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帶去了一直白玉瓶,那隻白玉瓶裡面裝的是解藥,可以替猴王解去酥骨散的毒性。
時言自知如果沒有當初那種失控時的狀態,是無法跟鍾越抗衡的。所以早就計劃好,當下方動靜太大將鍾越自山頂引下來後,就讓小猴子拿着解藥去解開猴王的毒,讓猴王去對付鍾越。
畢竟即使再過小心,戰鬥時的靈力波動,也還是會引起鍾越的注意,從而引他下山而來。
果然和計劃中的一樣,鍾越果然因爲他們戰鬥的波動,從而被引下了山來。
卻沒有想到,計劃是沒錯的,但是卻因爲自己的一時失神,導致葉依兒爲就自己而至今昏迷不醒。他心中微微一痛,還答應她一定會找到穿越空間的辦法,助其回家。沒想到,現在卻因爲他,而令葉依兒陷入現在這般危險的境地。
想到這裡,他對鍾越這一行人更加的憤怒,恨不得一個個都遭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時言眼睛微微一眯,看來,要拖住他一段時間才行!
“我引開他!”時言低聲對銘香、紫兒和小離說道:“你們盯好那個叫雷鳴的人!”
銘香點點頭道:“時言,你自己小心!”
紫兒沒有說話,她是個什麼事情都不會表露在臉上,她只是微微的朝時言一點頭。
小離雙手握拳,可愛的說道:“時言加油,我們會幹掉那隻大狗熊的!”
時言微微一笑,小離這女孩子,總會令人感到快樂。他揉了揉小離的頭,“我相信你們!”
他冷冷的看向鍾越,急速向他衝了過去,雙掌迸濺出兩團火焰,“鍾越,你能吃得了我掌中這兩團火焰嗎?”
鍾越紮下馬步,冷笑道,“怎麼,自負到要跟我單獨對決?哼,我會讓你知道,修爲的差距,不是用小聰明就可以抵消的!”
“你知道我的修爲爲幾何嗎?”時言依舊衝刺,嘴中笑道。
“哈哈,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區區化脈期,真不知道花掌門是怎麼看上你,收你爲徒的。我真是爲於欣霞可惜啊。”
“你當時在那?”時言疑惑的問道。
“那是自然,這麼好的一出喜劇,不看豈不是很可惜?”鍾越哈哈笑道:“想不到,還真給我看到了有趣的地方。哈哈,一個化脈期的廢物,竟然還奢望掌門弟子之位,更可笑的是,竟然還讓你當上了,真不知道是說你運氣好呢,還是不好!”
說起來,他那天的確在那裡,只不過看到於欣霞出來質疑,覺得可笑,便先行退場了。
“可不可笑,可不是由你來說的!”接近了,時言雙手合一,靈犀一指利用手中的火焰,形成一柄長劍,雙掌握之。朝陽鳳舞身法使用,腳步相錯,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鍾越的身畔。“吃我一劍!”
火焰燃燒,粗壯的手臂上,燒出一陣焦黑。
“找死!”鍾越大怒,“掌中劍!”
大掌狠狠拍出,掌風形成一把鋒利的飛劍,直刺向時言。
鮮血迸濺,時言的左手臂被他刺穿,時言悶哼,急速向後倒退。
鍾越追上,虎臂向地上一拍,整個人飛躍起來,單手用力一推,右臂光芒一閃,劍齒白虎竟然和他分開了出來。憑藉着優越的跳躍能力,時言竟被它的爪子一把抓住。
“嗷!”劍齒白虎將他踩在腳下,張開血盆大口在他的面前吼叫。
一股腥臭之喂薰的時言彤雲目眩,好臭!
“阿達!”突然,邊上傳來一聲暴喝,一隻烏黑的玄鐵棍子直接砸到了劍齒白虎的頭上。
劍齒白虎吃痛得大叫一聲,鬆開了爪子,時言乘機急速退去。
小猴子揹着一根比自己高上一倍的玄鐵棍子,跑到時言身邊,關心的對他咿呀咿呀的叫着。
時言欣喜,“小空,猴王呢?”自從聽了葉依兒講的齊天大聖孫悟空的故事,時言就將他叫做小空。
小猴子做了一個打坐的動作,然後再指指山頂,叫喚着。
這次時言看懂了他的動作,小空是在說,猴王正在山頂打坐恢復,再過一會兒就能痊癒了。
“好,再拖住他一點時間就可以了!”時言抱住小空,火焰雙翼自背後破衣而出,急速衝上天空,灑下點點火星,如同天空上落下的星星一般。
“小空,那隻病貓就交給你嘍,你有把握拖住它嗎?”時言爲了避免鍾越再次與劍齒白虎獸魂融合,向小空問道。
小空不屑的看了一眼下方的劍齒白虎,做了一個你放心吧的動作,雙手持玄鐵棍子,轉身自空中躍下。
雙手高舉玄鐵棍子,最中發出猛虎一般的嚎叫聲,乍聽之下,氣勢十足。如果不看身子只聽聲音的話,小空的聲音比劍齒白虎更像一隻老虎,而且是一隻帶着王者之氣的老虎。
劍齒白虎不甘被一隻猴子如此俯視,他竟然踏空而上,揚起高傲的頭顱,露出利牙。
“轟!”
玄鐵棍子和劍齒白虎的劍齒相撞,發出一陣驚天巨響,兩兩後退,竟平分秋色。
而鍾越則御劍而行,招出一個劍盒,將劍盒拋向空中,默唸一聲劍訣,劍盒爆裂而開,竟射出八柄飛劍來。
把柄飛劍飛回至鍾越身邊,他高高躍起,一個翻滾,單腳一踢,將腳下的飛劍踢出,組成就把飛劍。
“九九歸元陣!”
九柄飛劍一齊圍住時言,劍鋒朝下,倒掛着微微顫抖,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時言向上疾飛,卻感覺有一股極大的力量將自己推回了陣內。他不甘心,再向下飛去,同樣的事情依舊發生。他竟然被困在這九把劍中間了。
“別白費力氣了,你是逃不掉我的劍陣的!”鍾越冷笑,“無!”
忽而一陣炫目的光芒閃過,時言條件反射的閉起了眼睛,待到從新睜開,時言發現,周圍的景色竟然變了!
“幻覺!”
周圍,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天,白色的地,入目之處盡是白色。
這景象,給他一種錯覺,像是世界無限大,世界又無限小。
他奮力的往前飛,卻感覺不到自己有沒有前進,似乎一直停在原地,沒有絲毫前進。
整個世界都是白的,令時言感到眩暈,他索性閉上眼睛,讓自己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閉上眼睛,但是所見到的,依舊是白色!
這下,他竟然連自己是閉着眼還是睜着眼都分不清了。
在這片沒有顏色的世界中,就像是在永恆的時間長河中,即使在流動,也很難察覺。一瞬即萬年,萬年如一瞬,也不知是在前進,還是在後退。
時言着急的尋找着突破口,但是越是尋找,他越是暈眩。
最後,他乾脆什麼都不想了直接躺了下來。沉沉浮浮,時言感覺像是在溫暖的水中,躺在‘無’裡,漸漸的,他感覺連自己都成‘無’了。
他似乎有一絲的明悟,一直生活着的世界,只不過是鏡花水月,每個人心中的映射,映射着人類的*。
‘無’的世界纔是真實的世界,是世界的本源。一切皆空,什麼也不用去想,什麼也不用去做,只要做好自己,‘無’自然會映射出心中的世界。
在‘無’的世界裡,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美*望,沒有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饕餮、*,在這裡,心都像是被淨化了。時言突然有種不想出去的感覺。
殊不知,這就是鍾越‘無’這一招中,最厲害的地方。
無知無覺中,將你同化,化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