝聚起來,輕輕釦動手中的板機。一顆帶着火焰的子彈衝出槍鏜直奔房間門口的兩名日本人而去。就在那麼一個時點之上,這兩名日本人交換位置的時候身形是重疊的,就曾那麼短暫的半秒鐘的時點上,兩個人的腦袋重疊在一起,而正是這個時點之上火鳳槍中射出的子彈瞬間穿過兩個人頭骨射在六框之上,兩個人撲通倒在了穩中有降自懷裡面,爆裂的腦漿噴的哪都是。
黑龍走出來剛從二人手中把槍拿出來,但是一看兩個人手槍之上沾滿了黃黃白白的東西就一陣噁心,最後就放棄了。
“好槍法!”蕭天出言讚歎一聲。
火鳳漠然的露出一絲笑容,似乎這些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蕭天卻知道剛纔那一槍時點的拿捏,時空的計算,子彈的流速已經精確到無可復加的地步,要射殺兩個日本人容易,但是要在同一時點上同時射殺兩個人放眼江湖並不是誰都可以辦到的了。
但是火鳳卻辦到了,只因爲她是南天第一殺手,江湖上的第一殺手,在蕭天眼中對於殺人的伎倆沒有人比火鳳更在行,殺人的技藝所留給江湖的經典是沒有人可以模仿的,那是一種在血與火的洗禮之中鍛煉出來。
經歷了無數次戰鬥的洗禮,火鳳已經突破她武功技藝的最後瓶頸。
鳳凰涅磬,是殘酷的美,更是希望的美,它的美和它的執着已經是種極至,一種令人神往的境界,那是一種只屬於火鳳的境界。
“老大,一層已經全部清完畢!”黑龍讓黑旗清一下各個房間之後向蕭天彙報道。
“上樓!”蕭天沉聲道,隨即一馬當先的朝樓上快步走去。這場戰鬥一事實上要快速清戰場,否則拖得埋單長了一定會別生枝節。
樓上的戰況顯然要比蕭天預的順利,黑雨帶人清完五樓之後快速和黑風匯合到四樓,之後到三樓,最後在二樓的時候和黑洋以及蕭天黑龍匯合,整個滅殺行動不過持續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整座酒店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所有樓層到處都瀰漫着血腥的氣味。
“人員傷亡情況?”蕭天沉聲問道。
“重傷八人,輕傷十三人,不過都不影響行動!”黑雨沉聲道。
以一百人在二十分鐘成功擊殺四百餘名山口組人馬,以只傷二十一人的零傷亡的完成了今晚的獵殺行動足可見南天黑旗的戰鬥力即使在一年之後依然沒有絲毫的減損,這一役如果傳到外面南天集團和黑旗軍又將轟動整個江湖。
蕭天點了點頭,隨口問道“看到野尻川雄了麼?”隨後蕭天把野尻川雄的模樣向黑雨描述了一下,黑雨立刻派黑旗在酒店上下五層開始搜索,幾分鐘之後黑旗回氫沒有發現野尻川雄的屍體。
“難道他不在酒店裡?”蕭天劍眉一挑思索道。
其實今天晚上野尻川雄還真沒有這家酒店,在參加完陳仁治舉行的宴會之後野尻川雄帶着自己的保鏢和手下去夜總會逍遙去了,他怎麼也沒有到蕭天會在今天這個黑道公認的平安日動手滅殺自己。更沒有到根本沒有給他手下向他彙報的任何機會。
最後蕭天放下追擊野尻川雄的計劃,隨即衝黑雨四人命令道“毀屍滅跡!”
“是,老大”黑雨沉聲答道。
午夜街頭,蕭天用手中的打火機緩緩點燃嘴上的一根香菸,寂寥的菸頭在火光的充盈之下散發着暗紅色的光芒。蕭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指間的香菸。緊接着朝半空中吐出一個大大煙圈,眼看着菸圈在夜幕之下漸漸消散,蕭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這是蕭天習慣做的一個動作,每到這個時候蕭天腦海裡充斥的都是勝利之後的一種喜悅。
隨即之後蕭天望了一眼手中的依然燃燒着打火機,喃喃道“可惜我的ZUPP打火機了!”說完蕭天把手中的打火機往後面一扔,半空中墜落打火機旋轉着落在地面上。突然一縷火焰升騰起來順着打火機飛快的向蕭天身後的酒店襲去。
蕭天緩緩轉過身望着飛快竄動的火苗,衝前面的已經黯淡無光的酒店揮了揮手,揮手之間火苗順着地上的汽油直接竄進酒店之中,公公幾秒鐘整個五層樓高的酒店一片火海,隨即酒店裡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整整五層樓的所有玻璃窗全部被巨大的氣流衝碎,飛濺到半空之中,宛若夜空中綻放的禮花一樣。
沖天的火光映襯着街面上百餘名黑旗漠視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和葬身在火海之中亡靈的求生眼神形成了強烈對比。
“我們走吧”蕭天一揮手所有黑旗浩浩蕩蕩的轉身緩步離去。突然幾聲淒厲的慘叫從酒店裡傳了出來,蕭天禁不住回頭望去,就見酒店火海之中隱隱有人影竄動在掙扎,顯然是有一些半死的日本人在火海中做着最後的努力。但是此時整座酒店上下已經是一片火的海洋,任何在裡面掙扎的生物是絕對沒有逃出來的可能。
好半天,整座酒店在熊熊大火之中歸於沉寂,再無悽慘之聲傳來。
“下次不要在惹中國人!”蕭天笑着說道,聽着不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蕭天一揮手所有黑旗快速隱藏在黑暗之中。
半個小時之後野尻川雄帶着自己保鏢開車來到酒店的那條街道上,遠遠看到酒店沖天的火焰和下面的消防車輛,野尻川雄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急忙讓司機靠路邊停下來,他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從車上下頭了下來,望着已經被火焰焚燒得成一廢墟的酒店野尻川雄猙獰的面孔散發着兇狠的光芒,他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轎車之上。嘴裡咒罵着八格牙路,同時腦海中閃現出蕭天充滿報復的眼神。
“副會長!我們的人馬全部損失要儘快離開臺灣,否則會有危險的”野尻川雄身後的保鏢建議道。
野尻川雄仰天咆哮一聲,盡情的發泄着胸中的不滿,好半天才漸漸平息下來,問道“明天的班機是什麼時候?”
“上午八點直飛東京”保鏢恭敬的答道。
野尻川雄儘管眼中寫滿了不甘心,但是依舊無可奈何,自己此時手中依然無一兵一卒,如果不盡快離開臺灣的話,很可能就永遠都離不開臺灣了。在臺灣不光有南天集團虎視眈眈,就連死對手往吉會對野尻川雄心生敵視。
打定主意的野尻川雄望着不遠處的酒店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上了車離開了。
他剛離開不久一道身影緩緩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步伐輕盈,身形婀娜,往來穿梭於街面上的警車和消防車輛的司機不時被這個絕美女人所吸引,但是這個女人的眼中似乎只有消失在街道盡的那輛車而已。
眨眼間,女人消失在原地,以至於所有人都以爲見到了鬼魅,背後立時激起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一輛從桃園機場飛往日本東京的私人包機正在機場等候起飛,此時機場的維護人員正在做最後的檢修工作,這個時候飛機下一名空中小姐順着扶梯緩緩朝飛機上走去,正在飛機下面檢修的工作人員看到之後口中喃喃道“剛纔不是上去了麼?”
隨後檢修的工作人員搖了搖頭,繼續幹着自己的工作。
最後一名走上飛機的空中小姐手中拿着一個托盤,托盤上面蒙着一塊方巾,似乎方巾下面放着些什麼。本來已經在飛機上空間的小姐見到一個生面孔上來,就用日語問道“請問我在什麼能幫助你的麼?”
端着托盤的空中小姐禮貌的點了一下頭,用日語回道“您好!野尻先生在機場安檢的時候掉了一樣東西,我給他送過來。請問野尻先生現在在哪裡?”
“請你跟我來!”
隨即端着托盤的空中小姐跟着前面的人朝野尻川雄的頭等艙位走去,“野尻先生就在裡面!”
“謝謝!”端着托盤空中小姐微笑的點了一下頭,最後自己一人徑直走進了頭等艙。
此時野尻川雄和自己的兩名親信兼保鏢正在說話,突然見一名端着托盤低着頭的空中小姐走了進來,兩名保鏢立刻起身迎了過去,同時大聲用日語質問道“誰讓你進來的?”
隨着端着插盤的女人緩緩擡起頭,一張猶如天使一般的臉龐出現在兩名保鏢眼前,明眸皓齒的微笑立刻讓兩名保鏢有些失神,就在這個時候這個絕美的空中小姐的笑容漸漸由暖扁平冷,有柔和變得陰冷。
沒有任何反抗,因爲此時所有反抗在眼前女人眼中的都是徒勞的。
兩名保鏢感覺眼前一道疾風掠過,隨即喉嚨露出絲絲涼意,兩個人條件反射一樣的捂住喉嚨露出痛苦的表情向旁邊的座位倒去,空中小姐順手一推兩名保鏢穩中有各自坐在一張椅子上倒了下去。
此時半天沒有聽到聲響的野尻川雄一擡頭就見到一道人影出現在自己前,竟然是一個空中小姐,而且面容姣好,是那咱一眼就讓人心動的女人。野尻川雄黃眼中立刻射出一道淫光,但是突然之間野尻川雄感覺到這個女人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一時間竟然不起來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野尻一轉眼赫然發現兩名保鏢倒斃在自己過道旁邊的椅子上,雙目圓周瞪。
“你”野尻川友剛從懷裡掏槍就被絕美的空中小姐給按住了,同時輕輕的搖着頭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
野尻川友突然起來那天在蚊哥祭棚中蕭天身邊的那個女人,對!就是她!她就是蕭天身邊的那個女人!
這個時候野尻川雄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剛奮力起身,女人眼中寒芒大減,一個刀片在眼前女人的指間中凸現,寒光一閃,野尻川雄喉嚨處清晰的出現了一道血痕“你是南天集”野尻川雄捂着喉嚨撲通一聲倒在了沙發座椅上,絕美女人左手一搭野尻川雄的後腦使勁向前一按,就聽到一聲頸骨折斷的聲響,野尻川雄氣絕身亡。
絕美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喃喃道“只是給你送本書罷了!”說到這裡絕美女人把手中的托盤放在野尻川雄屍體旁邊的椅子上,然後悄然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正好碰到上飛機遇到的那名日本空中小姐,就聽到禮貌的交待道“我已經爲野尻先生繫好了安全帶。野尻稱先生特別交待這一路不要打擾他休息,否則他會不高興的。”
“謝謝!”那名空中小姐禮貌的答道。
隨即絕美女子緩緩走下飛機。消失在機場的人羣之中。
隨後這架由山口組包下的飛機緩緩起飛了,當飛機起飛的瞬間在野尻川雄屍體旁邊的托盤裡面的那本書突然墜落下來,書上面的方巾飄落在一邊,書的封面用着黑體安工整的寫到《日本的滅亡》。
這個時候從野尻川雄喉間滴落的鮮血砸在書的封皮之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