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誤會了。”南軒國的使臣笑眯眯的開口,“我們南軒陛下求娶六公主,是因爲傾心於六公主,並不是想用六公主做什麼交易。”
南軒皇帝?
慕白白氣的雙手緊了緊,她怎麼會忘記了那個大壞蛋?
當年就是那壞蛋讓人綁了她,還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壞蛋居然還惦記着她。
“這話你自己信嗎?”慕君繁冷冷的看了使臣一眼,他在自己的親人面前一向是儒雅斯文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只有這一面,“南軒皇帝當年差點要了本殿和白白的性命。”
“你卻說他傾心於白白?”
南軒使臣面色變了變,“太子殿下,當年的事情是我們陛下被奸人所騙,這些年來南軒和北龍之間交好,太子殿下不能否認吧?”
“還是說,北龍依舊將南軒當作敵人,這些年來的友好,只是假象?”
能當一國之使臣的人,自然都是能言善辯的。
其短短几句話,就將一口大鍋甩到了慕君繁的身上,等着慕君繁自己跳陷阱。
“北龍一直都是以誠待南軒,倒是南軒這些年在邊境小動作不斷。”慕君繁冷笑一聲,“你真當南軒暗地裡做的那些事情,北龍絲毫不知情嗎?”
南軒使臣沒想到慕君繁這麼不留情面,這下徹底笑不出來,尷尬的立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閉嘴。”慕天穹按了按隱隱作疼的眉心,不耐的揮手,“將太子請下去。”
侍衛們應聲而上。
“誰敢碰本殿。”慕君繁威嚴的掃了那些侍衛一眼,他和慕天穹的五官極其相似,笑着的時候俊美溫潤,可冷下來的時候氣勢絕不差於慕天穹。
然而,那羣侍衛只是動作頓了一頓,便上前要對慕君繁動手。
混亂之中,在高處的慕白白看到一抹銀光閃過。
糟糕!有人要刺殺她太子哥哥!
慕白白連忙去抽腰間的鞭子,只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就在這時,另一道銳利的銀光從她眼角閃過。
一根銀針夾雜着強勁的內力,直衝底下的侍衛。
那偷偷摸出匕首的侍衛手腕中了銀針,手下一抖,匕首便直接落到了地上。
慕天穹和慕君繁同時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來人,救駕!”慕君繁想也不想的衝外喊,同時起身擋在慕天穹的跟前。
屋頂上的慕白白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下來。
“還愣着幹什麼,下去,救駕。”
“啊?”慕白白怔怔的看着慕天穹,下意識的問,“怎麼下去?”
這裡可是帝宸宮大殿的房頂上。
慕天穹嘴角微挑,低低的說了聲失禮了,便攬過她的腰肢,然後運足了內力,一掌向腳下擊去。
震天的動靜響徹帝宸宮。
下面的人紛紛擡頭,就見着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從天而降。
“爹爹,太子哥哥,我來幫你們了!”慕白白一落地,便骨鞭一甩,打退了一個想偷襲慕君繁和慕天穹的侍衛。
“白白?”慕君繁看着慕白白臉色都變了,“你怎麼來了!簡直太胡鬧了!”
慕白白撓了撓面上的白色面紗,“這個之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先把這些侍衛打退。”
“我懷疑他們被人控制了。”
慕白白沒有說巫術的事情,畢竟現在她還沒找到證據,貿然打草驚蛇不妥。
聽她這麼說,慕君繁和慕天穹均是神情凝了凝。
那些侍衛也的確像慕白白說的那樣,被擊退之後絲毫沒有懼意,甚至像瘋了一樣嚮慕君繁和慕天穹圍攻而去。
“白白,這裡交給我。”蕭棠奕掃了一眼夾在侍衛中的的清寒和朔月,“你去看看那個南軒使臣,別讓他出事。”
一國使臣出使他國,要是出了事,說不清楚。
慕白白猶豫了一瞬,還是選擇聽蕭棠奕的話,踹飛一個擋在跟前的侍衛去找那個南軒使臣了。
正好,她想好好問問對方,南軒皇帝向她求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有了蕭棠奕和慕白白的加入,大殿之中的局勢迅速逆轉。
只片刻的工夫,那些刺殺慕君繁和慕天穹的侍衛便統統被打暈了。
大內侍衛們趕到的時候,大殿之中已經安靜了下來。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慢?”慕白白單腳踩在矮桌上,把玩着白骨鞭,神情有些發沉。
這些侍衛按理說是應該守在門口的。
可在她太子哥哥喊了人後,這麼遲纔來。
而且,剛纔她和蕭棠奕潛進來的時候,都沒看到門口有人。
“臣等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贖罪。”侍衛們看着大殿裡橫七豎八躺着的人,表情都非常精彩。
“哼,等着你們來救駕,朕都死透了。”慕天穹冷哼一聲,“還不將這些刺客抓起來,押入大牢。”
“等等爹爹!”慕白白連忙阻止,“這些人有問題,我想審審他們。”
如果這些人也是中了巫術的話,正好她可以先研究研究。
“白白,審人這種事情你別插手。”慕天穹不贊同的皺眉,因爲面對的是慕白白,所以他語氣依舊柔和,“你要是想知道什麼,差人去問就是了。”
“爹爹……”
“皇上,臣弟想請皇上將這些人交由臣弟來審問。”蕭棠奕突然開口,“臣弟懷疑這些人同臣弟最近調查的一件事有關係。”
這些年來蕭棠奕在江湖上游走調查些什麼,慕天穹是多少知道些的。
聞言沉默片刻,終究是點了頭。
雖然這幾年他因爲民間的那些流言不太高興,但是他終究還是將蕭棠奕看作自己的兄弟。
他是信任蕭棠奕的。
蕭棠奕領了皇命,便直接將那些人帶走了。
在經過慕白白身邊的時候,衝她輕輕的眨了眨眼。
慕白白,“???”
“南軒使臣呢?”慕天穹在大殿中看了一圈兒,都沒找到南軒使臣的蹤影,“可是出事了?”
“沒有!”慕白白回神,連忙將自己踩在矮桌上的腳放下來,“他好着呢,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