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依然堅持,”慕白白語氣森然:“找一個小小的宮侍自然不在話下,本公主只是憐惜你那個無辜的孩子罷了。”
柳氏痛苦的閉上眼睛,一邊是自以爲的愛人欺騙她,一邊是自己的孩子,抉擇艱難又痛苦。
但,公主說的沒錯,爲母則剛!
柳氏睜眼,笑了,卻流着眼淚,跪在地上:“公主,罪婦柳氏認罪!”
慕白白嘆息,沒想到這個柳氏還是這麼的……
“只是公主殿下,罪婦認的是禍亂宮闈的罪,太后被謀害一事與罪婦無關,罪婦一開始並不知情。”柳氏趴在地上,聲音帶着恨意:“小佛堂後面的花,不是從罪婦手裡拿出去種的。而且小佛堂一切事宜,皆由肖嬤嬤全權管理。至於這花爲何會出現在小花壇以外呢地方,罪婦知道有兩個人或許知情。”
“交給你了。”慕白白看了眼蕭棠奕:“幫我保她到生產。”
說完,慕白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現在心裡有些難受,不能待在天牢。
“白白!”
蕭棠棠從後面追了上來,她是後面跟去天牢的,知道事情的始末,看着慕白白擔憂道:“你要是難受就告訴我,其實這也是……”
慕白白卻搖了搖頭,聲音有些飄忽:“棠棠,我不是難受,我只是無法理解。我們都知道羅瀟瀟和楚玄的事,雖說經歷了波折,可他們終究是因爲外因引起誤會。而柳氏卻是徹頭徹尾的被人利用,甚至連孩子都是把柄。”
“或許是信任那個人吧!”蕭棠棠也嘆息,柳氏可是個聰明人呢,不聰明的人早就淹沒在這皇宮了。
慕白白搖搖頭,困惑道:“柳氏在皇宮多年,也曾是太后身邊的紅人,怎麼還是看不透呢?太后奶奶明明給了那麼多次機會,她爲何會如此?”
“好了!”蕭棠棠拍一拍慕白白的肩膀問:“那你爲何不在第一時間處置柳氏?千萬不早說你是憐惜她。”
“自然不是因爲她,那個孩子只是一方面。”慕白白有些悵然:“我一直想提醒柳氏,那人不值得,而且太后奶奶應該也是不想動手的,畢竟是身邊的人,有幾分憐惜,走吧。”
正走着,慕白白突然回頭問:“棠棠,你跟蕭雲庭怎樣了?”
就怕突然的提問,蕭棠棠躲了幾天就是爲了避開這個問題,沒成想還是躲不掉。
蕭棠棠有些落寞:“就那樣吧,沒什麼好說的。”
這是幾個意思?
慕白白停下腳步,扭頭看着蕭棠棠,皺着眉頭說:“棠棠,婚姻大事,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慮。你是郡主,有很多選擇,並不是非蕭雲庭不可。雖然小皇叔說蕭雲庭不錯,但我還是認爲更應該看重你的想法。”
蕭棠棠點頭,神色卻有些困惑:“白白,我不知道蕭雲庭是怎麼想的,他願意保護我,卻說配不上我,還說讓我忘了他。”
說着,蕭棠棠一臉委屈:“我纔剛剛認識他,怎麼忘?忘什麼?爲什麼他總是被我辜負的表情?”
啊這……
蕭棠棠好像找到了發泄口,拉住慕白白猶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白白,你說對不對,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再說我纔剛剛知道他名字沒幾天,是他說……”
慕白白的腦袋“嗡嗡嗡”直響,從未想過蕭棠棠也有一天會變得如此話多且聒噪,趕緊打斷:“棠棠,我認爲你應該先回蕭王府確認你與蕭雲庭在以前是否有見過。”
“喵!”大橘在門口迎接兩人,瞪着圓溜溜的貓眼,贊同道:“白白說的沒錯,你應該先去確認,別再這裡嘰裡呱啦一大堆,聒噪!喵!”
“大橘!你一隻貓居然說我聒噪,還有沒有天理了?”蕭棠棠冷哼一聲:“你還想不想吃城南的燒雞了?”
大橘神色猶豫一下,向美食屈服:“喵!本貓的意思是你要先去確認。那蕭雲庭不是說願意保護你嗎?”
蕭棠棠聞言有些生氣:“那又怎樣,他又沒說喜歡!”
“喵!”大橘感覺好累,趴在桌子上懶洋洋道:“那你問他也保護其他姑娘嗎?”
蕭棠棠挑眉,忍不住對大橘豎起大拇指:“大橘,這事要是成了,我每次進宮都給你帶城南的燒雞!”
“喵!”大橘興奮的揮舞着爪子:“需要本貓跟你一起去嗎?”
“大橘!”慕白白平靜的問:“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喵!”大橘的氣勢弱了下來,“本貓也就是說說而已,我去睡覺了,別忘了我的燒雞!”
“忘不了,等我好消息。”蕭棠棠擺擺手,大步離開,一路策馬回了王府。
“蕭雲庭!”蕭棠棠眉毛飛揚,站在蕭雲庭面前就問:“你除了想保護我,還想保護其他姑娘嗎?”
蕭雲庭動動嘴,問:“郡主,雲庭爲何要保護其他女子,可是王爺的命令?”
“不是,”蕭棠棠回神,若有所思的看着蕭雲庭問:“你剛剛自稱雲庭,想來你職位應該不低,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蕭棠棠風話音剛落,就見蕭雲庭一副她負了他的模樣,趕緊擡手:“停,我見過很多人,可能以前也見過你,但是確實沒有印象,你……”
不等蕭棠棠說完,蕭雲庭冷冷開口:“郡主,雲庭與公主可是有信物的,這是我們約定的證據。”
說着,蕭雲庭拿出一支玉釵遞給蕭棠棠,“這是郡主五歲時送我的,說是聘禮。”
說到聘禮兩個字,蕭雲庭神色未變,蕭棠棠卻是漲紅了臉。
看到玉釵,蕭棠棠腦海中終於有了點印象,記得確實是五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被拐賣的小男孩,當時看他可愛,不僅救下還……強行用母親的玉釵作爲聘禮送給那個男孩……
想起往事,蕭棠棠忍不住臉紅,“我……當年……還年紀尚幼……”
蕭雲庭點頭:“所以雲庭並未在當年履行約定,現在纔來,不知郡主可還滿意?”
慕白白跟大橘喬裝好站在遠處看着兩人,一臉興味:“還以爲蕭雲庭是個慢性子,沒想到這麼急,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