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一個會客廳現在就剩下下蕭天,水哥,還有劉忠言和火鳳,至於宋啓文,李梓棠還有那個美國專員瓊斯,三人現在在李梓棠別墅的另一個房間正在與*的高層,還有美國政府商量蕭天的那句驚人之語。
對於由水哥擔任*的唯一候選人,蕭天是寸步不讓,最後宋啓文只好說這個問題他做不了主,需要請示黨主席*。蕭天含笑看着宋啓文三人離開了會客廳,隨着大門的關上,會客廳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現在唯一激動萬分就要數水哥了,他不明白蕭天爲什麼這麼做,但他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任何人來說是有着巨大誘惑力的,那可是臺灣的總統啊!?一想到這裡水哥就激動萬分。
老大,這個…我…您…………,一時間水哥似乎找不到一句足可以形容自己心情話語,所以說話有點不成句子。
頭一次看到有點情緒失控的水哥,蕭天戲虐地笑了一笑,說道,水哥,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把這個機會給了你?
水哥連忙衝蕭天使勁地點着頭,劉忠言看到這個情景還真怕水哥把腦袋給晃掉下來。
這個時候,蕭天突然很莊重對水哥說道,水哥,實話跟你說,我並不是臺灣人,在臺灣我並沒有想逗留很久,所以對於臺灣的政治我根本沒有興趣。更何況我這個人喜歡隨遇而安,不喜歡官場那些阿諛奉承,虛情假意。相反的,水哥您就不一樣了,土生土長的臺灣人,處事圓滑,比較適合臺灣的政治。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個人認爲我一直都欠你一個人情。雖然我不太想承認我的事業是從吞併你的潮洲幫開始的,但是這畢竟是個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南天集團能有今天的規模,和你的潮洲幫是絕對分不開的。今天的這個事情,就當是我還你的人情吧!
得了你一個潮洲幫,還你整個臺灣,你這筆買賣很划算啊!呵呵蕭天一陣爽朗的笑聲在會客廳裡不斷地迴響着。
老大,這個…這個…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啊!你讓我怎麼報答你啊?水哥有些哽咽。畢竟這個人情對於水哥實在是太貴重了。
蕭天拍了拍水哥的肩膀,說道,好了!你當上總統,咱們南天集團也好過些啊!
水哥拍着胸脯說道,老大,你放心,只要我當上總統,南天集團一定是全臺灣最大的集團。
蕭天看了看水哥信誓旦旦的樣子,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當上了總統,你真會記得我麼?還會記得曾經送你出去的南天集團麼?蕭天不敢肯定就如同不敢肯定*一定能答應他的這個近乎於無理的要求一樣,但是蕭天知道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刻上,水哥是真心感謝自己的。
不要求那麼多,人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謂的煩惱,只因爲能擁有這麼豁達的心情,蕭天才能保持這麼從容的心態,即使面對可能得到的巨大權力與財富。
至於*方面,讓蕭天感到很意外的是,並沒有出現他想像的宋啓文一方拂袖而去的場面,畢竟蕭天提出的這個要求對於一個想執政的政黨是根本不會考慮的一件事。但是蕭天不明白,爲什麼宋啓文一行三人還要出去請示,或者說去請示呢?難道這件事情還有轉換的餘地麼?那個*的主席*會放棄這次難得的競選機會,而把可能執政的機會讓給一個和自己政黨利益毫無相干的人麼?一系列的疑問在蕭天的腦海中不斷地涌現,然後又一個個的消失。對於政治,蕭天不懂,他所知道的點點滴滴可能都源自書本或者電影裡面的說教。
政治是有錢人的遊戲,政治是弄權者的舞臺。
蕭天自認並不是個有錢人,至少他不能隨便就能拿出幾十個億就砸在一個沒有把握勝利的選舉上,他也不是會弄權的人,因爲他還很年輕,沒有那麼多的生活歷練。對於死亡,蕭天也許比別人體會地更爲深刻,但是對與政治蕭天還是個孩子。政壇伐謀的思想還沒有在蕭天的思想裡紮根,所以對於*的邀請,蕭天選擇了退出,同時把水哥推向了臺前。
蕭天眼中的水哥是個很適合政治生活的人,至少比蕭天自己要適合得多。
就在蕭天坐在座位上沉思的時候,會客廳的大門被推開,宋啓文三人又重新走進了會議室,坐在了蕭天對面。然而,作爲*黨內有名的政客,宋啓文深諳權謀之術,兩軍對壘比的是士氣,兩方談判比的是哪方沉得住氣,雙方都是氣,但是卻又有本質上的不同。把今天晚宴比做是一場談判一點也不過分,本來宋啓文眼中的蕭天由於年輕,一定心浮氣燥。然後幾個回合下來,讓宋啓文徹底地推翻了自己的推斷。眼前的蕭天似乎對他提出的所有條件都置之不理,給他的感覺似乎是蕭天根本就是在敷衍或者是在用另類方法去推脫他的要求。
只不過蕭天的這個另類的要求卻實在是讓包括宋啓文在內的*人大爲光火,但是眼下的這個局面根本就是*人在求蕭天幫他們競選,儘管他嘴上沒有這麼說,但是言語中透漏出的意思卻早已說明了這一點。這就象是文化人對於一個無賴的漫罵沒有一點辦法一樣,而蕭天就是那個誣賴,宋啓文呢?就是那個被罵得心甘情願的文化人,心裡有氣卻不能當着蕭天的面表達出來。
宋啓文沒有說話,蕭天也一樣沒有說話。
宋啓文沉得住氣,蕭天更沉得住氣。這場談判其實在一開始就註定了宋啓文失敗的命運,其實並非宋啓文開出的條件不夠誘人,也不是宋啓文的態度不夠誠懇,如果換做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一定回滿口答應宋啓文所代表的*的要求。但是對於蕭天,*人爲爭取他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根本原因就是蕭天無求無慾讓*的想用金錢與權力交易的願望落空。
所以這場談判蕭天是佔盡了上風,看到蕭天的神態,老練的宋啓文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搖了搖頭說道,蕭先生,你贏了,我們答應你的要求。
就在那一瞬間,整個會客廳的氣氛頓時象是停滯了一樣,周遭的空氣彷彿象是凝固了一樣,蕭天的一方變得呼吸困難。蕭天倒還好些,反倒是水哥好半天才緩過氣來,嚥下了自己口中的吐沫。
什麼?他們竟然答應了!蕭天在宋啓文話說完的那一刻才知道了*在他的身上是壓了多大的寶,即使蕭天再笨,此時也明白了自己這一方纔是*能否在明年勝出的關鍵。
蕭天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畢竟這個答案對於他來說還是太過於震驚了。如果說蕭天自認爲有一天可以在黑道呼風喚雨的話,那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去左右臺灣的政局。
奶奶的,這也太爽了吧!蕭天突然想起了和自己寢室兄弟常常用到的一句話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激動。
早知道就自己參選了,這樣萬一當選臺灣的民選總統,一上臺就直接和大陸方面和談,進而完成祖國的統一大業,自己也一定會象中國的偉人一樣載入史冊的。
蕭先生!蕭先生!宋啓文看到蕭天失神的樣子禁不住不耐煩地用手指頭敲打着桌面。聽到宋啓文的叫喊聲,正陷入冥想中的蕭天一下子緩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有點失態了,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也只有硬着頭皮往下走了。
沒有其他的附帶要求了?蕭天問道。現在輪到蕭天問宋啓文了,蕭天不相信*放棄這麼大一個權利會沒有其他附加的要求。
沒有了,我們主席只希望你能盡全力幫助我們做好競選活動。宋啓文回答道。
這個沒有問題,既然我答應你們了,就一定辦得到。蕭天爽快地說道,還有一件事勞煩宋先生!
什麼事?宋啓文很不耐煩地說道,很顯然他今晚的心情是壞到了極點。
蕭天全然沒有理會宋啓文的態度,徑直地說道,是關於我們南天集團的籌備事情,有些縣市的批准手續辦理得比較麻煩,能不能請您……蕭天的意思是能不能讓*出面,也好讓所有的事情都辦得順利一些。
這個沒有問題,老李啊!這些事情麻煩你辦理!宋啓文吩咐道。
好的,沒問題。李梓堂爽快地回答道。
蕭先生,沒有別的問題了吧?宋啓文問道。
沒有了,蕭天回答道。
宋啓文拍了三下巴掌,立刻從門外有一個傭人拎着大的黑色皮箱走了進來,輕輕地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衝宋啓文和李梓堂等人點了一下頭就出去了。
宋啓文打開箱子,順手一轉,把箱子轉向蕭天,說道,這是一億美金的競選資金,還希望蕭先生好好利用。
頭一次看到一億美金的蕭天等人心頭不禁也是一陣狂震,這可是八個多億人民幣,三十多億新臺幣啊!但是蕭天沒有在宋啓文面前表現出對金錢的那股貪婪眼神,順手一按,合上了箱子,說道,放心,一定。
回頭衝劉忠言一示意,劉忠言上前把一億美金的箱子拎在手中,蕭天說道,以後關於競選的一切事宜都與他聯繫,蕭天用手一指劉忠言。
宋啓文擡頭看了看劉忠言,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了,同時說道,陳先生需要留下,從現在開始他要逐漸熟悉有關我黨的一切情況,同時我們還要對他進行全方位的包裝以迎合明年的大選。
水哥有問題麼?蕭天轉頭問旁邊的水哥。
一切聽老大的安排!此時的水哥有點暈,一切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一夜之間他突然變成了*的候選人了,還要進行什麼包裝。
蕭天笑了笑,對宋啓文說道,沒有問題。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蕭天站起了身,向宋啓文伸出了手……
走出李梓堂別墅的時候,天剛矇矇亮,蕭天朝天空大聲地伸了個懶腰,喊道,我們回家!
二樓的一層窗臺,宋啓文和李梓堂還有瓊斯目送着蕭天的車離開別墅,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會心的一笑。
然後轉頭對水哥,也就是現在*的後選人,說道,陳先生,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是南天社團的一員了,而是我們*的一分子。不出意外的話,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就是臺灣民選的“大總統“!
我是總統?!失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