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又在說悄悄話!月九離豎着耳朵,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直到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她纔跟着默默離開。
因爲二三星的弟子比較低級,她居住的地方十分簡陋,雖說是獨立的房間,卻小的可憐。
她這輩子都沒住過這麼破的屋子!
然而,那個叫南風的,就住在她的隔壁,同樣的簡陋小屋。
“你是想氣死老孃是嗎?不來天機閣!跑第一學院去了?又是爲了冥絕!!”
月九離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聽見隔壁傳來的火爆聲音,天機閣?冥絕?
如她沒猜錯,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夜歡吧?
“娘,你先冷靜冷靜……”
可能是察覺到外面有人,夜南風后面的話壓低的聲音,月九離沒再聽見什麼。
如果之前,她想的一切只是猜測,那現在,她就可以確定了!
行啊,夜南音,不僅男人裝的像,不認識她裝的也挺像的,她不就改回了原本的名字嗎?還是她長得跟以前不一樣了?說好了是朋友的!
——
“你們聽說了沒,冥師兄參加這次神殿對決時終於開口說話了。”
“聽說了,神殿大弟子被打的挺慘。”
回落霞苑的路上,夜南音敏銳的聽見了學院弟子八卦的聲音,冥師兄?冥絕嗎?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駐足在了一顆茂密的樹下。
“豈止是慘啊,簡直輸的毫無尊嚴,那頭銀髮差點沒被冥師兄一把火燒沒了。”
“沒想到啊,向來高冷贏了就走,沒有半句廢話的冥師兄,竟然破天荒的給了理由,‘他討厭銀髮。’”
“是啊,現在所有學院的銀髮弟子都莫名的恐慌了,藥劑店的染髮藥劑,一下午就賣空了!”
夜南音:“……”她怎麼聽的這麼想笑呢?幼不幼稚!
回到落霞苑,夜南音將冥絕臥房旁邊的側臥打理了出來,她還沒摸透現在這個絕哥對她究竟算什麼心思,她不打算貿然闖入他的私人臥房。
好在有木院長的熱心幫助,缺什麼少什麼,直接幻象傳音給他說,他老人家親自扛來的,但也只是扛到門口,沒有踏足院落一步。
“木院長,辛苦了啊,你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木齊老臉一閃即逝的驚慌,“使不得,使不得,老夫那位大弟子很討厭別人闖入他的領地,你呢,最好也別帶人回來,他會發狂的。”
“這麼嚴重?”夜南音挑眉,“我挺想看看他發狂是什麼樣的。”
木齊噎住了,這是什麼惡趣味?
“總之,老夫勸你還是別嘗試,畢竟落霞苑地處高峰偏僻荒涼,他若發起狂來,殃及的只有你一個人。”
這也是冥絕會住在偏僻地方的原因之一。
“行吧!我儘量。”
——
夜南音將臥房整理好了之後,已經是大半夜了,她懶洋洋的靠在牀榻上,沒什麼睡意。
這破地方倒是挺安靜的,可她就是靜不下心來修煉。
反正冥絕那個狗男人明天才能回來,她去找大哥回一趟天機閣。
這第一學院有一半爲屬於南荒,應該離得天機閣不遠,只要在學院附近做好傳送標記,他們可以直接用傳送符回來,不會耽誤明天的學院修煉。
想到這裡,夜南音便不再猶豫。
一開門,她就撞上了冥絕那小心翼翼的目光。
見她出來,冥絕明顯一僵,有些手足無措,他已經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氣息,怎麼還是把人給吵醒了呢?
他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我沒有強行留你,是院長安排你住在這裡的。”
“什麼意思?”夜南音的心情莫名複雜,這狗男人大半夜回來看門嗎?連點動靜都沒有,要不是她臨時起意要出門,他是打算在門口站一晚上?
“這個給你。”冥絕沒有解釋,而是面無表情的從身後拿出一串紅靈果串成的糖葫蘆遞給她,“我已經在學着好好表現了。”
她看了看冥絕,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糖葫蘆,她實在無法想象,衆人口中那個孤僻,不與人接觸的冥絕,是怎麼拉下身段買這種東西的。
是在討好她嗎?
這一刻,夜南音忽然懂了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因爲不想強行把她留在落霞苑,所以他去參加對決了,讓院長出面安排她住下。
怪不得院長那老頭這麼熱情,噓寒問暖,要啥給啥!
他做了這麼多,就是怕在她面前表現的不好,就因爲她的那句‘只要你表現的好,我就只喜歡你’。
夜南音彷彿卸了力一般,什麼脾氣都沒了,就只剩下滿眼的寵溺!傻不傻啊他!
她接過了冥絕手裡的糖葫蘆,咬了一口,舔着脣角笑看着他,“很甜,你要不要也嚐嚐?”
冥絕看着她咬過的那顆紅果子,莫名的有點想嚐嚐。
喉結滾了滾,他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點頭。
夜南音又咬了一口,單手摟過他的脖頸,附上了他微微發涼的薄脣,將紅靈果肉送過他的牙關,舌尖輕輕掠過他的嘴角便放開了。
“嘗一下,是這果子甜,還是我甜。”爲了不嚇到他,夜南音已經很剋制了。
畢竟絕哥還沒學會主動靠近她,和她接觸。
溫熱的觸感讓冥絕大腦有了那麼一瞬間的空白,等他反應過來,口中瀰漫的都是甜香,他好像喝了這世間最烈的酒,好像醉了似的有些眩暈,緋紅從脖子往上蔓延,逐漸爬滿了他的俊臉。
熱!從未有過的燥熱。
“你……你甜!”他目光有些飄忽的望着夜色,“我還想嘗。”
“嗯?”夜南音歪着腦袋看他,笑的邪裡邪氣,“那你自己來嘗吧。”
冥絕呼吸一緊,他低頭迅速在夜南音的脣上嘬了一口,然後……就又沒影了。
這次夜南音看清楚了,他是因爲害羞才跑的!
一夜好夢。
夜南音第二天來到修煉場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的上揚,看的出來心情不錯。
她絕哥也不知道要害羞多久?一直都不見人影。
夜南風一見到她,就像見了救命的稻草似的,把她拽到一邊,“小七,你這個朋友是不是腦袋出了什麼問題?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