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冷琉璃倚靠着冷淵站在醫館的門口,他們兩人在等着條六人組以及小翠匯合出城。
那個奇奇怪怪的老大夫一大早就神神秘秘的失蹤了,不過冷淵對於那個怪老頭的去向並不在意,所以她也怎麼不在意。
此時她的心情是興奮的,自從昨天晚上聽完冷淵講述朱赤國的風土人情之後,她的心裡就對那個冰的世界充滿了期待感。她原本生活的地方在南方,活了二十幾個年頭連大雪都不曾見過幾次,是對這個雪國充滿了嚮往。
一想到那個屬於冰雪的世界,小女人體內的浪漫細胞就開始躁動,再加上身旁男人的態度,她的腦細胞不由的開始興奮。
不多時,馬車咯噠咯噠的從街尾拐了過來,身旁跟着四個騎士,停在了醫館的門前。
馬車剛一停下,小翠的聲音就從馬車裡面傳了出來,一聲“淵哥”伴隨着小翠打開馬車門的動作在微涼的空氣中響起。
小翠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是掛着笑臉的,但是看見她跟冷淵相互倚靠着站在醫館門前,一張小臉瞬間冷卻,眼神冰冷的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掃視,彷彿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般。
冷琉璃有些尷尬的站直身,不再靠着冷淵,面對小翠她終究是有一份愧疚的,她沒有忘記小翠的身份。
而冷淵則沒有說什麼,漠然的從一旁的手下手裡接過繮繩,冷琉璃瞄了一眼冷淵的坐騎,居然是烈焰,冷淵在帝都的時候帶着她騎着地那隻。
雖然她也不太敢肯定。畢竟馬都長的差不多,但是烈焰的毛色實在是太獨特了,那樣乾淨純粹地棗紅。讓人無法忽視。
默默的退後半步,即使跟這隻馬已經有點小熟了,她還是忍不住的害怕這種高大的生物。
冷淵見狀。催促了她一聲。讓她上馬車。冷琉璃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小翠。目光徘徊在烈焰身上。權衡利弊。後終於敵不過地順着條六伸出地手爬上了馬車。
跟坐在那樣地恐怖生物身上相比。還不如讓她面對小翠地冷眼吧。
車廂重地關了起來。小翠眼神冰冷地坐在她對面。雙眼紅地瞪着她。冷琉璃尷尬地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只能賠着笑坐在角落裡。
身下地馬車動了起來。但是車廂裡面地氣氛很沉凝。彷彿都要結出了冰一樣。
冷琉璃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要說些什麼。她一次一次地反覆對冷淵地感情。這樣地她實在是有些對不起小翠。
而小翠一言不地坐着。眼裡地恨意深刻到她想要刻意去忽視也忽視不了。現在地她。就像是要用眼神把她凌遲了一般。
冷琉璃略略退縮了一下。緊緊地倚在車廂壁上,時間過的很慢很慢。慢到像是根本沒有在走動一般。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她聽到車廂外面傳來一身呵斥聲:“打開!”
打開?冷琉璃有些不解地掀了掀小布簾。看了看外面,身後不遠的地方。冷淵跟着兩個騎兵緊緊地吊着。而他們身後跟着很多很多的人,一個個形色匆匆地跟在他們身後排隊。手上挎着包袱。
在馬車兩旁則擺放着一些攔路柵欄,手持着兵器的士兵們一臉嚴肅地望着馬車方向。
他們,是在過城門吧?恍恍惚惚的想着,馬車外面傳來了條六的應答聲:“這位軍爺,這馬車裡面都是我們家的女眷,您行個方便。”
腦海中想到了以前看電視時候,那些馬車上夾帶了囚犯了的人,總是點頭哈腰的給那些看城門的軍爺塞一點小銀之類的東西,現在的條六,也在做着同樣的事情吧?
也不知道是條六給的錢不夠多還是其他,只聽那個軍爺大喝了一聲:“少廢話,點給我打開!”
“哎呀,軍爺,這馬車裡面真的都是我家兩位小姐……”條六些微有些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做這樣的事情似乎真的是有些爲難他了,他向來只會直接的方式。
下一刻,馬車門被拉了開來,冷琉璃害怕的驚呼了一聲,兩個士兵打扮的人擠上了馬車,朝馬車裡面掃視了一眼,回頭報告:“頭兒,裡面真的只有兩個女人。”
“對比看看!”那個被稱作頭兒的軍爺遞了一張不知道畫着什麼圖像給上了馬車的那兩個士兵。
而條六則在一旁碎碎念:“哎呀軍爺,這馬車上的真是我們家的兩位小姐,不是你們要找的什麼犯人。”
拿着畫像的兩個士兵對着她們兩人不斷的比劃着,換來了小翠的白眼,只聽小翠一聲:“阿大,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能出城,你這差怎麼當的!”
“三小姐,馬上,馬上就好了。”條六有些焦急的應和聲就下面傳來。
那個軍爺顯然也聽到了馬車裡面的呵斥聲,轉頭對着條六問道:“你家小姐什麼來頭,口氣這麼大。”
條六拭着額頭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對着那個軍官道:“軍爺,我們家小姐被老爺寵壞了,我們家老爺是……”
聽完條六的寶貝,那個軍官一臉驚疑不定的樣,瞪着條六似是在確認的樣,得到條六肯定的點頭之後。臉色一黑,叫了馬車上的兩人一聲:“你們兩個幹什麼吃的,不是就不是了,怎麼對比也要對個半天,耽誤了小姐出城看你們怎麼辦!”
許是聽出了自家老大口氣裡的不對勁,那兩個士兵雖然看着冷琉璃有些懷疑,卻還是沒有說什麼,匆匆忙忙的從馬車上下了去。
接着就聽到那個軍爺很諂媚的道:“小姐,出城吧,呵呵。”
小翠若有似無的嗯了一聲,似乎對這個陣仗很習慣一般,然後他們的馬車就在這個短暫的插曲中重開動了起來。
可是還沒走多遠,身後又傳來了一聲急呵:“站住,前面的把城門拉上,關城門,關城門!”
冷淵見狀大喝了一聲:“闖出去!”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敗露了,身後追上來的士兵大呼小叫着,這個時候除了闖出去再無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