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走廊,聽不到其他聲音,只能聽到皮鞋輕踏在走廊紅色地毯上的聲音,沉穩且富有節奏。
蕭天爲了防止山口組和稻川會的反撲,每天晚上都會安排一個人帶領着值班的黑旗軍守衛酒店,負責夜晚的酒店安全。今天晚上是戰神李東當班,李東把“戰狼”戰刀縛在後背,一身的勁裝打扮,儘管目不斜視,但是全身感官已經覆蓋他所有可以感知到的走廊任何角落,任何角落發生的異動都別想逃過他的耳朵。
李東後背的“戰狼”同是得自於靖國神社地下墓穴,爲了區別其他戰刀李東把這柄戰刀取名爲“戰狼”,意爲北方孤狼,戰無不勝。蕭天聽到這個名字後認爲這個寓意後認爲名字過於淒涼,但是李東卻認爲這個名字很符合自己的性格,執意不改。而後得刀的十八鐵衛包括火鳳都爲自己的戰刀起了刀名,每把刀的刀名都有深刻的涵義。
象火鳳把自己的刀起名爲“烈焰”,烈焰長約二尺半,刀身秀氣,屬於日本戰刀中最短的刀型,比較適合女子使用。由於刀身相對比較短,所以攻擊更爲靈活,常常能攻敵不備,致敵於死地。
至於十八鐵衛的戰刀一部分是曾經甲級戰犯用過的戰刀,鋒利異常,另一部分戰刀儘管不在之列,但是任何一把拿到現在這個社會上都算得上是寶刀。十八鐵衛也根據自己的喜好性情爲自己心愛的戰刀起了各種各樣的名字,比如奔雷、霧血、煉獄等等。
日後十八鐵衛的十八把戰刀就成了南天十八鐵衛的防衛武器,成爲南天十八鐵衛的一個最重要標誌。在蕭天日後的黑道爭霸中,十八鐵衛各中人員雖幾易其人,但是這十八把戰刀卻從爲換過,正所謂人換刀不換,刀換人先亡。蕭天兵團的每個人都以能進入南天十八鐵衛爲榮,爲能擁有這十八把嗜血狂刀爲傲。
至於李東的“戰狼”是地下墓穴中僅次於蕭天“紅日”的一把戰刀,刀身全長三尺三分,刀柄長度五十公分,刀鞘呈藏藍色,兩面鑲嵌兩顆黑色貓眼寶石,金線環繞,如果說蕭天的紅日戰刀性情屬狂野暴戾的話,那麼李東的“戰狼”則有一種憂鬱神秘穩重的氣息。“戰狼”刀身厚重,沉穩,或刺殺或砍殺,無論衝擊力還是殺傷力都是刀中的極品,比較符合李東的爲人處世作風。
已近深夜,整個酒店裡靜悄悄的,李東從酒店頂樓五層沿樓梯而下,下樓過程中不斷遇到巡邏的黑旗,李東都微微點頭示意而過。衆黑旗儘管都對李東懷有一份敬佩之情,但是都熟悉李東的不拘小節豪邁硬朗的作風。遇到李東巡查也都不言語,只是點頭示意一帶而過。
所有黑旗都很盡忠職守,酒店的每個死角都會有黑旗的一雙眼睛在巡視,這讓李東很是滿意。來到一樓大堂,李東見到四名鐵衛站在酒店大門兩側的窗戶邊,警惕地望着酒店大門外的一切可疑車輛和人員。
李東和四人打過招呼後朝酒店大堂後面走去,蕭天衆兄弟所買下的酒店不大,只有五層,二層到四層都是客房,一層有一個宴會大廳和廚房,還有一個柔道館和小型游泳池及其他諸如保齡球的娛樂設施,雖然這個酒店在日本不算大,但是裡面卻一應俱全。平時衆兄弟們就在一層的柔道管較量拳腳,比試武藝。
儘管此時酒店裡的燈光很是暗淡,除了走廊牆壁上的壁燈再無其他,但是李東的虎目及耳朵的觸及卻在這個昏暗的空間裡無限的蔓延。就在這個時候李東突然聽到走廊的盡頭一陣類似細碎的腳步聲,開始李東以爲是酒店外的風聲,等他再一定神的時候,這些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李東暗自戒備,此時一個不小心可能將會爲酒店裡的所有人都帶來風險。李東的腳步緩緩地向走廊的盡頭移動着,李東的腳步很輕,儘量不使自己發出聲響。就在這個時候那細碎的腳步聲又出現了,聽聲音好象不止一個人。李東知道在酒店巡邏的黑旗是不會這麼走路的,所以李東幾乎可以判斷這個酒店已經侵入了外人,而且不是一個。
李東右手從後背抽出戰狼,就見寒光一閃,戰狼出鞘,在整個走廊中一種有若實質殺氣在四處瀰漫,走廊裡頓時一片寒光。戰狼的寒光藉着牆壁上的燈光散發着陰森的光芒,李東右手提刀繼續朝那個聲音移動着,同時把精神戒備提到十二分,全神注意周圍十米距離以內的風吹草動。
雖然那個聲音又消失了,但是李東的腳步沒有停,因爲李東知道這個走廊是唯一通往大堂的道路。如果敵人要想偷襲,就一定會走這個走廊,所以李東很耐心地一步一步朝前移動着。就在李東馬上要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就見牆邊的幾道人影搶先而出,幾道寒芒直奔李東面門而來。
李東暗道來的正好,手揮戰狼直奔寒芒而去,李東憑着豐富的對敵經驗知道這應該是刀器。如果是冷兵器,則自己的戰狼便無懼任何人。就聽見“兵兵乓乓”的幾聲金屬互撞的聲音,四道人影放棄李東調頭朝柔道館而去。
讓李東詫異的不是四人的調頭離去,而是李東憑藉剛纔的交手也看出來敵人使用的也是類似於日本戰刀的武器,只是沒有想到也同樣如此鋒利竟然沒有被自己的戰狼揮刀斷掉。其實在李東驚訝的同時,偷襲的那四人心中更是駭然,讓他們意外的是四人的聯手攻擊竟然被李東一刀避過,兩刀短兵相接,四人已經知道李東手中是一把百年不遇的寶刀。自己的戰刀雖然沒有攔腰而斷,但是卻已經被戰狼一刀在四人的戰刀上留下一個缺口。愛刀如命的四人無意在此與李東決戰,所以按照四人既定的方針把李東引到酒店的柔道館中解決掉。
李東輕輕地推開前後晃動的柔道館大門,慢慢地朝柔道館場中的走去,手提戰狼的李東雖然弓身目不斜視,但是全身的感官都被調動起來注意整個柔道館中的一舉一動。
整個酒店的柔道館和半個足球場差不多大,館中很是空曠,中間是一塊百多平的黑色柔道專用皮墊,供訓練之人摔打之用。在皮墊上的上方是一盞散發着幽暗黃光的大燈,但是整個燈光卻只能照到皮墊的範圍之內,至於皮墊之外依然是黑漆漆的。尤其是站在燈下的李東對於柔道館四周的感知已經不能單單憑藉眼睛了,更多的是靠聽覺和觸覺,以及其他感官。
如果不是前後的擺動的大門讓李東認爲那幾個人確實進了這間柔道館的話,那麼單憑柔道館的這分寂靜是不可能讓李東認爲整個空曠的館中竟然藏了四個人。柔道館內除了一個更衣間並無其他房間可以隱蔽,而且那個更衣間李東可以十分肯定此時是鎖着的。從另一個方面來揣測,那麼現在敵人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是不打可能都跑到一間房間裡去躲避的,所以李東可以十分肯定這四個人一定就在館內的某個角落裡伺機而動。
皮墊上的李東雙手緊握‘戰狼’,慢慢地移動着腳步注視着四周的情況。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整個柔道館內依然是靜悄悄的,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進來過人一樣。唯一讓人覺得館內還有些人氣的也許就是場中的李東了。雙方此時似乎都在比誰的耐心更持久一些,也或許都在時間的流逝中去找尋對方的破綻。但是由於李東此時是在明處,而四個敵人是在暗處,論形勢,論人力,李東是佔據了絕對的不平等,處於絕對的劣勢。
如果我是他們,我會怎麼樣呢?李東在心中暗自揣測着,這心中的情緒波動不禁使得李東的防禦氣勢一弱,這一弱立刻給了對方以可乘之機。
就在這個當口,李東突然感覺到憑空一把戰刀向後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襲來,饒是李東反應十分迅速,此時也躲避不及。就聽見“刷”的一聲,李東蒙哼一聲,同時李東的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李東知道自己受傷了,因爲他已經明顯地感覺到近半尺的傷口在滴答地流着血,鮮血順着衣衫不斷地落在皮墊上。
這一刀把李東砍的一個趔趄,儘管受傷,但是李東手腳依然不慢。回手一刀迎住了來人的第二刀,兩刀相碰,一聲脆響。等李東翻滾落地再度起身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不見,就好像那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來過一樣。
唯一讓李東感覺到自己確實不是在和影子交手的證據就是後背上的那一刀,如果不是李東反應迅速,只這一刀就可以要了李東的性命。
右手握刀的李東站在皮墊之上,小心地四處張望着,倔強的李東也不包紮傷口,而任由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皮墊之上,皮墊上的血跡沾在李東的皮鞋上,在皮墊之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帶血的腳印。
此時的李東感覺很是窩囊,連敵人長什麼樣子都沒見到,就被敵人砍了一刀,這是李東自踏足黑道之後從未遇到的事情。想到這裡,李東心中暴怒,由於李東的怒氣使得體內血氣翻騰,原本已經漸漸停止流血的傷口此時又開始滴答滴答地流了起來。
李東站在皮墊上時而左轉一圈,時而右轉一圈,但是每次都轉得極爲緩慢,爲的是儘量地觀察到周圍的每一點動靜,但是除了皮墊上面的那一點光亮外,周圍依然是黑漆漆的。也許李東可以迅速地跑到門外打開柔道館的燈光,但是李東心中卻不屑這麼做,李東知道如果這麼做的話消滅敵人也許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但是這樣對於自己以後的進境會有極大的影響。雖然這是克敵制勝的一種方式,但是對於現在一心追求武道境界上突破的李東是一個極大的障礙,所以李東放棄這個做法。
但是也許換了張剛或者張強可能會無所不用其極,因爲殺手只爲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但是李東不是殺手,所以他只會依照自己的方式去解決敵人。
李東在全身戒備的同時也在暗自分析敵人的攻擊方式,這些人的攻擊只所以很容易得逞,一方面是因爲他們的速度很快,另一方面就是他們非常善於藉助周圍的地勢隱藏自己。
對於速度李東是沒有辦法去影響的,除非自己的速度比他更快,纔有機會殺死他們。但是很顯然通過剛纔的交手,李東自認爲自己的身形在所有與其交手的人中算是快的了,但是和他們相比還是要遜色一些。那麼還有一個殺死他們的辦法,就是破壞他們賴以隱蔽的地勢。
突然,李東感覺身後風聲陡起,後知後覺的李東立刻轉移身形,整個身子飛快地旋轉180度。就見一個日本忍者打扮的蒙面黑衣人手握一把戰刀筆直地奔自己的左臂而來,李東知道最開始這柄戰刀的攻擊目標應該是自己的後心。儘管李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但是敵人的速度委實過快,這一刀結結實實地扎中李東的左臂,左臂的鮮血撲的一聲就激射了出來。由於剛纔李東全身都在緊張地戒備中,所以體內的血液流動達到最高值,這一刀使得體內的鮮血象是水頭龍一樣噴射出來。
一股血柱一下子射到敵人的面門上,那人的速度頓時一滯。李東顧不得左臂的疼痛,右手揮起戰狼擋開那人的手中的戰刀。李東的力氣一向很大,所以一擋立刻把那人的戰刀擋到了辦空中。如果不是李東左臂受傷使得他攻擊的力度有所減弱的話,相信李東戰狼這一刀就能把敵人手中的這一刀架飛。
受到李東的這一刀,那個蒙面忍者承受不住這股力道向後撤去。李東抓住這個有利戰機,飛起左腿,一腳踹在那個蒙面忍者的小腹上。李東這一腳飽含勁力,加上這一腳又是踢在人的小腹上。立刻那蒙面忍者一陣鑽心的疼痛,慘哼一聲向後面倒去。李東佔勢不饒人,看準蒙面忍者倒地的方向就要上前補上一刀。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刀寒光直奔李東側身而來,這一刀的攻擊位置正好是李東的畢經之路,分寸拿捏的剛剛好。如果想要一刀就結果了那個人,就一定會承受這一刀,自己也可能受重傷。
這筆買賣不划算,所以李東立刻剎住身形,放棄了這一刀的攻擊。
李東戰狼一揮,硬生生地擋住了這包含攻擊的救人一刀。就這功夫,那個被李東一腳踢飛的蒙面忍者掙扎着站起身來向後面的黑暗中快速地隱去,空氣中只留下急促的呼吸聲。
李東收刀而立,冷眼往着對面的這個雙手握刀立於前胸的日本忍者。出乎李東意外的是,這名忍者沒有立刻退去,而是主動地採取了一種攻擊姿勢和李東對面而立。
李東藉着昏暗的燈光自己地觀察這名忍者。這名忍者身穿了紅色的類似與國內帆布的衣服,也許大多數日本人的身材都不高,所以這個忍者身材也許只有一米六高,站在一米八十多的李東前面,就好像是個小孩一樣。紅衣忍者雙手持刀直立胸前,蒙面弓身地注視着李東,同時不斷挪移着腳步。
忍者,原來是日本的忍者!李東在心中暗道。
李東冷哼一聲,也學紅衣忍者,雙手握住戰狼立於胸前做出和紅衣忍者一模一樣的姿勢。
看到李東的姿勢,紅衣忍者眼神中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絲驚詫。就在紅衣忍者分神的功夫,李東嘴角一陣冷笑,手握戰狼直奔紅衣忍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