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長孫隆怔了怔,呂吉女見起了效果,推開了擋在前方的獨角獸,抱起了菲菲,放在了長孫隆面前,“你看看,菲菲傷得多重啊!分明是被她們虐待了。”
長孫隆鄧嘴角動了一下,菲菲傷的確實蠻重的,滿眼綠色的血液,花朵凋零,綠色的葉片七零八落,尾巴上還能看到道道傷口。
白非月白了獨角獸一眼,這都是剛纔獨角獸的功勞。
獨角獸剛纔打了好一段時間了,想休息休息,他趴在地上,哼哼着笑了,“是菲菲下了死手,我們以爲他是組織派來的人,所以下手狠了點兒。”
長孫隆瞪了獨角獸一眼,白非月下這樣的狠手倒是不可能,但是這個獨角獸絕對有可能。
呂吉女不依不饒,“你們三個打一個,還用得着下這樣的死手嗎?”
呂吉女抱着菲菲放聲痛哭,那叫一個悽慘,涕泗橫流,號聲震天。
她邊哭邊叫,“長孫隆,本來菲菲跟着我在總部,吃香的喝辣的,養尊處優,找一個上等召喚獸就嫁了,哪裡用得着受這樣的辛苦,她可是爲了給你爭取一份功名,纔跟着我滿世界的亂跑,打打殺殺,受盡辛苦,你總得講點良心吧!得給菲菲報仇啊!”
獨角獸聽不下去了,一個骨碌翻起身來,湊到了長孫隆身邊,“你聞一聞,我們身上還有她下的毒呢!”
呂吉女馬上湊過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聲狂叫,“這哪裡是菲菲的毒?分明是你們自己配的,你們早就想好了怎麼陷害我們,着是可惡。”
長孫隆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皺了眉頭,走到了白非月身邊,在她身上聞了聞,眉頭皺得更緊了,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型。
白非月一臉平靜地望着長孫隆,以他的修爲,一定能夠分辨出來,這是不是菲菲的毒藥。
可是,透過長孫隆頭髮的縫隙,她發現呂吉女眉角眼梢暗藏着得意洋洋,心裡一轉,暗叫不好。
剛纔呂吉女就說了,菲菲打不過她們,可是菲菲剛纔跟她們打的時候,分明晉升了許多級,這明顯是長孫隆不知道實情!
果然,長孫隆黯然地說道,“這確實不是斐斐的毒。”聲音啞啞的,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的事情,被狠狠地打擊了一下。
呂吉女馬上叫起來,“白非月,你太狠毒了,陷害我和菲菲,長孫隆,你可要幫着我們報仇啊。”
白非月無奈地垂下了長長的睫毛,她知道,以長孫隆的修爲,一定能洞察玄機,無需她多說。
呂吉女衝到白非月身邊,舉起手來,一道玄光爆裂,綠瑩瑩,天地間一片血腥,她要狠狠的打白非月一頓,出出心頭的惡氣。
可是,她的手被長孫隆死死地攥住了。
她不相信望向了長孫隆,在這種情況下,長孫隆竟然還護着白非月,叫她傷心透,一行清淚落了下來,整張臉都亮晶晶的,悲哀地壓着嘴脣,身體不停地顫動着。
白非月一見,呂吉女誤會了,連忙說道,“我們身上的氣味,除了你們的毒藥,還有鐵梨木的毒
藥,長孫隆聞聞就明白了,我們剛從鐵梨木那裡回來,蜜蜂召喚獸的百萬雄師,你一定聽說過,我們剛纔經過一場惡戰,體能消耗過大,身中劇毒,不太可能跟斐斐打,所以只能是斐斐挑釁我們。”
呂吉女大眼珠子轉了轉,她太着急了,竟然疏忽了白非月她們身上的惡臭,能臭到這種地步,一定是天下奇毒。
她馬上可憐巴巴的望向了長孫隆,“如果不是這樣,你會不會爲我和斐斐報仇啊!”
長孫隆惡狠狠地瞪了呂吉女一眼,“不要說小孩子話,以後不許招惹白非月。”
他掏出了丹藥,遞給了白非月,“這是組織裡一種奇特的毒藥,跟鐵梨木的毒性既相剋又相輔,輕易見不到它,幸虧你遇到我了,爺爺曾經給我一些解藥,我過幾日配置出來,給你送去,這些解藥能夠暫時壓制這種毒性,還得引誘鐵梨木跟這種毒藥交織在一起,我想以你的修爲,一定知道怎麼做,這一顆丹藥是暫時壓制這種毒藥的,你先服下去。”
這顆丹藥,有半個手掌心大小,通體透亮,深深的綠色中隱約地泛着一片黑色,全身被一張藤蔓的網包裹着,每片葉子都雕刻的細緻入微,好像風一吹過來,就會沙沙作響。
它散發着一種清香,這清香極其怪異,初聞是香味兒,進到鼻腔後,像一隻小手撓了撓你,其實變成了一股奇異的腥臭味兒,卻叫人通體舒服。
白非月驚駭了,這可是上品中的上品,她接過了丹藥,無言地望了長孫隆,對於長孫隆,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的情意,只能沉默來回答。
獨角獸湊了過來,“我們也中毒啦!”一臉諂媚的笑容,剛剛白非月那個表情,就知道這丹藥是極品中的極品,一定難得,就是不知道長孫隆大方不大方。
長孫隆大方的掏出了丹藥,遞給了獨角獸和大金魚。
獨角獸和大金魚喜滋滋的接了丹藥,跟着白非月就是有好處,還有以前的男人送丹藥,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還是組織的人。
一人二召喚獸服下了丹藥,只覺得一股內力恍若是一條蛟龍,從腳衝到頭上,一股涼風從骨頭裡浸出來,將剛那滿身的炙熱一股腦的撲了下去,整個人都清爽了,就如同,炙熱的夏天吃了甜沙沙的西瓜一樣,舒服之極。
呂吉女在白非月的背後冷冷的這一幕。
本來,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趁着白非月她們重傷,斐斐偷偷地服用了禁藥,爆發性地晉升了幾級,想着一定能夠打敗她們。
沒有想到,斐斐半死不活,白非月還得到了鐵梨木的解藥,以白非月的修爲,利用這些丹藥,將鐵梨木和斐斐的劇毒融合在一起,化爲己用,一定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她賠大發了。
她上前一步,直直的撞向了白非月,“斐斐的傷怎麼辦?”
白非月連忙說道,“斐斐只是被我冰凍了,被獨角獸毒打了一頓,只是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我給她解凍就是了。”
白非月拿出流星錘來,祭出了流星錘炙熱的一面,解開了斐斐
身上的冰凍。
斐斐輕輕地叫了一聲,緩緩地睜開眼睛,望着焦急的呂吉女,厚厚的嘴脣動了動,主人交給她的任務又沒有完成,還叫主人來救她,她覺得無顏面對主人,又閉上了眼睛。
白非月檢查了斐斐的情況,沉思半晌,擡起頭來,誠懇地對呂吉女說,“這些毒藥確實是斐斐的,聽長孫隆這樣解釋,斐斐怕是服了什麼禁藥,但凡禁藥都是有點名堂的,你要小心點兒斐斐。”
呂吉女的嘴角動了一下,斐斐只是跟她說,這樣會晉升極快,卻沒有跟她講,斐斐竟然能晉升到成爲鐵梨木的藥引子,鐵梨木是什麼東西,她聽都沒有聽說過,可是聽長孫隆這口氣,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她開始擔心起斐斐來。
她拽住了長孫隆的胳膊,“你可得要救救菲菲啊!”
說完,馬上捂住了嘴巴,這不就承認了,斐斐服了禁藥嗎?
長孫隆冷冰冰的瞅着呂吉女,“你爲了殺掉白非月,既然叫斐斐服這種禁藥,你還是不是人啊!”
呂吉女可憐巴巴地瞅着長孫隆,“是斐斐偷偷服用的,等我知道的時候,爲時已晚。”
白非月心中暗想,長孫隆得罪了爺爺,怕是當時萬劫不復,這個呂吉女能爲他夠出頭,還是對他有情有義的,難得有愛人,而且,長孫隆日後在組織裡保住性命,還多需要這位呂小姐照應。
她莞爾一笑,“以呂小姐的爲人,癡情又多情,這種事情她是幹不出來的,想來是斐斐忠心於主人,擅自行動罷了,你就不要責怪她了。”
白非月開口講情,長孫隆這才收起了一臉的嚴肅冷峻,無奈何地說道,“我去想想辦法,給斐斐把解藥偷來。”聲音又軟又糯,一絲惆悵,聽得呂吉女心花開放。
可是她想了想,“你不要去,丹藥一定在你爺爺那裡,你本來就得罪了爺爺,就再不要去招惹他了。”召喚獸和愛人之間,她還是選擇愛人的。
白非月扇了扇長長的睫毛,“長孫隆,我看你暫時也不要再去,我問問念晨夕,看他沒有辦法。”
長孫隆最不想求的就是念晨夕,可是面對着呂吉女可憐巴巴的小臉,他勉強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白非月,你這次來,是爲了鐵梨木嗎?”長孫隆擔心焦慮地瞅着白非月。
白非月還以爲長孫隆什麼都知道呢,這樣看來,事情跟她所想的不一樣,看樣子,呂吉女被人利用了。
她大概說了事情的緣由,說了三分,保留七分,畢竟呂吉女在這裡,而且看起來呂吉女身後還有一個人,她不得不防。
呂吉女和斐斐對視了一眼,原來她們被人利用了。
長孫隆早已注意到了呂吉女和菲菲的表情,嘆了一口氣,“事情由我們引起的,有什麼地方用得着我們,儘管開口。”
白非月上下打量着長孫隆,高高的個兒,冷峻的面容,頗有幾分像一個人。
她轉了轉大眼睛,心生一計,臉上漾開了春水,死死地抱緊了長孫隆,“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