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繫不上?這怎麼可能?”貴州貴陽境內,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霍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震驚地說道。
他便是貴州省會貴陽的老大,這次他們幾個勢力聯合起來向那苗疆大山旁的縣城進攻,同樣也是他牽的頭。
可是他派出去的部隊,卻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甚至派人去聯繫也壓根就聯繫不上。這讓他感到很震驚。
通常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他派出去的人馬,已經全軍覆沒了。
對方竟然有能力讓自己全軍覆沒?而且這次不止是自己這一個勢力,是貴州境內所有大勢力的聯合。
這個老大相信,除了成都城中的那個大魔王外,自己這些人聯合起來是不會懼怕任何人的。
“你確定聯繫不上?”這老大還不肯相信自己的人已經全軍覆沒了,再一次開口問道。
“老大,咱們已經派出三波人去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您還是早做打算吧?”手下的人急切地說道。
打算?事到如今還能怎麼打算?
自己這邊偷襲不成,對方既然有這樣的實力,一定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而自己手下的精銳幾乎都已經全派出去了,要是對方打過來就只能等死了。
跑!老大當機立斷——趁着對方還沒有打過來的時候趕緊跑,否則晚了可就跑都跑不了了!
他沒有通知其他與他一起出兵的人,死道友不死貧道,不讓他們那些蠢貨去吸引火力,自己又怎麼能夠安全的逃跑?
於是乎,這個佔據了貴州省會的老大,在一夜之間,就捲了自己積攢了許久的財富,帶着自己的女人和得力的手下逃跑了。
而其他的人,甚至連風聲都還沒有收到。
……
李健他們在收拾了三路的敵軍後,歐老爺子發下命令——既然敵人都已經露出獠牙了,那他們也沒有必要繼續韜光養晦下去,免得別人還覺得他們軟弱可欺。是人是鬼都想要來這裡撈上一筆。
趁着大勝的氣勢,一鼓作氣,既然敵人兵分三路,那他們同樣也兵分三路打回去!
那些人爲了這次的出擊,將自己幾乎全部的主力都投入了進來,對於李健他們的進攻,根本形不成任何有威脅的抵抗。
李健他們三路大軍,一路上勢如破竹,便將貴州省內的勢力全部都收拾了。
令人意外的是,他們在省會城市貴陽甚至根本沒有遇到阻擊——這裡的老大早已經攜款潛逃了。讓他們兵不血刃地拿下了這座省會城市。
這些大勢力被迅速的解決掉,消息傳出去,貴州境內的其他小勢力,也不敢再和李健他們對抗,紛紛望風歸降。
就這樣,幾乎沒用多少時間,整個貴州便統一了。
現在李健他們的勢力範圍,已經由苗疆大山爲中心,輻射到了整個貴州省。
他們的勢力,如今已經算是整個西南地區數一數二的大勢力。所佔領的地盤,幾乎已經可以與成都城的陸鳴相媲美。
……
“啪!”陸鳴將手邊的茶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摔成了粉碎,嚇得伺候他的侍女趕緊跪了下來。這些日子以來,被陸鳴處決的人着實不在少數。
喜怒無常、殘忍好殺,似乎已經成了整個成都城中的人貼在陸鳴身上的標籤。
便是連那底下站着的窮奇與睚眥,同樣也是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這位祖宗將怒氣發泄在自己的身上。
“本座讓你們建的鬥獸場,到現在都還沒有建好,是什麼原因?”窮奇與睚眥二人不說話,並不代表陸鳴會輕易地放過他們,寒聲開口道。
正所謂飽暖思淫慾,陸鳴如今已是整個西南地區的霸主,就是連魔都的馬老闆都不敢再來找他的麻煩。已經沒有事情做的陸鳴便想要找一些娛樂項目。
當然,他對女人是不敢興趣的,否則那外城的總管張希雅便是一個不錯的女人。
陸鳴,只對戰鬥和殺戮有興趣,所以他派窮奇和睚眥去修建了鬥獸場,而且這一次,他已經不滿足於用異獸來修建,他要造一個完完全全是由人工建造的鬥獸場,這樣才能彰顯他西南霸主的氣勢。
但是這個任務安排下去,卻是到今天都還沒有完工。
這讓陸鳴很是氣憤——這些酒囊飯袋,都是幹什麼吃的?
窮奇與睚眥面面相覷,敢情這位祖宗壓根兒就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
睚眥眼觀鼻,鼻觀心,索性閉上了眼睛,是打定主意不說話了,窮奇咬了咬牙,硬着頭皮說道:“回稟王上,不是我們不用心,是實在找不到修建的人了。”
“砰!”陸鳴一巴掌將旁邊的桌子打了個粉碎,寒聲道:“找不到人?你這是在敷衍本座!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是什麼?”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當然就是人。
雖然自亂世開始,已經有近半數的人死亡,可是龐大的人口基數,註定了活下來的人也不在少數。
窮奇“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道:“王上,從前是不缺人,可是……可是現在……”
“現在又怎樣?你說?”陸鳴看窮奇欲言又止的樣子,沉聲追問道。
“現在,現在大量的人口都已經跑到貴州去了,還有誰會留下來當苦力?”
“貴州?他們跑到那個混亂的窮鄉僻壤去做什麼?找死嗎?”
睚眥見窮奇將陸鳴第一波的怒火承擔了下來,當下也不再裝聾作啞,朝着陸鳴欠身道:“王上有所不知,貴州雖然是窮鄉僻壤,可是現如今已經不再混亂了。貴州,統一了。”
“哦?”陸鳴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神色,“是哪個有本事把那個混亂的地方統一了?”
貴州一直是西南地區最爲混亂的地方,但是那裡到處都是大山,也沒有什麼油水,所以陸鳴也一直沒有出手去對付當地的勢力。
想不到竟然有人趁着自己不注意,將貴州給統一了下來。
睚眥偷偷地看了陸鳴一眼,發現他沒有發怒的意思,又接着說道:“是上次來成都城中找您的那個人。”
“李健?是他?”
睚眥點頭道:“他們不僅統一了貴州,還對外宣佈每一個到貴州去的人,都能享受到安定的生活。那些無知的貧民哪裡分得清真假?一個個都趨之若鶩地跑了過去。所以……所以屬下和窮奇也就找不到給王上修建鬥獸場的人了。”
睚眥一向是個小心眼,他到現在都還記得上次李健和小黑讓自己出的醜,現在有機會,他自然是想要趁機說李健的壞話了。
最好是能讓陸鳴親自出手對付他們。
古語有云:睚眥必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當下,睚眥又向陸鳴添油加醋地進了一番讒言,言語中李健他們在貴州的所作所爲,壓根兒就是爲了挖陸鳴的牆角,好將來對付陸鳴。
如此不盡不實的言論,讓旁板的窮奇都皺起了眉頭。
只是窮奇與李健他們非但沒有什麼交情,反而還有一箭之仇,也就犯不着爲他們說話。任憑睚眥在那裡胡扯。
果不其然,陸鳴在聽完睚眥一番添油加醋的稟報後,冷聲笑道:“李健,本座上次饒了你一條命,你自己卻不知好歹。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本座不念舊情了!”
睚眥一看陸鳴的表情,便知道這位王上已經動了殺心,每次他要殺人之前,便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成了!”睚眥在心中冷笑道。報復的快感縈繞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