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散盡,地面上破破碎不堪,到處都是碎石飛灰,碩大的坑洞在餐廳中極爲的耀眼。
這就是剛纔他們三人攻勢所帶來破壞力,只是,地面上,卻多出了原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幾塊破碎的長袍布料!
餐廳內笑聲如雷,完全沒有停下來的勢頭,反而一浪高過一浪,指着警惕的中通劍門七人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正好有一個孩童經過,好奇的往裡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對邊上的婦女說道:“媽媽,爲什麼這些叔叔都不穿褲子啊?”
那名母親連忙捂住孩童的眼睛,拉着他離開,“別看,這羣變態!”
沒錯,餐廳中間,站着七個光屁.股的男人......
他們剛纔警惕着時言,現在才反應過來,下.體涼颼颼的,朝下一看,竟然發現自己的腰帶和袍子下襬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毀壞了,褲子都已經脫落到了地上。不只是一個人如此,而是七個人都是這般。
他們漲紅了臉,趕忙拉起褲子,速度比之剛纔的攻擊竟然快樂不知道多少。
“哈哈哈哈......”餐廳內衆人的笑聲不絕,那胖子胖乎乎的,渾身都是肉,一紅起來就像剛剛從蒸籠裡逃出來的乳豬,他眯着眼,舉着劍語無倫次的朝四周大喊,“閉嘴,統統給我閉嘴,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是中通劍門的嗎?”
“看的就是你中通劍門的弟子脫褲子!”人羣中有人叫道。
“對啊,難道中通劍門的人就可以在公共場合隨處脫褲子麼?”又有一人起鬨道。
幾人臉都漲得發紫,特別是那個胖子,就像是一根穿着衣服的茄子。
時言悄悄的回到葉依兒的身邊,得意的朝葉依兒、銘香她們笑道,“怎麼樣,這招絕吧!”
幾人紅着臉,同時啐了一口,“流氓!”
時言委屈的道:“怎麼罵我流氓啊,又不是我聚衆光屁屁的。”
銘香白了他一眼,說:“只有流氓才能想出這個點子,你不流氓誰流氓?”
“就是!”葉依兒也跟着起鬨道:“沒見着這裡有這麼多女生麼?看這些虧佬是要長針眼的!”
“變態!”紫兒更是不客氣,時言納悶了,自己到底跟紫兒有什麼仇啊,要處處針對自己。
就連一直不說話的小離都扭捏的看着時言嘴角翹動,分明是在說些什麼,不過根據前面的經驗,時言也知道她說的也跟她們說的八九不離十了。
“閉嘴!”突然,場內一聲輕喝,一道巨大的白色的身影躍入場內,將那七人壓在了身下,時言舉目望去,頓時嚇了一跳。那是一隻高達三米的劍齒白虎,白色的毛皮上有着黑色的條紋,水桶般的雙目炯炯有神,兩根長通體雪白,如玄冰鑄成的兩柄極品飛劍。那每一根利爪都像是刀鋒。長度足有八寸,閃爍着森幽寒光。額頭處一個王字特別耀眼,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威勢,王者之力!
頓時,餐廳內鴉雀無聲,在劍齒白虎的凝視下,每個人都彷彿直不起腰來,即使這麼多人,氣勢都不是它的對手。
一道白色的緩緩飄下,鍾越恨恨的瞪了七個人一眼,冷哼道:“中通劍門的臉都被你麼給丟光了,都給我退下!”
那幾人被壓在劍齒白虎身下,無法動彈,而劍齒白虎也沒有挪開的意思,倒黴的七人組只得艱難的爬出劍齒白虎的身下,然後拎着褲子一溜煙的跑了。
鍾越四周掃了一眼,眼神如劍,被掃過的人都感覺到一層寒意,彷彿劍鋒從身邊劃過一般,衆人吞着唾沫齊齊後退,不敢觸其鋒芒。
眼神掃了一圈,最後落到了時言身上,停了下來。
“我倒是誰,原來是花澗派新貴,花掌門的弟子。”鍾越抱拳上前,“失敬失敬,難怪這羣不成器的東西不是你的對手了!”
時言冷冷一笑,他的話聽起來像是示弱,但實則不然,從他的語氣中,這一切都只是
他花間派掌門的弟子在以自己的身份壓人,而他們只是顧及到自己的身份而不敢出全力,所以纔會失敗。想不到,這個鍾越比他弟弟聰明多了。時言記得,當初,鍾明被清夢山莊的高原高晉兩兄弟語言一激便失去了冷靜,從而導致他大意,在時言手下第三招便身死道消。
難怪這個鍾越修爲築基九重天,能成爲執法長老的弟子;而鍾明在有個好哥哥的前提下修爲卻只有化脈期,在中通劍門也只是外門弟子了。
聽了他的話,周圍的人紛紛的望了過來。
“原來是他,花澗派掌門的弟子!”
“他就是那個幸運兒?整個門派只有他一個男性?”
“人家身份在那裡,難怪剛纔他毫髮無傷。”
“中通劍門再強,普通弟子也只是普通弟子,身份哪高的過掌門的親傳弟子呢!”
羣衆是最爲盲目的,風往哪邊吹,就往那邊倒,羣衆也是最容易忽悠的,最容易安撫的。果然如時言想的這般,被他兩言三語間,便將羣衆弄得團團轉,消除了中通劍門的反面效果。
時言笑着上前,“花澗派只是紫沐流花域的一介小門小派,哪像中通劍門這般大門派呢,名頭一臺出來,人家就要退避三舍。”
“呵呵,時言兄說笑了。”鍾越眼睛一冷,右腳輕輕一跺,一道無形的衝擊自地面朝時言激盪而來。
“來陰的?”時言微微一皺眉,之前那七人還好說,剛剛築基,對他根本造不成威脅,最多隻是一點點麻煩罷了。而鍾越可不像他們,鍾越可是完完全全的築基九重天,差一步就跨入凝氣期的人,一時言化脈期八重天情況,哪裡是他的對手。
砰,像是被一隻正在衝鋒中的踏雲獸狠狠的撞上一般,氣血翻騰。修爲差距太大,時言只得苦苦支撐。
“小心!”紫兒突然上前,單手抵住時言的後心,時言只覺得一股氣流至後心傳入體中,頓時輕鬆了許多。銘香、葉依兒、小離這才知道鍾越下暗手,連忙上前輸氣幫忙。
時言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
“鍾越,難道中通劍門的人都只會幹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銘香一邊體時言輸氣,一邊朝鐘越厲聲斥問。
鍾越眉頭一挑,不過片刻後又鬆了下來,“仙子誤會了,剛纔這只是鬧着玩的。”
說着,撤去了力道,帶着劍齒白虎離開了一樓餐廳。時言頓時覺得壓力如潮水般退去,全身頓時輕鬆了起來,但是餘勢卻依舊令他依舊噴了一大口鮮血。
“時言!”
“時言,你沒事吧!”
衆女連忙將他扶住,緊張的問道。
時言苦笑,“沒事。”但是,胸腔卻依舊有些隱隱作痛。
今天這麼一來,午飯可就沒法再吃了,大夥只得找了個客棧住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清早,衆人早早的便起牀了。經過一夜的恢復,時言已經完全無大礙了,於是幾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百木之森。
昨日在找酒樓的時候,時言特地買了一份地圖玉簡,最詳盡的那一種,花了他一顆五顆二品靈石,讓他好不肉疼,但是如果想要儘早的熟悉百木之森,只能花這個錢了。
好在這個錢花的並不冤枉,裡面的描述還是特別的詳盡的。
什麼地區有什麼靈獸,什麼屬性的靈獸集中在什麼地方,什麼地方有危險,什麼地方有近道等等等等都被標註了出來。看了這地圖玉簡後,時言反倒覺得這個玉簡賣的便宜了,這都是前人一步一腳印踩踏出來的地圖。什麼危險都是親身經歷的,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纔出現這麼一份詳細的地圖供後人使用,五顆二品靈石,的確是便宜了。先人的心血,哪隻值這麼點靈石?要是時言,他絕對能夠賣到二十顆二品靈石,甚至更高!
有了地圖,便方便很多了,他們毫無阻礙的一路向前,才短短一個上午,便已經到達了外圍的最深部。
“停!”時言單手一擡,拿出地圖看了看,道:“到了,地圖上標註,千曲藤就在這附近,大家小心!”
遠遠地,時言隱約感覺到陣陣清氣從正面吹拂而來,那帶着植物天然清香地味道,這感覺沁人心脾,說不出的舒服。深吸一口清新地空氣,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彷彿全部舒展開來似地,無一個毛孔不暢快,那種感覺真是難以言喻地舒爽。再往前走了幾步,空氣變得更加令人舒適了一些,清爽地感覺帶着溼潤地泥土芳香不斷刺激着衆人地嗅覺。
但是,這一陣清香卻隱藏着極大的危機!
“閉氣!這是千曲藤的沉香!”時言連忙大聲喝道。
衆人一驚,連忙閉氣!
沉香,是千曲藤的技能,清新自然,讓人沉迷,從而使獵物昏睡,然後千曲藤便將昏睡的獵物纏繞,利用藤上的利刺吸取養分。
“備戰,我們已經走在千曲藤的身邊了!”時言小聲的道。
葉依兒由於是第一次來到這深山老林對付‘異獸’,有些緊張,悄悄的握住了時言的手。時言感覺到他手心中的汗,拍了拍她的手掌笑道,“放心,有危險我會保護你的!”
葉依兒甜甜一笑,“恩!”
這時,銘香突然喊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