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郊區的一片曠野上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像一隻安靜的黑豹在夜空下潛伏着,車頭前一個高大但有些蒼老的身影努力的向夜色中探詢着,似乎在找尋着什麼一般。當從浮雲中閃現的月光照射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張伯雄那深邃卻有些無奈的眼神。
幾分鐘後從曠野的夜色中漸漸浮現四道身影,四人緩緩走到張伯雄身後站穩。
“義父!”
張伯雄聽到身後的呼喊頭也不回的沉聲道“你們回來了,都打聽到什麼了?”
“兩天後,南天別墅!”四道身影中傳來一聲低沉簡潔的回答。
“看來他真的把賭注壓在那個年輕人身上了。”張伯雄苦笑着搖搖頭,道“難道你真的認爲這個年輕人會改變中國命運麼?”
接着張伯雄又問道“什麼時間?”
“晚,十點!”四道身影中彷彿就只這一種身影一樣,給人一種很沉穩的信任感。
“我不準備調集其它人了,就你們四個人,可以麼?”
“可以!”
“不管事情成敗與否你們四人當晚必須離開上海,我會讓人訂好機票在機場等候你們,你們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張伯雄證據略顯沉重。
“是!”好半天低沉的聲音又再度響起問道“義父,你呢?”
“我?!”張伯雄搖頭苦笑一聲,緩緩道“自古以來一將功成萬骨枯!兩天後不論最後的結果如何都是我必須要去面對的,成事也罷,不成也罷,我所面臨都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暴風雨。你們四個雖然都是我自小領養的,但是我一直視你們爲已出,這場暴風雨原本不應該牽扯到你們,是義父自私了!”
“命是義父給的,我們隨時準備爲義父獻出生命!”
張伯雄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回去準備吧!”
“是,義父!”
四道身影幾乎在頃刻間消失在張伯雄身後,張伯雄揹負着雙手站在夜空之下久久不語,心情的沉重讓這久經沙場的老將也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肅殺之氣。
張伯雄身後的四個人是從小就被其從孤兒院中收養的,收養之後張伯雄就把這四個不滿十歲的小孩帶到軍營之中和戰士們一起進行訓練,十六歲的時候張伯雄把這四人送到了法國特種部隊進行訓練。之後法國的這隻百人特種部隊被聯合國調到兩伊地區進行維和行動,在兩伊地區有不下十支的實力雄厚的**武裝不斷和四人所在這支法國特種部隊對抗。
在接到上級剿滅這些**武裝命令的時候,法國這支特種部隊就和周邊的這些**武裝進行長達一年半的拉據戰,在最後一次長途奔襲之中這支特種部隊同時受到了三支**武裝的聯合攻擊。百人的特種部隊除了他們四人全部被槍殺掉了,之後這些**武裝就對這四人展開了圍剿。就這樣四兄弟在兩伊地區沒有任何給養的情況下和這些**武裝周旋了兩個多月,據不完全統計最後死在四人手上的**武裝人數不下五百人,其中兩支**武裝被四人徹底剿滅。
四人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經歷重重血與火的考驗,早就養成一身的孤傲和殺氣。之後四人安全的回到法國,直至最近張伯雄來上海四人作爲隨身護衛也一同來到上海,至於真正的目的不得而知。
長海醫院
“武哥,王薔現在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萬峰問着對面的武強。
武強緩緩把房門帶上,和萬峰緩步走到醫院門外,摘下口罩道“總的來看身體恢復得還不錯,再過一陣子就可以出院了,你不用擔心了。”
“謝謝,武哥!”萬峰沉聲道。
武強安慰的拍了拍萬峰的肩膀離開了,剩下萬峰獨自一個人站在長海醫院門前。就在這個時候第六感異常敏銳的萬峰忽然感覺到附近有人在注意他,他順着感覺嘹望過去見不遠處草叢中一道身影疾閃而過,萬峰心念一轉放開身型跟了上去。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在狹小的公路上奔馳着,突然見前面的那道身影停了下來,猛的一轉身望向萬鋒。
“原來是你!”萬峰停下步伐定睛一看,原來自己眼前站的不是別人正是臥底青幫白虎堂的大兵。
“薔姐……她還好吧?”大兵低聲問道。
“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萬鋒沉聲道。
“那就好!薔姐的事情我要負上一些責任,都怪我。如果我跟得緊一些的話,也許一切都可以避免的。”大兵黯然道。“算了,如果那個時候你跟王薔走得太過接近的話你也會暴露的,不用太自責了。”萬峰沉聲道,接着轉道“鳳姐回來了。”
“我已經猜到了。告訴老大那晚的那個男人叫龍九,身手絕對不在鳳姐之下。不僅身手奇高而且還會療傷,範七的傷就是在他的幫助之下才漸漸穩定下來的。”大兵沉聲道。
萬峰眉頭一皺,道“好的,這會向老大彙報的。”
“沒什麼事,我回去了!”大兵道。
“好的,小心行事!萬峰囑咐道。說完二人分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南天大廈,人力資源部。
現在正值新一屆畢業生畢業的時候,南天集團面向全社會發出了各個部門崗位的空缺招聘啓示。由於南天集團是新進在上海崛起的金融集團,福利好,薪資高,吸引了無數來自全國各地畢業生的應聘,一連三天集團人力資源部幾乎每天都要面試上百人。
人力資源部門考慮十分周到,爲參加面試的人準備了一間的會議室做準備,並專門有人端送熱水和水果,這讓所有來應聘的人都感覺到了頗具人性的企業化,使得很多人立志一定要加盟南天集團。
面試的人一個接着一個被叫到人力資源部經的辦公室進行面試,剩下的留在會議室裡的人就都在細心準備着面試的材料和經可能提到的問題,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種莫名的緊張感。
“您好!”一個梳着流海穿着大方的女生主動向旁邊的應聘女生問了聲好。
也許旁邊一身職業套裝打扮的女生並不太適應,微微一愣,隨即也笑着回道:“您好!”
“我叫嚴麗,是上海財大畢業的,你呢?”
“哦,我叫李曉萱,是東北財大的。”
“呵呵!都是財大畢業的,那可是太有緣分了。”
“是啊!”李曉萱禮貌的和嚴麗寒喧道。
“我是今年剛剛畢業的,我看你好像不是應屆畢業生吧?”嚴麗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曉萱笑着問道。
“哦!我已經畢業快兩年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李曉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畢業兩年多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對於一個名牌大畢業的大生來說總不是什麼太光彩的事情。
“爲什麼沒留在大連,要來上海呢?上海的競爭太激烈了。”嚴麗說道。
李曉萱輕嘆了一口氣,娓娓說道“就是因爲在大連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而且在那裡……”說到這裡的時候李曉萱神色明顯有了一個陰晴變化,心思縝密的嚴麗試探問道“曉萱姐,你怎麼了?”李曉萱連忙笑着搖了搖頭,道“沒……沒什麼。只是在那裡有很多不開心的回憶,所以換一個環境,之後在網上看到這家公司招聘我就來試試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應聘上。”
嚴麗皺着眉頭無奈說道“像你有工作經驗還好一些,我纔剛剛畢業什麼經驗都沒有,我才更沒有把握呢!”
李曉萱衝嚴麗微微一笑,鼓勵道“沒事的,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真的麼?我對自己都沒有信心!”嚴麗低聲道。
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推開了,一個身穿南天集團職業服裝的工作人員拿着一個件夾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件夾大聲道“下一位嚴麗,哪位是嚴麗?”
嚴麗聽到叫自己的名字,神色立刻緊張起來,連忙舉起手來大聲道“我叫嚴麗。”
“跟我來吧,下一個是你面試工!”
“哦……好的!”嚴麗有些緊張的轉頭望了一眼李曉萱,見李曉萱送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嚴麗才輕鬆一些,整了一下衣服走出了會議室。
李曉萱笑着搖了搖頭,望着嚴麗窘迫的樣子李曉萱不僅又起自己第一次面試的情景,也許比嚴麗也好不到哪裡去。到這裡李曉萱環顧了一眼會議室見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嚴麗之後應該就是自己了。到這裡李曉萱整了一下皮包和件夾裡面的個人簡歷剛一起身,發出“啪”一聲響,好像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
李曉萱斧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鋼筆掉在地上了,就在蹲在地上拾起鋼筆的那一瞬間,李曉萱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手中的鋼筆上。這支鋼筆李曉萱已經使了快六年了,卻始終捨不得扔掉,因爲這支鋼筆是曾經深受着她的一個男生的送給他的,儘管她也曾無情的傷害過他。李曉萱自言自語道“老夥計,這淬一定要保佑我應聘成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