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的衆多幫會中有一支很大的幫派,叫四海社團。四海集團完全是公司的運做架構,主要業務除了正常的貿易外,還主要涉及經營的夜總會、迪廳以及買賣的一些毒品生意,比如搖頭丸之類的軟性毒品。四海社團上面有一位龍頭大哥,下面有八位大哥級的人物分別控制社團在港的各種生意,每個月固定往社團交一定數目的金錢,剩下的作爲自己活動的經費。由於四海集團控制的各種黑道生意佔香港的60%以上,所以四海在港很有勢力,也很有影響力。在四海的八位大哥中有一位叫許遠航的,他就是遠通地產許遠通的大哥,也是許遠通幕後實際的黑勢力。在香港黑道有一句話就是形容,許遠航和許遠通兄弟的,叫遠航不行則遠路不通。意思就是說許遠通做的生意都是靠許遠航的黑勢力來保駕護航的,否則許遠通也不會把遠通地產做到今天的這個規模。
而後劉忠言的父親劉永祥調查許遠通行賄這件事情到最後被放火燒死家中,說到底也都是許遠航指使的,只是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把自己弟弟的性命給送掉了。事後許遠航接管了遠通地產,也知道殺死自己的弟弟的就是劉永祥的兒子,儘管他派出大量的手下去尋找劉忠言,但是最後都是一無所獲。就在這個時候,又傳來皇馬夜總會被人放火的事情,而且自己的三十多個兄弟也都葬身火海。
“很明顯,這是有人蓄意乾的。”許遠航身邊的一個手下分析道。
“還他媽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只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呢?”一位四十左右歲的男子託着腮幫坐在椅子上說道,他就是許遠航。許遠航下面有近兩百了小弟,但是真正能辦事的人還是很少,一般都是能打打殺殺的,真正用腦思考問題的人還是很少,但是他身邊的這個長頭髮的年輕人,許遠航管他叫長毛的人,是許遠航比較器重的人,很多時候都是他幫許遠航出謀劃策。
“長毛,你看這件事能不能是劉永祥那個兒子乾的呢?”許遠航問道。
“一定不會,那個半大小子能幹出來這麼大的事情麼?”長毛回答道。
“你可別忘了我弟弟就是他殺的。”說到這裡,許遠航滿臉的殺氣,顯然他對劉忠言已經恨到極點了。
二人正在說着話,這個時候有個手下走了過來向許遠航彙報說,有十多個人出高價要求偷渡到臺灣,由於人數很多,來人出手也很闊綽,所以手下的人來向許遠航彙報一下。偷渡臺灣或者偷渡其他地方的線路一直都是由四海社團控制,而具體負責的就是許遠航。由於這幾乎是無本的買賣,所以對於許遠航來說這裡的利潤是非常豐厚的。只要買通海上的巡警,從香港偷渡臺灣幾乎是沒有任何風險的。
哦,十多個人,一次偷渡這麼多人到臺灣去以前不是沒有過,但是一個人二十萬的報價卻還是第一次遇到,許遠航不禁有點犯嘀咕。錢誰都想賺,但是皇馬夜總會昨天剛被人放火,今天就有偷渡要去臺灣的,這不能不讓許遠航有些懷疑。他擡頭望了望身邊的長毛,見長毛也是用一個疑問的眼神望着他。
來接頭的人長的什麼樣子,長毛轉頭問道。
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按規矩他先付了五十萬的定金,手下恭敬地如實彙報道。
“老大,爲了以防萬一,我看還是”長毛趴在許遠航的耳邊悄聲說了起來,許遠航不住地點着頭。
“好,就這麼辦!”許遠航說道“你去告訴那個人三天後有船去臺灣,具體時間你去安排吧。”
“是,老大!”手下人轉身出去了。
“老大,那我也去辦事了。”長毛說道。
“恩!去吧。”許遠航說道。
坐在椅子上的許遠航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最好不要是你們乾的,否則三天後就是你們的死期。”說完,臉上的恨意漸濃。
那個聯繫偷渡臺灣的人正是小龍,如果蕭天知道負責偷渡的就是許遠通大哥的話,是打死他也不會選擇偷渡這條路的。
雖然蕭天不怕惹事,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爲了早日到達臺灣,蕭天才這麼匆忙地讓小龍去聯繫偷渡的事宜。儘管蕭天讓小虎爲每個人都僞造了全新的身份準備從香港直接做飛機去臺灣,但是到達機場後發現登記的時候全部用電子系統掃描身份證進行識別登記,這樣的話即使小虎的身份證做得再好也無濟於事。
這個突發情況是蕭天先前沒有想到的,沒有辦法他才讓小龍去重金聯繫偷渡的事宜,只求能夠快點到達臺灣,也許是蕭天太急功近利了,沒有想到自己的疏忽爲他們帶來了一系列的風波。
“老大,可以了,已經聯繫好了!”小龍向蕭天說道。
“什麼時間走?”蕭天問道。
“三天後的午夜12點。”小龍說道。
“好,這幾天大家不要出門了,好好休息一下,三天後咱們就出發。”蕭天命令道。
“是!”兄弟們齊聲答道。
三天後,香港西貢某碼頭。
蕭天一行十三人下了計程車,爲了不惹人懷疑,蕭天所有人步行來到這個碼頭。
蕭天站在岸邊接着昏黃的路燈望着海面,一看錶已經十二點了。突然海面上傳來一閃一閃的有規律的燈光,小龍手裡也拿着一盞燈連續閃了三下,蕭天知道這是暗號。
一會一艘大船緩緩地開來,靠岸後立刻從船上呼啦下來四五十人,人人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片刀。
“老大,看起來不大對勁啊!”旁邊的楊明說道。
“是有點不大對勁,告訴大家小心。”蕭天命令道。
這個時候,有個人從船上慢慢地走了下來,四五十人自動分開一個通道。蕭天一看是個禿頂的中年人,這個人正是許遠航。許遠航心裡琢磨這些人可能與皇馬夜總會的放火有關,所以今天帶着人過來看看,如果是的話就堅決格殺。如果不是話,就放行過去,畢竟做偷渡這行買賣信譽是最重要的。許遠航帶着人走上碼頭,來到蕭天前面,看着領頭的蕭天,眼睛不時地打量着他。心道,好年輕人啊。這麼年輕就有這種霸氣,這個人不簡單。這個時候邊上的長毛來到許遠航身邊耳語了幾句,聽着長毛的話許遠航的眼光一下子朝劉忠言的臉上掃去,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
就在許遠航望着蕭天的時候,蕭天也在打量許遠航,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就在他描向劉忠言的那一瞬間,蕭天知道今晚肯定不能善了,估計又是一場撕殺了。許遠航的眼神已經告訴他,今晚這麼多人聚集在碼頭有一多半的可能肯定是爲了劉忠言而來。
“兄弟,報個腕吧!”許遠航慢條斯理地說道,說的過程中他的眼神自然或者不自然地瞄向劉忠言。
“報你媽了個頭,兄弟們,跟我上!”蕭天一聲暴喝。
許遠航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天說打就打,唱歌還得有個個前奏呢,但是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這場撕殺就開始了。就在蕭天喊出的時候,許遠航心頭陡然一驚,但是他都一個反應就是趕快往後撤,因爲他已經看到蕭天拿着一把刀衝他奔了過來。
蕭天命令一下,就帶頭拔出軍刺象猛虎下山一樣朝許遠航奔去,許遠航幾步撤到自己人中間,同時命令自己的人上。李東,張剛,張強等人也不含糊,拔出三棱軍刺衝進人羣。由於劉忠言根本就不會武功,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見過真人真刀的拼殺,爲了防止他受傷,蕭天曾經吩咐過如果遇上火拼就由龍虎二兄弟保護他。
站在後面劉忠言徹底地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他第一次見這種大規模的羣毆場面,第一次見到軍刺捅進人身體血流不止的場面,也第一見到了蕭天兵團驚人的實力。儘管許遠航一夥人站有人數上絕對的優勢,但是對於蕭天這羣等於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甚至曾經和上百人火拼的人來說,眼前的場景根本就是小場面。蕭天一夥人衝進人羣就象是剁菜一樣,一聲聲慘叫,一汩汩流動的紅色的血液,讓旁邊當觀衆的劉忠言看得心驚膽戰。
小龍在旁邊拍着劉忠言的肩膀安慰道“別害怕,你以後會習慣的!”說完,小龍象是看電影一樣繼續看着眼前的撕殺,但是作爲劉忠言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像小龍那樣悠閒的。
十多分鐘後,五十多人還剩下十多個人保護着許遠航在距離蕭天不遠處站立着,此時許遠航簡直被嚇蒙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五十多人在這些人眼中就和嬰幼兒差不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這些人都是什麼人,攻擊力也太強了,許遠航抹了抹頭上汗,心裡暗道。
蕭天爲了儘快解決他們,帶着人還想衝上去,就在這個時候,許遠航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瞄準了蕭天,其實他如果剛纔就拿出來的話,也許不會這麼慘,但是誰讓蕭天根本就沒有給他掏槍的機會呢?
看着正對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蕭天心裡咯噔一下,停下了腳步,瞪着眼睛望着許遠航。
看着蕭天被自己嚇住了,許遠航有點得意起來,撥開旁邊的人走到前面來。
“你不是很囂張麼,啊?”拿着槍對着蕭天的許遠航叫囂着,似乎他現在才找回他的一點尊嚴,因爲剛纔他可是能躲到後面就躲到後面,就象一隻縮頭烏龜一樣。
看着許遠航那種在蕭天看來是十分可惡的一張嘴臉,蕭天輕蔑的一笑。
“你他媽的還敢笑,你知道不知道我手裡拿的是什麼?”許遠航似乎有點歇撕裡底了。
“槍!”蕭天回答道。
“操!你還知道是槍啊!既然知道是槍,現在我讓你跪下!”許遠航大聲喊道。
“你再說一遍。”蕭天問道“我剛纔沒聽清楚。”
“我他媽的讓你跪下!”
“哈哈哈哈”蕭天像是聽到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一樣大聲地笑了起來。
笑的許遠航莫名其妙,他甚至不明白被自己用槍指着頭的人竟然還能笑出聲來。
“龍哥,老大沒事吧!”劉忠言問道。
“那個人死定了!”小龍淡淡地說道。
聽得劉忠言心裡一驚,他不明白對着隨時都可以要自己性命的槍口,蕭天還能笑出聲來,他轉過頭繼續望着場中的蕭天和拿着槍指着蕭天的許遠航。
蕭天慢慢地收住了笑聲,突然臉色一變,眼露寒光地望着許遠航,說道“從來只能人跪我,沒有我跪人!”
望着蕭天凌厲的目光,許遠航突然覺得腿似乎有點軟。
“放下你的槍,我可以留你個全屍。”蕭天說道。
“什麼放下槍,你當我是白癡啊!”許遠航還在死撐着,他就是不明白蕭天憑什麼可以讓他放下槍,要知道只要自己扣動扳機,蕭天立刻就會倒下,他憑什麼那麼囂張,讓我放下槍,許遠航心裡暗罵。
“三個數內,我讓你跪在我面前你信不信?”蕭天說道。
“你太囂張了!我要開槍打死你!”許遠航有點沉不住氣了,拿着槍的手有點顫抖。
“一二三!”蕭天慢慢地數到。
“三”字話音剛落,許遠航突然感覺自己眼前黑影一閃,條件反射似的扣動了扳機。接近着又一道黑影象閃電一樣撲了上來,還沒等他開第二槍,許遠航就覺得自己右手臂一涼,然後一陣巨痛傳了過來,許遠航“啊”的一聲慘叫,他駭然發現自己的前臂不知道被東西齊刷刷的削斷。一下子,他捂着自己的手臂跪到了蕭天面前,慘號起來。
下手的正是火鳳,他先是用腳把一具屍體踢到許遠航面前,然後飛身而上,沒有讓許遠航來得及開第二槍就把的手臂給切了下來。火鳳看了看手中還帶着肉末的長髮,順手扔在了地上,轉過頭又看了地上許遠航那隻還握着手槍的手,慢慢地走回蕭天的身後,就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也許真的就像青幫老大高世風說的那樣,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蕭天兵團的人真要想殺一個人,誰又能攔的住呢?
這一幕不只震撼了許遠通手下的人,也深深地震撼了正看熱鬧的劉忠言,他沒有想到這個平時嬌滴滴的女孩,殺人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狠毒。
蕭天看着地上慘號的許遠航,說道“我說得沒錯吧。”
許遠航強忍着巨痛,說道“香港四海社團是會放過你的!”
“你認爲還會有其他人知道麼?”蕭天猛地抽出軍刺朝許遠航的脖子揮去,就聽見咕嚕一聲許遠航的頭顱滾落在旁邊。
“哇!”看到這一幕劉忠言只覺一陣反胃,緊接着就吐在了碼頭上,不只劉忠言,許遠通的許多手下也開始嘔吐起來。
就在蕭天等人想衝上前去消滅剩下的十多個人的時候,突然間十數輛警車呼嘯着朝碼頭這裡奔來,一會就停在了碼頭不遠處,立刻從車上下來幾十個荷槍實彈的香港警察。
看到這個情景,蕭天立刻大喊“快上船!”
蕭天和李東二人立刻開始掩護其餘衆人上船,一邊和許遠通的人撕殺着,一邊組織衆兄弟上船。
眼看着衆兄弟都上船發動了,蕭天和李東還在阻止許遠通的人上來搶船,小龍幾人連忙站在船頭大喊“天哥,東哥快上船。”
“不許動!我們是香港警察。”
“不許動!在動我們開槍了。”
一支支黑幽幽的槍口對上了蕭天和李東的腦袋上,眼看着衆兄弟就是不開船,蕭天急了不顧警察的阻攔,大聲喊到“你們快走!”
眼看着蕭天和李東被警察抓住,小龍幾人虎目微紅,此時火鳳果斷下達了開船的命令。別看火鳳平時不說話,但是蕭天和李東要是不在的時候,大家都聽她的話。火鳳知道,如果只是蕭天和李東抓住的話,他們還有機會營救二人,但是如果所有人都被抓到的話,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船在“突、突”聲消失在茫茫的海面上,警察一邊清理着現場,一邊用對講機呼喊着還上巡邏隊注意從西貢開出的一切可疑船隻。
望着開走的船,蕭天長吁了一口氣,和李東隨着警察上了警車,警車一發動就朝着警署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