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門大演武的規則很簡單,那就是不斷的廝殺,角逐出十五名修士厲害的五人,對選的十二個門派的掌門起挑戰,從而得到十二名掌門的指導。也就是說,後勝出的將會有五人。
但是,這五人也將根據表現進行比較,分出高下,所受到的指導當然也就各不相同了。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今天,正是十二門大演武開始的時候了,來自三域的十五名修者將角逐出五名修士,進行十二門輪番挑戰。
這三天以來,時言一直呆別館,未曾出門,一方面是爲了鞏固自己剛剛升上凝氣三重天的修爲,另一方面則是研究《天仙訣》。《天仙訣》作爲時家的至典,本就是世間少有的法訣,其難不是一時兩刻可以參透的。開篇《仙人引》時言已經完全掌握了,但這也花了時言將近剛修煉時到現的所有時間。當然,流浪的十二年,時言並沒有修煉過《天仙訣》,不是時言不夠勤快,而是因爲極寒之氣而導致他有心無力。
恢復修煉後,時言便一直鑽研《仙人引》,《仙人引》重要的便是【迷蹤踏步】,【迷蹤踏步】的七步時言已經掌握了前四步,天樞步、天璇步、天璣步、天權步,這四步單獨使用速難以想象,但是連起來走會出現什麼情況,時言不知道,因爲他無法將這四步連起來。
而時言近正修習《天仙訣》第一篇《上瓊霄》,其【聆聽仙人道法】遇見衛東時,就幫助他擋住了衛東的【夢心咒】。只是其他的時言目前還沒有琢磨出來,不過許多法訣都有了一絲苗頭,只是不知如何入手罷了。
這三天,其他人也沒閒着,莫成每天靜心聽課,而後花上整整一天來進行消化,而作爲老師的葉依兒呢?則教完書後就往外跑,聽說她正爲北疆域洛城不遠處的一所茶閣所做的涼茶着迷,每天都往那兒跑。不過說真的,這涼茶的確是很好喝,清爽解渴,祛暑降溫,北疆域的夏季,是不可多得的飲品,也難怪葉依兒每天都往那邊兒跑。不過那小妮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麼花樣。
這些天,時言本想嘗試一下五行丹煉之法,但是這個五行丹煉卻是太耗時間,三天時間遠遠不夠。五行丹煉可跟平常的煉丹不同,是需要花時間的,煉丹雖然也是需要時間,但是時間週期卻沒有五行丹煉那麼長。
其實時言是個很不專心的人,很難長時間投入單單做某一件事情,修煉也是這樣。這不,五行丹煉不行,又想玩玩煉器,因爲藏內空間材料不少,配方也不少,放那裡不動也是浪費,所以時言也想拿出來玩玩。
若是讓別人知道拿那麼多珍貴的材料出來“玩玩”,非被人給敲死不可,“浪費是可恥的!”
不過終時言卻是什麼都沒做,原因無他,他並不懂什麼煉器啊。雖然小時候所有人都稱他是天才,但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連方法都不會,怎麼玩轉?所以到了後來,三天時間是過了,但是時言卻是一件事情也沒有做成。
今天,是十二門大演武開始的時候,早太陽還緩慢爬升的時候,洛城就已經人聲鼎沸。
大街上擠擠攘攘,大家摩肩接踵,從四面八方朝着同一個方向涌去。
洛城的正心,洛鏡臺!
洛鏡臺是洛城的正心,據說這洛城是因爲洛鏡臺而建,圍繞着洛鏡臺建成,一年一年下來,才達到現這般規模。洛鏡臺,其實就是供奉着一面銅鏡的地方,這面銅鏡很普通,沒有什麼特殊的裝飾,上面也沒有寶石的鑲嵌,看上去也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鏡子罷了。但是你若是像這樣想那就錯了,什麼鏡子值得爲了守護她而她身邊建造一座城市?
這面鏡子叫做洛鏡,是五年前北疆域一把手洛古手的一面鏡子,這面鏡子不是法寶,沒有攻擊能力,他只是一把鑰匙,開啓一個秘境的鑰匙。洛顧去世後,他便將這面銅鏡貢獻出來,也就是說,將這個秘境貢獻了出來。
後人尊其意願,將這面銅鏡取名爲洛鏡,此立下洛鏡臺,圍繞着洛鏡臺建造城池。
也就是現的洛城,現,洛城是北疆域唯一一個立城市,這裡沒有任何門派執掌,就是因爲這洛鏡臺!
說也奇怪,這麼一個秘境公諸於世,應該受各大派窺視纔對,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大派敢佔領這裡獨享秘境。這也成了北疆域民間的一則怪談。
洛鏡臺周圍插滿了一面面迎風飄舞的大旗,大旗將觀看的人羣隔離了洛鏡臺二里以外。
洛鏡臺很大,半徑三公里長,縱使被隔離了兩裡外,所剩下的空間也完全容納的下前來觀看熱鬧的羣衆。
時言跨過大旗,朝着裡面走去,沒有被人攔下來,因爲參加十二門大演武的參賽選手的身份早就已經被暗警戒的人記腦。
數座樓閣以其獨特的規則圍繞着間一座白玉高臺,其三座閣樓被空出來招待三域的參賽選手,其餘三域使者則安排其他樓閣。
時言轉了一圈,終於現了紫沐流花域的樓閣,便小跑了過去。
就時言往紫沐流花域的樓閣跑去時,突然間,他感到全身一陣冷。
時言有着野獸一般的直覺,這突如其來的感覺頓時引起了他的警惕,下意識的朝一個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雙冰冷而充斥着濃烈殺機的眼神。
這眼神的主人,正白玉高臺正對面的一座巨大殿堂,一襲華麗的服飾,受衆人圍繞追捧,英氣逼人。正是那;老熟人流觴。
說是老熟人或許是時言一廂情願,畢竟這流觴早就已經忘記自己當初仰望的天之驕子。
流觴的目光和時言相對,頓時,他眼底閃過一道森然寒光,雙眼徼眯片刻之後,才扭過頭去。
時言微微皺起眉頭,被人惦記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總會來了,不必擔心於一時。
進入樓閣,公羊羽、姬紫宸、林代以及東澤早已經這裡了,看他們竊竊私語的,像是商量着什麼事情。
見時言闖了進來,姬紫宸與林代同時皺起眉頭,姬紫宸還好,但是林代卻是一臉的厭惡,雖然極力的掩飾,但是他越掩飾卻讓人看得越清。
“時言,你來了!”東澤迎了上來,哈哈笑着與之擁抱了一起。東澤這人自來熟時言是知道的,當初雲霄寶殿便是如此。其實說起來與東澤的交情也就是雲霄寶殿上一起喝了幾杯酒罷了,除此之外完全沒有交集。
公羊羽默默的點點頭,時言也是點頭打着招呼。只是公羊羽每次見着時言眼都會露出毫不掩飾的戰意,這一點令時言很是頭疼。不過他還記得當初極北之地的時候,自己答應過公羊羽會與他一戰,所以他也並沒有躲避公羊羽的戰意,而是傲然的迎上。
公羊羽心一喜,看來與時言一戰時間不會太遠啊!
“時兄弟你終於來了,這些天沒見着你,深怕你耽擱了。還好你及時趕到,這便好,這便好。”姬紫宸微笑着起身打着招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時言心雖然早已經將他定位爲敵人,但是表面功夫確是要做到位。
“勞煩姬兄費心了,其實我早多日前就已經到了。”
“你這也太沒紀律觀念了,既然來到洛城也不來北疆域安排我們紫沐流花域休息的地方商討對策,反而一個人逍遙快活去了。”林代就沒那麼多道道了,他對時言的厭惡完全就是表露了臉上,所以說話也就不客氣的多了。
“來,時言你過來我跟你講一下我們的對策。”東澤拉着時言來到桌子邊坐下。
“還是我來講解。”姬紫宸微微一笑,東澤想了想點點頭道:“行,反正這是你想出來的,由你來說也清楚一些。”
“嗯。”姬紫宸點點頭,隨後看向時言道:“是這樣的,我們得到消息,這一次的比賽不是一對一戰鬥,而是將我們放一塊地方進行混戰,后角逐出後的五名選手。”
“既然是混戰,那自然要想好對策,畢竟我們雖然是紫沐流花域的佼佼者,但是我們的對手也不弱,特別是北疆域,本就是邊雲三域大一域,高手之多我們完全無法想象。所以我們要做好硬拼的準備。”姬紫宸道:“同時,我們自然是以取勝爲大目標,名額有五名,而我們恰好是五人,當然是名額自己人佔着比較好了。”
“昨天我們已經商量了一個簡單的戰術,既然是團隊戰,那麼,比拼的就是綜合實力。按照大家的能力,不論戰場什麼地方,一旦開戰,那麼,我前面,負責全力防禦。我們不求全力進攻,只求保守的防禦。所以具防守能力的額我自然是站前面。公羊羽和東澤,分別兩側,護住兩翼。林代站央,負責控制和輔助,倚他的輔助能力大程揮出來。由於你的修爲總的來說比較低,所以我安排你站後面。由我們保護你,況且公羊兄也一直說你的爆力很強,所以要關鍵時候你所的位置也是好的進攻位置。”
時言點頭稱知道,但是心卻是盤算開了,“原來他們都不知道這次的比賽是秘境進行,而且所到的位置是隨機傳送的。”時言打量着座的幾人,終還是沒有將自己知道的情報說出來。
說出來?傻啊,這裡面有兩個敵人,和自己的敵人共享情報,我纔沒那麼蠢!
況且你以爲姬紫宸所說的讓自己站後真的是爲了保護自己?那種團戰裡面,偷襲自然是重要的額一種手段,這樣一來,站後明顯是危險的,哼,真是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