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放馬過來!”墨惹最怕被白非月看不起,咆哮聲連連。
藍郡城只是片刻沉思,就淡然的向下拉了一下頭罩,“這樣,我們就打賭,請先從白非月的手裡搶回這隻召喚獸。”
白非月目瞪口呆,藍郡城果然心機縝密,竟然把矛頭指向了她。
她不甘心,“墨惹,他還是是不想跟你打,是看不起你嗎!”
墨惹憨憨的一笑,“我倒是願意跟你打,額,那是我畢生的對手,這個老爺們兒,我還真沒有放在眼裡。”
白非月傻了眼,一個人對付她,就說不定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又會被搶了去,何況是兩個人,她可不能叫兩個人都來對付她。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一眼掃到了旁邊陰笑的“莫黯”。
她放聲大笑,心裡有了主意。
“報上名來,不然你死了都不知道是誰?”她拽起了這隻召喚獸,一絲嘲弄的望着他。
這次召喚獸好笑的望着白非月,表面平靜,心裡卻翻江倒海,現在的局勢,十分微妙,雖說是那兩個神一樣的男人都要搶自己,但是白非月表情平淡,是有什麼打算吧,白非月這個人詭計多端,他不得不防。
他甩動着頭髮,嘶啞着聲音,怪聲怪氣地說,“我叫白星。”
藍郡城瞅着他作怪,輕笑一聲。
白非月點了點頭,手掌向下一翻,懸在了白星的頭上上,“他們來我手中搶你,我當然不能放掉你,丟了這個面子,索性把你殺掉吧。”
白星的腿一軟,眼巴巴望了藍郡城,“我可是爲您做事的……”見藍郡城背過手去,垂頭不語,他又轉向了墨惹,“我可是你的召喚獸啊!”如果不是白非月拽着他,他一定撲到了這兩人的腳下,抱着兩個人的腿哀求。
白非月一隻手拽着白星,一面望向了那兩個人,作出只要那兩人一動,白星就必死的樣子。
兩個人都別過臉去,不理白星。
白非月的實力在那裡擺着,只要他們一動,白星瞬間就會菸灰飛滅,兩個人誰也不想去丟那個人。
白非月高高地舉起手來,手掌緩慢移動,掌心迸射出玄光,籠罩了白星的頭上,殺氣騰騰。
她這是在逼白星想盡辦法辦法自保。
白星的目光不停地在藍郡城和墨惹兩個人之間移動着,可是看不到一絲希望,白非月讓他拽到面前,貼着耳朵說道,“叫墨惹和藍郡城用莫黯來交換你。”
白星頓了一下,白非月的目的明確,就是爲了莫黯,應該有什麼辦法,他馬上揮動着雙手,大叫起來,“用莫黯來換我,不用一招就贏了。”
墨惹重重地哼了一聲,“勝之不武,小人所爲。”
藍郡城嘴角扭了一下,“白星,你拿走了墨惹的兵器柱子,現在那柱子在什麼地方?”
墨惹砰地跳了起來,手向懷裡伸去,掏出一個小黑柱子來,他念叨口訣,可是這個兵器柱子怎麼也
不肯生長。
這個黑色的柱子同樣是銅打製的,同樣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看上去跟本尊沒有什麼兩樣,難怪墨惹沒有注意呢!
墨惹呆了片刻,大腦裡飛快地旋轉着,回想着有關這根柱子的一切。
他想起來了,難怪藍郡城拉着他去喝酒,因爲藍郡城喝得酩酊大醉,所以他也沒有注意,跟着喝了許多,想來就是那個時候,他的兵器柱子被藍郡城偷走了。
“你這個小人,看我怎麼收拾你?”墨惹拉開了架勢,就想跟藍郡城拼命,那可是他多年收集的寶貝,花了他半生的心血,每一件兵器都是神器,誰丟了都會吐血。
藍郡城嘴角向下歪了一下,他說白非月這樣底氣十足,敢叫白星用莫黯來換他,果然手裡有東西。
他只是輕輕的轉了轉頭罩,不屑的說道,“難道不是你把兵器柱子給了白非月,才叫她這樣底氣十足嗎?”
墨惹輕哼了一聲,“我窮極半生,就是爲了打敗白非月,怎麼可能把我的制勝法寶交給白非月?你那隻召喚獸也太值錢了吧!讓人如此大費周章,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幾斤重?”
藍郡城猛得拽了一下藍色頭罩,“沒有兵器柱子,你能跟我打?我用這樣大費周章?”
“你那是裝模作樣,你從來喜歡作僞君子,在人前做好人。”墨惹毫不留情,上來就掀了藍郡城的底。
藍郡城將藍色頭罩拽得皺巴巴的,嘴角不停的動,本來他還想搶回兵器柱子,幫墨惹這一把,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順手再給白非月留一個強敵,沒有想到,墨惹的嘴這樣毒,竟然指責他是僞君子。
“這隻召喚獸,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我反正是不要了。”
他轉身就想走,墨惹纔不可能放過他呢!
墨惹拽住了他的袖子,“不行,就是你偷了我的兵器柱子,你必須給我還回來。”
藍郡城回首凝視了他,“你有證據是我偷的嗎?”
“不是你偷的,你怎麼知道我的兵器柱子丟了?”墨惹不依不饒,緊緊地握着拳頭,高高地舉起,懸在藍郡城的面前。
他想打藍郡城,苦於手裡沒有兵器柱子,打藍郡城已經夠嗆,而背後還有個白非月虎視眈眈。
白星一看這兩個人要打起來,心知不好,如果白非月藉此機會去搶了莫黯,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他連忙大聲叫道,“墨大人,您的兵器柱子在白非月手裡,跟藍大人沒有關係。”
墨惹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兵器柱子,扭頭望向白星,遲疑了片刻。
白非月從念晨夕和顏弘傑的態度上,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墨惹應該不是他們的敵人,她也想拉攏這個強者,指着白星,“我是在這個人身上得到的,如果你們想要,又拿莫黯來換。”
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了兵器柱子,黑色的柱子在白非月的手心上熠熠閃光,看得墨惹和藍郡城兩眼放光。
白
非月念動口訣,這黑色的柱子緩緩生長,生長到一支寶劍的大小,白非月不再念動口訣,她怕這個柱子長得太大了,她無法掌控,被墨惹白白搶了去。
“藍郡城,果然是你偷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墨惹確定了這個兵器柱子是真的,一把拽住了藍郡城的衣領,拽的藍郡城向前傾斜。
藍郡城推開了墨惹,輕輕彈了彈自己的衣服,將藍色的衣服整理一下,他瞅了一眼白星,竟然是這個傢伙偷到了兵器柱子,要自己和墨惹誰都沒有發現,還真是一個人才。
白星嚇得哆哆嗦嗦,抱着雙拳不停的行禮,兩隻眼睛裡水汪汪的,眼看就要哭出聲了。
“藍郡城,你把兵器柱子給我搶回來。我說你剛纔怎麼提議去搶白星,是不是想借機偷我的兵器柱子?”墨惹濃眉鎖成一團,眼中冒火,恨不得吃了藍郡城。
藍郡城估計了一下形勢,如果他弄不回兵器兔子,就得罪了墨惹,如果他出手去搶兵器柱子,這個墨惹是個暴脾氣,又是小人肚量,一定會跟在後面出手,搶回了兵器柱子,藉機跟白非月把他暴打一頓。
白星終於控制不住,撕心裂肺哭起來,“求求您啦,藍大人,救救我吧!”
他知道,如果藍郡城出手搶兵器柱子,墨惹一定藉機殺了他。
藍郡城輕輕地彈了彈華貴的衣服,揚起下巴,淡笑一聲,轉身就走。
墨惹暴怒,跟上前來,一拳頭就揮向藍郡城的頭腦勺,藍郡城早有準備,伸出兩指,擋住了墨惹如同鐵榔頭似的拳頭。
他頭也沒回,語氣平淡的說道,“爲了確保你的兵器柱子不被白非月毀了,我去帶莫黯來。”
這句話,又輕又飄,清冷如小雨,像是天外飛來的一樣。
可是,墨惹當場就鎮住了,果然是王者,做事大氣,風輕雲淡之間,就做出了決定。
而白星早就豎着耳朵,聽着幾人的每一句話,聞聽此言,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被白非月一隻手死死地拎住,纔沒有倒下去。
藍郡城這樣做,一來洗去了墨惹對自己的誤會,討好了墨惹,二來他的手下剛剛被白非月一網打盡,他正是用人之時,他覺得白星是個可造之材,網絡在麾下,日後必有大用,所以打算救出白星。
白非月也對藍郡城佩服得不得了,藍郡城用一個莫黯換到了稀世絕寶兵器柱子,在墨惹面前做了好人,還得到了白星的召喚獸心,這都是明面上的,更叫她佩服的是,藍郡城這個人拿得起放得下,絲毫不爲被虛名所累。
她有點奇怪,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怎麼肯爲組織效命,想來黑斗篷網絡人心,還是有一點手段的。
藍郡城這一去又是半個時辰,白非月覺得有點兒奇怪,莫黯被抓去的時間不長,應該離這裡不遠,爲什麼藍郡城拖了這麼久的時間?
白非月沉思了片刻後,心裡暗叫不好,藍郡城是不是沒有看到獨角獸,去找獨角獸的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