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呢?”江瑤有些奇怪,蕭棠棠與她的徒弟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次怎麼沒見人?
“江師父,我在這兒。”蕭棠棠從內殿走出來,笑眯眯的挽着江瑤的另一隻胳膊,“您終於來了,白白跟我可想你了。”
“是嗎?”江瑤樂呵呵的問:“是想我,還是想我給你出氣?”
“江師父!”蕭棠棠晃晃江瑤的胳膊,撒嬌道:“還不是那個陳北塘,總是攪亂我跟白白的計劃!這次竟然因爲一兩句話,就想置我蕭棠棠於死地,我也是有後臺的人,對吧?”
江瑤笑了笑,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蕭棠棠:“這個給你。”
蕭棠棠高興接過,正要打開,卻被江瑤制止,“棠棠,江師父這次給你的可是致幻藥物,不能隨意打開,否則會有禍端。”
“致幻藥?”蕭棠棠有些好奇,同時更加興奮,“剛好,可以用到那個陳北塘身上,白白,我們再也不用擔心了。”
慕白白也點點頭,“對,再也不用擔心。”
江瑤看着興奮的兩人直搖頭,“你們兩個都安靜一點,明天隨我一起去看看太后的情況,白白你先按照單子上面的準備藥材,這是明天要用的。”
“好的,師父。”慕白白接過之後,讓宮女送江瑤去休息,自己與蕭棠棠一起去拿藥。
蕭棠棠高興的將江瑤給她的藥收起來,面上也沒了前幾天的擔憂,興奮道:“白白,江師父到了,我們終於可以動手了。”
慕白白忍不住潑冷水:“棠棠,你高興的太早了,師父這次前來主要是爲了太后奶奶,陳北塘只是順帶。而且,最好是由我們來解決天香樓的事,師父儘量不要插手。”
“啊?”蕭棠棠有些失望,問:“爲什麼?”
“因爲神醫谷同時與江湖各門派和朝廷都有約定,不會輕易插手朝堂和江湖各門派的爭端。否則,你以爲爲何神醫谷能屹立百年?”慕白白從來沒有想過讓江瑤出手,神醫谷還是像以往便好。
“可是,你也是神醫谷的。”蕭棠棠雖然明白,卻難免失望,“江師父,他們放心嗎?”
“這有什麼?”慕白白並不擔心,“我很小的時候就跟着師父在神醫谷,行走江湖,這些還能應對。況且,我們可是有後臺的人,怕什麼?”
自從被江瑤點明之後,慕白白的信心空前高漲,她身後同時站着三大巨頭,應該是別人怕她,而不是她去害怕。
“行吧!”蕭棠棠無奈,出宮繼續監視陳北塘。
第二天,慕白白就帶着江瑤去了太后的寢殿,皇帝和太子都在。
行過禮之後,江瑤坐在太后身邊,一邊診脈一邊查看太后的臉色,最後放下簾子,去見皇帝。
“江谷主,太后的病情到底如何?”皇帝心中着急,直接免了江瑤的禮。
“與白白說的一致,的確是中毒,也幸好這次將藥都帶來了。”江瑤內心也是一鬆,有慕白白在宮裡坐鎮,太后的病情沒有變化,這便是最好。
聽聞太后有救,皇帝與太子同時放下心來,“那就勞煩江谷主了。”
說着,皇帝看向慕白白吩咐道:“白白,江谷主在宮裡的一切,由你負責。”
“是,父皇。”慕白白領命,目送皇帝離開,又看向慕君繁:“太子哥哥,你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慕君繁看了眼江瑤,搖搖頭,關切的看向慕白白:“你最近要小心纔是,外面並不安全,若是要出宮,我安排暗衛給你。”
“謝謝太子哥哥。”慕白白沒有拒絕慕君繁的好意,記憶中太子哥哥可是很少有這麼和顏悅色的時候,不接纔是對不起自己這段時間受到的心靈創傷。
皇帝和太子離開之後,江瑤囑咐了一番,也爲了研製太后的藥而去做準備,只留下慕白白一個人在太后的寢宮。
偌大的寢宮,除了外面的侍衛,就只有慕白白和肖嬤嬤在。想到那對母子,慕白白忍不住問:“肖嬤嬤,你可知道……”
慕白白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見肖嬤嬤一臉嚴肅道:“六公主,您是未婚的公主,本不該過問這種禍亂宮闈之事。太后曾經吩咐過老奴,萬萬不能再污了你的耳朵。”
慕白白頓時明白太后奶奶這是不想她知道,這才安排了對皇室規矩最尊崇的肖嬤嬤,只得暫時放下心中擔憂,祈禱那對母子現在平安無事。
此時,蕭棠棠已經到了陳北塘住處附近,潛伏在陰影處監視着陳北塘的一舉一動。
盯了許久,也不見裡面的人走動,甚至連個下人都不見蹤影。
蕭棠棠忍不住嘀咕:“奇怪,怎麼會沒有人出來呢?這都快一天了!”
正說着,蕭棠棠突覺背後一冷,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危險!
蕭棠棠正要動手,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好奇的問:“唐二少,你爲何會在此處?”
陳北塘?他什麼時候出現的?怎麼會在她後面?
明明院子裡都沒有人走動,他是何時發覺的?
心中萬千念頭,蕭棠棠慢慢轉身,笑得一臉陰險:“陳北塘,你真是讓本少好等,拿命來!”
以不變應萬變,用陳北塘的手來堵陳北塘的嘴,想必他應該很喜歡。
果然,陳北塘懵了,一邊躲着蕭棠棠,一邊後退,看似毫無章法,卻每次都能避開要害。聽着是在喊救命,實際上卻是沒有聽到任何喘息聲,看來那人說對了,自己根本不是陳北塘的對手。
是與不是,蕭棠棠並不在意,先出一口惡氣再說,因爲她哥蕭棠奕親自找到她,並且告訴她,暫時不可以動陳北塘。
陳北塘一邊狼狽的躲着蕭棠棠風殺招喊救命,一邊拼了命的解釋:“唐兄,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那天陳某還想救你們,是你不願意的。”
陳北塘憋屈道:“現在,你又來找麻煩,白兄可知?”
“嘰嘰歪歪的,你一個大男人,到底煩不煩?”蕭棠棠故意發怒,“你還是個男人嗎?要打就打,不打就給我老實交代,你爲何要刺殺我?”
“冤枉啊!”陳北塘大聲喊冤,“唐兄,你是什麼時候被刺殺的,可是奪人妻子或者丈夫?”
“陳北塘!”蕭棠棠怒吼一聲:“莫要滿嘴噴糞,否則老子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