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南,機場。
“老大,您不多帶些人馬麼?”劉忠言不無擔心地說道。要知道在臺南蕭天是可以隻手遮天,但是在臺北這個幫派林立的地方,最近風頭如此強勁的蕭天難免不會成爲其他幫派的衆矢之的,一年前日本的大火拼讓劉忠言心頭還留有餘悸。
蕭天哈哈一笑,拍着劉忠言的肩頭說道“放心吧,到了水哥的地頭他還能讓我吃虧麼。再說了還有十八鐵衛呢,對了!火鳳和老冰不也在臺北呢麼?有他們在你就放心吧。這次去還可以去看看小小,也不知道小小怎麼樣了?”
此次隨蕭天去臺北的除了十八鐵衛外,還有張剛和張強。戰神李東和雙車兄弟,以及小龍和小虎留守臺南。火鳳和老冰則在臺北保護正在上學的小小,現在小小正在臺北的一所貴族學校上國中。
忠言仔細一想蕭天的話也有道理,有這些人隨行在側至少保護蕭天不成問題。況且又是在臺北,如果真的有情況從臺南到臺北也不過兩三個小時,想到這裡劉忠言也就釋然了。
“那好吧,到那邊電話聯繫吧。”劉忠言說道。
“好的,把家給我看好了啊!哈哈。”說完,蕭天一轉身帶着十八鐵衛和張剛張強二人就登上了飛機。
飛機下面的劉忠言和黃冠羣以及雙車等衆兄弟望着漸行漸遠的飛機不住地揮着手,直到飛機起飛。
從臺南到臺北在地理位置上雖然是天各一方,但是由於臺灣島的面積本來就不到,所以整個飛行的時間很短。飛機上正在打盹的蕭天感覺自己好像剛閉上眼鏡,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到了臺北的桃園機場。
剛剛走出機艙大門的蕭天望飛機下面的停機坪一看,好傢伙!停機坪上少說得有十幾輛車,幾乎全是加長的奔馳,領頭的是一輛全世界限量生產二十臺,在臺灣只有一臺的全手工加長勞斯萊斯,豪華氣派。飛機下面的近一公里範圍幾乎全部被封鎖了,身穿筆挺西服的政府保鏢分散在各處,不時地用無線電保持着聯絡,安防可以說是非常嚴密。
“看來水哥對老大沒少投入啊!”張剛在蕭天身邊感慨地說道。只是這些車就值個幾千萬臺幣,看這陣勢就知道陳水扁對老大蕭天是多麼的看重。
聽到張剛的話,蕭天嘴角微微一笑,看不出蕭天對陳水扁的安排是滿意還是有其他想法。蕭天走在最前面,張剛和張強緊隨其後,最後面的是十八鐵衛。十八鐵衛具是一身黑色西服套裝,衆鐵衛的身材高度都是非常出衆的人物,配上猶如黑雲般的西服,給人一種氣勢上壓迫感。
剛走下扶梯,宋啓文率領的民進黨內閣高官們就迎了上來。
“蕭先生,歡迎至極啊!陳總統特地吩咐我們來接蕭先生。”宋啓文一把握住蕭天的手親切起說道。
“您這麼大的歡迎陣勢還真的讓我受寵若驚啊!再說陳總統一聲召喚我敢不來麼?”蕭天話中有話地回答道。
“哪裡!哪裡!蕭先生嚴重了,陳總統此次邀請您來臺北純粹是爲了敘敘舊情,敘敘舊。”宋啓文老練地答道。
蕭天聽着宋啓文言不由衷的話也不點破,只是看着宋啓文意味深長地笑着。
“蕭先生,今天我還要給您介紹一位我們臺北政府的‘重量級’人物。”宋啓文說道。
“哦?”蕭天劍眉一挑,就見宋啓文身後的人流自動分開,從後面走出一位年約五十左右歲,身穿銀灰色職業套裝,衣着光鮮的女人。隱藏在金邊眼鏡後面的眼神在不斷地打量前面的蕭天,無形中流露出一股盛氣凌人的意味。
“蕭先生,這是我們的呂副總統。”宋啓文心道這算是給足蕭天面子了,他靜靜地看着蕭天的反應。
“您好!蕭先生!您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啊!”呂秀蓮冰冷的話語中包含着一絲輕蔑。
哪知更是心高氣傲的蕭天對於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卻盛氣凌人的瘦弱老女人更是不感冒,但是蕭天還是笑呵呵禮貌地伸出手說道“早就聽說臺北政府有這麼一號特立獨行的女強人,但是呂副總統您還需要加強營養啊,要不可是擔不起啓文先生‘重量級’這幾個字啊。”
蕭天剛說完,連宋啓文在內的民進黨一系全部忍俊不止,心道也只有蕭天敢給這個臺北政府內有名的潑婦吃憋了,但是礙於呂秀蓮在前面站着每個人都不敢笑出聲。
呂秀蓮聽到蕭天的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呂秀蓮最恨別人拿她的身材開玩笑了,但是由於是在公衆場合多年的政治素養使她瞬間就恢復正常,呂秀蓮深深地看了蕭天一眼,說道“每個人都知道蕭先生是近兩年臺灣商界的翹楚,都知道經營有道,沒有想到詞鋒竟然也如此犀利!”
“哪裡!哪裡!對於呂副總統早年求學的時候就有耳聞了,說起詞鋒我拍馬也趕不上呂副總統的震驚海峽兩岸的那些言論啊。”蕭天早在學校求學的時候確實就聽說過呂秀蓮,知道她一直是一位激進的臺獨分裂主義者,所以蕭天對於這樣的人一向沒有太多的好感。雖然自己是從大陸的監獄中逃出來的,但是在民族是非觀的前提下,蕭天還是對這樣的意圖分裂國家的人感到不恥,所以自然對於呂秀蓮就不太客氣,句句話中含沙射影地諷刺呂秀蓮。
氣得曾自詡修養極好的呂秀蓮在蕭天的一番冷嘲熱諷中也掛不住面子,呂秀蓮的老臉都快變成的豬肝色。本來想給蕭天一個下馬威的呂秀蓮沒有想到處處被其佔了上風,呂秀蓮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繼續說道“蕭先生做人是不可以忘本的,你要知道你現在取得的成就都是誰給你的,如果沒有我們你現在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癟三!”
一聽到呂秀蓮如此露骨的罵着蕭天,深知蕭天脾氣的宋啓文立刻大驚失色。別人或許不太熟悉蕭天,但是和蕭天打過這麼長時間交道的宋啓文深諳蕭天的秉性,就衝當時他敢把總統競選之位讓給陳水扁就可以看出蕭天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人家連一個“國家”的總統都不要,還在乎那點錢麼?宋啓文在心裡暗罵呂秀蓮不知好歹,想到這裡宋啓文就要立刻上前去和蕭天解釋。
蕭天一眼就看到宋啓文要上前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左手一擡制止了宋啓文。蕭天看着前面一張鋪滿胭脂粉底的老臉,用着冰冷的語氣說道“我當然知道我的這一切是誰給的,但是我也要告訴呂副總統我也知道你的一切是誰給的,如果不是有我們南天集團,你現在也只是個年過半百沒有任何吸引力的傻老孃們!”
“蕭南天,你說什麼?”雖然呂秀蓮不太明白蕭天最後的“傻老孃們”的含義,但是聽蕭天前面話的意思,呂秀蓮再笨也能猜測得出這個詞一定不是形容什麼好人的。氣得呂秀蓮大聲地質問着蕭天。
和蕭天一路走來同是從中國北方出來的張強一聽到從蕭天嘴裡出來的“傻老孃們”這個典型的地方用詞,站在蕭天身後的張強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說完蕭天有忍不住笑意,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這麼痛快地罵人了。
宋啓文一見二人第一次見面火藥味就如此濃重,他也不清楚爲何呂秀蓮第一次見到蕭天就找他的麻煩,還有蕭天竟然寸步不讓和呂秀蓮針尖對麥芒的硬碰,所以他立刻上來解圍。
“好了,蕭先生,陳總統還在總統府等着呢,咱們走吧!”宋啓文連忙岔開話頭爲二人緩和一下僵局。
“請吧,蕭先生!”呂秀蓮不懷好意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同時眼神中飽含敵意地望着蕭天。
蕭天連看都沒看呂秀蓮,衝宋啓文說道“去見陳總統之前我有件事情要辦,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哦!是什麼事情,蕭先生方便說麼?”宋啓文心道也只有蕭天敢辦其他事情而把陳水扁放到一邊不見,所以連忙問蕭天是什麼事情。如果這趟沒能把蕭天接到總統府的話,宋啓文在陳水扁面前是很沒有面子的。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有個妹妹在臺北的一家學校上學呢,我想先去見見她。”蕭天說道。
“這個沒有問題,我陪您去。”宋啓文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遷就蕭天。
“宋啓文,讓陳總統等,這個不太好吧。”呂秀蓮一副刁難的嘴臉望着宋啓文。
“這個……。”宋啓文聽到呂秀蓮的話一時有點語塞,畢竟他不敢象蕭天那樣可以和呂秀蓮對着幹。
“呂副總統,可以不可以好象不是您說的算吧?啓文先生不會耽誤很久的,那所學校據我所知就在去總統府的路上。”蕭天不容質疑地說道。說完也不理會呂秀蓮的反應,拉着宋啓文就朝最好的勞斯萊斯走去。
氣得呂秀蓮望着蕭天背影一臉荼毒的表情,身邊的一名官員用着自認爲比較有親和力的語氣說道“呂副總統,咱們也走吧!”
呂秀蓮斜了旁邊的那個官員一眼,說道“我不知道麼,還用你來提醒。”
那名官員沒來由的碰了一鼻子灰,連忙說道“那是,那是!”
“真是好車啊!”蕭天望着眼前這臺全臺灣獨一無二的勞斯萊斯由衷地感嘆道,同時暗罵這陳水扁真會享受。
“這臺勞斯萊斯非是迎接貴客,所以輕易是不用的。平時連陳總統都很少乘坐,他說太扎眼了,現在這個時期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宋啓文說道。
蕭天微微一笑,心道還是水哥會做人,懂得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適合在政壇混。
隨着蕭天和宋啓文還有隨後跟上來的呂秀蓮走進了轎車內,蕭天身後的張剛快步跟上前來,來到勞斯萊斯的副駕駛一邊,打開車門衝裡面的保鏢一揮手,說道“出來!”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保鏢一臉的怒容,保護總統的保鏢和不同於一般的保安,一個個不僅身懷絕技而且心高氣傲。但是張剛可不慣着這些人,臨來臺北之前,劉忠言反覆交代此行雖不至於刀光劍影,但是也要加強蕭天的近身防衛,在幫派林立的臺北不知道有什麼敵人等着呢,所以張剛纔執意要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以達到保護蕭天的目的。
張剛見那個保鏢半天不動地方,心中暗怒。左手一把扣住那名保鏢的肩胛骨,頓時一種酥麻的感覺順着那個保鏢的右臂襲遍全身,動彈不得。張剛一使勁就把那名保鏢從副駕駛座位上給拽了下來,那名保鏢一個趔趄倒在車旁邊。張剛朝地上保鏢冷笑一聲,就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隨即關上了車門。
這名總統的貼身保鏢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啊,翻身就要起來,誰知道剛起來就被一隻大手給按了回去。那名保鏢一擡頭髮現一個身穿黑色西服,身材的挺拔的黑臉年輕人,那年輕人伸出右手的食指衝他晃了晃,意思是不要試圖反抗。
這個人正是十八鐵衛的隊長黑龍,那保鏢的肩膀被黑龍按的一動都不能動,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和眼前這個人的差距實在是太遠了,所以也就放棄了要找張剛單挑的愚蠢做法。
張剛的行爲蕭天一早就看在眼裡了,不光是蕭天,連呂秀蓮和宋啓文都看到了。但是蕭天就象是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和宋啓文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呂秀蓮更是犯不上爲了這件事再和蕭天起衝突了,但是心中卻暗恨自己的這幫廢物竟然連蕭天的一個保鏢都對付不了。
“開車吧!”蕭天象是吩咐自家的司機一樣下達着命令。
“是!”司機近乎機械化的動作是立刻發動了轎車,這個時候才發現下達命令既不是呂秀蓮,也不是宋啓文。在等級分明的政府裡這等於是犯上作亂,這下司機是把車開走不是,熄滅轎車的發動機也不是,一時間司機無比尷尬的回頭望着車裡的幾個人。
蕭天似笑非笑地不說話一直望着窗外,宋啓文一看呂秀蓮也不說話,沒有辦法只得對司機說“開車吧!”
司機聽到宋啓文如赦令般的一句話連忙加大馬力朝前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