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月淡然一笑,“獨角獸,叫你收集的地下通道那個綠藤果子丟下來幾枚。”
獨角獸可是心疼壞了,剛纔他丟的草藥都是寶貝,他伸出黑皮的大手來,在丹藥口袋裡拿出來一兩個,扔了進去。
長孫隆白了他一眼,一腳踢在丹藥口袋上,無數個紫色的果子飛了起來,長孫隆劍花一挽,就把這些紫色的果子送進了煉丹爐子裡。
獨角獸跟着就追了過來,想搶回一些紫色果子。
白非月煉丹爐馬上蓋上,熄了爐火,“這紫色的果子長在地下通道里,喚作紫金寒果,性急氣寒,一定能夠短時間內將沸騰的丹藥固定住的。”
果然,當她打開蓋子,那綠色的丹藥凝固了。
而這一切,僅僅在眨眼之間。
長孫隆抱着這顆丹藥,倆人一召喚獸就直撲了龍頭。
那個龍頭噴吐着火光,黑黑的濃煙高高升起,他面前的鐵鏈子早已通紅,大滴大滴的鋼水滴落下來,落在地面上,就點燃了一片草坪,所以整個閣樓周圍火光沖天,甚是壯觀。
長孫隆高高的飛到了龍頭上方,就在他想將丹藥丟向龍頭的一瞬間,龍頭面前的鐵鏈子被融化開來,龍頭呼嘯而出,張牙舞爪,虎視眈眈。
遠遠的,藍郡城的怒吼聲傳了過來,“白非月好計謀啊,可惜,你們跑不了了。”
白非月一躍而起,接過了長孫隆的丹藥,推搡着長孫隆,“快走,藍郡城回來了。”
長孫隆不由得心沉了下去,但是由不得他多想多做,只能轉身離去。
白非月吩咐獨角獸,“帶着玄天寒鐵快走,這裡交給我。”
獨角獸倒吸口涼氣,藍郡城是何等角色,他可是明白的很,將白非月置於危險境地,他於心不忍。
可是白非月挑高了眉頭,怒聲喝道,“還不快走!”
獨角獸只得背起玄天寒鐵,四蹄蹬開,奪命狂奔。
龍頭在白非月的腳下盤旋着,咆哮着,一團團的火球噴涌而出,連綿不絕,好似江濤之水。
兩道攝人魂魄的聚光,恍若是閃電,熠熠生輝,在白非月頭上來回旋轉,尋找着機會。
白非月穩住氣息,不慌不忙,掰下一塊綠色丹藥,丟到了閣樓腳下的火團中。
只聽到砰的一聲,那些火團陡然間升高,躍起三丈開外,那百棵大樹瞬間被火焰吞沒了,熊熊燃起。蠻的火團藉助風勢,將這個閣樓團團圍住,閣樓從下到上,從裡到外,都是無數的火苗在跳躍,黑煙滾滾,勢不可擋。
而龍頭的鱗片也被點燃了,一小團小團的火焦烤着龍頭的長脖子,叫龍頭活動困難。
白非月縱身飛起,在龍頭上方盤旋着,找準機會,瞄準龍頭,將丹藥丟了下去。
只聽到轟的一聲,天崩地裂,小閣樓碎成了粉末,無數的碎片剛剛飛上了半空,融化的鐵鏈子四下飛舞,滿天飛舞着通紅的鐵水,炙熱的火浪好像點燃了狂風,連狂風的溫度都炙熱。
百米之內,不可近人。
那龍頭躍至半空,蠻大的火苗團團圍住,冒着滾滾濃煙,哀嚎連連,慘不忍
睹。
而白非月早已飛出百米之外,見龍頭躍至半空,巨劍陡然就出手,翻展如花,三下五除二就將龍頭削砍得七零八落。
當藍郡城趕到小院時,只剩下漫天的大火,濃濃的黑煙,什麼都沒有了。
藍郡城大怒,雙手緊握,青筋暴起,他發誓,一定要給白非月一個教訓,叫白非月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白非月揮動着雙翼,快速的向金樽城外飛去。
她必須把藍郡城引到城外,不能叫藍郡城去攔截獨角獸。
遠遠的,就到了金樽河邊。
藍郡城四下裡張望了一下,剛剛白非月還在這裡,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
而白非月收起了雙翼,落在了樹林裡。
她忙了一天一晚,體力透支,而藍郡城這一天一晚一定是一路好戲看到底,沒有出手,跟藍郡城硬拼,不太現實。
她必須把藍郡城騙過去。
她抓住一隻樹形小召喚獸,丟給他一顆小丹藥,要他去找大金魚。
大金魚聽到小召喚獸的通報,眼珠子轉了轉,“那個女人情況怎麼樣?”
樹形召喚獸搖晃着滿頭的綠葉,口水直流,“那個女人長得真是漂亮,你得快點去了,她滿身是汗,全身衣服被燒的大洞小洞,狼狽不堪,像是有什麼人在追殺她。”
大金魚拿起桌子上的一塊金子丟給小召喚獸,“今天的事情你當沒有看見,之後還有好處。”
小召喚獸答應一聲,轉身就走,陡然間,“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他背後,大金魚手中的茶杯早已不見,而小召喚獸的後腦勺被砸開了一個大血口子,鮮血淋淋,屍體旁邊,是一地的茶水,破碎的茶杯,潔白無瑕,粘着一兩滴血,紅白分明,甚是鮮豔。
大金魚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新茶,他早已將身邊的召喚獸支開了,端着熱氣騰騰的茶杯,卻怔在了那裡。
能把白非月打的落花流水的,一定是藍郡城。
那個冤大頭他可不敢去招惹,所以得必須想個辦法出來,救出白非月來,還不能叫藍郡城發現。
他還得拉一個墊背的,那裡靠近大青蛙的地盤,到處是大青蛙的眼線,必須拽上大青蛙,才能叫他不告密。
他打扮一新,拿了酒壺,吩咐手下,“我去喝花酒,不要跟大紅魚胡說。”
他先向城裡繞了一圈,自覺沒有人跟蹤他,就到金樽河裡去找大青蛙了。
片刻工夫後,一隻小召喚獸出現在白非月面前。
這是一隻螃蟹,背殼卻是紫的,手裡拿着一片鱗片。
白非月一見是大金魚的,就知道她是誰派來的了。
這隻螃蟹告訴白非月,“過會兒,大金魚將按照您的吩咐金樽河氾濫起來,……。”
說完,遞上一封信來,瞬間倒地,口吐白沫而死。
白非月嘆了一口氣,這大金魚做事果然果斷狠毒,竟然是不留活口。
就在這時,整個金樽河水滾滾的而來,叫這個小樹林都淹沒了。
白非月召喚一聲,“盔甲。”
紅色的盔甲應聲而出,蠻大的雙翼緩緩展開,足足有三米多長。
白非月不是高高飛在天上,而是用蠻大的雙翼將身體包裹了,好像一個魚的形狀,躍入了水中。
而那頭,藍郡城也發現了黃水氾濫,四面八方波濤涌涌,一眼望不到邊。
他垂下頭來,拉了一拉頭罩,大青蛙獻上計策,將金樽城用洪水包圍了。
白非月擅長飛行,卻一定不擅長水。
所以堵住了她在地面的行動,逼着她只能在高空中現身,這樣就好抓了。
可是,藍郡城極目遠眺,到處也找不到白非月。
他推了推頭罩,嘴角微微的勾起,一絲陰笑浮了上來。
白非月知道他的用意,所以不在天空中出現,一定是藏於水中了。
這下更好,白非月不擅長游泳,而他又在空中,俯視水面,視線寬廣,更容易找到白非月。
他分析了一下,白非月一定是不時的探頭換氣,所以他只要盯緊水面,尋找到白非月就行了。
可是,他在水面上來來回回地飛,卻怎麼也找不到白非月。
他揉了揉藍色頭罩,靜下心來,推測白非月會怎麼幹?
白非月有光劍和盔甲,光劍在水中又用不上,只能仰仗盔甲。
盔甲是紅色的,他只要盯緊紅顏色就行了。
水面裡,無數的紅色的東西在顫動,或是紅色的水草,或是紅色的魚,或是紅色的蛇。
他屏氣凝神,動用了全部神識,一條一條的探尋紅色的東西。
遠遠的,一條紅色的蠻大口袋在黃色的水裡晃動了一下,一個小巧的鼻頭探出頭來,像是在換氣。
藍郡城大喜,這一定就是白非月了。
他快速的追了上去。
天空中的那片陰影可能引起了紅色口袋的注意,紅色口袋晃動了一下,鑽入水中,轉眼就不見。
藍郡城知道白非月脾氣不能憋得太久,只要圍着周圍細細的查詢就行了。
可是半天,白非月也沒有冒出頭來。
他揉了一下手心,他疏忽了白非月有丹藥,能叫白非月逃得更遠。
他將目光放得更遠,果然,遠遠的,又是一個蘆葦管子冒出來水面,蘆葦管子下面,是一條紅色的口袋在搖晃。
藍郡城飛快地追了上去,可惜紅色口袋晃了晃又不見了。
這樣的套路重複了無數遍。
紅色口袋越遊越遠,遠離了金樽,越遊越慢,停留在水的時間越來越長,藍郡城心中暗喜,他就要抓住白非月了。
他敢肯定,那是同一條紅色口袋,他相信自己的神識,但是白非月就算是有丹藥,怎麼可能遊得那麼快,在水裡呆的時間那麼久。
白非月是想到什麼方法了嗎?他必須仔細思考,他一定要抓住白非月,出這口惡氣。
可是,他再次尋找着這片水面,那條紅色的口袋都不見了。
他心中大駭,這樣就被白非月甩了嗎?
他實在是不甘心,可是又不解,他時時刻刻盯着這片水面,白非月會去哪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