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音在他胸前,蹭了蹭腦袋,撒嬌道:“冥絕哥哥,我想練魔骨。”
“……嗯?……咳!”冥絕按住了那亂動的小腦袋瓜,乾咳一聲,強裝淡定道:“你想怎麼煉?”
她雙手環過了冥絕的腰,仰起腦袋,嬌滴滴的問道:“我想怎麼煉你都答應嗎?不心疼的那種?就像你當年把我按在燎原洞,三天三夜,我那麼着求你,你都不心疼的那樣。”
“……”冥絕無語凝噎了片刻,撇過腦袋,俊臉暗暗的發紅,“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我當時都哭了,你也沒放過我。”夜南音收回一隻手,戳着他的心窩口,“你那時候多麼的冷酷無情,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我,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感性呢,動不動就能心疼我心疼到自己情緒失控。”
冥絕微微眯着眼睛,眼底閃過一抹晦暗,“我現在也想讓你哭着求我放過你,但你受不住。”
“所以啊……冥絕哥哥要幫我修魔骨才行。”夜南音輕咬着他的喉結,“只要你不心疼,讓我盡情,盡興的煉,我才能更快的重回魔修巔峰。”
冥絕沉默的將闇火藏於眼底,喉結微動,“可以,你說想怎麼煉,我都答應。”
他向來吃音音服軟這一套,不想改,也改不過來了。
夜南音在他的喉結處啃出一快明顯的紅痕,“給你蓋章了,不能言而無信。”
冥絕俯身,在她耳側白皙的皮膚上也留下了同樣的痕跡,“成交。”
——
冥影辦完事後,就又興奮的跑了回來,“大嫂,都安排好了,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逮住活的。”
“嗯!乾的漂亮!”夜南音毫不吝嗇的誇讚了一句,看着他的目光更是,閃着魅惑,亮度驚人。
冥影被誇的直撓腦袋,心裡特別舒坦,還從來沒人誇過他呢!
然後他就感受到了一抹冷颼颼的視線,心底暖洋洋的溫度,瞬間被凍僵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要說漂亮,我哥纔是最漂亮的。”不愧是在冥絕身邊活了最久的,求生欲滿級。
說着,他還笑着看了自家大哥一眼,這麼說他應該會滿意吧?
然而,並沒有,他的目光更冷了,冷的有點古怪,像是威脅他?
隨之,他就被自家大哥喉結上的那抹紅給吸引了目光,頓時明白了自己究竟犯了什麼樣的罪過,他……是不是打擾大哥大嫂恩愛了啊!
可惜,沒等冥影反應過來的,身上就被貼了一道修羅令,只聽,大嫂含笑着又道:“小影子,辦事效率這麼高,該領獎賞了,切磋一下,贏了我,帶你去看西域美女,暢玩三天三夜。”
冥影傻眼了,沉默了,內心崩潰了,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大嫂,你這是在開什麼玩笑?你給小弟留條命行不行?我還想見明天的太陽呢。”
他懂了,大哥爲什麼要用眼神威脅他,大哥是知道大嫂要跟他切磋不能明說,所以,想要用眼神滅了他。
“別慫啊,小影子,不用管你哥,你之前也看見了,你哥都聽我的,這修羅場上,你可以動用冥修,不用藏着掖着,大膽一點,有大嫂在呢,一定會讓你在陽光下放肆的生長。”
從收妖魂的時候見冥影,夜南音就在盤算着這事兒,不然也不會連哄嗲懵的把人騙在身邊兒。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得先搞定絕哥。
冥影瘋狂的搖晃着腦袋,口中唸唸有詞,“不不不!我怎麼能跟您動手呢,您是我大嫂,是我唯一的嫂子,我今天就算被困死在這修羅場上,我也不會動你一根頭髮。”
豪言壯語雖然虛僞,但是對他大哥受用啊。
夜南音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影子,何必呢,真心誠意,真情實感一點不好嗎?你並不服我不是嗎?你對我的所有態度,全部都是因爲你哥,一定要讓我用點手段,你才能真實嗎?”
要怎麼說呢?夜南音是個敏銳的人,也是個敏感的人。
冥影處事圓滑,滴水不漏,對她很好,很聽話,也很好使喚,堂堂冥君冥族的掌權者,被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因爲冥絕的關係,他一點脾氣都不敢有。
若是脫離了這層關係呢?他只會覺得,她是個麻煩,是個禍害,估計搭理都懶得搭理她。
之前在無涯深淵的時候,她就有所察覺。
那個時候的小影子,對付那些怪物,並沒有真正動用冥修,冥絕不在,他更像是一種旁觀者的態度,他很好奇她究竟有什麼本事,能把他大哥迷得深情萬年不變。
“大嫂你在說什麼呢,我……”冥影乾笑着看她,企圖辯解,對上她那雙異瞳之後,他頭皮麻木了瞬間,緊接着又道:“我確實不太服,這麼久了,我都沒看出,你這個人哪裡好來,你那馭獸之術確實看着很強,但也就那般而已,放眼地界,你敵不過任何以爲尊者。”
“剛剛我也看了,你修了三魂,妖魂雖說修到了巔峰,卻並沒有看出精湛,魔魂甚至都沒恢復到巔峰,被打壓了那麼久,至於冥魂,我無法判斷。”
“你這個這個修爲實力,比我哥差的太遠太遠了,比神族也差的太遠了,唔……”
冥影的嘴像是受了什麼詛咒似的,什麼實話都往外說,他瞪着眼睛,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後,終於繃不住了,捂住了自己的嘴。
夜南音揚手一道妖力,將他的雙手捆住,“接着說。”
在她的精神攻擊之下,冥影說不了假話,他現在所說的,就是他內心深處所想的。
“你最擔心的是什麼?”
“我擔心你衝動,去神族送死,我哥離不了你,但凡你再敢消失一次,我哥就能毀天滅地顛覆了這座大陸,讓所有生靈給你陪葬,之前你假死的時候,他就用渡劫之軀喚出萬年屍鬼,真身都遭到反噬了。”
“你以爲那次,他真的是回來冥族處理事情的嗎!”
“他拿真身冥魂駕馭渡劫之軀,每天受着天道禁錮天火焚身的懲罰,撐了那麼久,硬撐到安頓好你,才肯跟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