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兒抑揚頓挫的娓娓道來,將我的心神也吸引到那更加遙遠的年代。“不到十年間,那石猴便博得了美猴王的稱號,天下妖精奉其爲王,石猴可謂是貫絕古今的最強大、卓越的妖精王。
然而越是這樣,仙人界越發是不安,感受到威脅的仙人界最終決定派人收拾了這隻天下第一的妖精,只是沒想到猴王法力無邊,竟將仙人界的兵將打的落花流水,不但如此,猴王更帶着數萬法力強大的妖精一直打到天上去,並且一度佔據了天界,三界之內爲之惶恐。”
我愕然道:“一隻妖精竟然如此厲害,那他佔據了天宮,豈不是宣兵奪主成了天宮的主人,仙人界算是引火燒身吧。”
虞美兒莞爾道:“可惜後來又出現了一位法力廣大的神仙,勸說天宮和猴王和平相處,最後天宮不但默認了猴王的美猴王的稱號,而且特賜齊天大聖的名號,與天帝平起平坐。美猴王獲此殊榮,也算是爲一直受到欺壓的妖精們出了一口氣,風波於此便也停了。”
我完全被虞美兒口中的離奇情節所吸引,情不自禁的問道:“那後來呢?那厲害無比的美猴王可還在人世嗎?”
虞美兒淡淡笑道:“天下誰可永生,即便是仙人也有壽命的盡頭,何況這還只是傳說而已,傳說法力強大的美猴王在獲得齊天大聖的稱號後,便帶着幾萬只妖精離開了這裡。”
我追問道:“離開了這裡?那他到了哪裡?”
虞美兒想了想,也帶着疑惑的表情道:“古代傳說天地無窮大,但在我們的天地之外還另有天地,美猴王可能是帶着那些追隨他的妖精們去了我們天地之外的地方了吧,不過卻有少數妖精留在了這裡。
自那次妖精和仙人的戰鬥後,仙人不久也離開了這裡,去向無所知。”
我心中一震,難道這些仙人和妖精也破開了時空去了別的時空或者星球?這到是很有可能,那些所謂的仙人和妖精可能根本就是具有強大力量的一羣人,按照虞美兒所說,他們法力無邊,非常有可能是破開了這裡的時空去了別處。
虞美兒又道:“齊天大聖美猴王走後,遺留了一支以嫡傳的猴系妖精爲主的妖精們,他們居住的地方是個極神秘的地方,從來沒有任何人發現過,不過也許這只是個傳說而已,根本就不存在這麼個地方。”
我好奇的道:“既然齊天大聖美猴王帶着自己的妖精一族離開這裡,爲什麼還要留一小撮族人在這裡呢?”
“美猴王同意讓出天宮與天界和平相處的一個理由就是天界要承認妖精一族的地位,後來他雖然帶着族人們離開這裡,但是這個星球的妖精任會不斷的出現,所以他怕自己一族的子民們再受天界欺凌,所以特意留下了一撮人。”
“哦,原來如次,他既然離開了這片天地去了另一番天地,他又怎麼會知道這裡發生的情況,莫非他留下的那些族人會以什麼秘法通知美猴王,令他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我追問道。
虞美兒向我解說道:“據說,美猴王曾留下一個叫作“破天法螺”的東西,只要吹響法螺,美猴王就會立即回來到這裡。”
我點點頭笑道:“美猴王還真是照顧妖精一族。而你二叔就是把我認爲是那羣遺留在人間的妖精一族的族民吧,所以才稱我聖使!”
我頓了頓又道:“現在世間還有妖精一族嗎?”
虞美兒沒有回答我卻古怪的笑了笑,我莫名其妙的望着她。這是藍泰笑着道:“海人族就是妖精族的一脈。”
我大吃一驚,玄即恍然大悟道:“那麼說,傳說都是真的了?”
虞美兒微微笑道:“唉,那畢竟是傳說,離今有千萬年之久,而且說法也不止一種,誰也無法辨其真假。不過我們妖精一族都願意相信這個傳說。不過從二叔的態度來看,他確實把你錯認爲是妖精一族的人了,”說着低頭沉思,喃喃自語道:“莫非這個傳說真的確有其事?”
虞美兒忽然擡頭向我笑着道:“對不起美兒失態了,雖然我是海人族的公主,可是父王有十子二十三女,我只是掛着公主的頭銜而已,很多重要的事,我都不知道。”
我納罕的道:“有人會有這麼多子女的嗎?”
虞美兒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我有三十多位姨母,就算每個姨母爲父王生一子也有三十多了,我們這些子女,父王到現在恐怕還分不清。”
我納悶的道:“這麼來說,一個私自和藍家的人相會的女兒對他來說應該還不至於讓他跟強大的藍家翻臉吧?”
虞美兒無奈的道:“事實上父王只是利用我的事故意和藍家翻臉吧,龍宮寶藏實在太誘惑人了。”
“鳥爲食亡,人爲財死。”我嘆了口氣道,“巨大的寶藏足以人們爲之瘋狂了,財令智昏!藍家的老爺子爲了此事卻又遍邀三山五嶽的能人異士和世家、門派。看來一場險惡的撕殺不能避免了。”
“唉!”藍泰表情沉重的嘆了口氣,我的話正說中了他的心事,不論兩方勝負如何,但一個龍宮寶藏足以令兩家交惡,他和虞美兒的事情將會越來越難!
想到難處兩人緘默不語,氣氛有些沉重起來。我也微微的嘆了口氣,陷入思索中,沒想到這又是一個與精靈們的截然不同的世界,大自然每多奇妙之處,讓人難以想象。
雖然我很想在這裡走走看看,欣賞造物主的神奇手筆。可是我出來的實在是太久了啊,早是該回去的時候了,我流連在異界太多時間了。
我拱手向兩人告辭,兩人也強打精神向我告辭,藍泰道:“依天兄弟,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兄弟我幫手,只管去藍家找我,我一定全力幫忙。”
離開了兩人,我潛游在海水中向着海岸邊游去。雖然藍泰和虞美兒這對情人的艱難處境一直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卻強忍着不去想他們,我不想再在這時空停留太多時間。
蝕骨銷魂的思念令我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見藍薇,經過兩位女祭祀的事,我的心靈已經十分脆弱,再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當務之急,我必須覓一地方除去身上的暗傷,那是冰塔之光造成的,寒冷之力潛伏在我的體內像是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萬一我在時空隧道中飛行的時候,寒冷之力突然發作,那我可真得萬劫不復了。
不過走之前,我要確定那李石頭兄妹的安全。
那個藍家的小子被我教訓了一頓,只怕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他是藍家大總管的獨子,想要對付兩個普通人實在是易如反掌,如果沒有我的庇護,那兩兄妹只怕不會有好結果啊!
想到這我不禁暗惱自己,剛纔就應該把這事告訴給藍泰,好歹藍泰是藍家的大公子未來的主人,這等事應該可以擺平。
算了,下次再跟他說吧,他現在心情已經很差了,我何必再給他添一件煩心事呢。我要完全驅逐身上的冰塔之光給我留下的傷害恐怕不是一日兩日便可的,回到我的時空也不急在一時。
這件事留待以後再說吧,這段時間有我的保護,他們不會出事,在我走之前我會想辦法把這個事給解決掉。其實兩人的體質都很不錯,到是一塊修煉武道的好材料,應該傳授他們一些功法,保證他們萬一在我走後出了事,也有些自保之力。
我破出海面,準備向李石頭家的方向行去,突然一排人擋住了我的路,大概有十幾人,領頭乃是一老翁,卻身材魁梧,雪白的髮髻上插着一根價值不菲的玉簪,臉色如童顏般紅潤。鷂眼精芒、倒鉤鷹鼻,臉色陰沉的盯着我,臉龐周圍如戟鬚髯烏黑無比顯得精力充沛。
身上一襲皁袍在風中獵獵而動。
不知爲何會有人在此攔住我的去路,剛想抱拳行禮,突然我發現在人羣中有兩人我是認識的,正是昨天藍小蛇身邊之人,此刻正一臉陰笑的望着我,我頓時心中知曉他們的來意。
心中念頭遽轉,已經推算出事情的大概。
領頭的那個老翁一看便是氣勢非凡,並非是一般的普通人,一雙精芒毫不掩飾的盯着我,頗有不怒自威的架勢,嘴角掛着一絲冷冷的怒意。想必此人就是那藍小蛇的父親,藍家的大總管藍蟒。
他們來這攔我應該是爲了替他的兒子報仇而來,只是他們爲何會能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裡,這到令我有稍許的驚奇。
我心中猛的一陣,終於想出他爲什麼知道我會在這裡出現了,李石頭兄妹一定是落在他們手裡了,他們纔會在海邊埋伏妥當,好整以暇的等着我出現。
我脫口而道:“你們把李石頭兄妹怎麼樣了?”
那老翁露出些須的驚訝之色,隨即傲然道:“你既然能猜到那兩兄妹在我手中,就應該知道我找你爲了何事吧,乖乖的自斷一條手臂,你和蛇兒之間的事就算一筆勾銷了,那兩兄妹我保證他們沒事,妹妹留下來伺候蛇兒,哥哥我會放了的。”
我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平定心中的怒氣,望着他,心頭的怒火不斷的“撲騰”着向上升起,當我是三歲的孩童嗎,竟敢大言不慚的令我自斷一條手臂,還要把珍珠留下來伺候那個混蛋。
藍蟒見我沒有回答他,向四周的人一揮手,十幾個人很利索的將我給圍在當中。我冷眼掃了一圈,這些人只從他們的速度和動作來看,到也是不弱,不過想用這些人攔住我,實在是癡人說夢。
古語有云:“先禮後兵。”
我抱着深切的冀望,希望藍蟒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畢竟他是藍家的大總管也算是一方霸主,應該會是個明白事理的人。這件事是他的兒子錯在先,我出手相助也只是因緣際會而已。
我向他微一行禮道:“您想必是藍家的大總管藍蟒,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你兒子是因爲看上了人家姑娘的美貌故以魚稅爲由妄圖強行擄走那個姑娘,我只是恰巧在旁邊,所以出手略微給予薄懲。”
老翁忽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眼神中有幾分嘲諷之色,淡淡的哼了一聲,徐徐道來:“知子莫若母,蛇兒在我身邊已是三十年之久,我這個作父親的難道不比你懂他嗎。我來這裡只爲了一件事,就是拿走你一隻手臂,你若識實物就自行斬斷手臂送於我,你若不識實物,說不的,老夫也只好親自動手。”
藍蟒頓了頓,無視我眼中射出的翻滾怒意,接着道:“我們藍家響譽海內外,還不至於欺負你一個外地人,不論怎麼樣,只要我拿到你的一隻手臂,一定還會按照之前答應你的,放了那個男的,至於女的嘛,那得看蛇兒的意思了。”
真沒想到一番強盜般的話,竟被他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我怒極反笑,點了點頭,道:“既然你不願分清是非,硬是強要我的手臂,就憑你的本事來取吧,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奉告你一句,我並非是你以前所遇到的那些小魚小蝦可任你魚肉。”
“哈哈!老夫活了八十年,和家主走南闖北幾十年,還沒有幾人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你很有膽量,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什麼魚什麼蝦!”
藍蟒話剛一說完,十幾個早已虎視眈眈的大漢一併揮動着手中的武器向我衝來。
那兩個昨天被我教訓了的傢伙因爲知道我的厲害,識機的躲在衆人後面,跟着一塊向我涌來。望着吶喊舞動的十幾人,我冷冷的一笑,心中暗道:“不論什麼樣的世界,看來總有一個道理是不會變的,實力纔是真理!”
我剛從海中出來,海水浸溼的衣物頭髮尚未乾透,我當即凝神聚氣,十幾顆水珠帶着萬鈞的衝擊力瞬間向着他們迸射去。
大部分沒有注意到這細小的變化,頓時被水珠擊中倒跌出去,只有少數幾個人發現了襲擊他們的水珠,用兵器給擋住了。
這些在海邊生長起來的人到是皮骨堅硬,很快齜牙咧嘴的又從地面爬起身來,撿起墜落地面的兵器,色厲內荏的向我喊叫着,卻沒有人再敢輕易衝上來。而那兩個躲在後面的傢伙也在暗暗慶幸自己的聰明,躲在了後面,沒有跟着其他人一起倒黴。
藍蟒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咦道:“怪不得蛇兒被你打傷,我原來還以爲他是誇大其辭,沒想到我真是遇到了高手。看你剛纔的那一招到像是陰陽派的“雨露分沾”不過卻沒有陰陽派的那種陰柔之力,反到是多了三分霸氣,你是哪一派的人?”
見他收起了原本那副無視我的傲氣,面上露出謹慎之色,我淡淡的笑了笑反問道:“你不想要我的手臂了。”
他錯愕了一下,旋即暴出哈哈大笑,半晌道:“看來你以前真的沒有聽說過我啊,我鐵豹子藍蟒從出道那天起,做起事來,就從來沒有半途而廢的,更不會畏你背後的門派,你的手臂我是要定了,問你的門派,只是奇怪,哪個門派居然培養出你這種級別的高手。”
我道:“既然這樣是最好了,我現在也不想輕易的就放過你,像你這樣恃強凌弱、爲老不尊的老傢伙,我也很想讓你知道被別人欺負的滋味。”
藍蟒大喝一聲道:“都讓開!”衆人聽到他發話,頓時如釋重負,迅速從我身邊跑開,站在遠處看着即將上場的龍虎爭鋒。
藍蟒一邊向我走來一邊道:“老夫馳騁天下幾十年,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因爲一個貧賤的漁女害的老夫兒子的一耳喪失聽力,你讓老夫如何對得起他死去多年的娘!讓你拿出一臂賠償已經是便宜你了。”
藍蟒每跨出一步,必然會隨之產生一聲低沉的嘯聲,如同鼓盪的冷風直鑽進耳中,彷彿天地隨着他的步伐而搖動起來。
他施展出來的奇異功法確實產生了先聲奪人的效果,彷彿厚實的大地已與他合爲一體,令人生起無法撼動的頹喪。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肉體、四肢的碰撞攻擊了,而是上升到從精神層面壓迫、分裂敵人進攻能力的層次了,我立馬也收起輕視之心,真氣運轉四肢百骸,一道清流頓時使我恢復正常不再受他發出的精神力的干擾,但是他的力場仍與大地的立場緊密的結合在一塊。
擊敗他就好象要擊敗整個大地,我必須想辦法將他和大地之間的聯繫切斷,否則他將是不敗的。
就在我心念瞬息百轉的時候,藍蟒的攻擊已經到了,每一拳每一腿樸實簡單,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輕飄飄彷彿不着邊際,卻令我壓力倍增,無從躲閃,實已達到反璞歸真的極高境界。
怪不得他會這麼猖狂,原來修爲已臻如此高深的境界,我只能更加小心的戒備着。
我絲毫不敢放鬆的將自己的意識外放,緊緊的縮定在他的周圍,這樣我才能在他的兇若猛虎、重若泰山的攻擊中尋的一絲喘息的機會,搶先一步避開他的攻擊。
我若鬼魅般在他身邊飄來蕩去,每每在險之毫釐、驚在毫巔之際堪堪躲開他重愈千斤的攻擊中躲開。
這種不利的情況只有在我尋到他的破綻,切開他與大地之間的聯繫才能扭轉過來,否則我只能躲閃,除非有的修爲遠遠高於他,可以硬撼他的奇功妙法。
我仔細的觀察着他的步法,我總感覺他的步伐有古怪,如果能攪亂他的步伐說不準可以破了他的這種奇妙的功法。
若是大地之劍沒斷,我便可與大地之熊合體,利用大地的力量對付大地的力量,而現在我只能被動的躲避對方兇猛的攻擊,如同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時有覆舟的可能。
藍蟒已經不止一次露出驚訝的神色了,他的這套功法,可算是他壓箱底的絕技了,而我竟然可以毫髮無傷的和他周旋了半天,這實在令他吃驚不已,心中有些犯嘀咕,拿不準我的真實身份,來歷。
他心中很清楚在龍宮寶藏即將出世的非常時期,藍家和海人族的關係亦趨緊張,可謂大戰在即馬虎不得。
眼前此人要真是主人請來幫忙的高手,那自己的位置可就尷尬了。
越想越是不安,眉頭忽然閃過一絲暴戾,準備一不做二不休,只有將他殺了,就算一了百了。
在他心神作下決定的時候,因爲過於激動,一瞬間他的力場與大地的力場出現了極短暫的一絲不協調。
我猛的向前邁進一步,施展出“縮地成寸”的無上神功,看着很慢的步伐,事實上卻非常快,當他誤以爲要擊中我的時候,我已經提前來到他面前,面對我突然而來的進攻,他心神遽震。
要的就是他心神失守的這一刻,我驚鴻一現間撮指成刀,向他的脖子斬去。
在此危險時刻,藍蟒終於展現了幾十年南爭北戰的豐富經驗和臨危不懼的信心,霍然一拳向我面門擊來,用的全是同歸於盡的招數,如被他打實,我想我的腦袋會像西瓜一樣暴的稀爛。
我收起“縮地成寸”的把戲,身體倏地側移,手刀也以奇異的弧度從他脖上移開直向他的手臂削去。
藍蟒有了前車之鑑,誤以爲這次我也會如剛纔般令他產生感官的錯覺,看着慢實則快。當他快速擰臂轉腰時,才發覺又上了我的當,手刀結實的砍在他的手臂上。
有人曾說過:兵者,鬼道也。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藍蟒一個不小心上了我當,手臂受到我重創,當時即軟了下去,他與大地的力場徹底分離,我心中大喜,不能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
我的信條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必教訓之!
守在周圍的那寫藍家的下人們,見到平時一向被他們奉爲神仙似的老管家,竟然也在對方手下吃了大虧,心中惶恐不安,想上來幫忙卻又不敢上來幫忙,想逃跑吧,總管還在和對方廝殺,自己就算是逃回去,日後也難逃懲罰。
剛纔風光無限的藍蟒在我的追擊之下,現出狼狽不堪之勢,頭部的髮髻也讓我指風割斷,白髮散亂的披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