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放開你!”那人見白非月是真的害怕,不敢逼得太急,只得放手。
只是,白非月原本就在掙扎着,冷不防他這麼輕易就放手,身體沒有站穩,直直地朝後面倒了下去。
顏宏傑見狀大驚失色,連忙瞬移過去將抱住,避免她和地面來一次親密的接觸。但白非月顯然不是很領情,攀着他的手臂,張嘴便是一口咬了上去。
而另外一邊,東方莘等人將整個地宮都清理出來,在那片廢墟之下,發現了被埋在下面的白非月和念君琛,以及那已經化爲一灘肉泥的誠墨。
林姿看到這裡,大驚失色,誠墨着沒用的東西,讓白非月二人逃了也就罷了,畢竟自己也沒想過要殺了他們,但他怎麼死了?
衆人立即將白非月和念君琛給擡出來,星月替主人檢查了之後,眉頭皺的更深,“兩位主人都沒有受傷,就看他們什麼時候醒過來了。”
二人皆鬆了一口氣,東方莘簡單地和駱程說明了情況,只是隱去了駱豪記憶的事情,現在白非月和念晨夕都受了傷,自己一個人說的話,肯定沒有任何說服力,說不定還會被林姿反咬一口。
駱程也相信了她說的話,以爲白非月和念晨夕是追蹤着那黑衣人才來到地宮的,至於他們如何能打開地宮的門,他一點都不懷疑,因爲他們都有本事把整個地宮給砸了,區區一道門算得了什麼。
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白非月和念晨夕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些碎石下面的殘肢斷臂。
“駱伯伯,白非月和念晨夕是我的朋友,我想帶他們回東方府修養。”東方莘知道,要是將白非月留在這裡,林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駱程當然也沒有理由阻攔,反而是十分感激,沒想到自己地宮內還居住着這樣一個人,要是他對自己有歹心,隨時都可以殺了自己。
想到這裡,他反而有些感激白非月和念晨夕,便道:“本該如此,若有什麼需求直接來找我!”
“多謝駱伯伯。”懂放下了禮貌地道了謝,便讓小牧帶着人將白非月和念晨夕帶回東方府。
林姿恨得咬牙,她腦海中突然有一些不好的感覺,伸手去撫腰間,打開地宮的鑰匙果然不見了!
一定是剛纔東方莘和自己擁抱時,順手拿走的,她狠狠瞪着東方莘,既然他們去找到了顏宏傑,會不會也知道了駱豪的秘密?
臨走,白非月深深地看了駱豪一眼,他也正在看着她,用一種複雜的神情。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帶着顏宏傑離開了。
回到東方府,東方莘才向東方城說出實情,東方城聽完她說的事情,自然十分驚訝,“爲父一直十分納悶,你和駱豪明明好好的,怎麼無端端的就分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林姿在搞鬼。她的父親在學院中就時常與我作對,一開始我還以爲大家只是立場不同,現在想來,分明是他們父女狼狽爲奸,想要算計我們東方府。”
東方莘點點頭,擔憂道:“我現在最擔心的,便是駱伯伯和駱豪,他們還不知道林家父女真正的目的,沒有絲毫的防備,要是他們有個萬一,金樽城肯定會大亂的。”
“我這就去告
訴駱兄,憑我和他的交情,他肯定會相信我的。”東方城對他和駱程之間的情誼,還是十分自信的。
“爹爹不可!”見爹爹真的準備去,東方莘連忙叫住他,“爹爹細想,林姿他們既然能這樣做,肯定是有萬全的準備,就算是我們知道了,他們也有辦法控制駱豪,更甚者,他們還會做更嚴重的事情。”
“不能說,又什麼都做不了,難道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嗎?”東方城深知女兒說的有道理,自己竟然還沒有女兒沉穩。
“我們既然知道了林家的陰謀,就有機會防備,當務之急是讓駱豪恢復記憶,看清楚林家父女的真面目,否則他一定會阻止我們對付林姿的。”東方莘分析道。
東方城點點頭,暗道也只能先這樣了。
“爹爹,駱豪的事情,還要請教顏宏傑,我找他問問情況。你身體不好,此事就不要操心了,交給莘兒去辦吧。”東方莘說着,扶着爹爹去榻上坐下。
東方城欣慰地看着女兒,經過那件事情,女兒真的是長大了不少。“你小心一點,務必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東方莘點了點頭,乖巧地笑了笑,便出門去了。
她來到白非月的房間裡,龍姬等人都在門邊站着,顏宏傑站在榻前,星月則坐在榻邊,而白非月和念晨夕靜靜地躺在榻上還沒甦醒。
見他們面色沉重,她心中也是一沉,難道是他們二人的情況不妙?
“星月,他們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星月蹙了蹙眉頭,十分擔憂道:“主人的本身在抗拒着甦醒,我想,他們可能碰上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那我們要怎麼辦?”東方莘立即擔心起來,非月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他們靠着自己的意志甦醒過來。”
星月都這麼說了,看來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東方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面對滿屋子的人,她除了愧疚和自責,什麼都沒法做。
顏宏傑看出她的心思,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要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一定不會有問題。非月註定要經歷過重重磨難才能成長,這不是你的錯,你用不着的太擔心。駱豪的情況我瞭解一些,我試着配置一些藥,看能不能喚醒他的記憶。”
“謝謝!”除了這兩個字,東方莘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此時,另外一個世界,白非月被顏宏傑抱在懷裡,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顏宏傑吃痛鬆了手,她自然落在地上,痛的齜牙咧嘴。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遠處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不一會兒,一隻通體雪白的自遠處飛來,竟然在二人面前幻化成了一個女子。
除了一頭青絲和哀傷流轉的眼眸,女子通體雪白,凝脂的肌膚與白衣幾乎融爲了一體。她看着顏宏傑,眼中有一絲敵意,“這裡不歡迎你。”
白非月不認識女子,卻覺得她十分親切,不管不顧地躲到了她的身後。
顏宏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即便知道這並非她的本意,但還是被她眼中的戒心傷害了。他朝女子拱了拱手,
“我是來帶君韞回去的。”
他看着那個此刻拿好奇又警惕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人,眼中柔情無限。
“她在這裡很快樂,我不會讓你再帶她離開。”女子態度十分堅決,“你先隨我來。”
二人離開之後,白非月想要跟上去,但立即被結界彈了回來,她十分好奇,那個女子是誰,君韞是誰,顏宏傑又是誰?
她甚至在開始想,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爲什麼自己會在這裡?
可她一去想這些,頭就十分的痛,索性便不去想了。
她開始去觀察這漫山遍野的鮮花,發現它們都開的極美,似乎不會凋謝一般。
看着看着,她便覺得無聊了,四處走動着,但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是滿山的潔白,甚至令她懷疑,這裡是不是全是這種花製造出來的?
她想要找個人說說話,但是剛纔的那兩個人都不見了蹤影。
很快,有一個人出現在她面前,他的身體漂浮在一片潔白的花上面,一頭白髮順滑地傾瀉而下,直接蜿蜒到腳腕處,一雙眸子似笑非笑地垂首看着她。
“你是誰?”白非月盯着那張臉看了一會兒,臉突的一紅,別開了視線。她自認爲自己已經夠美了,但眼前的人,分明比自己還要美上是十倍百倍,簡直叫她自慚形穢。
一個男人美到這種地步,簡直是妖孽!
男子落在她面前,輕聲地反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你應該知道的,就像我知道你是誰一樣,即便過了千年萬年,就算飲下無數碗孟婆湯,我們之間的羈絆是不會改變的。”
白非月皺了皺眉頭,這男的說了這麼一大堆,還是沒說他是誰。而且說話還這麼奇怪,什麼千年萬年的,太浮誇了。
“那你說我是誰?”她漫不經心地問道,但是又明顯不抱有希望。
“你叫白非月,也是林君韞。”這兩個名字從男子口中唸了出來,就好像是一塊玉一樣溫潤,令白非月愣了愣。
“白非月?林君韞?”她呢喃着這兩個名字,覺得十分熟悉,卻又十分的陌生。“她們又是誰?”
“這個,就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男子朝白非月伸出手,白嫩的雙手骨節分明,“來吧,非月,和我一起去尋找答案吧。”
白非月不由自主地搭上那雙手,觸手很涼,但卻令她感到無比的安心,想要跟他走。
“她哪裡也不能去!”一道白色的激光襲擊過來,砸在二人中間,令男子不得不放手,身體往後飄了數丈遠,擡首默默地看着出現在面前的白衣女子。
“好久不見了,幻獸莫黯。”
男子看着女子,輕輕地念出她的身份。
相較於他的風淡雲輕,幻獸莫黯卻十分的警惕,周身都蘊出冰寒的氣體,將白非月和男子隔絕開來,“我好不容易纔找到她,不會讓你把她帶回去了,這裡沒有戰鬥,沒有死亡,纔是最適合她的地方。念君琛,不,你現在叫念晨夕,你還是自己回去吧,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會把她交給你了。”
念晨夕輕輕笑了起來,“你爲什麼不把真相告訴她,讓她自己做個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