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名膀大腰圓的侍衛上前,粗吼道:“帝君有令,所有獸車止步於此,請諸位下車自行前往。”
“奇了怪了,平時這個門也不會禁止通行啊!”謝凌嘟囔一句跳下了車。
“侍衛大哥,能不能行個方便,這裡距離鬥煉場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你以爲你是誰?”侍衛趾高氣昂的叫囂,“來這裡的人都要去鬥煉場的,就你能搞特殊。”
“謝凌!”夜南音從獸車上下來,“別搞特殊,我們步行前往。”
“不是!夜姑娘……”謝凌也是跟隨冥絕進宮過很多次的人,一般情況是沒人敢攔他們。
他就沒聽說過,皇宮還有這種規矩。
“別說了,時辰快到了。”夜南音沒有多想,她跟雲童兩個人已經走出了老遠。
她可不能讓夜搖光那個小綠茶等的太着急。
“夜姑娘,你等等,這有指路的宮人。”謝凌也懶得跟這個侍衛計較,擡步跟着宮人一起追了上去。
幾人剛一走,侍衛便捏碎了一個傳音竹筒,“太子殿下,夜南音身邊只跟着兩個人,一個是謝凌,一個是雲童,已經朝着鬥煉場相反的方向去了。”
“很好!”木雲凡接到稟報,心情很好的勾了勾脣,他算準了今天這種場合皇叔不可能會現身。
謝凌的煉丹技術不錯,修爲資質平平,不足爲懼!
至於雲童,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不過沒關係,到了皇宮就是他的地盤,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還怕弄不死那個蠢貨嗎!
一路走過來,夜南音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好像越走,四周越是荒涼,這偌大的皇宮連個指示牌都沒有,鬥煉場究竟在什麼地方?
“夜姑娘,好像不對勁。”謝凌皺眉說道。
皇宮的鬥煉場謝凌去曾經去過,那裡四周都是宮殿,繁華又壯觀。
而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就像是荒廢很久的寢宮,一片荒涼。
“確實不太對勁。”夜南音環視了一眼四周,“我們是不是迷路了?謝凌。”
“應該不是迷路。”謝凌一把揪住了宮人的脖子,“說!爲什麼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來。”
那宮人身上炸出猛烈的氣勢,迅速將謝凌掙脫開,便朝着不遠處的密林中狂奔而去。
雲童一見這情況,急忙去追那宮人,“謝凌,你留下來保護我小師妹,我去把那人逮回來。”
撂下一句話,雲童便也鑽入了密林之中。
逮人可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夜南音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看來是有人想在皇宮裡搞她啊!
她微微勾起脣角,似乎已經想到是誰了!
果不其然,木雲凡帶已經帶着一衆侍衛從不遠處的破寢宮中走了出來。
“夜南音!好久不見啊!”他聲音又沉又陰冷,目光彷彿淬了毒。
“確實好久不見,二百五太子!”夜南音邪氣的拖着長音,“你搞這麼一套?想殺我?”
“殺你?哼!殺你怎麼能解我心頭之恨。”被戳痛處的木雲凡臉色漆黑,他朝着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這蠢女人交給你們了,給我好好的玩兒!”
侍衛門的目光落在了夜南音的身上,一個個像個貪婪的餓狼。
長得真不錯啊!
今天他們可真是豔福不淺!
木雲凡的目光也在夜南音的身上打轉,他忍不住輕皺了下眉頭,今天這個蠢貨很不一樣,怎麼感覺比之前美那麼多?
“太子殿下……”謝凌正想出聲制止他的惡行,他只覺得脖頸處一疼,眼睛一黑,人已經徑直的倒了下去。
他的身後,是那個在皇宮北門跟他們叫囂的侍衛。
夜南音擡眼一看,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木雲凡是想把她弄死在皇宮。
“袁昌,你來的正好,把這蠢貨的手筋腳筋都砍斷了,方便兄弟們享用。”
木雲凡收斂情緒,他一定是瘋了纔會覺得一個蠢貨漂亮!
“好!”袁昌提着刀就朝夜南音砍了過去,他是五介靈聖,威懾力並不強,至少夜南音是這麼覺得!
她輕輕擡手,只見一條蘇翠綠色的藤蔓爬滿了那把大刀,嘎嘣嘎嘣……幾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那把大刀被碾得粉碎。
袁昌慌忙的抽回手,生怕被那恐怖的藤蔓殃及。
“蠢貨!你怎麼能駕馭木系靈脩?”木雲凡看的眼珠子快瞪出來了,“是你!那天是你將我和搖光捆在一起的。”
“沒錯就是我。”夜南音坦蕩的承認了,“怎麼?被人玩弄在股掌間的滋味好受吧!”
“夜南音!”木雲凡咬着後槽牙,“你別妄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本宮的注意,本宮說過,不會喜歡你。”
就算她不是個廢物,也還是個蠢貨!
相比之下,還是搖光好,單純又善良,不像這個蠢貨,心機深沉!
夜南音翻了個白眼,這個狗太子真有夠自戀的!
“你可要點臉吧,木雲凡,我現在是你未來皇嬸,你說你有哪一點能比得上九幽王?就算我是個瞎子也會選九幽王吧。”
她一邊說,掌心的藤蔓也在迅速的生長着,很快就爬向了木雲凡。
同樣是木系靈脩,她的力量讓木雲凡感到了恐懼。
在她這木系靈脩面前,木雲凡彷彿被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夜南音!你個蠢貨,你對本太子做了什麼!”木雲凡癱軟在地,豆粒大的汗珠不斷從腦門冒出來。
其餘人的情況也不比木雲凡好到哪裡去,他們靈源中的靈力彷彿要被抽空了一般,整齊的癱軟在了地上。
藤蔓所過之處,無一人能站起來!
夜南音無辜的縱了縱肩,她也沒搞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真沒意思!”夜南音踩在木雲凡的腦袋上,“狗太子,你倒是起來啊?你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嗎?怎麼蔫了呢?”
木雲凡狠狠的咬着牙,目光已經從之前的惡毒變成了驚恐。
怪物!現在的夜南音就是個怪物!
“狗渣男,你剛剛都說什麼來着?想挑斷我的手筋腳筋?還想毀了我的清白?”
夜南音越說越生氣,鋪了滿地的藤蔓彷彿能感知她的情緒一般,活像一條條催命繩,將所有人都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