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有人要對付自己的時候,時言便在思考,如何好好地利用這一點,從而達到整個大局勝利的目的!
然後便是今日,恰逢白萬重倪虹來到墨家商討如何捕殺時言,更巧合的是,自己竟然可以站在大殿之上,並且可以參與討論。於是,時言便將計就計!
一個計劃便出現在時言的腦海中。
將墨家主力牽制在大荒中,然後空降墨家仙島,與墨洛凝的人馬裡應外合,一舉奪下墨家仙島!
計劃看似簡單,但是裡面的信息量卻是非常的大,難度頗高,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地利已經有了,大荒被明鏡域稱呼爲詛咒之地,墨家進入大荒,必定小心翼翼,這樣一來,可以給計劃空出大量的時間。
人和可以創造,現在就缺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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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了,墨天博竟然拒絕了時言的提議,道:“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情,需仔細商討對策。”隨後,他又看向墨子豪,道:“子豪,你組織棋舍,三日內給我呈上一份可行的方案。然後根據方案,研究詳盡的計劃,我們需要計劃周密了才能行動,否則急於撒網,恐怕魚會漏網而逃。”
白萬重點頭道:“沒錯,此事非同小可,需要仔細的討論。”
“可是,我們現在打的就是出其不備,時間久了,若是走漏了風聲,我怕前功盡棄啊!”時言急切的說道。
墨天博皺了皺眉頭,對於時言的話有一些不高興。上位者喜歡的是聽話的下屬,而不是會反對的下屬。
墨子豪見狀,上前道,“家主贖罪,許客卿因爲所學流派,主張疾行而戰,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已達到目的。”
“流派?”白萬重好期待額問道:“是何流派?”
“疾風流!”墨子豪答道。
“難怪難怪,難怪說話做事如此的額雷厲風行,原來所學的是疾風流。”白萬重有些驚訝,“疾風流可是比較難的流派啊,想不到許客卿竟然出自疾風流,實在是令人有些驚訝啊。”
墨子豪知道前尾後,這才鬆開了眉頭。
墨子豪又道:“並且,他能夠完美的御使疾風流,真正的做到形如疾風,攻如閃電之勢。”
“哦?”這下輪到墨天博詫異了,“疾風流雖然名氣很高,但是想要運用嫺熟,卻非易事,子豪你所說的不會是誇大之語吧?”
“自然不是。”墨子還連忙道:“自豪的性格家主您又不是不知道,若真無才,我能讓他入棋舍麼?許客卿不僅有才,還是有大才,他數日前,破去了師尊研究數十年的殘局,師尊對他的評價十分的高!”
墨天博更是詫異,連忙重新打量時言,他哈哈的笑着走到時言身邊,拍着時言的肩膀讚道:“好,實在是太好了,有許客卿這等人才的加入,實在是我墨家之大幸。”
“那在下所奏謀策”時言問道。
墨天博先是沉吟一番,一刻鐘後,才終於說道:“這不符合規範,要不這樣吧,我們先拍出一支先行隊,嚴格監控大荒與城市的相接口,然後再做定奪。”
“可是”時言還想說話,被墨子豪打斷了,墨子豪傳音道:“家主已經退出很大一步了,平常家主所作出的決定,是不容許有異議的,今日家主這樣做,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別激怒他,不然我都保不了你。”
時言掙扎一番,最終哎的一聲,放棄了爭取,“罷了罷了,我再另想法子吧。”
他轉過身對墨天博與墨子豪行禮,道:“在下回棋舍研究適合的策略,先行告退。”
墨天博點點頭,笑道:“好,你先退下吧,不過許客卿可不要太過勞累了。”
“謝謝家主關心。”時言走出大殿,墨天博笑着看着墨子豪,道:“不錯,此子可用,子豪你又立一大功啊。”
“子豪也不過是湊巧碰見罷了。”墨子豪謙虛的笑道。
“但是能被你招攬到墨家,便是你的本事,我知道,當日雲閣書院的那個老頭子也是盯上了他,但是最終還是被你拿下了。”墨天博道:“回頭把那瓶你盯了好久的玉仙露賞給你,讓你解解饞。”
墨子豪一愣,隨即興奮的道:“哈哈,那感情好,我都盯了你那瓶玉仙露三年了,終於得償所願。”
走出無名大殿的時言,微微的露出一絲淺笑。
“這樣一來,就有一段緩衝時間了。”原來,方纔的一切,不過是時言主導的一場戲罷了,誰知到墨天博與墨子豪如此配合,才使得這場戲演的如此順暢。
今日天空晴朗,萬里無雲,站在主峰上,甚至能夠瞭望到遠方浩瀚的大海,在太陽下,閃爍着粼粼波浪。
時言快速下山,先去棋舍逛了一圈,露了個臉,否則真查起來,發現自己沒有前去棋舍而導致被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都格外的重要,時言可沒有時間浪費。
迅速來到山崖底下,再次檢查了一番身後,並無人跟蹤,這才放心的將植木孢子弄出來,接上了雪域。
將事情吩咐一番後,才慢悠悠的轉回棋舍,在角落尋了個位置坐下,一個人下棋。
忽然,只覺得光線一暗,時言擡頭,發現嶽雙軒雙目滿是血絲的站在棋盤前,他盯着時言,沙啞的說:“可以再來一盤嗎?”
時言有些鬱悶,這傢伙不會是那天輸了之後受不了刺激,這麼多天都不睡覺而在研究棋局吧。
時言的沉默,嶽雙軒誤以爲他不同意,於是連忙道:“你那天說過,不服,就打到服爲止,我還不服呢。”
時言險些笑出聲來,看來,還真有人欠揍。
望了望四周,發現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隻以往被衆人所忽略的角落,時言轉而一想,這樣一來,所有人都能夠做我的在場證明!於是時言點點頭道:“好吧,不過我只有十分鐘。”
嶽雙軒聽了渾身一顫,像是遭受了極大的羞辱,憤怒的瞪了一眼時言,但是最後還是壓制住了心中的憤怒,默默的坐了下來。嶽雙軒自那次慘敗於時言之手後,便回去不眠不休的研究時言的棋路,目的就是爲了奪回屬於自己的額榮耀。現在,目的還沒有實現,他能夠做的,只有忍!
時言多看了嶽雙軒一眼,沒想到這傢伙的性子變了不少。
棋局開始,地形爲平原。
這一次,時言沒有傾巢而出,而是偵察兵打前鋒,而後兵種兵分兩路,一左一右,行若雙龍戲珠,交相呼應守衛兩側。等到偵察兵發現對方的偵察兵後,一支隊伍直接衝擊向前,而另一支隊伍則迂迴而過,繞到後方。
這一次嶽雙軒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知道時言的套路是直襲敵營,重拳猛擊,打到你沒有退路爲止。上次因爲防守與交戰雙線操作,使得主力被時言所吞噬,所以這次他學乖了,除了部分佔察兵種外,其餘全部集中在一起,排成半弧陣型,欲將時言伸出的拳頭包裹進來,而後一網打盡。
前期,嶽雙軒十分順利,時言道額部隊被打得節節敗退。忽然,警報大起,最爲薄弱的後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大量的敵人。雖然都是主機動性的兵種,但是在毫無防備之下出現,猶如一把鋒利的寶劍,從後心插入。
時言雙線操作,兩面夾擊,打亂嶽雙軒的陣型,將其分成一小片一小片敵人,分而食之。
恰好十分鐘,時言勝利!
嶽雙軒頹然而坐,彷彿瞬被抽乾了力氣一般。
“你知道你輸在哪裡了嗎?”時言看着頹廢的嶽雙軒問道。
見他沒有反應,時言冷笑一聲,“你以爲下棋,就僅僅下棋就夠了麼?”
“你是打算羞辱我嗎?”嶽雙軒冷笑道:“先打敗我,然後講一堆大道理擡高自我身家,而後再嘲笑我!”
時言聽後,笑了笑,“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嶽雙軒冷笑道:“我曾今打敗過諸多對手,也嘲笑過諸多對手,我早就知道有這一日的來臨。”
“若你真的這麼想,看來你這人真的無救了。本來見你在棋上還有幾分執着,還想拉你一把,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時言淡淡的說,起身準備離開。
嶽雙軒如遭雷擊,渾身發顫,他驀然站了起來,擋住時言,說道:“你方纔的話還沒有說完。”
時言笑了,看來這個嶽雙軒,還是可以栽培一番的。
雪域中,良將不少,就是缺少一位棋將,雖然自己有些認識,但是總不可能自己擔任棋將吧?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少了他,那雪域豈不是玩不轉了?所以時言便想到了招攬一名棋將,當然,嶽雙軒最首先進入到了他的眼中。
首先,他本是個常勝不敗的名將,足足有三星棋將稱謂,桀驁不馴,這種人,最難馴服,同時也是最容易馴服的。嶽雙軒被打敗後,他的自信心一下子崩塌,如果幫他重鑄自信,然後再略施小計,便能將此人掌握在手心。
不過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嶽雙軒此人有一顆執着於棋壇的心,不然是不會上鉤的。
而此刻,時言知道,嶽雙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