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莘火急火燎,發了瘋一樣的趕路,總算是趕在了大金魚的前面,到達了金樽河河邊。
這裡是大金魚去見大青蛙的必經之處,但是此處河面寬廣,水流滔滔,極其不利於埋伏。
留給東方莘的時間不多了,她只能選擇這裡。
好在河邊就是一個小山頭,她提起全身的玄氣,飛起一片片白色的玄光,轟鳴聲震天,塵煙滾滾,一半天空都被染黑了,總算是將小山頭一分爲二,各放在左右河岸,將河道變得狹窄無比。
她累得滿頭大汗,小臉通紅,單薄的衣服被汗水打溼了,緊緊的貼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無比身材。
她雙手高高舉起,無數把光劍飛了出來,削下了成片的樹林,放在兩個山頭之間,擋住了金樽河河水。
在大金魚趕到之前,她準備下了無數根乾枯的大樹。
遠遠的,大金魚扛着大紅魚魚向這裡來了,邊走還邊嘟囔,“東方莘跑哪去了,怎麼還不出來?”
他希望用大紅魚魚引出東方莘來,用東方莘去換丹藥,他可捨不得大紅魚魚。
遠遠的就聽見河水拍打着河岸的聲音,濤聲震天,萬鼓齊鳴一般。
他蹙了蹙三角眉,這裡的河水有那麼湍急嗎?
他搖搖頭,頭越來越昏了,聲音似乎也變得無比的喧囂,震得他心神不寧。他得加快速度了,不然他就要爆裂了。
狂風吹來,送來了嫋嫋的聲音,“把大紅魚給我留下。”聽上去有幾分像白非月,他又搖搖頭,耳朵越來越不行了,這丹藥的藥力真夠強大。
陡然間,無數根燃燒的火箭,夾雜着無數個火球,呼天蓋地向他砸來。
傳來白非月不清楚的聲音,在咒罵着他。
原來東方莘把白非月搬來了,好像他怕白非月那個鬼丫頭似的。
他飛奔到河邊,觀察了下地形,白非月果然不是傻瓜,在這寬闊的金樽河河面上,硬生生造出一個埋伏圈,想用河水的力量把它衝跑。
白非月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他得提出十二分的精神來對付,他把昏迷的大紅魚魚放到河邊的樹林裡,沒了負擔,纔好把白非月打個頭破血流。
他陰陰地勾起嘴角,幾分狠毒浮現在臉上,白非月大概忘了,他可是水系召喚獸,在水裡打仗,他可佔有優勢。
一聲召喚,手中多了一把九環金叉,奮力一擲,刺向了那個高高的大壩。
“哄”地一聲震天,大壩被擊出一個大洞來,滔天洪水,洶涌而來,將方圓一里衝出了一片小湖,樹木亂浮,草被水流分成了細絲,大大小小的召喚獸們,浮在水面上,哀天嚎地。
大金魚身一躍,立於水面上,金叉指向白非月的方向,“滾出來,跟我一戰!”
他叫嚷了半天,卻不見一個人影。
他頓悟,白非月怎麼可能那麼傻?找一片水面,跟他一個水系召喚獸打,分明是東方莘,冒充了白非月,引開了她,去就大紅魚了。
他急匆匆的跑回去找大紅魚,還有大紅魚的影子啊!
他捶頓足,他怎麼也
沒想到,冰系的東方莘能冒充火系的白非月。
那東方莘爲了冰系冒充火系,服用了大把的丹藥。要知道冰火兩重天,一半是火,一半是冰,可想而知她的情況了。
東方莘揹着大紅魚,飛快地衝進了樹林,她知道,大金魚生性狡詐,用不了多久,大金魚就會反應過來,她得在大金魚反應過來之前,逃出這一片樹林。
可是,火攻擊冷,冰毀滅火,生生相剋,在東方莘的身體打架。
她一半臉是白色的,一半的臉是紅色的,一半身體冒着寒氣,一半身體冒着熱氣,冰火糾葛,她手腳不能動。
她揹着大紅魚,逃出了不到半里,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可是她不甘心,手腳並用,找了一棵茂密的,五人環抱的大樹,她服下一顆丹藥,強行提起玄氣,在大樹上打了一個洞,把大紅魚藏了進去,洞口用雜草掩蓋好,轉身離去。
她知道以大金魚的狡詐,一定能猜出是她幹,她要把大金魚吸引到別的方向去,這樣大紅魚醒來之後就能逃掉了。
果然,大金魚很快就發現了蹊蹺,河邊這一處的樹林最密,他第一選擇就是這裡。
他推測,東方莘用了火系的玄氣,一定服用了丹藥,身體大傷,揹着大紅魚跑不遠,東方莘一定留下大紅魚,拿自己做誘餌去吸引他。
他從頭到尾都是用大紅魚誘東方莘出來,大紅魚服用丹藥,只是叫她昏迷,沒有什麼大礙,他並不擔心,他一心一意要抓東方莘。
他估計等他抓到東方莘,也該爆裂了,連忙找了一個召喚獸,吩咐他去找大青蛙,叫大青蛙到河邊來找他,估計等大青蛙趕來,他也就抓住東方莘了。
他屏氣凝神,茂密的山林裡,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綿軟無力,卻不肯停息,那一定是東方莘。他順着聲音尋去了。
一片茂密的草叢中,一道黑影着背,隱藏着身形,幾乎是在爬。
他縱聲狂笑,“東方莘,給老子滾出來,別叫老子費力。”
東方莘一躍而起,搖搖晃晃,像一片樹葉,好像被風吹起,向遠方飛去。
他的身體時不時的,落在地,又勉勉強強地飛起來,樣子滑稽極了,逗得大金魚怪笑連連。
前面出現了一棵茂密的大樹,樹冠鬱鬱蔥蔥,有一間房子那麼大。
東方莘強行躍上這棵大樹,她的身影隱於樹葉中,一會兒就不見了。
大金魚感覺詭異,停下怪笑,連忙飛奔而來。
他扒開樹葉一看,哪裡還有東方莘的影子?
他連連怪叫,抖動金叉,數道金光發出,將樹冠削了個乾乾淨淨,可是,依然不見東方莘。
他提起神識,感覺到不遠處有一個氣息,藏在一處半山腰上,飛奔而去。
這氣息時隱時現,將是一條草蛇蟲藏於草叢中,大金魚心中焦躁,他可沒有多少時間了,索性金釵抖動,金色的旋光迸射出來,像是萬條金蛇,掃向了那片氣息。
只聽得一聲巨響,這小山頭被高高的炸飛了,無數的巨石,排山倒海,壓在了金螳螂的身上,只留
下一隻手可以動。
大金魚懊惱不已,東方莘竟然在這山頭上,埋下了炸偠,還引誘他,自己去炸自己。
他身上本來就中了丹藥,沒有多少力氣,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大聲呼喊着,“有人沒人救救我?”
呱呱兩聲怪叫,大青蛙尖刻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叫我來是來救你啊!再多加一隻召喚獸。”
大金魚絕處逢生,連忙大叫,“我抓住東方莘給你。”
大青蛙一想,東方莘可比那些召喚獸值錢多了,馬上就地趴下,鼓起肚皮,吸足了氣,大嘴一張,肚皮像風箱一樣鼓動,無邊的玄氣飛了出來,將大金魚身上的巨石通通吹開了。
大金魚一躍而起,一聲咆哮,“小妮子,敢收拾我?看老子不吃了你!”
他氣沖沖地召喚出金叉,飛向了剛剛那團氣息所在之地。
一聲呼喚,“盔甲。”一片通紅的火光泛起,無與倫比很大雙翼展開,空中,飛揚來的赫然是白非月。
剛剛擺下這一個局的就是白非月,白非月原來想等到大金魚要爆裂的那一刻,給他丹藥,收了他。
沒想到,半途殺出個大青蛙,逼得她不得不提前現身。
大金魚慘叫一聲,再不想誰來,誰偏偏出現了。
大青蛙見到白非月,氣得兩隻眼睛都發紅了。
他竟然把他綠色的皮膚,給腐蝕成了黃色,竟然還是用他自己的毒液,作爲煉丹師,實在不可忍。
他剛纔給大金魚搭了搭脈,白非月的丹藥精妙無比,他竟然不能解,而白非月只是區區王級的丹藥師,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大青蛙的目標是做天下第一的煉丹師,可能讓別人騎在他頭上呢!
他早已下定了決心,要除掉白非月。
他彎起了背,呱呱大叫,“大金魚,我們合作,拿下白非月,白非月可比東方莘好得多。”
大金魚想想也是,抓東方莘,就一定得罪了大紅魚,不如跟大青蛙合作抓了白非月。
白非月淡淡的哂笑,“大金魚,你還是看看他的情況,再說合作不合作吧!”
大金魚忙順着白非月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大青蛙。
他不由地倒吸口涼氣,大青蛙起碼半個背都是黃色的,大大小小的紅疙瘩,密密麻麻地鋪在上頭,散發着臭氣,被他用丹藥的氣味掩蓋了起來。
如果不是白非月指給他看,他還沒注意。
大青蛙的大嘴苦苦地扯開,強詞奪理,“我不是還有半個背有毒液嗎!”
白非月縱聲大笑,聲音中充滿了輕蔑,“這種情況跟我打,你們兩個都得死,大金魚,如果你搶了大青蛙身邊的星月,我就給你丹藥,你還能活。”
大金魚緊緊鎖眉,沉思了半天,他還是決定冒險,跟大青蛙合作。
抓住白非月,一來不會得罪大紅魚魚。
二來他知道大青蛙的秉性,今天得罪了他,得到的丹藥一定都是,壞的假的。
再來看對大青蛙的本事也有所瞭解,知道他一定不打沒有勝算的仗。他一定把握能打贏白非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