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軒一雙冷眼黑如點漆,掃過幾人,“諸位當真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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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一賢與吞天蛙合體後,身軀肥胖,麪皮浮腫,兩頰的肥肉倒掛着,成了上小下大的兩截臉,腮幫子囊鼓成球狀,嘴裡流着唾液,不停地收縮,發出咕噥咕噥的聲響,“我已經說過了,交出時言,讓你離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莫子軒毫不在意他的話,面不改色地淡淡的道:“臭蛤蟆,你還真以爲自己能吞天了不成!”
毛一賢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嘴囊暴漲,像個吹足氣的豬尿泡,膨脹得發亮,似乎要爆裂開來一樣,“莫小娘兒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我可改變主意了,即使你交出時言,我也要將你留在這裡!”毛一賢懸空匍匐,四腳凌空,頭顱伸前,眼睛成了一條線,“吞天攝地,網羅天象!”
“空口大話,跟你的臭蛤蟆一個樣!”莫子軒雙手道紋迅速變幻,青絲劍立於身前,劍身晃動,橫列而出數道劍影,共十二道。十二道劍影化虛爲實,劍尖顫動,指向毛一賢,“花疊重影!”
“我讓你吸,也不怕破了你的嘴!”
“哼,裝腔作勢,不過道道虛影罷了,我會怕?”毛一賢張口猛吸,飛劍的速度徒然快了一倍。
十二柄飛劍捲入毛一賢的嘴中,就在入嘴之前,他狡黠的獰笑一聲,“你以爲我真的會蠢到相信你的話嗎?”吸力戛然而止,反吸爲吐,澎湃的風力螺旋着吹出,將十二柄飛劍吹回。
莫子軒冷哼一聲,落落大方地身形移轉,飛劍擦身而過,射中身後的三目鷹。三目鷹慘叫一聲,翅膀被飛劍洞穿,鮮紅色的血液混合着羽毛飄落。
涼真心疼的大怒,“毛一賢,你是沒長眼睛嗎?”
毛一賢怒火中燒,哪管他是誰,破口罵道:“閉嘴,瞎嚷嚷什麼!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捕捉時言這件事情大,而想要知道時言的下落,就要問莫子軒不可!你的三目鷹這麼點傷算得了什麼,先把北辰之水拿到手再說!”
鳳凰也在一旁幽幽的出聲道:“當以大局爲重!”
涼真只得忍住,臉皮繃得緊緊的。
莫子軒見之,嘲笑道:“原來嗜血三目鷹的主人竟是這等有勇無謀之輩,被人利用了卻不自知,實則可憐可憐。你們想要奪取北辰之水無非是替人奪取,難道你還以爲北辰之水會有你的份?或許你的嗜血三目鷹還未受傷之際能夠有一搏之力,但是此刻你已經完全被淘汰出局了!”
見涼真陰沉着臉不說話,鳳凰連忙出聲提醒,“別中了她的挑撥離間之計!”
但毛一賢卻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嘟囔着肥脣,“鳳凰,別去理他,我們需要這種懷疑隊友的同伴有何用?”
涼真頗感無奈,嗤笑一聲,召回三目鷹,對莫子軒拱了拱手道:“莫仙子,雖然我知道你是在離間,但是你說的話卻是沒錯,涼某受教,今日暫且別過,我還會再回來的!”
說完,他收回玄鐵七節鞭,轉身瀟灑而去。
“哼,走了也清淨!”毛一賢鄙夷地哼了一聲,便猛地朝着莫子軒衝去。
蒼藍手掌探在時言的小腹之上,微微一點頭,面色略帶欣慰,確定的道:“沒錯,的確是開了五門之一,井門!”
“井門?”時言瞪着圓溜溜的眼珠,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井門是修者潛力區五門之一。”蒼藍道:“一般而言,修者只能調動體內的三成靈力,而在進行劇烈戰鬥時,則能夠運用到五成,這五成平時便儲存在丹田之中。除了這五成以外,還有五成停留在身體的五個地方,而這五成其實是一直沉睡在這五個地方,平常是不進行運作的,而這五成的靈力則被稱作是密藏,是修者的第二處靈力之源,也叫做五門!”
“也就是說,開了五門的人,靈力比平常的修者要高出一成甚至更多!”蒼藍頓了頓,“你的運氣實在是好啊,這密藏五門可不是說開就能夠開的了的,有些修者即使達到了修爲的最頂端,也開不了五門,像我,也就只開了井門與滎門二門而已。”
東岐大蛇聽罷,雙眼閃着光,也羨慕的看着時言,“在築基期就開五門的,我還真第一次見到,你未來的發展很有可觀性啊。看來~被你契約了也不是件什麼壞事情嘛!”
時言心裡樂開了花,言語中帶着快悅,“這樣說來,我現在體內的靈力比同一修爲的人要大許多嘍!”
蒼藍撇了撇嘴,搖搖頭,嘆道,“何止是大上許多,你現在築基二重天相當於人家築基五重天的修者了,以你現在的靈力儲量,有一些秘術也就可以放心使用,不用擔心靈力不夠而受到反噬了。”
時言心裡詫異了一下,稍作沉思,點點頭,蒼藍說的沒錯,感覺到體內川流不息的靈力,他覺得就算用【迷蹤踏步】,也可以不用擔心什麼了。而且使用化形符籙的藍炎的最強一擊,也可以連續射出三箭!
爽哉!
就在這時,山洞突然地震起來,接着是一道巨大的爆炸聲傳來,不遠處的石壁之上,破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一隊人影出現在洞口。
“看,這裡真的是別有洞天!”一人高喊道。
衆人涌進,紛紛對這裡擁有如此巨大的洞穴感到吃驚。
“快,躲起來!”時言可不想讓蒼藍和東岐二人被別人看見,趕忙說道。
蒼藍無奈的搖搖頭,微微一轉身,火焰席捲最終化作一隻小小的藍色小鳥,落在時言的肩頭。
東岐目瞪口呆的看着蒼藍的形象,捂着嘴哧哧笑着直不起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蒼藍啊,你...你這樣真是...真是太可愛了!”
蒼藍恨恨的瞪了東岐一眼,扭過頭不說話。
時言看着東岐道:“別廢話,趕緊給我變!”
對於時言的話,東岐卻毫不爲意,捋了捋秀髮,道:“爲什麼要變,我這幅形象不是更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麼!”
時言頓時啞然,嚥了口口水,不知道對這個自戀狂說什麼好,於是轉過頭不再去搭理他。
這時,對方已經發現了時言,指着時言朝衆人大喊道:“時言在這,找到時言了!”
時言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眉頭又緊皺起,果然,聽那人一喊後,他身後的人猶如吃了興奮劑一般,蜂擁着朝着時言奔來,帶着滾滾煞氣。
“時言!交出北辰之水!”
“小兔崽子,快把北辰之水交出來,我們便會放你安然離開!”
“真是害的我們好找,原來藏在這裡!”
時言頓感疑惑,滿頭霧水,他們在說什麼?北辰之水?
“我靠!北辰之水怎麼可能在我這裡!我都想知道它在哪!”看他們想喝了雞血一般,哪裡會聽得進他的話,所以也懶得多說什麼,轉身就逃。
背後火焰雙翼迸濺而出而出,
展翅而飛。
“還好沒有換身衣服,不然又浪費了不少的靈石了!”時言感嘆道。
忽然,一道人影閃至身前,光頭袈裟,正是黑羅漢年籙,“哇呀呀,小仔,交出北辰之水,可以少受佛爺我一棍。”
時言看着他手中的黃金長棍,想起了公羊中羽所說有關於生命法寶的言論,眼睛一亮,心中傳音至蒼藍,“蒼藍,你知道生命法寶嗎?”
“生命法寶嗎?”蒼藍點點頭,“我自然清楚,不就是能夠成爲生命體的法寶麼,我有幾個朋友就是成爲了生命體的法寶。”
“那你說前面這和尚的棍子又稱爲生命法寶的潛力嗎?”
“哦?我瞅瞅。”蒼藍眨巴着小眼,看着黑羅漢年籙手中的黃金長棍,切了一聲,“雖然他已經醞釀出了一絲生命波動,但是想要長成爲很正的生命法寶,卻還有很長一段路好走呢,況且在這禿子手上,是永遠也成不了生命法寶的!”
“爲什麼?”時言好奇的問道。
蒼藍白了他一眼,“你以爲生命法寶有這麼好形成嗎?他可是要經過雷劫的,以這禿驢的能耐,金丹都是問題,更別說助法寶度過雷劫了!”
“原來如此。”時言瞭然。
見時言毫不搭理自己,年籙頓時大怒,手持黃金長棍指着時言,“你是真的不打算交出北辰之水了嗎?”
時言皺着眉苦笑,“我說和尚,誰
說我身上有北辰之水了?我要真有那玩意兒,我還呆在這鬼地方幹什麼,早就遁走了!”
“哼,難怪她說你狡猾,若是沒有證據還真被你矇混過關了!”年籙見他到這地步害死扛着不承認,放出蜃像水晶冷笑,“你師姐倪虹早就將你得到北辰之水的蜃像放給我們看過了,那還有假?”
時言眼神微眯,寒芒乍現,怒火中燒,竟然是倪虹那傢伙,真是蛇蠍心腸的女人啊,非要知我於死地嗎?
他心中冷笑,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我時言可不是被人踩踏而不還擊的人!
“蒼藍,能助我一臂之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