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飄過,風吹過,美麗的祥雲山上依舊是鬱鬱蔥蔥的一片,那一座座矗立在風中的墓碑永遠都是那麼的孤獨,似乎祥雲山上美麗永遠和這裡埋藏的亡靈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祥雲山墓地的一個角落裡一個身材健朗高大的男子孤獨的坐在一座墓碑下,他充滿深情的雙眼望着墓碑上照片,那是一個甜美的女人,活着的時候並沒有享過福,卻在臨死之前品嚐到了愛情的溫馨。
有誰能說他是幸福的,還是不幸的呢?
墓碑前擺滿了黃色的菊花,美麗的菊花散發着淡淡的清香,不時吹過的微風把這縷帶到祥雲山的上空。
望着墓碑上香雲的照片蕭天心中幾許感慨,似乎胸中有千言萬語但是此時蕭天卻不知道從何處開口,最終蕭天背靠在墓碑上合上雙眼。就這麼靜靜的靠着,似乎此時旁邊不再是冰冷的墓碑而是活生生的香雲偎依在蕭天身旁。
…………“香雲,你還好麼?”“天哥,我很好啊!這裡風景綺麗,天高地闊,我在這裡很舒服!你不要擔心我。”
“香雲,你知道麼?你是這個世界是唯一一個讓懷有最愧疚之心的女人!”
“天哥!我不希望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一個存在,我希望你永遠記住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美好的瞬間,每一次相遇相知的回憶。在你身心疲憊或者感覺到孤獨的時候你能起我,起在你的人生旅途中還有我這樣一個女人曾經陪你走過一堆忘路程的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一定會的!不論什麼時候,不管多少年,你,香雲都一定會是我心靈深處最美麗的一個存在,那是誰也替代不了的。”
“呵呵!這樣的話我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是我沒用,沒有給過你真正的幸福!”
“天哥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麼,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是我最快樂的日子,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它雖然短暫,但卻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天哥,我希望我永遠不要成爲你心中的一段遺憾,而是成爲你心中最美好的一段回憶!你明白麼?”
“我明白!我一定會常回來看你的!”
香雲就這樣緊緊的靠在蕭天的肩頭,兩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忽而一陣微風吹過把蕭天從冥中帶回到現實,蕭天猛然睜天雙眼望了一眼天空中高照的日頭,又望了一眼旁邊的香雲墓墓。一時間蕭天分不清楚剛纔竟然是在夢境中,還是曾有那麼一段時光是真正在和香雲對話。蕭天的指尖輕輕擦拭着墓碑上香雲的相片,眼神深處涌動着強烈的感情,雙目微微泛紅的蕭天最後望了一眼香雲的墓碑喃喃道“香雲你安息吧!爲了你,爲了那段美好的回憶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隨後蕭天轉身帶上黑色的墨鏡捲起一陣攝人的氣勢朝山腳下走去,不遠處坐在階梯之上的火鳳見蕭天走了過來站起身來跟在蕭天身後朝山腳下走去。山腳下劉忠言以及黑雨十八鐵衛正在等候,上了車的蕭天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去南天醫院吧!”
“是,老大!”黑雨說道。隨後數輛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緩緩離開了祥雲山,蕭天透過窗口最後望了一眼滿山碧綠的祥雲山,蕭天在心中默默說道“再見了,香雲!”
就在蕭天車隊緩緩離開祥雲山墓地的時候,香雲的墓碑前一陣微風吹過,此許的菊花花瓣隨着輕風在半空中飛舞追逐着蕭天車隊的身影飄落在山腳下……。
臺南,南天醫院!
南天醫院在六叔的管下其規模比幾年前擴大的兩倍有餘,泰國、緬甸、越南、新加坡等地很多患者都慕名而來,現在南天醫院已然是臺灣乃至東南亞外科手術的權威。在南天集團投入巨大資金之後南天醫院已經陸續產生收入,現在的南天醫院一年的純收入已經足可以滿足自身引進設備以及人才的需要,而且從去年開始已經開始向集團上繳利潤了,僅僅兩年不到的時間南天集團就已經收回了在南天醫院上面的所有投資。
聽着劉忠言給蕭天的彙報,蕭天嘴角含笑的不斷點着頭,一旁的
火鳳臉上更是露出欣慰的笑容,顯然蕭天讓六叔管南天醫院沒有讓所有人失望,六叔不僅是一名出色外科醫生,更是一名出色的醫院管專家,已近六十高齡能有如此成就不能不說六叔心志堅強,那種不服輸不服老的性情值得蕭天一輩人去好好習。
蕭天一行車隊緩緩在南天醫院主樓停下,走下車的蕭天擡頭一看一棟氣勢非凡的大樓出現在眼前。一旁的劉忠言介紹道“去年醫院主樓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重新施工,加高了樓層同時進行了內部重新裝修,現在南天醫院的主樓已經是臺南地區醫院的第一高樓了。”
蕭天望着高聳的大樓,點頭讚道“夠氣勢!南天的大樓給所有人就是這種感覺,這是一種實力的象徵,可以讓所有人信服!”
“老大,我們走吧!六叔的辦公室在十層!”劉忠言笑道。
“好!”說完蕭天一馬當先帶着衆鐵衛朝大樓裡面走去。進入醫院主樓寬敞明高的大廳立刻讓蕭天眼前一亮,主樓頂樓玻璃鑄頂,柔和的陽光透過頂層玻璃一定照射到大廳中間的環狀服務中心。服務中心裡面一身白色衣衫醫院接待人員彷彿西方壁畫裡面的天使一般,那柔和的笑容讓所有進入醫院的患者都如沫春風,瞬間就縮短了醫院和患者之間的那種距離感,讓所有人都感覺特別舒適和親切。
蕭天等人剛邁入大廳立刻就有一名接待人員迎了上來,顯然這位服務小姐認識劉忠言就是南天集團的執行總裁,來到劉忠言跟隨前微一欠身,禮貌問候道“劉總裁,您好!”
劉忠言點了點頭,道“您好!院長在樓上辦公室麼?”
“他現在正在手術室做手術,劉總裁可以到他辦公室等候,院長應該很快就從手術室裡出來了。”服務小姐禮貌答道。
“好的,我們自己上樓,你先忙吧!”劉忠言吩咐道。
“好的,劉總裁!”服務小姐隨後衝蕭天一行人禮貌的欠身轉身離開了。
“老大,我們直接去六叔辦公室等吧!”劉忠言建議道。
“好吧!”蕭天剛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問道“六叔既然在手術,我看我們不如先去看看張強吧。他在醫院幾樓?”
“哦!強哥啊!他在醫院後面的高級護病房!我們去吧。”劉忠言道。
“好!”一行人穿過醫院主樓來到坐落在南天醫院一角的高級護病房中,說是高級護病房其實就是一棟棟建築典雅簡單的別墅。別墅不大卻很整潔,坐落在綠樹花叢中的別墅看上去顯得分外的舒服。
走在草坪之上感受着醫院裡的鳥語花香,蕭天心情分外的舒暢,在這裡昨晚的血腥似乎已經讓蕭天淡忘掉了。
突然劉忠言停住腳步,指着不遠處一個人的背景說道“老大,那不是強哥麼?”聽到劉忠言的話,蕭天停下腳步順着忠言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背景穿着醫院的病服在綠樹下散着步,不遠處一位護士在旁邊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這個人正是在醫院養病的張強,蕭天微微一笑,衝旁邊的忠言幾人道“我先過去!”
隨後蕭天就緩緩朝張強站立處走去,蕭天先是對旁邊的護士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等走到距離張強幾米的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望着在綠樹下做着單間運動的張強,蕭天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用着低沉的嗓音緩緩道“張強!”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張強身形陡然一震,透過張強的背影蕭天此時幾乎可以體會道他內心一震撼。自從蕭天走進綠島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張強,離開臺n的時候張強正在接收六叔的深切治療,之後回d陸之後就更沒有見到過張強,所以蕭天幾乎可以感覺到來自張強身上的那種強烈的感情波動。/
張強緩緩轉過身,蕭天看到的是一張眼角掛滿淚水的臉龐,蕭天此時也虎目微紅。當張強看到老大蕭天就站在自己身後,那熟悉的身形和聲音幾乎讓張強覺得自己如同做夢一般,張強言語哽咽的道“老大!”
“我的好兄弟!”蕭天快步迎上重重的和撲過來的張強擁抱在了一起,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此時蕭天和張強兩個人的熱淚不禁滾滾而下,這次張強是真的和死神擦身而過,尋常人肝臟中刀損傷是絕對活不了多長時間的,但是六叔憑藉着出色的外科手術技藝硬是把張強從死亡線上給拉了過來,否則也絕對不可能有今天的兄弟相會。
“老大,我以爲兄弟們把我張強給忘了呢?”張強大聲道。
“好兄弟,怎麼會呢?一天是兄弟,一輩子是兄弟,這份情義老天也割斷不了!”蕭天動情的說道。
蕭天鬆開張強一拳打在了張強胸口,大聲道“你小子一年多不見胖了不少啊,看來六叔這裡的伙食不錯啊!”
張強揉揉胸口,笑着大聲道“我的身體早就好了,但是六叔就是不讓我出院。老大你跟六叔好好說說,讓我出院吧。這裡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這是簡直要悶i我了,我非常回到兄弟們中間啊!”
蕭天笑着點了點頭,道“好吧,我跟六叔商量商量。”
“太好了!”張強高興的大聲喊道,隨即張強問道“老大,你們這次來i灣是幹什麼?”
蕭天沉聲道“是爲了參加蚊哥的葬禮!”
“原來是這樣。蚊哥去世的事我也聽到了一些。但是老大你這麼來i灣不會有危險麼?”張強問道。
“危險?!”蕭天冷哼一聲,道“危險從來就沒有在我身邊消失過,昨天晚上我們還遭遇了一場血戰呢!”接着蕭天就把昨天夜裡被nu組狙殺的事情和張強描述了一遍,聽得張強爲之e變,接着張強回道“山uzu和dun會不是已經和咱們休戰了麼?怎麼還敢偷襲你呢?他們是不是不活了?”
蕭天冷笑一聲,道“我們在ri本讓他們吃了那麼大的癟,之後又殺了他們那麼多大哥,他們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呢?你以爲一第破紙真能制約信這些殺人不見血的小ri本麼?”
此時張強目光露出一種堅定的神色,鄭重道“老大既然是這樣我更得出院了。”
蕭天拍了拍張強的肩膀,笑着說道“等見到六叔再說吧。”接着蕭天一招手黑雨等兄北呼啦一下就朝張強撲了過來。張強一下子就被十八鐵衛給包圍住了。衆兄弟動手動腳嚇壞了一旁的護士,護士連忙急道“他不能做劇烈活動的……”
但是護士細聲細語早就被黑雨等到人的大叫聲給湮沒了,隨即蕭天看到了不遠處和劉忠言火鳳站在一起的六叔,原來六叔早就到了,蕭天放下這邊的張強朝六叔走了過去。
“六叔!”蕭天笑着和六叔打着招呼。
“老大!”六叔一臉慈祥的笑容望着蕭天說道。
蕭天搖着頭擺手道“六叔不是您說了麼?不要叫我老大了。”
六叔呵呵一笑,道“這是必須的。走吧,到我辦公室去談吧。”
“好吧!”蕭天道。
南天醫院,辦公室。
蕭天、劉忠言和火鳳還有六叔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蕭天首先問道“六叔,張強現在能不能出院?”
六叔從容答道“肝臟移植手術一直都是世界級前沿科,自88年世界上首例**肝臟移植手術成功後,肝臟手術的病人戚最長的上限是三十三年,短的在手術之後數日之後就出現了肝體排斥反映之後病情就會迅速惡化死亡。我之所以把張強留在醫院長達一年之久就是爲了仔細觀察張強體內的肝臟和其他臟器的排斥反映,這種排斥反映期間是兩個月到六個月,通過這一年多的觀察張強身體恢復得還不錯,各項生命指標都表現得十分平穩。”
“這麼說張強就是可以出院了?”蕭天問道。
六叔點了點頭,道“從論上來說已經達到出院的要求了。”“太好了!”蕭天一拍大腿興奮道“張強盼這一天可盼好久了。”
六叔笑道“但是我跟老大強調一點的是,張強雖然可以出院,但是畢竟身體素質已經不能和以前相比。他出院之後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更不能遭受到身體方面尤其是內臟的損傷,否則一旦身體內臟器之間的平衡被打破,有可能就會迅速出現肝排斥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所以張強要出院沒有問題,但是一定要讓他在一種平和的狀態下生活,l大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蕭天面色凝重的望了六叔一眼,他知道這是六叔從側面提醒張強不可以再隨他征戰四方了,否則一旦受傷的話張強又可能還會和死神見面的。蕭天點了點頭衝六叔道“放心六叔,你的意思我明白的,我知道怎麼做的。”
六叔笑了笑了,長吁一口氣,道“ei道是一條不歸之路,我應該是幸運的能夠從裡面脫身出來。老大,如果可以的話還是……。
雖然六叔的後半段沒有說出來,但是蕭天幾人已經可以瞭解道六叔內心的擔憂,蕭天沉聲道:六叔,爲了那一天我一定都沒有放棄過努力。i灣就是爲了讓這裡的集團徹底的我離開擺脫ei道的桎梏,即使回到d陸我也一直在試圖所有兄弟都可以重新開始一種新生活。但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事實是很多人不肯放過我,他們爲了各自的目的不屢設計一個個陷阱妄圖讓我栽進去,不過我的那一天距離我和這班兄弟應該不會太遙遠了。”
“那就好!要撐到那一天最重要的前提就是我們依然活首,我知道老大以後的路走得會依然曲折和辛苦,不過我相信這班兄弟有你領導這一天早晚都會到來的。”六叔笑着說道。
蕭天笑點了點頭,道“六叔,張強我離開i灣的時候再帶他走。這一段時間還是讓他在醫院待着吧,蚊哥這次的葬禮圍繞在我身邊的不確定因素還太多了,我怕張強跟着我會出事。但是這小子現在心已經活了,您這樣吧給他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拖個三五天,等我這邊事情一完我就帶他離開i灣回d陸。”
“好的,沒問題!我會派人看着他的。”六叔答應道。
蕭天笑着說道“這小子你可得看住他,說不定哪天他就從醫院跑出去了。”
六叔深笑了一聲,道‘老大你放心,只要我不點頭張強這小子一定走不出醫院的大門。”
“!好!我相信六叔一定有辦法!”蕭天道。
張強不知道就在六叔的辦公室裡蕭天和六叔竟然達一一項針對他的“關押”協議,蕭天太清楚自己這些兄弟的秉性了,依張強的個性一定會法設法從醫院跑出來的,到那個時候自己不帶着他也不行了。不過既然六叔答應了他,就一定有辦法留住張強。果然蕭天在離開i灣之前張強費勁心機都沒能逃出六叔的南天醫院,張強那個時候就是連城北的監獄都關不住他,怎麼一個小小的南天醫院竟然比監獄還厲害?
不過張強忘了一點的是,逃出城北監獄如果沒有蕭天的話,他現在也許還在城北監獄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