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的呼喊聲捲成的氣浪一波緊絲一波地向蕭天衆兄弟涌來,蕭天仰天長嘯“你們來吧!”
剛說完,蕭天的身體象出動的獵豹一樣,捲起一陣旋風,迎面朝山口組的打手衝了過去。手中的紅日戰刀映襯着月光折射出耀眼的白光,沒等敵人來到跟前,蕭天雙手緊握刀柄,一個十字就闢了出去。
就見紅日戰刀在空氣畫了一個漂亮的十字,戰刀在空中留下了兩道清晰的痕跡,就見這個兩道形成兩道氣牆直撲第一個衝上來的山口組打手。就見那個打手手中揮舞着砍刀沒等來到蕭天跟前,就見兩道寒光直奔自己面門而來,條件發射地揮起手中的砍刀抵擋。
但是砍刀哪裡是紅日戰刀的對手,紅日戰刀輕鬆闢開砍刀,直奔那個打手的面門而來。望着自己的砍刀象木棒一樣被蕭天手中的戰刀闢成兩瓣,那個打手眼睛都直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撲向自己的兩道寒光。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對於決定生死已經足夠了。
寒光過後,那個打手依然保持的還是那個攻擊的姿勢,但是目光卻已經渙散。後面的人一衝上來,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身體,就見他的身體四分五裂成若干塊,在崩塌的房屋一樣散落了下來。
身邊經過的其他人身形猛然一滯,誰也未曾經歷過如此慘烈的場面,一時間很多人都被嚇得止住了腳步。
蕭天的這一刀充分地發揮了日本戰刀的優勢,把日本戰刀的優點揮灑的淋漓盡致。
日本戰刀,在雙方廝殺中沒有太多的劍道技巧,他們注重的是,在敵人砍到我前,先砍倒敵人。因此他們注重的是速度,完全攻擊,並不防守,以跟敵人同歸於盡的氣勢,一刀殺掉對方,所以他們不需要技巧。尤其是在雙手握刀時候,這種優點更是被髮揮到了極致。雙手揮刀最注重的是腰部力量的運用,以腰部的離心力的力量帶動戰刀形成攻擊範圍去砍到敵人。
砍完這一刀,蕭天也沒有想到這一刀的攻擊力度竟然如此的大,他感覺着一刀實在砍得太順暢了,刀身經過身體劃過各道器官,竟然如此流暢。頓時蕭天心中涌現一股強大的氣勢,這個氣勢就是來自於手中戰刀的勇猛。
雖然山口組的打手被蕭天的這一刀他們嚇得停止住了腳步,但是蕭天及衆兄弟的戰刀卻沒有停熄它的步伐。數道寒光象一道道電網一樣撲向來犯的山口組打手。
隨着蕭天第一個衝進人羣,李東和火鳳帶着十八鐵衛也衝進了人羣,這二十一人呈環行彼此相依,以防止被人羣衝散被逐一格殺,這是蕭天在攻擊前反覆交待過的。畢竟蕭天對於這些以寡抵強的戰鬥經驗要比十八鐵衛多的多,歷次的經驗告訴蕭天這樣的衝殺對自己這一方的傷亡是最小的。
一個個古川會的打手在蕭天二十一人的戰刀下不斷地倒在地上,蕭天這些人下手最是陰狠,不給人留一點生存的餘地。
一刀揮出,刀刀致命!刀刀見血!
這些嗜血的戰刀在時隔幾十年後重新臨世,刀身的金屬光澤在沾滿鮮血後再次光芒閃爍起來。二十一人皆雙手持刀,力爭把攻擊的力度發揮到最大。包括火鳳在內,血紅色的戰刀在空氣中飛舞着。刀刀封喉,火鳳的每一刀都非常快捷,專門取人的頸部,所以每一個儘管血腥味十足,但是殺傷力也最大。
古川會的一名若頭哪裡想到蕭天等人竟然強悍至此,上百人的追殺在這二十一人面前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慌亂中他從懷中掏出一把黑星手槍對準了蕭天,此時蕭天正背對着他在人羣中揮舞着戰刀。
那名若頭一聲獰笑,就在他要扣棟扳機的時候,眼急手快的火鳳一眼瞥到他,揮手就是一刀。那名若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火鳳,況且火鳳的那一刀如同他的身手一樣委實太快。他一下子就感覺自己握槍的右前臂一涼,緊接着一陣劇痛傳來,他忍不住一聲慘號,他眼看着自己的手臂就想被人用菜刀一分爲二的黃瓜一樣掉落在了地上。
劇痛中他捂着自己的斷臂就跪在了地上,即使跪在地上,火鳳也沒有放過他。就在他雙膝跪地的那一瞬間,火鳳一刀直奔他的脖頸而去,就聽見“撲哧”一聲,一個血糊糊的頭顱被戰刀砍下,在雪地中翻滾着,頭顱中噴射而出的鮮血在地上劃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火鳳這一刀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戰刀掠過頸骨的那一瞬間沒有一點的阻滯,快得就象是閃電一樣,鮮血不斷地跪在地上的屍體脖頸噴射出來,象是沒有閥門的消防栓一樣,鮮血竄出幾米遠,不一會那軀殼才倒在雪地上。
那名若頭身後的打手象是見鬼一樣,慘呼幾聲,扔在手中的武器向外圍跑去。
日本戰刀貴堅硬鋒利,一把品質上好的日本戰刀可以輕鬆第把五毫米厚鐵桶給攔腰整齊地削去,而不捲刃。
所以戰刀在進入人體的那一瞬間,這個人是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感覺到有點冷,緊接着隨着血液快速順着刀身上面的血槽向身體外流去,那刀身上的一點冰冷感覺才逐漸輻射全身,等這個人能感覺到疼痛的時候也是他臨死的那一刻。
蕭天衆兄弟手中的戰刀都是日本歷史上最有名的戰刀,都是經過頂級制刀工藝經過若干道工序打造而成,其鋒利程度不是用人的常規思維可以想像得到的。在拼殺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戰刀上的那種鋒利感覺。
這種感覺可以讓持刀的人感覺到那一種快感,一種沒有絲毫阻礙的快感。戰刀鋒利的即使砍到人身體十分堅硬的肩胛骨也不會任何滯重感覺,整個戰刀入體如行雲流水一般。蕭天這二十一人組成的戰圈就象不斷前進的絞肉機一樣,不斷地有斷臂慘肢,甚至是人的頭顱在半空中飛起,鮮血更象是任意開鑿的噴泉一樣不斷地向空氣中向雪地上噴射着血花。
二十一人一路走來,刀光劍影,鮮血成河。
殺到興起,每個人都忍不住仰天長嘯,每一刀闢出都讓人生出萬夫莫敵的氣勢。不斷是砍刀,或者一寸粗細的鐵棒就象不堪一擊的豆腐塊一樣,被戰刀斬斷。
偶爾山口組打手的鐵棒或者砍刀會招呼到了鐵衛身上,但是十八鐵衛真的就象是地獄魔鬼一樣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往往是揮手一記戰刀把這個人從脖頸到腋下闢成兩段,緊接着兩段屍塊上下一錯掉落在地上。
二十分鐘過去了,直接被蕭天衆兄弟砍死在戰刀下的山口組打手不下百人,二十一人中除幾人受輕傷外無一傷亡。每一把戰刀此時不斷地流下敵人的鮮血,剎時間鮮血就在刀身上消失不見。
飛血刀身,而刀不沾血,足見其鋒利。
上百具的屍體在蕭天等人的腳下橫七豎八的躺着,每個人的風衣上都沾滿了鮮血,隨着寒風吹過不斷風乾變硬,象是一副鮮血染成的盔甲一樣。
二十一把戰刀在雪光下放着駭人的白光,二十一面惡靈面具在月光下佇立不動,二十一人圍成的戰圈散發着強大的殺氣,四周瀰漫着死亡的氣息。
古川會剩下的幾百人自動地把蕭天等人圍繞在中間,在距離蕭天等人四五米的距離外警惕地注視着戰圈中人的反應,就是沒有人趕上前。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這被古川會打手重重包圍中的二十一人動了,每個人都提刀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皮鞋踏在雪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響,偶爾其中一隻皮鞋會踏上屍體,甚至屍體上的啐肉或者斷腸會連血沾在皮鞋上,但是依然沒有阻止這二十一人前進的步伐。
古川會的包圍隨着二十一人的腳步不斷地向外擴散着,二十一人中蕭天手握紅日戰刀走在最前面,突然憑空一聲暴喝,象一聲驚雷一樣,紅日戰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閃電落地。這一刀純粹是蕭天爲了增強氣勢和威懾力空闢的,但是就在蕭天正前方對面站立的一個古川會成員扔下手中的鐵棒捂着肚子倒地而死,口中不斷地吐出綠色的液體。
竟然被蕭天的這一刀生生地嚇破苦膽而死。
周圍的打手一看到這個情景都不自覺地大喊一聲駭然向後退去,彷彿不是着幾百人包圍着這二十一人,而是二十一人正包圍着他們一樣。
就這個時候天空中一塊烏雲悄悄飄過遮住了月亮的光芒,隨着月光的隱去,頓時整個山野中一片漆黑。
也就在這個時候,蕭天下達了衝鋒的口令,二十一人象出籠的猛虎一樣朝對面的敵人殺了過去。本來這些人就被蕭天這些人殺得膽戰心驚,加上天空陡然一黑給人的心理壓力一下子達到頂點,這些人呼啦一下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向人羣后面跑去。這個時候每個人恨不得爹媽給自己再多生幾條腿,跑得一個比一個快。
人性往往就是這樣,有一個跑的就有兩個跑的,有兩個跑的就有十個跑,有十個跑的就能帶動一百個人丟盔棄甲地逃跑。整個剩下的這些三百多山口組古川會的打手在蕭天等人瘋狂追擊下不要命地向外圍跑去。
蕭天這二十一人提刀就在後面追,追上一個幾名鐵衛揮刀就是一陣狂砍,直到這個人被砍成餃子餡。殺到勁頭上,眼前的敵人已經不再是個生命了,而只是沒有生命的軀體一樣,至少現在在蕭天等人的眼中是這樣。蕭天這二十一人全無起初的猶豫,在戰刀殺意的催動下,每個人都燃燒着瘋狂戰鬥情緒。
幾百個人在前面瘋狂地跑,蕭天這二十一人就在後面提刀拼命地追,現在蕭天只有一個人心願就是要把這些小日本殺到連他媽都不認識,砍到他爹都後悔生下這個龜兒子。
就這樣一幕非常有趣的景象出現了,二十幾個人追着上百人在後面打,可笑的是這上百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停下腳步拿起武器反擊。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吼在前面不遠處響起,在前面奔跑的古川會打手隊伍一陣停滯。蕭天這二十一人也隨着停下了腳步,提刀注視着前方,觀察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會前面的人羣自動分開,蕭天看見人羣的盡頭有一輛轎車,在轎車的上面站着一個人。月光剛好在這個時候出來了,月光照在轎車頂上面站立的那個人,蕭天一看是個身穿白色西服的年輕人,邪惡的眼神放着惡毒的光芒,顯然他對蕭天這些人恨透了。這個人就是聞訊趕來的三合會雙煞之一的老大周鑫,他沒有想到蕭天竟然如此難纏,古川會竟然被他殺得如此慘烈,看來蕭南天真的是名不虛傳啊。
“你就是蕭南天吧!?”轎車頂上的那個人說話了。
蕭天一聽這個人竟然會說中國話,這個人是誰呢?蕭天透過面具冷眼看着他,沒有迴應。
年輕人沒有理會蕭天的反應,依然大聲地喊道“在臺灣的時候就聽說你能打,沒有想到真的如此,真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啊!”
蕭天一聽這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來自臺灣了,只是不知道是誰,跟自己有什麼恩怨。
“不過今天即使你再能打,今天你也要死!”周鑫說到這裡,誰都能聽到他心中的那股憤怒,“你好好看看這是誰?”
說到這裡,周鑫象提一件東西一樣,把一個人從車下提到了車頂上。蕭天一看,心中大驚,竟然是小小。
就在小小在轎車頂上努力地掙扎着,嘴裡不斷地喊着“你這個大壞蛋,快放開我!”但是小小的反抗在周鑫看來是那麼的不值一提,一隻手就制止住了小小的反抗。
衆鐵衛一看是小小,心裡俱是一驚,心道小小不是和趙德強走了麼,怎麼又會落到這個人的手裡,看來趙德強現在是凶多吉少啊。衆鐵衛一想到這裡,一個個都是努不可遏,殺氣再一次不可制止地暴漲起來。
蕭天強自忍耐住心中滔天的怒意,緩緩地摘下惡靈面具,露出剛毅的面容,淡淡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小小一看摘下面具的蕭天,高興得大聲喊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