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爲少主辦事,是屬下的榮幸。”說話的人看到唐北宸如此禮賢下士,一顆心更是死心塌地。
唐北宸滿面笑容,問:“近日,蕭王府可有什麼風吹草動?”
“啓稟少主,屬下命人監視蕭王府,並未見有任何風吹草動。”說話的人突然想起一事,趕緊道:“只是,屬下聽聞一個消息,或與蕭棠奕有關。”
“哦?”唐北宸瞬間停下腳步,轉頭問:“什麼消息?”
說話的人猶豫了下:“少主,據江湖傳言,蕭棠奕似乎有個妹妹。”
“這是什麼……”
唐北宸正要否定,卻突發奇想唐瀟此人莫非與蕭棠奕有關?
想到這裡,唐北宸正色道:“可有探查到唐家與蕭王府有何關係?”
“少主,據屬下的人得到的消息,江南唐家與蕭王府沒有關係,卻與平西侯有關。唐家的嫡女是平西侯世子的貴妾,唐瀟並不是唐家主脈,而是唐家分支的嫡次子,據傳聞頗爲放蕩。”
唐北宸慢慢的搖着扇子,笑道:“這唐瀟倒是能對上號,只是白慕又與唐家有什麼關係?”
“這個白慕……”
說着便跪了下來,“請少主責罰,屬下並未查到白慕是白家哪一支。白家人行事向來神秘,除了與唐家有交集,並不與江南其他貴族來往。”
“是嗎?”唐北宸笑得玩味:“白慕的身份不用查了,你們是查不出來的,起來吧,不要動不動就跪。”
唐北宸揮揮手讓人退下,等人離開,侍女紫苑端着一盆溫水爲唐北宸淨手。
此時的唐北宸早就沒了禮賢下士的風度,甚至還用了香胰子來淨手,好像有什麼病毒一般。
紫苑早已見怪不怪,爲唐北宸淨手之後,又馬上退下。整個唐門的人,除了紫苑,沒人知道唐北宸有潔癖,不喜人肢體接觸。禮賢下士,全是演出來的,就連一直跟着他的碧葉和艾葉都不清楚。
“白慕?”唐北宸拿着毛筆一點點勾勒慕白白的畫像,神色有些瘋狂:“慕白白,本少主不管你是白慕,還是已經與誰定親,你只能是本少主的!”
遠在皇宮的慕白白此時感覺背後一冷,好像被什麼人給盯上了,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師父,這就是陳北塘,您看。”慕白白將手中的畫像交給江瑤,接着又拿出一張畫像,兩張放在一起。
江瑤看着兩張畫像,皺起眉頭說:“白白,你看這兩個人雖然長相完全不同,但是眼神卻有幾分相似。”
說着便嘆息一聲,“也是爲師來的太晚,沒能親自看上一眼,否則也能有些幫助。”
慕白白看的開,將畫像拿開,說出自己的猜測:“師父,我跟蕭棠奕都懷疑這個兩個人是同一個人,而且他應該是唐門的人。畢竟,有人皮面具的門派可不多。”
江瑤點頭,“白白言之有理,唐門擅長用毒,有人皮面具也不足爲奇。只是人皮面具製作艱難,材料也不易尋到,按照這樣來看,那此人在唐門最少也是堂主以上的級別纔對。”
說着,江瑤也懷疑起來:“可據爲師所知,唐門的幾個堂主分散在各地,並未有傳出消息來京城。”
慕白白聞言,不由得皺起眉毛:“師父,莫非是白白猜測錯了!”
江瑤搖頭:“非也,蕭棠奕都說此人與唐門有關,那這些事必定與唐門有着關係,或許此人不是堂主,也可能是更高級別的人。”
更高級別?
慕白白不太敢相信,她慕白白就算自視再高,也不會認爲唐門門主對她有什麼恩怨情仇。
“可是唐門的門主……”
江瑤看着徒弟糾結的神色,忍不住一笑:“白白,你擔心什麼?這是唐門應該擔心的,你有什麼可害怕的?”
慕白白不好意思道:“師父,我……”
江瑤拍拍慕白白的肩膀,“堂主之上並不是唐門門主,還有四大長老以及唐門少主。”
唐門少主?
慕白白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很快又消失了,不由得拍拍自己的腦袋,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想起來了。
“太后娘娘的藥,準備的怎麼樣了?”江瑤爲了轉移徒弟的注意力,將給太后配製藥的事情交給了慕白白,這也是考校的功課之一。
慕白白很快將煩惱放下,“師父,只剩下您手中的那位藥引了。”
“好。”江瑤跟着慕白白一起去了太后的寢殿,並且是帶着藥過去的。
太后寢殿裡,只有皇帝和肖嬤嬤,以及躺在牀上的太后。
看到江瑤,肖嬤嬤趕緊上前,將這幾天江瑤安排的事情都按照順序說了一遍,才小心問:“江神醫,您看太后這病需要多久?”
江瑤上前先請脈,接着又看了看太后的神態,才說:“快則七天,慢則半個月,肯定能好。只是太后中毒已久,需要時間慢慢拔除,另外在拔毒期間,寢殿裡最好不要有任何異味以及香味。”
“檀香也不行嗎?”肖嬤嬤一看皇帝神色,趕緊解釋:“太后常年禮佛,這檀香是……”
不等肖嬤嬤說完,慕白白就問:“肖嬤嬤,太后奶奶禮佛多久了?”
肖嬤嬤認真的想了想:“有數十年了,當年陛下南征北戰,太后娘娘實在無法安心,就開始禮佛,爲陛下祈禱。”
皇帝聞言,趕緊問:“江谷主,可是這檀香有什麼問題?”
江瑤搖搖頭:“現在並不清楚,白白,你與肖嬤嬤一起將那檀香送往隔壁,爲師稍候過去。”
“是,師父。”慕白白和肖嬤嬤一起去拿檀香,留江瑤爲太后拔毒。
路上,慕白白問肖嬤嬤:“肖嬤嬤,太后奶奶除了安神香,可還喜歡其他的香?”
肖嬤嬤搖頭:“太后娘娘寢殿裡,除了禮佛用的檀香,便是安神香,並沒有其他的香。”
說着,肖嬤嬤指着外面的花壇,說:“六公主,這是那人種的花,太后娘娘也頗爲喜歡。”
說着,肖嬤嬤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爲那件事,太后娘娘也不會如此生氣,本來她也可以有個好結局,太后娘娘那麼念舊的人,唉!六公主就當老奴什麼都沒說,這些腌臢事本來就不該污了公主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