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瞬間心疼起來,趕緊起身親自爲蕭棠奕倒了一杯熱茶,並將桌子上面的點心也推給蕭棠奕。
“趕緊墊墊肚子!”慕白白忍不住輕聲抱怨:“你身邊的人太不盡心了,都不知道給你準備東西,下次見到了一定要好好說一說。”
蕭棠奕心中微暖,沒有告訴慕白白,這件事其實與皇帝有關,跟身邊的人干係不大。身爲合格的準未來夫婿(雖然沒有下旨),蕭棠奕是不會將這種爲難人的二選一的問題擺到慕白白麪前。
“你說了算。”蕭棠奕一口喝光杯中的茶水,話中藏着深意:“這杯茶,很好喝!”
因爲是慕白白親自爲他準備的,所以好喝。
慕白白懂了,耳尖微微泛紅,卻又親自爲蕭棠奕倒了一杯茶,聲音都變了輕柔許多:“小皇叔,我已經命人準備飯菜了,稍後你在我這裡用完之後,再去忙,可以嗎?”
小皇叔?
蕭棠奕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微微咳嗽一聲,帶着點建議要求:“白白,雖然我們的關係並沒有公開,但是私底下也沒有必要那麼的嚴格。”
慕白白臉色微紅,聲音細小:“那我要怎麼稱呼?”
咳咳,蕭棠奕的耳尖微微泛紅,低着頭的慕白白恰好錯過這一幕,只聽蕭棠奕聲音低沉又有力,還帶着誘惑:“奕哥如何?”
慕白白“刷”的一下,整張臉變成了蘋果紅,訥訥道:“好……好的,奕……奕哥……”
聲音細弱蚊蠅,若不是蕭棠奕耳力極好,恐怕還聽不到這聲奕哥。
蕭棠奕的心此時滾燙滾燙的,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慕白白攬入懷中,聲音亦是溫柔如春風拂面。
“好,真好。”
慕白白從蕭棠奕的懷中擡起頭,雙眼亮晶晶的看着蕭棠奕:“那,你陪我用膳可好?”
蕭棠奕寵溺道:“既是白白所求,有何不可?”
其實,蕭棠奕此時非常的忙碌。天香樓內發生慘案,舞姬變成殺手,更有死士出現,這件事轟動了整個朝野上下。
蕭棠奕更是趁着這次機會,剔除了許多尸位素餐的重臣,但是現在依然沒有結果。天香樓的簪娘嘴硬的像是蚌殼,其他有頭有臉的管事,死的死,傷的傷。到目前爲止,刑部和大理寺並沒有審出什麼相關消息。
蕭棠奕除了要追查天香樓的慘案,還要負責慕白白的安全,現在更是要追查究竟是何人在劫殺蕭棠棠。
可以說,朝野上下,誰都有時間休息,唯獨蕭棠奕沒有時間。
爲了慕白白,蕭棠奕接下重任;同樣爲了慕白白,蕭棠奕再次壓縮自己僅剩的休息時間,陪着慕白白吃了一頓難得的午餐。
兩人相依,情正濃,宮人在外面守候。
慕白白知道輕重緩急,並未太久就從蕭棠奕的懷裡起身,讓宮人開始擺飯菜。
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香味撲面而來,蕭棠奕的胃本能的痙攣,餓得太久了。
看着桌子上面全是自己喜歡的,就連茶水和點心都是蕭棠奕的口味,可見慕白白是如何的用心。
一頓飯,兩人吃的安靜,沒有任何言語卻與對方的心意相通。不管是慕白白,還是蕭棠奕,兩人都吃的心滿意足。
看着蕭棠奕遠去的背影,慕白白的臉耷拉下來,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具體進度,但在皇宮內還算消息靈通。從昨天到現在,居然還沒有審出什麼有用的消息,那陳北塘呢?
慕白白記得陳北塘當時似乎是想要帶她離開,先是被棠棠阻止,後又被蕭棠奕攔住,這個陳北塘爲何對她如此執着?
唐門門主也想要知道唐北宸爲何對慕白白如此執着,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對慕白白下手。因此,天香樓一出事,立刻有人找上唐北宸質問:“少主爲何對那人如此執着?”
來人同樣帶着人皮面具,神情冰冷,唐北宸冷哼:“自然是爲了大計!”
“爲了大計,不惜暴露少主的身份?”來人質疑道:“少主應當知曉,門主爲了那一天籌謀多年,你怎麼能……”
“放肆!”唐北宸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來人,聲音陰冷:“你是個什麼身份?竟然質問本少主?”
來人被噎了一下,拱起雙手,語氣好了很多,卻依舊僵硬:“少主,屬下並非是在質疑,只是擔心少主因兒女情長壞了門主的大計!”
唐北宸盯着來人看了許久,突然哈哈大笑幾聲,轉頭看向恭敬站着的碧葉,問:“你也認爲本少主是因爲兒女情長?”
碧葉先是恭敬行禮,接着看向來人,“左使,少主此舉並非是因爲兒女情長。那白慕應是六公主化名,六公主是皇帝的軟肋,這對我們唐門很重要。”
左使不信,“區區一個六公主……”
“據傳聞,六公主的師傅是個江湖人。”唐北宸看向左使,“你回去派人查清楚六公主的師傅究竟是誰,這件事必須要先通知本少主,明白嗎?”
左使咬牙:“屬下明白!”
唐北宸換了身裝束,戴上人皮面具,陳北塘又出現了。
這次,陳北塘剛一出現,就被暗中潛伏的蕭棠棠發現了。
見到敵人,蕭棠棠的眼睛瞬間變紅,雖然沒有證據,但第六感告訴蕭棠棠,就是陳北塘乾的。
好你個陳北塘,不老老實實待着,居然還敢出現,看本郡主不扒了你的馬甲?
蕭棠棠剛要有動作,就被人按住了,心跳差點停止,只聽身後那人聲音低沉:“郡主,莫要打草驚蛇,此人武功極高,你不是對手。”
熟悉的聲音讓蕭棠棠放下戒備,原來是他。
蕭棠棠扭頭看過去,“你怎麼在這裡?”
來人面無表情道:“屬下奉王爺的命令,前來保護郡主安危。”
蕭棠棠不由感嘆慕白白的動作如此之快,居然沒有提前告訴她,太不夠意思了。
只是,他說的那話什麼意思,她對上陳北塘會輸?
因此,蕭棠棠沒好氣的問:“你……”
“小心!”
蕭棠棠剛剛開口,就被這人阻止,剛要說什麼,就被裹挾着離陳北塘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