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完之後,大橘根本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江瑤,直接往回退。
退到安全的地方之後,大橘方纔對着那邊:“喵喵喵喵。”的叫了幾聲。
江瑤看着如此怕死的貓,無語抽了抽嘴角。
都說貓有九條命。這麼怕死的貓,她還是第一次見。
“大橘,這是白白給的“流光”的解藥嗎?”
江瑤撿起地上的瓶子,對着大橘晃了晃,又想到自己聽不懂大橘的話,便是嘆氣說道:“若是白白給的“流光”的解藥,你便叫四聲,若是不是“流光”的解藥,你便叫五聲,好不好?”
“喵喵喵喵。”
大橘乾脆利落的叫了四聲。
它從小跟別的貓不一樣。
別的貓一般都是一聲一聲的叫。
大橘不是。
它一叫起來,絕對四聲起步。
所以對於這隻怪貓,江瑤便是隻能用四聲來做起步。
聽到大橘叫了四聲,江瑤便是鬆了一口氣,對大橘擺了擺手:“好啦,我知道了,你且回去跟白白說,這藥我們拿到了,我先給人吃上,讓白白彆着急,我們目前沒有生命危險,讓她慢慢想辦法救我們。”
大橘便是又叫了幾聲。
江瑤挑眉,好似明白了大橘的意思。
“你是說,你要看着我們把要餵給他喝,你纔會離開是嗎?”
大橘便是又“喵喵喵喵”的叫了幾聲,表示同意。
好似這四聲叫聲,便是一人一貓之間認同的默契。
是表示同意的意思。
江瑤覺得有意思,笑着搖了搖頭,一臉慈愛的看着大橘,大橘一臉可愛又傲嬌的回看着江瑤。
江瑤之前可喜歡大橘,對大橘也超級好,大橘倒是很會感恩。
看着江瑤將解藥喂到了“那個長得好看的小白臉”嘴裡,大橘方纔放心。
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離開之前,還不忘對着江瑤和馭勝,還有剛喝了藥的“那個長得好看的小白臉”“喵喵喵喵”的叫了四聲。
算是打招呼離開了。
江瑤看着大橘搖搖擺擺離去的背影,不由笑了笑,搖頭跟馭勝說道:“大橘被白白養的越發的通人性了,都快忘了自己是一隻貓了。”
“白白那丫頭,能跟它說話,它不就把自己當人了?”
馭勝聳肩,又轉頭看了一眼剛剛喝了解藥安靜睡過去的蕭棠奕一眼,嘆道:“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這一關。”
雖說去了神醫谷後,兩人交集並不多,但之前也是把酒共歡的生死之交,還曾一起去邊疆上過戰場。
馭勝現在同江瑤一樣,很擔心蕭棠奕。
蕭棠奕喝了解藥之後,只是睡了片刻,便醒過來了,只不過是因爲太過於疲憊,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罷了。
聽到馭勝如此關心自己,他嘴角抽了抽,心間又莫名浮現了慕白白的臉。
是她給自己弄得解藥。
她是怎麼弄到的?
慕白白一貫從前作風,總能做出讓他出乎意料的事。
那張鵝蛋似的白嫩臉蛋在他腦海裡揮之不散。
而此時,大橘帶着消息回去覆命了。
慕白白和羅瀟瀟在聽聞“那個長得好看的小白臉”終於把解藥吃了之後,方纔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也不知道藥究竟效果如何,但應該不會出太大差錯,好在目前看來沒什麼生命危險了,這樣的話,慕白白和羅瀟瀟就很知足了。
羅瀟瀟深深吸了一口氣,便是轉頭對慕白白說道:“公主,既然他們現在身體狀況都還算良好,那我便再闖一次假山,去試試?”
其實羅瀟瀟自己也很害怕。
上一次去假山山洞裡,她硬闖了綠色迷霧,也確實是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用自己一條命,一下子換了三條命,倒是也算是值得。
羅瀟瀟蠻有義氣。
慕白白擔心的看着羅瀟瀟,心裡有些不願意,她不想讓羅瀟瀟有危險。
“瀟瀟,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想出此下策。”
“這不算下策,這是上策。”
羅瀟瀟知道慕白白這是關心自己,便是伸手握住慕白白的手,嘆道:“公主,這件事雖然危險,可是卻是成本最低,危險係數最低的行動。”
“可是若是你有危險怎麼辦?若是鄭晨不管你了怎麼辦?”
羅瀟瀟便是握緊慕白白的手,對慕白白說道:“公主,鄭晨一定不會不管我的。”
羅瀟瀟看着慕白白,一臉的自信。
這些天來,跟鄭晨的相處,羅瀟瀟知道,鄭晨是個很負責任的人,也很縱着她來。
自己是他帶回府的,他是一定不會不管自己的死活的。
羅瀟瀟說的自信,倒是讓慕白白很是驚訝。這還是慕白白第一次見羅瀟瀟這般信任一個人。
就好像,羅瀟瀟動了真心一樣。
慕白白嘆了一口氣,看着已然不自知的羅瀟瀟:“瀟瀟,你這般信任鄭晨,是爲何?”
“我也不知道。”
羅瀟瀟實話實說。
她對慕白白確實是沒什麼好隱瞞的,把自己的感覺全部跟慕白白說了出來,“我在鄭晨身邊,很有安全感,說實話,當初跟鄭晨去假山山洞裡,我真的一點都沒有害怕,反而很安心。”
“你這是......喜歡上鄭晨了?”
慕白白挑眉,看着羅瀟瀟這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自己心裡也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這事,她不願意看到。
“不會吧?”
鄭晨和他們,可不是一路人。
“瀟瀟,能喜歡也不要喜歡,你不可以喜歡上他,懂嗎?”
慕白白瞭然的看着羅瀟瀟,就差往自己臉上寫,不能喜歡他這五個字了。
羅瀟瀟有些猶豫,她不敢悖論自己的心,卻又實打實的讀不出自己的情愫來。
“瀟瀟,沒關係,別在意我說的,你還是要由着心來。”
慕白白罕見的慌亂起來,閉了閉眸子,第一次開始套羅瀟瀟的話,“你好好問問自己,真的喜歡他嗎?”
“沒有,我跟鄭晨不是一路人,不適合在一起。”
羅瀟瀟實話實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我確實不知道,也有點期待嘗試,也有點害怕嘗試。”
“可是我自己清楚,這不是期待和害怕的感覺,是明確的知道,我跟他不是一路人,我跟他不可能,所以我好像是在抑制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抑制我自己的感情,還是在抑制我自己對鄭晨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