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武哥,麻煩你輕點行不行?”躺在牀上的蕭天象是被上刑一樣慘叫着,另一邊的武強正在細緻的重新爲蕭天的右腿檢查矯正,然後重新打上石膏。
“你知道疼啊?算你小子幸運!如果你這條腿再斷的話,就是華陀再世也會讓你瘸一輩子。我現在重新給你打上石膏,這段時間你就在我這裡好好養傷吧!”武強邊給蕭天的右腿打石膏邊說道。
蕭天望着武強認真檢查自己右腿的表情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如果從職責上或許還有這個義務來醫治自己,但是如果從綠島這個人可以吃人的地方來看的話,武強根本就沒有必要對自己如此的照顧,所以蕭天對武強十分鄭重的說了一句“謝謝你!武哥!”
聽到蕭天這句感謝,武強停下手擡頭望了一眼蕭天,他看到的是一雙充滿真誠的眼神,這不禁也讓武強感慨頗深。武強笑了笑接着低下頭邊打石膏邊說道“你小子轉性了,這麼長時間也沒看你說個謝字,今天是怎麼了?”
蕭天搖了搖頭,說道“只是今天感覺特別不一樣了罷了。武哥,今天我交下你這位大哥。在臺灣不論是在臺北還是臺南的任何地方,你只要看到有南天集團標誌的地方,你只要說一聲是我蕭南天的大哥就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呵呵!那麼牛啊!那要我當***的總統!行麼?”武強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顯然並沒有把蕭天的話放在心上。至於蕭天口中說的南天集團武強更是沒有聽說過,一方面是由於他長年居住在綠島,二也是因爲武強不太理會臺灣社會經濟的一些新聞時事,所以當蕭天向他做這樣保證的時候武強認爲這只是場面上的話罷了。
聽到武強的話,蕭天心中暗道不就是個***的總統麼?我能把一個人舉到天上讓他當***的總統,我也一樣可以把他踩在腳下讓他永不超生。想到這裡蕭天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的各種嘴臉,氣得蕭天牙根直癢癢。蕭天知道武強並不相信自己的話,他也不想就這些和武強爭辯些什麼,但是他卻要做些事情否則他心中實在是有些缺憾。
蕭天看牀邊有紙和筆,順手拿了過來在上面了寫了些東西然後摺疊之後交到武強的手上。同時蕭天說道“武哥,我知道你對我說的不相信!但是請你收下這個字條,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你拿着這個條找到南天集團旗下任何一家企業交給他們的總經理,他們都會立刻爲你解決的。”
“哦?真有這麼厲害!”武強接過之後想打開看看,但是被蕭天制止了。
“這個條你不要打開,你只要記得有困難的時候能找到南天集團的企業然後交出去就可以了。”蕭天說道。
“什麼啊!?還弄的這們神秘!好吧,聽你的!”武強把蕭天給的紙條放進上衣的口袋繼續爲蕭天的腿打着石膏。
蕭天則是頭枕着雙手望着病房的天棚,突然蕭天想到了一個問題就問武強“武哥,你知道綠島的水牢麼?”
“在綠島的人當然知道了,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武強頭也不擡的問道。
“那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蕭天問道。
“綠島的地下水牢是懲罰犯人的最極端措施,它和九號院還有綠島肥貓稱之爲綠島犯人的三大夢魘。九號院的厲害之處在於心齊而且暴龍領導有方,綜合實力九號院是綠島裡最強的。而肥貓則是綠島一大殺人工具,已經被邢獄長給關起來,如果不是他不在給暴龍個膽子也不敢把肥貓從監牢里弄出來,肥貓的恐怖相信你個王奇也都見過了。至於綠島的地下水牢則是最折磨人最消耗人意志力的地方,有很多人到最後都經受不起那裡的折磨出來後全部都規規矩矩的,沒有人再敢犯綠島定下的規矩,甚至有的人還死在了裡面。”武強煞有介事的說道。
“折磨?難道那裡濫用私刑麼?”蕭天問道。
“私刑?”武強呵呵一笑,接着說道“如果只是私刑的話也許綠島這些亡命徒並不那麼害怕,綠島地下水牢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人,而是對抗自然的力量。”
“自然的力量?”蕭天詫異道。
“不錯,就是自然的力量!綠島是一個海外孤島,如果不是因爲這裡是個重型監獄的所在地,這裡倒不失爲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在綠島的很多地方都有天然形成的焦石,有些焦石犬牙交錯就形成一個凹陷地帶,每當海水漲潮的時候海中的巨浪就會順着焦石的縫隙不斷衝襲着這些凹陷地帶,直到海水退卻。而在綠島的地下就有這麼一處凹陷地帶,後來被邢烈改成了一個地下水牢,專門用來懲罰不守規矩的犯人。”武強說道。
“那怎們又會死人呢?”蕭天接着問道。
“綠島的地下水牢是一個用鋼筋製作的一個巨大牢籠順吊在這個焦石組成的凹陷地帶,在最初設計的時候由於掌握不好起降的高度,致使有些被關在水牢裡的犯人淹死在裡面。後來經過反覆測試終於找準了牢籠的高度,但是由於大海天氣順息萬變漲潮的高度也是時常有變化,有的時候漲潮漲得猛了犯人還不及呼救就被淹死在裡面了,所以凡是被下到水牢裡的犯人無不象是渴望中彩一樣希望海潮漲的小些,這樣他們活的機率就大些。”武強說道。
“那犯人吃飯怎們辦,總不能在水裡吃吧?”蕭天問道。
“那倒不至於,綠島這邊海水漲潮都是有固定時間的,一般是早晚各一次,一次持續個把小時,有的兩三個小時。其餘的時間都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據說水牢裡異常的陰冷。”武強說了半天才意識到蕭天竟然問了這麼多關於水牢的事情,所以就問道“你問這麼多關於地下水牢的事情幹什麼?”
“哦!邢烈罰我傷好之後進水牢!”蕭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答道。
“什麼?”武強瞪大了眼睛喊道“你的腿傷好了之後是最忌諱陰冷潮溼地方的,否則你有可能一輩子都會落下個老寒腿的症狀。”
蕭天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那能怎麼辦?綠島邢烈是老大,誰能逆得過他呢。他沒有現在把我送進水牢已經夠照顧我的了。”
聽到蕭天的話,武強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低頭繼續爲蕭天的腿打着石膏。二人可能心中各自都有心事,所以直到蕭天的腿部石膏打好,蕭天和武強二人再也沒有說過話。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在蕭天的期盼中匆匆過去。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蕭天除了在病房裡待着,就是和不時藉口到醫護室的王奇神聊打發時間,有的時候蕭天也會和武強聊一些他的經歷,也有的時候蕭天會走出醫護室到外面的小廣場上。在犯人出操的時候蕭天經常會看到一隊一隊的犯人排成隊列喊着號子在綠島中間的額操場上跑步,每到這個時候蕭天就透過鐵絲網望着另一端相對自由的其他犯人們。
進綠島已經兩個多月了,蕭天不知道現在臺灣怎麼樣了,南天集團如何了?以及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怎麼樣了?是不是由於自己的失蹤南天集團現在已經和天道盟,甚至整個江湖爲敵,雙方大打出手。很多個夜晚蕭天都從惡夢中驚醒,他夢到張剛張強李東他們都血跡斑斑的望着自己,大聲質問着他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個時候蕭天都會一下子從牀上半坐起來,任由額頭豆大的汗水流下來,而自己只能雙目無神的望着冰冷的牢籠,毫無辦法。
有時候蕭天透過鐵絲網也能看到暴龍一夥的九號院,每當蕭天和暴龍對視的時候,暴龍都會戲謔的用右手擺出個手槍的動作,然後嘴脣衝蕭天做個開槍的響聲。看到暴龍近乎挑釁的表情,蕭天就知道自己在綠島以後的生活不會單調,所以這個時候蕭天都會衝暴龍露出個奉陪到底的笑容。
距離蕭天關進水牢的時間越來越近,王奇也越來越緊張,反倒是主角的蕭天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對蕭天來說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雙腿傷勢的完全復原,蕭天已經厭惡夠了天天躺在牀上坐在輪椅上的日子,此時站在外面的蕭天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也許正是由於雙腿的傷勢讓蕭天的氣勢沉澱以至到後來復原後的昇華,現在蕭天自信能夠面對任何挑戰,當然也包括聞名綠島的地下水牢。
站在鐵絲網這邊蕭天遠遠的望着另一邊暴龍一夥人走進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暴龍依然那麼囂張,禿頭在陽光的照射下還反射着些許的光芒。
“聽說我們綠島的地下水牢又要迎來一位新客人!?”暴龍隔着鐵絲網衝蕭天笑着說道。
“我會回來的!”蕭天同樣抱以親切的微笑答道。
“哦?!我也希望你會回來!”暴龍向前一探頭幾乎和蕭天面對面悄聲說道“還有,替我那些死在水牢裡的弟兄們帶個好啊!”
蕭天嘴角冷笑道“我會的,我會告訴他們你們老大很想你們,他很想馬上就見到你們!”
“你…。”暴龍爲之氣結道。
“哈哈…。”蕭天看到暴龍的樣子仰天大笑,轉頭離開了。
這一天正在病房的監牢裡靜坐的蕭天突然房門被獄警打開,獄警衝他喝道“你出來!”
蕭天知道考驗自己的日子到了,下了牀蕭天伸展了一下胳膊,從容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