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城樓,不少士兵駐紮之上。城門已開,可士兵卻一直嚴防檢查來往的行人。
嚴謹的行事作風,沒有一個外城之人能夠成爲漏網之魚。一騎馬匹聲嘶力竭飛嘯而過,帶起一層塵土。
“咳咳……”躲在樹叢中的幾人,被那濺起的塵土,親密了一臉。
“該死的,我們還要在這個鬼地方躲多久!”一個人影按耐不住,微微地動了動他的身體,樹葉西索作響,咒罵着喊道。
因爲那人的動靜,白非月緩緩地擡起頭,“你要是不想活,你可以出去。”她語氣平淡,隨意地撇了一眼林姿開口說道,不過這其中的威脅,恐怕也只有林姿切身體會到。
林姿一聽到這話,立刻噤聲,重新安分地待回了原地。她怎麼可能出去,現在出去不就是跟找死是同一個性質。
現在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金樽城的戒備竟然這麼森嚴,本就不讓隸屬其他城鎮的人進去,如今更是難上加難!
白非月等人早幾天便已經出現在這金樽鎮城外。原本想着趁夜黑風高的夜晚偷溜進去,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夜晚竟然也十分的森嚴,毫無空隙。
因此幾人只好選擇守在這門口處,好查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伺機尋找時機,能夠闖進去了。不過很明顯,這幾日以來並沒有什麼收穫。
“我們到底要如何在能夠進去這金樽城呢?”顏弘傑微微皺眉,擡眸望了一眼身邊的白非月,臉色略顯蒼白,嘴脣乾裂,神色黯淡。這幾天來,她耗費了太多的心血,幾乎無法安然入睡。
林姿那難聽的話語,一步步地逼迫,也確實給白非月帶來了一定心裡上的壓力。
雖然表面上白非月什麼都沒做,可是他心裡卻一清二楚。每個夜晚,白非月都會親自到這城門,一次次地嘗試着不同的方法,好幾次差點就被那守衛抓到。
不過,顏弘傑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大家,因爲他心裡明白,恐怕白非月的本意就不想任何人知道,不然也不需要偷偷地獨自一人前往。
可是,他實在不忍心白非月一個人承擔這所有的事情。這幾天,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各種的方法,但是他畢竟也纔剛來到這裡沒有多久,對於金樽城的瞭解少之又少。所以他也實在沒辦法,找到適合的方式來解決。
這個時候也只能依賴於原本就生活在金樽城的幾人。不過請求於林姿和駱豪兩人,估計也不太可能。此時能夠詢問地也就東方莘一人。只是這東方莘最近有些不太對勁……
“東方莘?”他推了推一旁的東方莘,明顯呆愣的眼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東西。陷入沉思的東方莘被他這麼一推,才從自己的世界中反應過來。
”你怎麼了?最近魂不守舍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到了這金樽城以後,東方莘時不時地就會出神,跟她說啥她都沒有什麼反應。
“我
沒事,你剛纔叫我有什麼事嗎?”東方莘揚起一抹笑意,但是那笑卻並沒有真正地達到眼底。“真的沒事?”白非月原本還在注意着那門口處的動靜,但是聽到他們兩人之間的動靜,她也略顯擔心,便湊了過來。
東方莘擡頭,望見她那擔心的神色,微微一笑,“放心,我真的沒事。“雖然這樣說,可是她的心卻不自覺地想起了剛纔那道離去的身影。
那人的身影略顯佝僂,蒼白的髮絲可以料想到他已經邁入老年。而那人東方莘並不陌生,從小那人是除了她的爹爹以外最愛她的人。
她和爹爹都特別尊重他。
因爲年邁,所以林老伯很少出遠門,爹爹也絕對不會允許林老伯獨自一人出門,更不用說這出城了。
可是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林老伯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趕回來,那髒亂的衣衫,一看便知他定然在外面經歷了些什麼。難道是爹爹哪裡出了什麼事情嗎?
顏弘傑見東方莘有些發愣,便想着在喊她一聲,這手還未曾觸碰到她的肩膀,東方莘就突然站了起來,將顏弘傑的手重重地了一下,一下子膈應到了哪個地方,有一陣抽疼的感覺,從他的臂膀之處傳來。
“東方莘,你這是做什麼?”顏弘傑緊蹙着眉頭,微怒着說道。
“對不起。”
“蹲下。”
東方莘這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被人一把推下下,那地上的小草不小心都鑽進了她的嘴巴里面,那青泥的味道,可謂獨特……
支支吾吾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白非月緊緊地捂住了嘴巴。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你們剛纔聽到了什麼動靜沒有?”一個類似長官的人嚴肅地望着他身後的那兩人。
“我們……沒有聽到。”那兩人舉足無措,相視一臉無奈,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剛纔他們還在那站崗,突然長官便喊着他們兩人往這裡走來。
那長官聞言,四處走了走,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眉頭微微緊皺,一臉嚴厲的表情。
“索索……”一個細小的聲響突然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原本快要放鬆的表情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
一個跨步,就到了白非月等人所在的草叢邊。
他們幾人的心一下子緊張地糾結在了一起,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的聲響,緊閉着呼吸。透過那草叢之間的縫隙,白非月清晰地能夠看到外面的狀態。那傢伙若是在上前一步,肯定能夠看到躲在蠻大樹叢之下的白非月等人。
那人明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腳剛剛擡起來一步,突然從旁邊刺溜地跑出了一隻兔子。
“原來是這東西。”那傢伙收回了自己的腳,放鬆了一口氣,漸漸地遠離了白非月等人所在的位置。“你們給我好好查,別到時候出什麼意外。”那兩個跟在他身後的人原以爲沒什麼事情了,剛剛放鬆了一下,只
見那人突然轉過頭來,嚴肅地望着兩人。
兩人嚇了一跳,立刻站直自己的身體,“是,我們知道了。”
隨着那人的走遠,剩下的兩人自然也不願繼續多待,朝着他們原本的崗位走去。
當他們離開以後,在草叢之中的幾人,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白非月放開了東方莘,微微直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手撐在背後,因爲剛纔長時間保持那樣有高難度的動作,此時她全身有些僵硬。
站直以後,她觸碰到了上頭的大樹的枝葉,微微擡頭,剛纔若不是這蠻大的枝葉,恐怕他們在這裡的幾人都會被發現吧。
他們的腰間可還佩戴着戰爭學院的腰牌,一經發現,可沒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呸。”東方莘用手撐着身子,將嘴中含着的青泥紛紛地吐了出來,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非月……”她有些愧疚地看着白非月,剛纔若不是自己突然起身,那些人也不會注意到他們這裡來。
這白非月還沒有表示自己的態度,另外一旁心有餘悸的林姿便迫不及待地開口怒斥道:“東方莘,你是怎麼回事?你剛纔是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雙手插着腰,口水從她的嘴中噴了出來,濺在了東方莘的臉上。
“潑婦……”東方莘冷冷地瞥了一眼林姿,絲毫沒把她放在眼底。這林姿聽到東方莘口中的那兩個字,頓時火冒三丈,緊握着的雙拳,若不是駱豪在她的旁邊,東方莘不懷疑她是否會直接衝上來找東方莘算賬。
“東方莘,你可以的。”林姿望了東方莘一會,突然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眼角的陰狠,東方莘看得一清二楚,不過這臉上卻是虛僞的笑容。”東方小姐,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進這金樽城。我記得你的爹爹好像和這金樽城的城主關係不錯吧?我想你肯定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夠讓我們進去吧?”
林姿這話一出,東方莘嘴角的笑意僵硬在了臉上。
“城主?”從林姿的口中聽到陌生的詞語,引起了白非月的疑惑。
看林姿那樣子,白非月也心知肚明,這人肯定不會告訴自己有關那東西的事情。她也只好轉過頭詢問東方莘。
東方莘原本低着頭,注意到白非月的眼神便立刻擡起頭來,”這是我之前的疏忽。”她很久之前便跟白非月等人講述過這個事情,不過她那個時候忽略了這個。
“三個城鎮,每個城鎮都會有一個城主。城主是經過所有城名經過票選選出來的。每一個任期時間長達五年。五年以後進行第二次的選舉。而城主這是這個城鎮的代表,基本上這城鎮中的人都會選擇實力較爲強大的人。”東方莘一說,白非月便明瞭了。
“如今的金樽城城主名爲駱程,是我爹爹的好友,也是……”話戛然而止,她的視線轉移到了駱豪的身上,眸色暗沉,輕輕地抿脣,那快要脫口而出的話,卻被她深深地嚥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